等到春暖花開時

第95章

看着木汐忙着，直到飯菜弄好了，木汐先端着飯菜進了裏屋，隐約的聽着她跟爸爸說着什麽，向晴知道木汐要先讓她爸爸吃完，耐心的等着，直到她拿着飯碗出來，坐在身旁。向晴拿着筷子夾着菜，放到她碗裏，她忙着吃飯，一切仿佛都讓向晴覺得其實什麽都沒發生過，這樣真的很好呢。吃慣了她煮的的菜，向晴突地意識到可能要很久才能再吃到她煮的的菜了。吃完後，向晴拉着木汐的手，進了她的房間，坐在床上，沒等她說話，拉着她躺下，環繞着她的腰，閉上眼，滿滿的全是她的溫暖，這是一個人的時候永遠都體會不到的。蹭着她的肩，感覺她慢慢的動，那溫暖的手掌停在自己側臉，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一吻，她，像孩子的笑着，她也湊近着的，環繞着自己，聽着她粘粘的聲音的，像個小女孩樣的，說着“向晴，困，，了。”微動着頭，應着她。感受她小心的将毯子蓋着，不自覺的擁緊着的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汐好像睡着了。也許她也以為自己也睡着了吧。睜開眼，看着她緊貼自己的脖子，是那樣的安心。這樣的信賴讓向晴分不清到底是誰更信賴誰，不過這有什麽好證明的呢，這都是一份的愛，是不分彼此間的。看着她舒展的眉，和那閉着的眼眸，還有這平緩的氣息，都是向晴不能再熟悉的了。聽着那牆上的鐘嘀嗒的轉動，它無聲的提醒着向晴。終是忍不住吵醒她，輕輕的起身，沒想到剛抽出手臂，她迷糊的轉動着，看着她的睫毛細微的顫動着，在預料之外的她醒了，像往常一樣的抱着自己的手，坐了起來，賴着自己不放。輕聲的嘆息着，等着她清醒。她卻生生的問着“向晴，又，又，要走，，嗎？”這話裏的委屈，向晴怎麽會不清楚呢。摸着她微微淌汗的額頭，點着頭，應着，她的眼裏簌地像是被撲滅了星火燎原的源頭，暗淡的，拽住着自己的手，悶悶的，這就是木汐，她生氣也不會哭，只會很安靜的這樣，像個生悶死的小孩，向晴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能讓她開心，可這樣的開心能保持多久呢？不想，她和自己一樣縮在角落裏哭泣，這對向晴才是極大的打擊。腦海湧出媽媽說的話，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呢，媽媽曾經說過的木汐是個會很快樂的人，對，要讓木汐一直很快樂才行呢，絕對不要木汐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不開心。捧着她的臉，輕吻着她的嘴角，一點一點的，木汐很喜歡這樣，等到她願意直視自己了，向晴才拉開着距離的，說着“木汐，爸爸最近身體怎麽樣？”她，開口說着“恩，爸爸，能，吃，很多，很多，的飯，了。”向晴拿着上課耐心的狀态來引導着木汐，說着“那木汐爸爸的手和腿還疼嗎？”木汐，眼裏有着難過，向晴一眼就能看懂，手輕撫摸着她的頭發，還是那樣的柔軟呢。聽着她說着“爸爸，，很，疼，的。還，不能，走路。”安撫着她的心情，像往常一樣地微笑着，眼裏除了寵溺的溫柔外還有那深藏在眼底的憂傷，不能明說。許久，向晴才說着“木汐，要好好照顧爸爸。”她，像個領到任務的孩子，積極的點着頭，向晴低垂着眼眸，一閃一閃的，說着“所以，木汐可能這次不能和向晴一起回去了。”她，愣愣的眼裏，像是被抛棄的看着，向晴有些慌的，說着“木汐要照顧爸爸，向晴還要回學校工作。”看她沉默着，不說話，向晴便知道她應該是理解這意思了。拉着她的手，站了起來，看着外面昏暗的天，向晴主動的說着“好了。木汐送我出去吧。”她，低低的應着。随着向晴拉着，跨過這門檻，一步一步的走着，踩着年久的石板，這安靜的只剩蟬鳴和細微的腳步聲在這狹長的小巷子裏回響着，耳邊突地響起着，小時候木汐的聲音，她諾諾的，偶爾才會叫着自己的名字，向晴，向晴，還有那永遠都比別人要快樂許多的笑。可是這巷子就這樣晃然的走到頭，不過好在手裏的溫熱提醒着向晴，木汐還在身邊呢。站在街道旁，向晴不做聲，木汐也就安靜的站着，直到她轉身的抱着自己，肩上突然的濕潤，讓向晴心疼，拍着她背，直到她安靜的擡着頭，像小時候一樣的，諾諾的問着“向晴，什，麽時候，回來。”手指輕輕的擦拭着她的眼淚，回着“大概要到快過年的時候吧？”看她費盡的想着，手指輕彈着她的額頭，說着“我會打電話給木汐的，到時候木汐來接我，好嗎？”她，這才笑着，點頭。心想着，看，木汐，是個那麽容易就能開心的人，怎麽能讓她流淚呢。車子來臨的時候，木汐，直直的站在一旁，向晴坐在窗邊看着，勉強着自己笑着的，揮手，看着她開心笑着，朝着自己揮手，直到車子慢慢的行駛着，看不到路邊的她了，埋着頭，眼角的濕潤，向晴刻意的忽略着，這一刻，向晴迷茫了。随着搖晃的公交車，霓虹燈一閃一閃的，向晴的視線才勉強的清醒着，下了車，才放現早下了一站，沒了多餘的心思埋怨，自顧自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家。爸媽，有些擔心的看着，向晴用盡着氣力的笑着，說“今天有點累了。”回了房，腦袋空空的，許久，門外傳來了媽媽的聲音說着“恩，向晴行李整理好了嗎？”向晴回應着“恩，知道了。”輕聲嘆息着。次日，中午吃了飯，向晴背了個包，匆匆趕往了火車站，當火車轉動着的時候，向晴才意識到，要許久才能看見她了。晚上九點多，向晴才下火車，回到小區，拿着鑰匙開門，漆黑的，讓向晴恍惚了好一陣，才默默的開了燈，看着還維持着原樣的兩人拖鞋，彎腰擺放整齊着，将廚房未處理好的垃圾整理好，打掃了房間，屬于她的東西，向晴仔細的分類擺放好，11點多，向晴才洗涑完，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向晴沒心情弄吃的。喝茶？想着還是不要了，喝了一杯水，關了燈，漆黑的，向晴卻能熟悉的躺在床上，拿着手機，看着木汐發的信息，“向晴，到了嗎？”抿緊嘴，然後松開，發着“恩，睡了，晚安。”翻轉着的，看着屏幕上的她，然後關機，側着身子躺着，習慣性的留着一半的空位，空閑的擱置着，手一伸的，摸着那個玩具，輕輕的拿過來，學着木汐的樣子抱着，恩，沒有木汐抱着舒服，不過，有木汐的味道呢。迷糊着的睡着。新學期的來臨，向晴選擇了一個高三班，現在生活還是忙一點比較好，最好是越忙越好，秋季的來臨，向晴基本上除了窩在辦公室，很晚的回到小區，這個不能被稱住家的地方，累到極致，倒頭就睡。可卻更多的是深夜向晴就醒了，摸着毛茸茸的玩具，悄然的濕潤着，看着手機裏儲存的信息，很晚才把手機關掉，從短信看來，木汐她起碼沒有難過呢。那就好，向晴心想着。深夜真是最适合暴露內心的脆弱。向晴選擇用工作來麻木自己。而在教室群裏，向晴成了榜樣，早起晚歸的工作狂。而這卻是向晴最想要的了，這樣的話，也許就不會那麽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