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怒海2
張禿子一聽吳邪是什麽勞資的挖掘工人,知道是在開他玩笑,臉一黑就有點不高興,吳邪也懶的理他,就向那女人打聽了一下出事海域的情況,那個女的把幾個事情一列,可朱砂卻和張禿子愉快的聊着。
吳邪見狀氣的幹瞪眼,直接走了出去。朱砂和禿子聊的正嗨皮,就聽見外面的人在叫喚着什麽。朱砂和張禿子一跑出去就暗叫了聲不好,大意了。
張禿頭跑了過去,扯起船上的錨一甩,把錨甩到鬼船上,一下子就鈎住了船舷。那鬼船游的飛快,一下子就把錨纜拉成直線,我們的船一震,硬生生被扯了過去。
那個船老大吓的魂不附體,抽出把刀就去砍那纜繩,被那張禿一拳打翻在地上,其他船員毛了,一個個撲了上來,那張禿竟然拔出一把手槍,一把把船老大架住,大叫:“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那幾個船員沒見過這種場面,這一嗓子竟然沒人敢上來了,那張禿又對我說到:“朱砂,小吳,我已經把他們控制住了,你快去救人!”
禿子給了朱砂個眼神,朱砂示意拿起一把小刀順着繩子就攀爬起來,禿子看向吳邪指了指那根纜繩,吼道:“快去!年輕人要勇敢點!”
吳邪見我都去了也咬了咬牙跟了上去,那個女人在鬼船上尖叫起來,她拼命想爬到那根纜繩上面,但是就是好象被什麽東西拖住了一樣,沒辦法前進,只好用兩只手死死的抓住船舷,朝朱砂大叫:“朱砂小姐!救救我!”
蹦的很緊的纜繩,只見前面是驚濤駭浪,那繩子還不時淹到水裏去。朱砂卻實好像是在玩一樣,很快就攀爬到了鬼船上。
落到甲板上有種嘎吱嘎吱的聲音,吳邪也追了上來,咯吱的聲音瞬間更大了。甲板好像要承受不住了。
朱砂對吳邪說到,“你在這等着,我過去。”說完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過去。抓住她的腿,拽了一下,發現拽不動。她身上穿的是緊身的潛水衣服,不僅沒有可以拉的地方,沾上海水還滑的要命,朱砂一咬牙直接往後拽。
把人抗在肩膀上就往回走,吳邪很驚訝,兩個人的重量,甲板居然還沒破,不過也并未去理會。
朱砂把阿寧固定在身上就往回爬去,吳邪在裏面呆了好一會才跟出來。朱砂爬回穿上一臉嫌棄的吧阿寧扔在甲板上,見我們活着回來所有人都驚訝了。
朱砂将她的頭發撩了起來,頭發裏面,蜷曲着兩只枯手。現在看來,這兩只手也并不是很長,皮膚都已經有點石化掉了,末端長在一團肉瘤的下面,最惡心的是,肉瘤上竟然還隐約長了一張小的人臉,那臉不知道通過什麽原理,緊緊吸在那女的後腦上。
船老大看到這些表情凝重起來,先是給那個東西磕了幾個頭,然後從他口袋裏掏出一把什麽東西,還沒來得及撒上去。朱砂割開自己的手心,直接把血滴了上去。
那東西直接化成了水,吳邪饒有興趣的問:“這是——?”
船老大輕聲說:“這是人面臁,是那艘鬼船上的冤魂,要用牛毛撒在上面就行了。不過這姑娘……”
朱砂沒去理會他們又去一旁找起吃的,開始吃了起來。一直以為會直接到下一個探點去,沒想到還有靠岸的機會,朱砂随口問了一句話:“我們現在要去什麽地方。”
旁邊一個人回答說:“我們去永興島,接一個人。”
朱砂轉過頭,看見那女人就坐在朱砂邊上,臉色已經恢複了過來,似乎也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笑了笑問她:“去接誰?”
她指了指遠處碼頭上,隐隐約約一個背着旅行包的大個子,說:“就是他,我想你肯定認識的。”
吳邪使勁看了幾眼,也覺得這身形狀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這個時候,那個紅頭發的老外已經站在船頭,叫起來:“mr.wang!我們在這裏!”
朱砂卻想吐血了!這丫的絕對是胖子!
那大個子轉頭轉頭,大罵:“米絲你個頭啊,讓胖爺我在這裏吹了半個小時的西北風,你們他娘的有沒有時間觀念?”
朱砂此刻既無奈又無助,看了眼旁邊的張禿子。沒事,至少有他呢不是。
船到碼頭,并沒有減速,那胖子幾天不見就肥了一圈,不過身手照樣可以,一個縱身跳上船,往前跑了幾下才定住,看到我,開心的大笑:“小同志,你也在這裏啊,看來我們的阿寧小姐面子還是很大的嘛。”
那女人勉強對他一笑,看樣子他們還有點熟絡,吳邪對這個胖子不由有點頭痛起來。
又看了眼朱砂一臉開心的說到:“呦,大佬,你也在啊。你在我就安心了!”
朱砂僵硬的笑了下,他把行李往甲板上一扔,就坐到我們對面,敲着背說:“這一路把我趕的,你們他媽的也催的太急了,對了,那地方找到沒有?”
那個叫阿寧的女人搖搖頭:“還剩下最後一個點,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個地方了。”
那胖子說:“我可和你們說過了啊,胖爺我什麽尋龍點穴,探墓定位通通不會,你們地方找到了再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錢我可照收啊,江湖規矩,你們南蠻子得入境問俗。”
阿寧頭痛的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不會,已經安排好了,具體定位的事情,就由吳先生負責。”
吳邪一聽就蒙了,我負責,我拿什麽負責?我連一鏟都沒下過呢,忙說:“我負責?你們不是知道那海鬥在什麽地方嗎?”
她說道:“只能探測出一個大概的方位,實際的定位和判斷地宮的形狀,還得靠你,我們手上只有一些故紙堆的資料,不可能代替土夫子的經驗的。”
吳邪背上全是虛汗,朱砂知道吳家肯定沒教他什麽本事,對了笑了下,示意有我呢別擔心。
那胖子看看吳邪和朱砂,說道:“那就好,一切具備——不過難得來次西沙,咱們今天晚上得好好吃一頓,養足力氣,這倒鬥可是體力勞動。”說着就跑去找那個船老大,提溜着他,問他船上有什麽海鮮沒有。
一提起吃的朱砂就按捺不住了,口水直流的跟了上去。胖子連逼帶喝,那船老大十分不情願,還是從漁箱裏提出來一條大馬鲛魚,交給一個夥計,說:“拿個魚頭鍋出來。”
胖子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看船老大哭喪個臉,十分不爽,罵道:“他娘的老子又不是不給錢,又不是搶你的。”
不過不爽歸不爽,那魚鍋子端上來的時候,那個香啊,就別提了,好久沒有吃到這麽鮮的,那胖子攙的眼睛都直了,朱砂也吞咽這口水,鍋子還沒放穩,就直接一筷子下去夾了塊魚皮吃,燙的他眼淚都下來了。
這一鍋子東西威力實在太大,不知道都餓了還是怎麽了,老外全部都圍過來,那紅頭發湊過去一邊聞一邊還說:“中國就是好,随便燒個魚我們那裏一輩子都吃不到。”
胖子一把把他拉遠,大罵:“拍馬屁歸拍馬屁,你他娘的別口水噴進去,惡心不惡心。”
看着這麽多人圍上來朱砂不高興了,本來就不夠吃,這麽多人圍上來,自己能吃到多少啊,氣哭。
不管別人夾起一快就吃,那口感,的絕了,第一口還沒咽下去呢,我第二筷子又下去了。
那胖子吃了幾口,大呼過瘾,又叫着要酒喝,阿寧說道:“這出來打漁的,怎麽可能帶酒出來。”胖子不相信,跑到船倉裏一陣折騰,大笑着抱着壇酒出來,那船老大一看,大驚失色,說這是個龍王爺喝的,說着就過來搶。
胖子大怒:“你怎麽這麽多廢話,就你這着破酒,龍王爺喝了肯定得把你這船給收了,”說着從自己包裏掏出一瓶二鍋頭來,一把塞給那船老大:“拿着,給龍王爺換換口味!這叫南北酒文化交流,看到沒,紅星二鍋子頭,好東西,你他娘的別不知道好歹。”
船老大被胖子欺負的不行,張禿子時不時給朱砂夾了兩塊肉,一人一筷子很快就沒了,那胖子最後一口酒喝掉,打了飽嗝,一拍大腿坐了坐直,說:“各位,咱吃飽了,也該談談正經事情了。”
那胖子吃的很多,肚子都鼓了起來,拍了拍說:“這海鬥,我從來未倒過,事先肯定要部署一下,免的進去的時候手忙腳亂,裏面肯定不比旱鬥,我也的先看看你們給我準備的裝備怎麽樣。”
阿寧說道:“王先生,那你對這次有幾成把握,我們不如先計劃一下,心裏也有個底。”
那胖子搖搖頭:“不好說,根據我的經驗,這海鬥,一是定位困難,二是盜洞難挖,三是裏面的情況不明。其中這第一第二,我們暫且不去想他,主要是這個第三,這海鬥裏,不知道有沒有粽子,若是有,就麻煩了。若是沒有,那這海鬥也是不過是在水裏的一個旱鬥而已,輕易就可拿下。”
吳邪說:“這有沒有粽子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有麻煩的東西。”說着就把在鬼船上看到的那東西和這些人說了,那幾個老外早就聽張禿子說過,不過那張禿子應該說的不清不楚,他們聽我講舒服多了。
吳邪說完,那胖子就大皺眉頭,問:“他娘的真的還有這種東西?”
朱砂聽着他們談話默不作聲,走到一旁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一站就是三個小時。突然幾個娃人從水裏浮了上來,一個摘下呼吸器就說:“找到了,肯定就是這個地方,而且,還找到一個盜洞。”
那阿寧一聽,臉色一變,問:“有沒有挖穿?”
那人搖了搖頭,說:“不清楚,那盜洞很長,我潛進去一段,沒看到底,不敢再進去了,就出來了。”
阿寧臉色非常的難看,轉向吳邪,好象在問吳邪的意見,吳邪聳聳肩膀道:“我們還是必須下去看看,有人幫我打好了洞,當然更好,都已經到了這裏了,難道看到個洞就不下去了?”
胖子也安慰到:“有個盜洞有什麽希奇的,我倒的鬥大部分都是2進宮,裏面照樣有好東西。”
阿寧點點頭,又問了那個娃人幾個問題,對我們說:“那行,我們準備一下,他們清理完洞口就會叫我們,那洞口裏有塌方的跡象,他們會用支架固定一下。”
我們各自去穿潛水衣,我和其他幾個都很合身,就胖子,肚子包不進去,露了肚臍出來,雖然不太雅觀,但是好歹是穿上去了,我們檢查完裝備,把該帶的都帶上,就一個接一個倒摔進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