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裏最想要的。”
第 5 章
李拾歡的膝蓋包紮得很結實,只不過卻有不方便的時候,比如現在,他想要上廁所,又不想喊人,尤其不想在徐徹面前丢臉。
“你是不是想去廁所?”左先生真是太犀利,李拾歡不由得在心裏默默嘆氣。
“那你就說嘛,我們之間什麽沒有見過。”是,在之前那麽多次的交易裏,他全身上下早已被他看光,可現在,卻是不一樣的心情。
面對眼前這個人,他永遠做不到坦然自如,做不到厚顏無恥,始終會有無法釋懷的難為情。
徐徹二話不說就抱起他去了洗手間,然後看着李拾歡拉下褲鏈,卻沒有轉過頭去。
現在他是他的金主,不要說看,就是現在想做,他也不能拒絕。李拾歡心裏有些難過,這份不自在硬生生趕跑了尿意,這讓他越發的窘迫。
“我在這裏,你尿不出是嗎?”徐徹笑了幾聲,然後轉過頭,“我出去等吧。”
李拾歡趁着這個機會,對着鏡子再仔細端詳自己的臉,好像比之前更加憔悴了。剛要走去坐便器,一個沒站穩,又摔倒在地。
在外面的徐徹聽到聲音,連忙沖了進來,就見李拾歡褪了一半的褲子還在膝蓋上,人坐在地上,看到他來羞得擡不起頭。
李拾歡拼命拉衣服想用下擺遮住下身,可是某些地方早已一覽無餘。徐徹知道他怕羞,卻不能任由他坐在地上,便走上前抱他坐在坐便器上,然後轉過頭不再看他,說了一句:“你好了叫我,現在不方便就不用勉強。”
見他出去,李拾歡才算解決了個人問題,然後咬着牙想要站起來,可是膝蓋處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讓他只好乖乖坐着,別扭半天,只能喊人:“老公。”
話一出口,他頓時又低下頭去,這個叫法是平常喊慣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似乎不應該再這麽叫,連忙又換稱呼:“徐先生,請你進來一下,我這裏好了。”
其實徐徹在外面早就聽到他的動靜,聽到他叫老公,情緒複雜得很,他嘆了一口氣,慢慢走進來,幫李拾歡穿好衣服,然後二話沒說就抱着他到病床上。
李拾歡到了床上,連忙用被子捂住頭,看起來非常不好意思。這讓徐徹不禁莞爾:“你還是就叫我阿徹好了,至于你嘛,我就叫你拾歡,你覺得怎麽樣?”
Advertisement
看他半蓋住的頭點了一點,徐徹便當他是同意了。他小心的掀開了被子,這讓李拾歡有些吃驚,不過他還是任由他動作,現在他是自己的金主,哪怕真的要做什麽,也只能随他。
徐徹仔細的檢查李拾歡膝蓋上的傷,發現剛才那麽一摔,已經有鮮血慢慢滲出來。他有些擔心的看着躲在被子裏的人,說道:“你的傷口滲血了,我去叫醫生來。”
說完就走出病房,去護士站找醫生,留下被子裏的李拾歡為自己方才的胡思亂想羞愧不已。
很快主治醫生王妙葦就跟着徐徹走了進來,查看傷口以後,馬上拆了紗布重新包紮,順便又告誡了幾句:“這幾天千萬不要碰到膝蓋,尤其不要碰水,腿最好直着放,上廁所的話用尿壺就可以,千萬不要再發生剛才的事情。雖然你這次比較幸運,大的玻璃碎片都取了出來,但難保沒有什麽殘留,還是要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徐徹連連點頭稱是,等她走後,又重新幫李拾歡蓋好被子。然後坐在一邊,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李拾歡察言觀色,想到剛才王醫生解開傷口時,他的臉色就不好,心裏明白他是被自己的傷口吓到,便開口安慰:“我這就是小傷,以前還受過更大的罪,不算什麽。徐先生,你別在意……”
話沒說完,徐徹猛然擡頭,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自責的問道:“如果昨天晚上我留你過夜,你就不會回去,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但是你不是已經說過,以後不接這樣的客人?還是你為了錢……”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李拾歡,他忽然不想解釋,不管卷卷怎麽告訴他的,顯然徐徹便不知道江露的事情,只當他又接了一個變态客人。
李拾歡把頭轉向一邊,用勉強平靜的口吻說:“他就是上次那個客人,只不過他說這次只要我跪完玻璃,他就饒了我,以後不會再找我的麻煩。”
這算是不大不小的謊言,但好歹能把一切都撇清。言下之意,就算徐徹昨晚上留他過夜,自己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以大可不必自責。
“我這傷勢麻煩得很,聽卷卷說的,看來要養一個月。你是我的金主,包養我是為了取樂。”說到取樂兩個字的時候,李拾歡的聲音頓了一頓,然後繼續說:“我現在這樣不太适合伺候人,不如讓我回去,再找一個人來……”他其實很想留在左先生身邊,但如果不方便的話,還不如放棄得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徐徹沒有忘記自己剛才說要包養他時,李拾歡欣喜的表情,完全做不了假。
他看對方沒有反應,接着說道:“我以前從來不會包養男孩,只不過發生了一些事,讓我覺得與其糾纏感情,還不如肉體交易來得直接。我去迷藍之前,也走了不少場子,都沒看上什麽人,你是唯一順眼的,我也不想換。”
李拾歡沒有說話,他心中明白,徐徹說的一年包養時間,不過是理想的最佳時間,如果不到一年就對自己厭了,自然合約也就到期。
現在的好處是可以多養病,這也要花不少錢,想必要從包養自己的費用裏扣,想到這裏,李拾歡不禁自嘲的笑起來。本以為窮途末路,忽然有了生機,可這生機說到底不過是一場随時都會醒來的空夢。
與其在醫院浪費他的錢和時間,不如回到他的家裏,盡快開始服務,也許他很快也就厭惡自己,那麽到時候也就一了百了。他并不是不想和徐徹生活得更長久一些,但是他更怕自己一旦習慣了這個人,那麽離開那天的絕望和痛苦,只怕會把他吞噬殆盡。
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生命,何必還要再受這樣的折磨,不如一開始就逢場作戲。
徐徹見他忽然笑出聲來,有些吃驚,卻聽李拾歡撒嬌道:“阿徹,我不想呆在醫院,帶我回家去吧。”
這句聲音并沒有讨好的意思,只是帶着親昵的,有些祈求的味道在。他入戲得真快,徐徹在心裏搖了搖頭,不過這不正是自己要求的,就是兩個人保持在戀愛的狀态。
徐徹卻沒有答應,李拾歡膝蓋上的傷并不是小事,如果處理不好,以後怕會有很大的後遺症。
見他堅持要自己住院觀察,李拾歡也沒有再提回家的要求。卷卷經常會來看自己,但總會挑徐徹不在的時候。
這天,徐徹上班去了,卷卷果然又摸着來了:“小歡,我做的紅燒排骨,你來嘗嘗。”
聞到香氣撲鼻的排骨,李拾歡立刻有了精神,他毫不顧忌形象的大口吃了起來。卷卷在一邊看着微笑的看着他,偶爾還夾一些菜過來。
等到這位病號吃飽躺平,卷卷把東西收拾幹淨,才從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憂心忡忡的說:“小歡,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
“卷卷,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為難,是不是周小開不希望你來醫院看我?”李拾歡注意到卷卷的表情有些不同尋常,也跟着緊張起來。
“不是,他雖然不喜歡迷藍的人,但你是我的好朋友,他一直不反對我們來往。我今天要說的這件事,和你的左先生有關系。這封信裏是幾張照片,你自己看吧。”卷卷把信遞給了李拾歡,不再說話。
心裏只有三張照片,一張是徐徹滿臉笑意,親密的吻着一個男人的額頭,還有一張是他從背後摟着另一個男人,但動作卻很露骨,帶着十足的□□意味。
還有一張就是李拾歡自己的照片,是迷藍有一次做活動,要全場所有人穿圍裙扮男仆的時候那天拍的。照片裏,李拾歡系着圍裙,正在給一個客人點生日蠟燭。那個客人正是第一張照片裏的男人。
卷卷不等李拾歡發問,繼續說道:“第一張照片裏徐徹吻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你系圍裙照顧的那個客人,是徐徹最愛的人,叫做羅錦川。”
“他最愛的人?”李拾歡重新打量照片,仔細端詳照片裏徐徹的表情,他可以肯定,卷卷說得沒錯。但是這樣的話,第二張照片裏的男人又是誰?
“第二張照片裏的男人叫做曲近成,是洋哥的男朋友,只不過他出軌和徐徹搞在一起。據說一開始是為了錢,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