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游泳
到了約定拿衣服的日子, 沈蘭送了一雙鞋墊給成德光。
成德光走後，學員們卻八卦起他家的事。
十歲沒了媽，後媽帶着一兒一女嫁進他家。
老話說得好, 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媽, 成德光的爸，把別人的兒女當成寶，把他當成草, 也就是成德光自己上進，手腳勤快, 經常幫着鄰居幹活, 換些吃食，才能勉強長大。
胡豔：“成德光是我同學。讀書的時候他成績不錯，為了節約學費, 他還跳過兩次級。他那個後媽, 天天就只顧着穿好吃好, 一看就不是要跟他爸長久的。我聽說有, 他後媽跟他爸連結婚證都沒有扯，指不定哪天就跑路了。偏偏他爸不覺得，一心一意對那娘仨好。”
時下，确實是有些人沒扯證，但是辦了酒, 沈蘭在現代的時候, 還聽她同事說, 自己爸媽補辦結婚證來着。
沈蘭：“他爸爸沒有長輩了嗎？都沒人管。”
謝玲：“他爸爸還有個叔叔, 管過一次, 他爸爸好了一個月, 然後變本加厲。”
胡豔：“成德光攤上這麽個爸, 真可憐。還好他現在也成年了，可以自己憑勞動養活自己。聽說，他爸和後媽對他好了點。”
沈蘭搖搖頭，別人的事她也管不了，而且成德光也不是小孩子，她就算是想管，也不太方便。
姑姑家的房子将近尾聲，杜若歌最近只要哪天不用開車，就去姑姑家。
他說，他去幫忙，順便累積點經驗，到時他們自己好蓋房子。
沈蘭：“那你自己注意點身體，別累着了。不過是住一年的房子，有必要這麽上心嗎？”
杜若歌：“必須上心，房子要給你住的！”
杜若歌甚至弄了個小本子，上面寫的都是蓋房子的注意事項。
而且，最近他還在囤肉票、煤證等各種票，都是蓋房子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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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擔心他身體吃不消，提醒他天天喝靈膚水，平時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經常給杜若歌泡。也不知道是不是靈膚水起了作用，杜若歌天天到處跑，卻沒有再生過病。
甚至于，杜若歌還讓男知青們狠狠地驚訝了一番。
起因是天太熱，幾個知青幹完活，相約去河裏游泳。
杜若歌正好遇上他們，要跟他們一起去。
顧景俞頓時緊張起來，“老杜，你的身體，下水行不行？”
杜若歌：“必須行！”
雖然杜若歌說自己沒問題，知青們仍不放心讓杜若歌下水。範建中說，“杜知青，你還是在岸上休息吧。你有什麽問題，我們可沒法向沈蘭交待。”
以往，只要提到沈蘭，杜若歌肯定要讓步。可是，這一次，杜若歌卻沒有讓步，反而提出，“你們敢不敢比賽？我們游到河對岸，再回來，一個來回，看誰快！”
大家都不敢跟他比。不是怕輸給他，而是怕他身體出狀況。
杜若歌也不跟他們争吵，率先下了水。
另幾個知青一看，只好跟着撲通、撲通跳下水。
顧景俞仍不放心，“老杜，你要是不對勁，就別勉強，記得叫我們。”
杜若歌給了杜若歌一拳，“行啦！你知道沈蘭他們在背後怎麽形容你嗎？她們說你是我爸！就是因為你太啰嗦，什麽都擔心！”
顧景俞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說什麽，只是他特意選在杜若歌邊上的位置，就怕杜若歌有情況。
幾個人當中，李謹北也是北方來的，他說自己是旱鴨子，不跟他們比，而是自己在淺水的地方，試着學游泳。
幾個人先試着游了會，探了下水深。
他們于是叫李謹北幫他們發號。
一聲令下，最先沖出去的是範建中，随後是羅龍，再然後是杜若歌和顧景俞。
顧景俞不放心杜若歌，一直跟在杜若歌身後，杜若歌笑罵，“老顧你幹嘛一直跟我後面，找不到路還是怎麽回事！”
顧景俞卻不受他的激将法，仍是跟在他身上。
杜若歌不幹了，開始用力劃動手臂，水花到處，是他如箭一般的身影。很快他趕上羅龍，把顧景俞遠遠甩在後面。
顧景俞不得不放棄原先的打算，開始發力。
等到顧景俞趕上羅龍的時候，杜若歌已經差不多趕上範建中。
此時，他們已經靠近河對岸。範建中手扶在岸邊休息，杜若歌卻是直接手推了一下岸邊的泥巴，利用反推的車量又紮進水裏。
眼看杜若歌已經返回，顧景俞急了，準備放棄比賽，跟在他後面。
杜若歌卻讓他別礙事。
原本還想休息的範建中，只好放棄休息，跟在杜若歌後面。
讓範建中沒有想到的是，杜若歌卻是越游越快，自己眼睜睜看着杜若歌離終點越來越近，卻是趕不上。
等到範建中游到終點，杜若歌早已經到了。
杜若歌自豪地看着範建中，“我第一！”
範建中聳肩，“是是是，你第一。”
得到範建中的肯定，杜若歌大笑，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暢快了。自從他重生時，落過水，壞了身體，總是走幾步路就呼吸不過來，更別說做劇烈運動。
趁大家還沒游回來，杜若歌又一頭紮進水裏。
範建中急喊，“杜知青，你幹嘛去！”
顧景俞現在不在，他得幫忙看着人！
杜若歌：“河對岸有水芹菜，我去掐點回去！”
範建中：……
他游太快，已經沒體力，只好朝遠處的幾人揮手，“你們看着杜知青，他又要游到戲岸去!”
顧景俞做了個收到的動作，幹脆不游了，在原地起起浮浮，等待杜若歌過來。
眼看杜若歌離他只有十來米遠，卻突然沉水裏了。
顧景俞急忙撲過去，卻見杜若歌冒出頭來，手裏還掐着一尾正在活蹦亂跳的紅紅锂魚。
此時李謹北已經上了岸，杜若歌喊了一聲：“接着！”
就見鯉魚畫了個弧度，被杜若歌扔到了岸上。
扔完魚杜若歌也沒休息，又朝着對岸游。
顧景俞跟在他後面，提醒：“老杜，你慢點，現在又不是比賽了！”
杜若歌卻置若罔聞，很快游到了對岸。
岸邊的水芹菜正好在視線死角，在岸上并看不到，所以還很茂盛。
杜若歌叫顧景俞幫忙，掐了足夠知青們吃兩頓的才作罷，“剩下的先留着，下次再來。”
顧景俞看了他一眼，“下次我可不敢跟你來了，等下你嗆了水，我可沒法跟沈蘭交待。”
杜若歌試圖跟他商量：“或者，你別告訴她？”
顧景俞哼了哼，“必須說！杜家長輩又不在，也就沈蘭能管得着你。”
杜若歌把芹菜分了一小半給男知青們，又把剩下的魚和芹菜送到了沈蘭的院子。還特意囑咐沈蘭芹菜留一半，他要帶去姑姑家。
沈蘭看他頭發濕淋淋的，提醒他把頭發擦幹，免得又感冒了。
杜若歌卻混不在意，“沒事，我現在身體好了。我跟你說，我剛在河邊跟他們游泳了，還贏了他們。”
杜若歌說起來神彩飛揚，沈蘭第一次看到他這麽眉飛色舞的樣子。平時杜若歌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很成熟的感覺，只有此刻，才像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杜若歌說，因為她給的靈膚水，他身體已經調理到落水前的狀态。他很慎重地向沈蘭道謝：“謝謝你，遇到你，我才免去了繼續做個病殼子。”
沈蘭也高興地與杜若歌分享，自己也再次長了兩厘米，一米五六的身高，她覺得想長到一米六以上，應該沒問題。或許，一米六五也不是難事。
杜若歌摸了摸沈蘭的頭，“上輩子我遇到你的時候就是一米六五！”
聽到杜若歌這麽說，沈蘭更是徹底放心了。身高問題，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個結。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多攢點積分，多換幾瓶靈膚水備用。
杜若歌還給沈蘭打預防針，說顧景俞肯定會找她告狀。
果然，隔日顧景俞找沈蘭告狀，說杜若歌不顧自己身體情狀，在河裏浪來浪去。
與往日緊張過度不同，沈蘭這次淡定得很。
“顧表哥，你沒發現杜若歌他身體好了不少嗎？我覺得，可能與他經常往我姑姑家幫忙有關。既然多運動對身體有好處，你們就讓他去嘛，我相信他自己心裏有數，不會勉強。”
顧景俞還想拉沈蘭一起管着杜若歌，沒想到沈蘭是站杜若歌一邊的。他氣急，“你就慣着他吧，到時淹了，有你急的時候！”
沈蘭把這話聽進去了，囑咐杜若歌最好邀個伴一起去，要是沒有伴，也可以叫她。
杜若歌卻騰地臉紅了：“我們還沒結婚呢，不合适。”
沈蘭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游泳，一般也就穿個苦茶子。
像是被傳梁一樣，沈蘭的臉也紅了。
胡大隊長過來了，通過秦小娟和王老婆子想要包辦婚姻的事，胡大隊長覺得大福大隊信息太落後，沈蘭覺得确實如此。
胡大隊長：“上次開會，公社還表場了勝利大隊，勝利大隊成立了宣傳隊，不出工的時候，給社員們講上面的政策之類的。”
其實這個并不難。
沈蘭說：“其實我們也可以成立宣傳隊。每天開始幹活前，宣讀一下上面的政策，閑着的時候，還能請隊裏種田的老把式分享下種田的經驗。”
胡隊長很為難，“可是這些政策，我也不一定清楚。”
杜若歌趁機道：“政策可以是您們幾位領導去公社開會的內容，也可以是報紙或收音機的消息。”
胡大隊長茅塞頓開，說要組長宣傳隊。因為知青們有見識，胡大隊長更是提出從知青中選一男一女加入宣傳隊。
一時間，知青間暗流湧動。
作者有話說：
作者：野外游泳是件非常危險的事，建議讀者們游戲去游泳館之類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