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拍賣會
我們走出大廳的走廊又下了一層,剛才人多眼雜我沒發現,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們身邊不遠處一直跟着許多保镖。有兩個跟着我們進了電梯,其他的繼續在大廳巡視。
我偷偷的想,這麽多人,難道是怕陳止遙有危險不成?不過,剛才楊梓雲給我使的那個眼色,會不會也被別人看到了?
我想到這裏,後背直冒冷汗,悄悄打量陳止遙的臉色,誰知他也在看我。看到我偷偷看他,一把将我摟過來,端着我的下巴說:“我突然有點後悔把你打扮成這樣帶出來,剛才那個楊梓雲好像對你很感興趣呢。”
我不知道原來他是這麽理解的,正好順勢貼着他的身子嘟囔了一句:“我以為他是你的朋友呢。”
“哼,朋友?我的朋友很多,但是分了很多種。你不也是我的朋友嗎。”
我不說話了,他松開我,整了整衣領,看見我的衣服也有點亂,伸手給我整理一下,我有點受寵若驚。
電梯下了兩層,再一開門卻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門一開,兩旁出現了幾個持槍的保镖,見到是陳止遙才微微鞠躬,讓到一邊讓我們下去。
那是一條又黑又窄的走廊,陳止遙走在前面,我微微跟在他身後,兩個保镖跟我們保持着兩步的距離。
那個地方很安靜,開始只有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還顯得有些陰森,越往前走,我越覺得聽到了隐約的哀號,那聲音很妩媚,很動人,也很幽怨,讓我一下子有了很多不好的聯想。
我拉拉陳止遙的衣袖,“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他捏捏我的臉,“到了你就知道了。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我們往前走,那聲音更加清楚了。這次我聽出來的,那是人哭泣和呻吟的聲音。那種呻吟聲我很熟悉,帶着一點壓抑和一絲渴望,聲音是唯一能宣洩的出口。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個地方好像是個人口交易所,他帶我來這裏幹嘛?
陳止遙這時突然回頭向我笑笑:“放心,不是要賣了你。你最近太悶了,給你找點樂子。”
他把我的手攥在手裏,跟我說:“好好跟着我,這個地方沒主的人可是很危險的。”
我下意識的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連忙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他身後,五指相交,我也用力的回握着他。
我們進了一扇門,那好像是某個秘密的後門。我們直接來到二樓,居高臨下的看着場下發生的一切,而樓下看不到我們。樓下是一個拍賣廳,現在正擺着一個不知道哪個年代的青花瓷,幾個人互相競價,但是人們普遍興致缺缺。
陳止遙拉着我走到後臺,幾個身穿皮衣的人正熱火朝天的忙碌的準備着,而他們的身後一排排的籠子裏,竟然都是赤身裸體的美少年!
那些少年看上去都只有十幾歲的年級,各色人種的都有,蜷縮着身子在一個個小籠子裏,目光恐懼而溫順,大概是已經被打怕了,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命運,不敢再反抗。
“這是…”我問了之後就後悔了,這太明了不過了,這些少年們也是今天晚上拍賣會的商品,恐怕今天晚上的主角就是他們了。
陳止遙看見我的表情,解釋了一句:“這個地方是我的,偶爾租出去開個拍賣會而已,至于這些,只是商品。”他說完,又摟着我的腰在我耳邊有點色情的說:“你比他們有趣多了,繼續加油啊。”
我有點郁悶的想跟他拉開點距離,向後仰着身子看着他說道:“我為什麽要加油?我巴不得你什麽時候趕緊玩膩了我好放我走呢。”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眯着眼看我道:“你別不知好歹,真到我膩歪了的那天,你或許就跟他們是一個待遇了。哦,不,你還沒有他們好,他們都還小,身子也嫩着呢。你後面已經被我用過了,估計賣不了什麽好價錢。”
我一時語塞,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可又不敢真的惹惱了他。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有這個能力說到做到。我不認為他對我感的那點興趣足以讓我真的拿自己當回事兒。
我只好別過頭去不再看他,默默的讓他拉着我繼續參觀。我唯一能做的抵抗就是消極抵抗,可是這樣完全不對陳止遙造成任何影響,他還故意帶着我參觀各處,一邊講解着:“看看,這裏是拍賣品,還是沒教好的,一個個都絕對的幹淨。有人買了之後如果想省心就交給這裏,配套服務,半年之後就是一個完全馴服的奴隸了。也有喜歡自己帶回去訓的,也有怕麻煩直接買成品的,走,我帶你看看真正的成品該是什麽樣。”
說着,陳止遙又帶我到拍賣大廳後面轉了轉。這個地方還真不小,拍賣廳後面是一個類似宴會廳的地方,再轉過一個走廊則是一個個房間,整體來說裝修的好像一個五星級賓館,奢華迷醉。關起門來,房間裏上演的則是人間最凄慘肮髒的戲碼。
宴會廳如果說和別的地方有什麽不同,就是今晚的裝飾風格是主奴。
有些人對拍賣會沒興趣就直接來了這裏,喝酒聊天,腳下牽着一個個順從的奴隸,聽話的爬在腳邊。有自己帶來的,也有會場提供的。宴會廳的四周跪着許多沒有主人的公共奴隸,他們就是陳止遙所說的“成品”。
如果有人自己沒帶人來或者就是想來玩一玩,那就可以随意從他們中間挑選。一般放在這裏的奴隸都是不打算賣出去的,因為被太多人用過了幾乎不會有人買,等過了幾年他們老了之後可能會被送到別的地方做MB,要伺候的人更多而且更雜,染病死掉的幾率很大,于是他們都認命的竭力讨好各位客人,如果有命好的還說不定可以被帶走。
在場的人非富即貴,手中的奴隸不過是個玩物,如果有看上的相互交換着玩一玩,這種事情也很常見。
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麽陳止遙要我穿上這身衣服了,憑他的脾氣,一定看不慣有人盯着我盤算。我第一次感激他的占有欲,如果他把我交給別人,那麽我一定殺了他或者自殺。
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不少人盯着我看,陳止遙不動聲色的摟上了我的腰,我沒有反抗,安靜的讓他摟着。場上的這些人穿着衣服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樣,脫了衣服比禽獸還可怕,折騰人的手法更是層出不窮。
與其這樣,我寧可跟着陳止遙,被他一個人折騰。
陳止遙四處轉了轉,自己拿了一杯酒,也給了我一杯。我嘗了嘗,是有些年份的紅酒了,果真不錯。好久沒有喝過酒了,當我想再要一杯時,他伸手按住我的胳膊,“別喝太多,醉了沒意思。”
我剛要把手收回來,就聽到有人笑吟吟的說:“陳先生管的這麽嚴,出來玩喝杯酒都不許,也不怕這漂亮小哥鬧脾氣?”
我納悶,擡頭一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小老頭,可能年紀不算大,但是由于肚子已經出來了,頭頂也開始稀疏,所以顯得老。陳止遙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挺拔的站在他旁邊,看起來比他年輕了二十多歲,但是氣勢絕不輸任何人。
他也笑了,從侍者手裏拿了一杯酒給我:“既然紀老板都說了,那就再喝一杯吧。”
我接過酒杯,只是淺飲了兩口,沒有再多喝。陳止遙給的是他的面子,不是我的面子。我在陳止遙面前是沒有面子可講的。
“多謝陳先生行的方便,讓我的人在這兒歇歇腳,中轉一下。這些貨就是要勤換地方才有意思,圖的就是個新鮮。陳先生看着怎麽樣呢?”
這些“貨”指的就是奴隸們了,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這場拍賣會的主辦方,在陳止遙的地盤上做了這筆生意,當然也要款待陳止遙的客人們。他這個方便,行的倒是不虧。
“紀老板手下的人,什麽時候差過呢。只是我看着,今年的數量不多啊。”陳止遙抿了一口酒,擡眼看看他。
“陳先生真是好眼光,這些普通的果然不入您的眼。後面倒是還有很多,您要是喜歡就挑幾個玩玩,如果喜歡就當我送您的,也是他們的福氣了。本來是打算賣的,正好幹淨。不過再怎麽好,也跟您帶來的這位小哥沒法比啊。”紀老板說着,拿眼睛上下掃了我一遍,那個眼神讓我非常不舒服,仿佛我也是他手下的一件物品一樣。
“若若,紀老板誇你呢,還不打個招呼。”陳止遙推着我向前半步,我只好勉強的點點頭。那個紀老板伸出手打算握我的手,被陳止遙巧妙的接了過去。
“我這次帶他出來,也是為了讓他長長見識,不如紀老板帶我們去後面參觀一下?”
“好好,陳先生跟我來。”
那個色老頭帶着我們走到後面去,叫了兩個心腹跟着,從身上拿出一長卡片遞給他們,在他們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說的什麽我沒聽清,但是看他的神色有點緊張,好像是故意不想讓我們聽見陳止遙還是那樣,沒有顯出不滿,嘴角挂着一個标準的客套微笑。
“陳先生跟着他們逛吧,各種特色也屬他們最清楚了,看中哪個告訴他們,讓他們給您送過去。”
“紀老板真是客氣,我也不過是過來玩玩,好久不出來,有什麽新鮮的玩法我都不知道了。”
看他一幅很感興趣的樣子,我在心裏暗想,該不會真的是來學新招數的吧?他以前的那些已經夠狠了,還要玩怎麽樣的花樣?不過,最好是他真的看中哪個奴隸,帶回去了也好分擔我的壓力,要是他漸漸對我沒了興趣,我也好方便逃走。
我一邊想一邊跟着他走,這後面存着的“貨物”可稱得上是春色無邊。各式各樣的美少年少女們全都赤裸着身子被調教師們指使着做出各種動作,脖子上帶着項圈,有塊牌子寫着他們的編號。有些身上帶着奇怪的束具,有些被綁成一些令人羞恥的姿勢,應該是那些手下們無聊用來消遣的游戲。
見到有人進來,他們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生怕會引來禍患。
陳止遙就這樣轉了轉,也不見他多有興趣,好像很随意的指了一個少年:“這個看起來不錯啊。”
旁邊跟着我們轉的人馬上過來講那個少年牽過來給我們看,給我們介紹了一下他的基本情況:“他是個中日混血兒,十六歲,特點是口交技術好,耐性也不錯。會說漢語和日語,已經是成品了,非常聽話。”
陳止遙看了看,說:“就這個吧,把他帶到我房裏。”說着,他伸手要講那個少年接過來,旁邊跟着的人馬上有點為難的撓撓頭,跟陳止遙說:“這個,奴隸出售之前一般都上着鎖,現在鑰匙不在我手裏,我要去找他的調教師拿鑰匙。不如您回房間等着,我們把他清洗好了再給您送過去。”
陳止遙看了看那奴隸,又認真的看着那個人的眼睛,問:“哦?可是我習慣自己清理,正好讓你看看,什麽才叫好寵物。”他看了那個人足足三十秒,突然笑了一下,把話頭指向了我。
我低着頭沒說話,他捏了我的臉一下,又問那個人:“真的不方便嗎,你們老板沒告訴你我是誰?”
“正是因為老板說了,所以才要給您最好的服務。您放心,我們的奴隸都是很經折騰的,一天之內多洗幾次也沒問題。”那個人的語氣雖然恭敬,但是看的出來态度很堅決,這麽軟軟的一個釘子陳止遙也不好說什麽,點點頭,說了一個房間號,帶着我離開了。
我跟着他離開了那個上演着慘劇的地方,一直走到紀老板的不再跟着,只剩我們和他那兩個保镖的時候,我才拉了拉他的袖子,吞吞吐吐的問他:“你不覺得…他們剛才…态度好像有點奇怪嗎?”
陳止遙對我笑笑,摸了摸我的頭:“連你都看出來了?”
“你帶我來,到底想讓我看什麽?”我有點不解。
我們來到之前看到的那個裝飾豪華的房間前,走到最靠裏的那個陳止遙拿出一張鑰匙卡打開,兩個保镖自動守在了門口。
“我帶你看看,他們是怎麽騙我的。”
拉我進來,把門關在身後,陳止遙這樣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