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溫情, 你這個瘋子,你殺了我你是要坐牢的。”
溫文瀚的大吼并沒有将溫情的思緒拉回,她眼中的戾氣反倒更甚:“你以為我還想活着嗎?”
眼看兩人就要相繼掉入湖中, 突然,一聲叫喊阻止了溫情接下來的動作:“情情,過來。”
男人的聲音如風輕輕地拂過溫情原本已經破損不堪的心。
她一臉迷茫的望了過去。
手下的力道也順勢一松。
見此, 溫文瀚立馬推開遏制住他的溫情的手。
并将溫情往橋下一推。
溫情遠遠的看了一眼林凱旋,随後勾了勾唇。
死了也好,活着好累。
手被人抓住, 緊接着溫情落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輕輕地拍打着他的肩,柔聲道:“情情別怕, 有我。”
随後, 他轉身冷眼注視着溫文瀚:“抓住他。”
警察局內, 溫文瀚不滿的捶打着桌子:“你們剛才沒看到嗎?要殺人的是她,不是我, 你們憑什麽抓我。”
警察不耐煩的開口道:“這位小姐殺沒殺您我們都看的清楚,但您将這位小姐推下橋我們也都看的清楚。”
溫文瀚:“我那是自衛, 自衛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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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瀚氣的插着腰,吼道:“我也不和你們說了,等我律師吧。”
這期間, 溫情一直神情木然的貼着林凱旋。
而桌子底下,林凱旋則握着她的手,不斷地向她傳遞力量。
最終, 溫情像是反應過來,她呼了一口氣,道:“他們都想我死。”
随後,她轉頭看向林凱旋:“你知道嗎?我從出生就沒有爸爸, 我媽媽也不喜歡我......而其他人,有的想我死,有的在罵我......”
淚也不自覺地劃了下來,溫情道:“可是他們想我死,就殺我好了,為什麽要連累其他人......我本來就已經夠遭人罵了,現在他們難道還想讓我的身上背上人命啊。”
溫情越哭越大聲:“更何況還有你,我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我而遇到危險。”
最後溫情已經泣不成聲。
林凱旋抱着小姑娘輕聲安撫道:“情情,我沒事,我很好,所以別哭。”
溫情的反常讓溫文瀚原本煩躁的目光一頓。
随後他将視線落在了林凱旋放在溫情肩上的那只手上。
不過片刻,他便不動聲色的将目光移開。
輕咳一聲,溫文瀚道:“你別以為你哭,我就會放過你。”
聽着這話,溫情總算恢複了一絲精神氣,她的眼中不再迷茫,她瞪着溫文瀚,并捶打桌子:“你以為老子會放過你???”
警察有些頭疼的揮了揮手,将再次就要當着衆人互揍的兩人拉開:“這位小姐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凱旋,你先帶這位小姐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這位警察和林凱旋有些交情。
算是他的老戰友,退役之後考進警局成了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林凱旋點了點頭,直接将溫情攔腰抱起。
将溫情放到會議室的凳子上,林凱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道:“沒吃飽吧,等會兒帶你去吃宵夜。”
溫情有些怪異的看着林凱旋。
随後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現在是不是後悔認識我了,從認識我開始你這邊就沒遇到過什麽好事兒。”
将溫情的臉板正,對準自己,林凱旋放慢語速,一字一句道:“認識你我很開心,真的,溫情,所以,不要瞎想。”
或許覺得自己今天已經足夠難堪了,所以縱使此時心中有千般萬般的淚意,溫情也強忍着,她靜靜地注視着面前的水杯,沉聲道:“外面的那個人是我的表哥,之前緬國的事就是他策劃的,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緬國第一次碰見的情景嗎?”
怎麽會不記得,當時小姑娘一臉懼怕的盯着腳下的地雷。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兒,所以就算平時溫情不論怎麽狐假虎威,他都知道其實她是一個有點慫,又怕死的女孩。
想必今天她也真的是受驚不小。
所以才會做出那麽沖動的行為。
對面溫情面露苦澀:“我一直以為商場鬥争,各憑本事,卻沒想到他想要的不僅是恒天的控股權,還有我的命。”
不知道怎麽去安慰,林凱旋只是緊緊的拽着溫情的手。
試圖給予她一些力量。
溫情:“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我的媽媽說她後悔生下我。”
林凱旋眉梢緊皺,他認認真真的盯着溫情的眼,一字一句道:“溫情,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也許沒有人會一直愛你,但會一直有人來愛你。”
溫情擡眸看着面前的林凱旋,想說些什麽,最終将目光垂下。
她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林凱旋:“溫情,其實我……”
警察推門進來,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你們出來一下。”
溫情:“好的。”
說完,溫情扭頭看向林凱旋:“你剛才想說什麽?”
林凱旋搖了搖頭,淺笑道:“沒什麽。”
其實他想說的是,溫情,我喜歡你,也會永遠愛你。
可他終究沒有勇氣說出口。
溫情承認今天自己失控了。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她就采取了最激烈的方法。
那顆炸彈瞬間讓她回想起了在緬國被那個首領壓在身下的情景,思維和理智在當時已經被丢棄。
她只想要殺了溫文瀚。
憑什麽他可以殺她,她就不可以殺他。
她倒也沒後悔當時的行為,只是覺得有些失誤。
她不該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将溫文瀚往橋邊拽的。
如今打起官司來,倒是有些麻煩。
“溫文瀚已經決定和解了,你這邊呢?”
聽到警察的話語,溫情微微側目。
以她對溫文瀚的了解,他不應該這麽輕易地放過這次對她打擊報複的機會啊。
溫文瀚冷聲道:“別以為你找了個當兵的男朋友,我就會怕你,如今是法制社會,下次再要出現這種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溫情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淡,她用眼神打量着溫文瀚,似鄙夷,似無語:“你放過我?我想你說這句話前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說完,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道:“李總現在應該已經走了吧?”
李總是樂天的BOSS,溫文瀚本來是要和他商量接下來的合作計劃的。
和李總的這次合作,有利于他再次在集團站穩腳跟。
李總這人向來守時,所以也不喜歡別人遲到。
他本來是準備提前到與李總約定的餐廳的,結果被溫情鬧的進了警察局。
此時,溫文瀚的眼中也有着一絲怒氣:“溫情,你什麽意思?”
溫情勾了勾唇,擺弄着自己的手指:“你說我什麽意思呢?既然是商戰,當然是要用商人的方式。”
她的公寓有炸彈的事兒已經上了社會新聞。
一上新聞,溫飛翔便給她打了電話。
詢問了她的狀況後,便要趕過來。
當時她便讓溫飛翔和何助理一起去找李總,磕下溫文瀚一直和李總談的那個項目。
她之前讓何助理整理過關于那個項目的所有資料。
而溫飛翔又是她的親弟弟。
加上她的事兒今天剛剛上了新聞。
她在這時候派溫飛翔和何助理過去,相信李總能看到她的誠意。
更何況她是恒天目前最大的掌權人,只要李總是個明白人,就會知道是與她合作還是溫文瀚。
溫文瀚的手機上接到了助理剛剛發過來的消息。
李總決定和溫情一起打造最新項目。
先前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篑。
溫文瀚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攔截我的車,你是故意的嗎?”
不然他想不出溫情怎麽會做出這麽有失水平的事兒。
畢竟給他下馬威,溫情永遠都是又準又狠,絕對不給人留把柄。
但這次……
停頓了會兒,他又道:“還有……剛才,你哭也是裝的吧?”
因為看到了溫情的眼淚,他有那麽一瞬間的心軟。
見溫情不語。
溫文瀚朝溫情比了個大拇指:“好,好得很,一段時間不見,這演技都快趕超奧斯卡了。”
剛才的淚,她倒真的不是演的。
只是當着溫文瀚的面承認自己哭的是真情實意,終究有些掉面兒。
所以溫情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溫文瀚,你忘了我是誰嗎?為了贏,我什麽都可以做。”
溫文瀚被氣笑了:“好,好得很,溫情,你放心,下次我也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的。”
溫情挑了挑眉。
手下留情,真是可笑。
一個随時想要她命的人。
警察局內,林凱旋正與他的老戰友低聲交談着:“這東西真不是溫文瀚寄過去的?”
他的老戰友搖了搖頭:“溫文瀚這段時間的行程我們已經查過了,并沒有可疑的跡象。”
停頓了一會兒,他又道:“而且我們國家是一個法制社會,炸彈這玩意并不出售,除非他自己會做。”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而且剛剛拆彈組那邊的人已經說了,這雖然是個簡易-炸彈,但機關精巧,做這個的應該是這方面的高手。”
林凱旋颦了颦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拿起筆将一個人的名字寫在紙上:“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從緬國回來了嗎?”
林凱旋走到門口的時候,溫情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走到溫情的身邊,低聲道:“今晚我陪你吧。”
溫情扭頭看他:“你是想陪我還是想睡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給大家說個事撒
大大10月11號要考試啦
這個考試對我很重要,這次考過了的話,就可以拿到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證。
因為是上班族,所以下班後碼完字,每天都會看書看到一兩點。
早上也昏昏沉沉的。
——
昨天拿到準考證後,我整個人都有點恍恍惚惚,電梯按錯,存稿箱時間設置錯......最憂傷的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沒看路,摔到一個沒蓋蓋子的井裏面去了......
說這麽多就是想和大家說這段時間我的更新可能沒有固定的時間,反正就是晚上12點前。
等我考完,再來調整固定時間。
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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