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溫情有些難以啓齒, 最終她還是迎上了男人的目光,有些害羞的表示:“我也想。”
林凱旋挑了挑眉,溫情這是......
當然, 如果她想,也不是不可以。
望着面前溫情臉色通紅,唇角含笑的模樣, 林凱旋不由得升了欲,他喉結滾動,張了張嘴:“我......”
“咕嚕”一聲, 劃破了這難得的旖旎的氛圍。
溫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道:“是它在叫, 叫的不是我。”
說完, 溫情一臉無辜的看着林凱旋。
林凱旋勾了勾唇, 又将身子往下壓了幾分,似笑非笑道:“是嘛。”
溫情瞪了他一眼:“而且也不光是我餓了, 你剛才不也說自己想吃嘛。”
林凱旋挑了挑眉,似乎在回憶剛才的情節。
随後, 他輕笑一聲。
剛才他說的是我......想吃嗎?
溫情卻聽成了我想吃嘛,也就是他餓了的意思。
他不得不在心中感嘆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
揉了揉溫情的頭,林凱旋溫聲道:“你這小饞貓, 你先坐着看會兒電視,我去給你做飯。”
溫情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客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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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的公寓是開放式的廚房, 從她的角度正好看見圍着圍裙在洗菜的林凱旋。
電視上的畫面似乎無法吸引溫情的注意力,她仰着腦袋望着男人的背影。
林凱旋在清洗蔬菜。
林凱旋手法專業的切着裏脊肉。
……
溫情的眼中不由得染上了點點癡迷。
為這個上的了戰場,下的了廚房的男人。
不愧是她,随便喜歡個男人都能如此優秀。
還沒等她想完, 那邊正在做菜的林凱旋溫聲道:“看夠了嗎?”
語言先于思維,溫情本能的回答道:“角度不太好,有些地方還是看不太清楚。”
她話音剛落,男人便輕笑一聲,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凱旋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直接從沙發上端了起來。
人被放到了将廚房與客廳分隔開的吧臺上。
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戲谑:“這個角度好吧,近距離,全景無遮掩。”
溫情臉一紅,辯解道:“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麽做菜的。”
林凱旋将手枕在櫥櫃上,扭頭看她:“想學?”
溫情使勁的點了點頭:“我不是不會做飯嗎?所以才想着跟你學習一下,你可別誤會。”
她想這是目前能擺脫尴尬最直接的方法了。
可林凱旋似乎存心捉弄她,偏偏不讓她好過。
林凱旋:“想學就得上手學,光看怎麽會?”
說完,男人直接攔腰将她抱了起來,并将她的腳放到了自己的英倫版休閑鞋上。
他的另一手也握住了溫情的手,溫柔的聲響,以及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在她的耳畔飄蕩:“站好了,別摔下去了,地上髒。”
正準備跳下去的溫情的腳步微頓。
她有那麽一點兒輕微的潔癖。
況且她家真的已經好多天沒做衛生了。
就算林凱旋不說,她也知道地上髒。
林凱旋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她穿鞋,然後将她抱到這邊。
她憤恨的扭頭回瞪林凱旋。
兩人離得太近,溫情動作幅度又太大,她直接撞到了男人的下颚。
正穩住她身形的男人痛的抽了抽嘴角。
溫情也是一驚。
她哪知道林凱旋和她離得這麽近。
可看見林凱旋疼得龇牙咧嘴的樣子,她又有些心疼。
正想關心一下他的時候。
林凱旋已經開了口:“你就是嫉妒我的美貌,想毀了我的臉吧。”
心裏難得冒起來的那點旖旎因為林凱旋的這段話徹底的滅了下去。
溫情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做菜就做菜,少逼逼。”
見到溫情突然挺直背脊,林凱旋松了口氣。
剛才女人扭動身軀,腰肢在他某處摩擦的觸感猶在。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更何況面前的這個人還是他喜歡的女人。
剛才他真的怕自己一個沒忍住。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此時感覺到女人的身體與他拉開的距離,林凱旋松了口氣。
他眼中的笑意将情-欲所取代,溫柔的握住溫情的手,往鍋裏倒着油:“首先呢,往鍋裏倒少許油......”
油剛剛被倒入鍋裏,便滋啦一聲炸起。
溫情快速的轉身跳到林凱旋的身上,雙腿夾着他的腰,語氣含着不滿:“林凱旋你故意的吧,讓我在前面給你檔油?”
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料,林凱旋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肌膚的熱度。
而腰部的那雙腿則将他越纏越緊。
女人的體香從鼻翼間傳來,所有的感官好像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放大。
可偏偏懷中的女人一無所知。
雙手還攀上了他的頸,譴責道:“你看我臉上都被燙紅了。”
說完,她猛然間擡眸。
目光卻觸及到男人滾動的喉結。
溫情覺得有意思,還上手摸了一把。
林凱旋的臉沉了下來。
一直強忍的欲望猶如一顆種子突然破繭而出,不用灌溉,便以如擎天大樹。
将手放在溫情的身下,防止她摔倒,穩住她的身形。
林凱旋快速的将溫情放到沙發上,溫聲道:“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呆着。”
被丢在沙發上的溫情不滿得蹦起來叉着腰道:“林凱旋,你這是做了壞事之後,被我猜中了,然後惱羞成怒嗎?”
林凱旋:“......”
再不走,他就真的要做壞事了。
怕溫情肚子餓,所以林凱旋也沒大肆操辦,只炒了幾個簡單的小菜以及一碗長壽面。
林凱旋将飯菜端上桌的時候,溫情似乎還在為之前被油濺到的事兒和他置氣。
嘗了糖醋裏脊之後,溫情的臉色立刻猶如雨後春筍般,笑容在臉上綻開。
林凱旋笑了笑,問道:“好吃嗎?”
溫情傲嬌的扭頭,回道:“不好吃。”
一邊說還不忘将糖醋裏脊送入口中。
林凱旋不動聲色的将盤子端到自己的面前:“既然不好吃,那就別吃了,委屈什麽,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不是嘛。”
說完,他還夾了一塊裏脊肉放入口中。
溫情拿眼睛去瞪他。
林凱旋依舊從容的笑着将一盤青菜擺到了她的面前:“來,小姑娘家家的,多吃點草,減肥。”
溫情怒聲道:“林凱旋......”
林凱旋笑了笑,也不再去逗弄她,将糖醋裏脊推到溫情的面前,他溫聲道:“吃點長壽面,祝你年年歲歲有今朝。”
塞了一口面到嘴裏,溫情喃喃自語道:“年年歲歲有今朝對我而言并不是什麽好事。”
林凱旋皺了皺眉:“你說什麽呢。”
溫情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就說了一句謝謝你。”
雖然沒聽清溫情的低聲輕喃,但林凱旋直覺那不是什麽好話。
他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
門鈴響起。
溫情颦了颦眉。
随後起身繞到桌邊,正準備去開門。
以她的人緣來說,她并不認為有人會在大晚上來找她。
林凱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伸手把她攔住,溫聲道:“我去吧。”
開個門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溫情也就不推遲了。
她大喇喇的坐在凳子上,吸溜着面條。
房門被打開,一個有手那麽大的盒子被綁着蝴蝶結放在了門口。
林凱旋低聲問:“有誰會給你送生日禮物嗎?”
溫情抿了一口茶,淡聲回複道:“送禮物?想給我送炸彈的人倒是挺多。”
似乎為了配合她這句話,适時盒子裏面發出一聲計時器的聲響。
溫情詫異的看了一眼林凱旋:“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是炸彈吧。”
林凱旋将她往樓道外推:“你現在先下樓。”
說完,林凱旋又撥通了物業的電話:“三棟八零二門外有可疑物品,請通過廣播疏散人群。”
溫情愣在原地:“你呢?”
她的手死死的拽住林凱旋,不願意移動分毫,大吼道:“我問你,你呢?”
林凱旋揉了揉她的頭,道:“放心,我是專業的。”
溫情突然想起來,那日在緬國的時候,男人也是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輕語道:“安心,我是專業的。”
可後來……
不願意再去想,溫情只是死死地抓着林凱旋的手,拒絕道:“不要,要走一起走。”
林凱旋的語氣依舊溫柔:“情情乖,我有我的責任和我的擔子,特殊的時候我必須要沖在最前面。”
“所以情情,聽我的好嘛,這個時候。”
含着淚,最終溫情咬着牙點了點頭。
林凱旋是軍人,他更是鐵骨铮铮的好男兒。
如果她今天拽着他走了,那以後這件事便會成為林凱旋的一道過不去的坎。
她溫情很怕死。
也沒有所謂的英雄主義。
只要危及她性命的事兒,她向來是杜絕的。
除了涉及到公司的利益。
但此時她向着電梯口的腳最終轉了一邊,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堅定:“我去疏散人群。”
她喜歡的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所以她也不要當狗熊。
林凱旋想去追,又怕自己走了後,炸彈被人搬動。
最終他想起了正在離這兒不遠處的火鍋店吃飯的小白和田毅。
電話打過去,小白和田毅在警察之前到來。
兩人将溫情扯了下去。
田毅:“你照顧他,拆彈專家應該來了,我上次看看。”
不多會兒,田毅便回來。
小白低聲問道:“那邊現在什麽情況?”
田毅:“一個簡易-炸彈,拆彈專家已經拆了,首長現在正在和他們說事情。”
小白松了口氣。
溫情原本黯淡的眼眸突然有了光。
随後,她便直接上了停在路邊的甜甜剛給她買的路虎車。
小白:“小溫姐,你幹嘛去啊。”
一路飙車,最終溫情在一個酒店門口攔住了溫文瀚的車。
司機一臉懼怕的朝溫文瀚道歉:“對不起,溫少爺,是前面那輛車突然……”
溫文瀚臉色陰沉的打斷司機的話:“明天自己主動辭職,不用我再說了吧。”
當看清別停他車的人的面孔之時,溫文瀚的嘴角揚起了愉悅的笑容。
他反倒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溫文瀚:“怎麽?今年的生日的最後幾個小時想和我一起度過?”
說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道:“不過很可惜,我等會兒還有一個酒局需要去一下,暫時沒空……”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溫情拽住了衣領直接往橋上帶。
女人臉上毫無血色,目光空洞,甚至帶着想要毀滅一切的戾氣。
第一次,溫文瀚感覺到了恐懼。
他在溫情的手下掙紮:“溫情,你是瘋了嗎?你有病治病,你在我這兒找什麽茬。”
溫文瀚是真的慌了。
他既然擺脫不了溫情的桎梏。
圍觀群衆一陣震驚的望着眼前的情景,但誰也不敢上前。
最終,溫情扯住了溫文瀚的領帶,将他的頭順着欄杆往敲下壓:“我說過再有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吧,所以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情情子的兩級反轉。
聽說你們覺得我很甜。
哦,那我瘋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