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永桐歡
皇城永桐殿。
從前的王皇後,如今變為王太後。在年關時産下一子,身體健康,取名為梵。梵兒的身份特殊,經過商議,按照皇子稱呼。皇子梵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大延的繼承人之一,若長寧此生無所出,那麽退位後自當由皇子梵登基。
王太後和皇子梵住在帝後寝宮景和殿,女皇長寧便退到永桐殿去。
對于這件事,內務司的人曾表示不當。但是長寧覺得無所謂,不就是一個宮殿嗎,日後我若把永桐殿作為帝後寝宮,又當如何?而且王太後沒有任何背景,皇子梵也不過是襁褓裏的嬰孩,說不上威脅皇位、何況,他們畢竟還是一家人,不需要分那麽細。
這兩天奏折似乎少了些,自從那天在定和門說的那番言論,一直拿她女子身份說事的人少了那麽一點點。長寧心情愉悅,決定今天早些回宮,奏折嘛…明天再看吧。
“今日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
長寧屏退左右,第一時間便是将柏清平攬在懷裏。“又沒什麽事做,幹嘛要呆在那枯燥無味的禦書房裏一整天呀。清兒今日做了什麽?可有想我。”
“油嘴滑舌。”柏清平伸出手來,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明明晚膳也是一同用的,怎麽到你的嘴裏,就說得我們好些時間沒有見面一般?”
“你怎麽知道我嘴是油的,舌頭是滑的?”長寧直沖她暧昧一笑,嘴裏咬着她的領子不放,活像長到磨牙期的小動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兩個時辰沒見,也像是分隔一兩個月了呢……清兒~清兒~…”
身後的人開始低聲呢喃,鼻息間呼出一陣陣熱氣來。
柏清平被她逗得笑了,緊緊地拉着她一雙手,恐防她做出下一步的舉動。“楠,不要亂來,我今日不适…”臉上笑意未減,但仍舊染了紅暈,像是情窦初開。到底還是年少,長寧又像是每天被下了…藥的野獸,一有空就要掠奪領土。
柏清平真是拿她沒辦法、可偏偏……
偏偏自己竟然還挺渴望!
“啊…”長寧聽她這麽說,原本還是興奮的語氣不禁有些失望。安靜了一會兒,這人又湊上來說了一句:“要不,浴血奮戰?……”
嗯……???
“你…”
“不不不,浴血奮戰的話,對清兒的身體不好…”長寧倒是率先收回了原話,把頭扭向一邊裝作自己什麽都沒說:“我記得書上有講,女子月事時不宜行房,血光不吉利,而且會傷害到女子的身子…清兒,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柏清平就這麽近近地看着她。
能把那麽私人的事情說得那麽一本正經,恐怕也只有她家小魔王可以做到了。柏清平原先的羞澀被她這壞氣氛的話打消,低沉着臉:“好了,別再念叨了。我去給你收拾一套衣服,快些去洗個澡。”
“哦…”
長寧有些不滿意地嘟囔起嘴。
皇家人和平民百姓的生活自然是多多不同,不過除了吃喝用度,最讓柏清平感慨的,還是奢華享受的一面。只是感慨,別無其他。畢竟皇家人從小捧到上天,長大了還要憂國憂民為百姓做事,享受一下……似乎也不為過。
很多地方富賈,也會給自己弄這種貴族待遇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拿皇城裏的來說,一個就是地龍,另一個則是溫鸾。
抛開供冰的用度,畢竟到了大延如今的待遇,富貴人家到了盛夏都會尋着法子搞些冰來涼快。而地龍和溫鸾,二者極大地考究工匠的技術,除了皇城有相對完善的工藝以外,中原裏還找不到別個地方能有這樣的景象。
地龍是地板供熱,溫鸾則是地熱溫泉。
聽說是舊時一名皇族子弟發現的兩個享受法子,便私底下找了工匠日夜琢磨,摸了好久才得到的打造之方。地熱在各地都有,只是沒有技術終會浪費了這一資源。柏清平在剛開始知道這個典故的時候不禁搖頭,笑着說,皇家人應該大方些。
“清兒,我覺得可以把這個打造溫鸾的法子傳出來,但是列為朝廷管轄的一個溫泉地方。”長寧光溜溜着身子,此時在趴在那白石池子邊說話:“你想啊,泡熱水多舒服,大家都想享受這樣的待遇吧?可是如果讓百姓私自找工匠搞地熱,只怕會有小人從中作祟,那就不如意了。”
柏清平沒理她,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來一條白毛巾,遞給那念念叨叨的人。
“喏。”
長寧怔了怔,擡起頭來,臉上還沾着那濕了水的青絲。“清兒,你不與我一起麽?”
“我洗過了。”
“清兒…”
“洗過了。”
“……”
柏清平還打算繼續和長寧拌嘴,不承想,這小流氓也不顧及自己光着身子,直接就從水池子裏站了起來,一把将池邊的柏清平打橫抱起,然後走到池子中間去。
“啊!”柏清平一聲輕呼,雙手都死死纏在了長寧的脖子上。
身·下的,是熱氣袅袅的溫鸾池。
“你…耍流氓!”柏清平好想打她,可是又怕自己一時不慎就掉到池子裏去。
“咦,那我向來就是流氓啊,耍流氓不是很正常的麽?”這人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是挑眉壞笑。那從她膝蓋底下勾上來的手也不安分,在這個當兒竟開始撩她的衣服,大有就地正法的意思……
“喂,都說了我今日不适!”柏清平又一次提醒她。
“對哦…”所以不能鴛鴦浴了?
真是可惜。
——
“篤——铛——”
一更了。
長寧坐在銅鏡跟前懶洋洋地,張開嘴巴就打了個呵欠。柏清平在她身後,此時正拿着毛巾來給她擰頭發:那麽長的墨發,每回洗了都得花上好些時候弄幹、偏生女兒家又喜歡幹淨,既是有洗頭的條件,便也顧不上過後的麻煩功夫,一勺清水淋到了墨發上。
“我有點困了,清兒…”
長寧迷迷糊糊地睜着眼睛,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慵懶。
“頭發還沒幹,若是這會兒睡了,遲些日子怕就會頭疼了。”柏清平站在她身後攬着她,見她欲倒不倒的模樣頗為無奈。“楠?”喚了兩聲,這人都是半睡半醒的模樣,這樣下去可不行……
“小皇帝…”柏清平俯身到她耳邊,咬着她的耳垂:“楠…嗯啊……想要…”
!!!
長寧耳朵一癢,登時就從方才的迷糊裏清醒過來。
然而,那熟悉的語調和暧昧的氣氛就像是自己在夢裏看到的場景、長寧望了一眼銅鏡裏的自己和柏清平,二人的動作都沒有絲毫變化,柏清平也還在擰着頭發……不對。
眼尖的長寧注意到柏清平嘴角帶笑。
“就知道捉弄我,自己還在那裏樂是吧!”
猝不及防的,暗地裏還在偷笑的柏清平被長寧一把攬住了腰身,還看到她龇牙咧嘴地打算發洩不滿。柏清平忍俊不禁,丢掉了手裏的毛巾緊緊箍着長寧的脖子,距離甚近。“怎麽,一喊你小皇帝就要獸性大發了麽?”
伴随着一種獨有的體香,長寧細細嗅着,湊在她跟前,彎下眉眼:
“怎麽老是讓我當昏君?”
二人抱在了一起,溫軟的身子躺在地毯上,相視而笑。
“哪有…明明是暴虐的君王…”
“那你喜歡麽?”長寧明知故問,在她臉上蹭了蹭,便吻了下去。柔軟的唇瓣,舌尖上似乎還帶着一點甜絲絲的味道,這是怎麽做到的呢……
柏清平被她壓在身、下,即便想反抗,也已經被一個吻俘虜。
許是…許是嘗試過□□,自己這身子就像是開了竅一樣、每逢被長寧撫摸調戲,就總會欲拒還迎地不自禁扭動。帶着那發燙的溫度和泛紅的皮膚,這時候只需要再撩撥一下,就會奉送出整個自己。
而長寧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把她撩撥到呼喊求饒。
或者,求要。
“不可以…”柏清平咬着下唇,手裏攥緊了長寧的衣服。“楠……不要…”
又不像往日那般,如今身子不适,撩撥到這種地步該如何收場…柏清平難耐地半張開腿,不斷摩拭着長寧的腰身,只想貼她近一點,讓自己情動的痕跡緩解一點…
“可是我忍不住,清兒。”長寧湊到她頸間輕啃,嗅着那誘人的味道,下意識地就伸出舌來畫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
“嗯啊…”
她應該是覺得舒服的。長寧心裏默默想着,手已經麻利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任憑柏清平怎麽阻攔。脫了中衣,長寧的動作逐漸變得輕柔,只是慢慢地來回撫摸;直到一個吻将柏清平吻得意亂情迷,長寧的手才滑進了衣服裏,扯下了柏清平的肚兜。
“楠…不行吶…”柏清平半閉着眼,唇邊又溢出一聲呻yin。感覺到那人溫暖的手掌正劃過自己的腰身,然後,履在了那團白兔上。“你…嗯啊你別…”一陣酥麻傳遍全身,柏清平最受不了的,就是長寧的舌尖舔舐着那兩朵紅梅。
“那就把我自己給了你。”長寧停下了舉動,這般說。
柏清平聽到她這一句,不由得愣神。
“不可以麽?”長寧倒是無所畏忌地粲然一笑,“世人都說,女兒家的第一次給了誰,這輩子就該是和這個人綁在一起了。即便沒有,那也是很重要的。清兒,你都把你自己給了我,那為何我不能把自己給你?”
嘴上說得頭頭是道,一手已經牽過柏清平,開始手把手教。
——
次日的朝堂上,長寧一直緊鎖眉心。
“不知道皇上可是有什麽不适?”一名臣子剛請奏完地方的事情,卻發現他們的女皇已經皺了許久的眉。長寧對他的提問不禁覺得煩躁,擺了擺手:
“朕沒事,你們繼續說!”
其實,是昨晚太激烈了……
奶奶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