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次被吓死
獄靈蔚趁機拉白七回房瀉火一點兒都不過分,但過分的是獄靈蔚比較貪得無厭,于是就這麽悲劇了,白七起初很舒服,但是後來獄靈蔚的得寸進尺讓他累的想要睡覺,卻被對方糾纏的沒辦法休息,于是一怒之下,白七把獄靈蔚揍了。
要只是揍了那還好說,畢竟獄靈蔚的武力值一點兒都不比白七的武力值差,且皮糙肉厚不怕挨打,但是差就差在,白七不止把人揍了,還把人趕出去了。
于是獄靈蔚急了,這不,已經三天沒進白七的房間了,獄靈蔚的面癱臉整個兒都發黑了,地府基本人人見着他都繞着走,本來就是個兇神惡煞的形象了,這下好了 ,成了地府集體躲避的對象了。
白七可不管獄靈蔚如何,心裏憋着氣呢,連人都不見,在周身直接布下結界,三十丈之內獄靈蔚幹脆都無法靠近了。
只是白七近日來卻越來越煩悶,看着手裏的地府文件都覺得像是一顆一顆小蝌蚪在自己眼前晃悠,脾氣暴躁的想把文件都撕了。
揉了揉額角,白七看着桌子上擺着的書本,随手拿起一本《地府雜記》來看,這《地府雜記》是一本野史,是白七在陸判那裏搜羅來的,陸判是個文官,尤其上一屆的陸判,別的不愛幹,就愛寫一些地府的傳說啊,或者綜合一些傳說來寫地府的八卦,平時沒事兒就寫這些東西,當真是個文學愛好者了。
白七先看的目錄,目錄上寫着地府一些有名人物的生平,甚至還有一些雜錄,寫的是某些地府大人物的風流史什麽的。
白七一頁一頁的翻着,當了幾百年白無常,很多秘聞白七都是知道的,所以這裏面寫着的也不是很吸引人,白七無所謂的翻着,想着沒什麽好玩兒的就換一本,可是卻在最末尾的目錄上看到了一個名字——謝必安!
将手上動作頓住,白七看着這三個字,腦子裏有些東西在閃爍,看着這個名字最先想到的是他是獄靈蔚喜歡的人,獄靈蔚曾将自己當成這人認錯了。
可緊接着白七想到的就是,自己除了在獄靈蔚口中知道,在地府這麽多年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甚至于這人是誰都不知道。
白七看着這個名字,腦中轉瞬間思緒萬千,不自覺的翻到寫着謝必安這個名字詳細介紹的目錄。
謝必安——生年時逢日月同輝之年,天地大劫後一三五六零年,時年三界初定伊始,生父白無常白淵,六任卞城王謝長青,一任枉死城主,時年一五七六三年于地府十八層獄底、無間煉獄頂,***卒,時年兩千兩百零三年。
這是開頭介紹謝必安的生年,下面介紹的便是謝必安的生平事跡了,白七看着算了算,這人死了有一千多年了,在這裏說的死亡基本就是魂飛魄散了,所以這人也就是沒什麽可能再出現了。
可是這人身為枉死城主……
白七皺眉,想了想這麽多年,自己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枉死城有城主一說?
何況一任枉死城主卒,那麽就應該是下任枉死城主接手管理枉死城,怎麽這些枉死城的公函都給自己處理了呢?自己位屬無常的官職,這管理枉死城不說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自己曾經給枉死城建設出謀劃策,那現在管理的話也是越俎代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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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白七直接一個傳音把陸判叫過來了,在等待陸判來的路上,白七沒再看謝必安的生平,只是又掃了一眼謝必安的簡介,等等……謝必安的父母都是男的???
白七瞬間驚悚了,這比自己越俎代庖處理枉死城公函還來得讓他驚駭,仔細看着寫着謝必安生父的那一行,白七看了幾遍,上面都是清清楚楚的寫着生父白無常白淵,以及六任卞城王謝長青。
看到這裏白七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之前因為接收獄靈蔚心髒而看到的那個夢境,紅衣的男子是閻君,白衣的男子則身懷六甲……
白七想到這裏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還真有男人跟男人一起生出來的孩子?白七覺得腦子似乎有些不夠用了。
想着白七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又記起來夢裏自己的肚子也鼓起來了,而且還從裏面爬出來一個東西,白七想到這裏身上的血液都冷了,伸手給自己把把脈,可是他不會醫術,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出來。
在想到黑無常和花殺的反應,白七心狠狠一跳,難不成……
不,這不可能的!
陸判到了的時候把白七吓了一跳,轉頭看着陸判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對方吃掉一樣,陸判當即就吓到了,哭喪着臉看着白七,“你可不能殺我!!!”
白七回神,揉了揉額角,嘆口氣,“我就問問你為什麽枉死城的公函要我來處理?”
陸判看着白七似乎很正常,籲了口氣,吶吶道:“那本來就是你的公務啊,之前都是黑無常替你處置,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什麽意思?”白七擰眉。
陸判哼哼一聲,“你是枉死城主,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幾百年都不管事,也不能就那麽積壓着啊,黑無常替你辦了也沒人敢說什麽,畢竟你倆關系在那裏呢,可如今他不在,這些公務別人都是沒資格處理的,所以只能送回來給你了。”
白七有些驚詫,指着自己鼻子,“你是說我是枉死城主?”
陸判點頭,“自然。”
白七:……你逗我呢?
白七:“那為什麽我還是百無常?地府太缺人我就得頂替?”
陸判縮縮脖子,小聲嘀咕,“還不是你爹不在由你頂上?”
白七沒聽清楚,瞪了陸判一眼,陸判急忙轉換話題,“這不是多勞多得麽?也算是變相補償你不是?”
白七一想也是,至少自己拿着的工資一直都很高,而且高的離譜,還以為是給自己的補貼,原來是雙份工資啊。
白七雖然和陸判看着關系不怎麽樣,動不動就動手,但事實上在地府裏白七最信得過的也就是陸判和黑無常了,此時腦子裏纏繞的想法很多,再加上之前的擔憂 ,白七便伸出手讓陸判幫自己把脈,真的要是診出來什麽東西,至少陸判因為自己的淫威肯定不敢說出去。
陸判看的白七一番動作有些愣神,但看着白七示意自己把脈,還以為對方出什麽情況,受了傷呢。
順手搭上白七的脈,陸判摟着胡子盡心盡責的看診,只是這一下卻是臉色劇變的看着白七,随即想到什麽臉色好了許多,卻還是擔憂的看着白七,倒不是怕別的 ,他怕白七揍他。
白七凝着陸判,“說吧。”
陸判手上哆嗦,離開白七還幾丈遠不敢說話,白七臉色就不好看了,“什麽情況你說吧,我不動你。”
陸判擦擦腦門上的汗,這位大神忒可怕,不過他說不動那肯定是說話算數,也就放下心來,斟酌着開口道:“七啊,你這是……這是……”吞吞吐吐的在白七的眼神攻勢下終于豁出去了開口道:“喜……喜脈啊……都……都三個多月了,眼瞅着四個月了!”
“啪!”白七手上的書掉地上了,整個人處于石化狀态。
陸判看着白七這樣急忙轉身要走,白七看着陸判這樣還是下意識開口警告,“不許說出去,不然我打的你魂飛魄散。”
陸判腳下一滑,連聲應着滾了。
白七雖然剛才警告陸判了,可是那只是條件反射,整個人還處在石化狀态,直到獄靈蔚再次來敲門白七還沒回神。
終于天黑了,屋子裏面該燃燈了,白七才動一動,随即動作快速起來直接起身到了門口,打開門果然看到獄靈蔚等在門口,白七二話不說擡起拳頭就揍。
陸判雖然應了白七不說出去這件事情,可是還是囑咐了獄靈蔚一番,比如不要惹白七,白七要是動手千萬不能回手等等等等,把獄靈蔚都吓着了,還以為白七怎麽了呢。
于是此時獄靈蔚就很老實的被白七攆着揍,一點動手的想法都沒有,別說還手了,那是生怕白七不能好好撒氣,變着法的讓白七打到他,能夠好好出氣,但是還不至于因為出手太重而導致自己受了重傷。
等到白七終于揍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獄靈蔚才湊過來,雖然面癱着臉,眼中卻是一片溫柔,“你怎麽了?這麽大火氣?”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白七又是一頓氣,恨恨的瞪了獄靈蔚一眼,自己卻是覺得累了,哪裏還願意動手?只是想着肚子裏的東西,白七臉上又是一番變色,幹脆回去找陸判,想着問問這東西能不能弄掉。
可是往陸判那裏走着走着心裏忽然就軟了,轉頭看看獄靈蔚,他乖順的跟在自己身後,自己又何嘗不喜歡他?或許這孩子可以留下來,本以為兩個男人在一起會沒有後代,可現在……白七心裏終究有些舍不得。
何況,倘若以後那個謝必安真的回來的話,自己有孩子,或許能夠留下來獄靈蔚,再不濟……獄靈蔚離開了,那自己也不是孤單一人啊。
想着白七又糾結起來,一個男人生孩子,終究還是太驚世駭俗了,地府的那些鬼會排斥他的吧,還有在這裏的職位……
想着這些不知不覺的白七和獄靈蔚就到了陸判的地盤兒,白七轉身看着獄靈蔚嘆口氣,“你不用跟我進去了,我和陸判有事要說,你在這裏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