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次被吓死
看着白七和自己說着說着話就又開始發起呆來,獄靈蔚深深察覺出了不對勁,皺緊眉頭心裏有些不安道:“阿七,你到底怎麽了?”
白七聞言都沒有回過神來,獄靈蔚見着白七的樣子越發覺得不對,就在他要起身的時候,忽然有傳音而來,白七皺眉看着撞開門飛進來的紙鶴,施了術法就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
聽完這個消息白七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陸判傳音告訴白七,黑無常消失了!
你以為黑白無常在地府就只是時不時去去人間捉捉鬼魂帶回來,然後天天在地府閑得瞎晃麽?這麽想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只是白七的清閑日子,不代表黑白無常的日常工作。
而黑白無常的日常工作還要去陸判那裏領到死亡名冊然後過濾出來自己需要親自動手的,剩下的還要發下去交給下一級鬼差。
所以說黑白無常其實還是挺辛苦的,但是白七為什麽能這麽閑?那是因為黑無常把白七吓死了,所以白七很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壓迫黑無常把屬于白七的那一份工作也給做了,由此可見黑無常平時有多累。
但如今黑無常突然失蹤了,地府的工作又不能斷,于是在陸判顫顫巍巍的把這個消息傳遞給白七的時候,白七看着加倍落在自己頭上的任務的時候,真的是有要把整個院子都砸了沖動。
但是深呼吸一番以後……白七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白七豈是不通情理的人,雖然不知道黑無常為什麽突然消失,但是之前七百八十年黑無常無怨無悔的幫自己工作,如今失蹤幾天的話,他把工作接過來也可以,只是等黑無常回來了……白七肯定要狠狠的再次壓榨他了……
所以給黑無常點一排蠟!
奈何白七這表面溫柔且無比男神但是內裏腹黑且暴力的貨如今正好也需要借助工作完成一些事情,這樣就可以更加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查書了。
雖然他現在就想抱着周公解夢好好找找自己剛才夢見的那些是寓意什麽,不過還是先去工作比較好。
于是白七委婉的交代了一下後就把獄靈蔚定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出門了。
獄靈蔚無奈的看着白七離開,自己卻只能躺在床上什麽都做不了,無奈之下只能放空大腦看着天花板等着白七回來了。
也不是沒有想自己距離白七如今有多遠,是不是就能代表現在自己已經得到白七了,但是看着白七對自己的态度,獄靈蔚還是覺得不踏實,總覺得似乎還不是那麽回事兒,是事情太順利了?
要是一千年前他都不敢想要是白七知道自己對他的一絲一毫感情會不會永遠見不到他了,可如今,就在剛剛,白七在他眼前跟他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自己跑不了了的時候,獄靈蔚只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感覺太不真實了。
這也怪不得獄靈蔚多想,畢竟如今白七沒有記憶,但凡白七有從前的記憶,恐怕都不會如此,焚心噬骨的滋味品嘗的太久,當初親眼看着白七因為入魔堕入無間地獄的時候,獄靈蔚也追随而去,可是看到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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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心愛之人的魂飛魄散……
那樣的痛苦讓他深受打擊,而今就這麽容易的兩人在一起了,獄靈蔚怎麽都是覺得不可置信的。
還沉迷在自己的思緒裏,獄靈蔚沒聽見開門聲,不知多久,眼前忽然出現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的時候獄靈蔚才回神,就看到白七一臉詭異的看着自己。
這突然的情況把獄靈蔚被吓了一跳,不過也只是有些驚,倒是沒有吓到,獄靈蔚看着眼前的愛人扯了扯嘴角,“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白七站直身子聳了聳肩,“我把需要處理的文件都帶回來了。”
獄靈蔚轉頭果不其然的就看到桌子上一堆沒處理的公務,腦子一轉就知道白七他應該是擔心自己才把公務帶回來處理的吧。
“我沒事,只要三天我就可以恢複如初的。”
白七不理會獄靈蔚轉身回到桌子前面處理公務,“誰管你……”
說着這話,白七耳朵尖卻微微的紅了,不去看獄靈蔚灼灼盯着自己的雙眼,旁若無人的處理起公務來了,只不過前面的還好,怎麽處理到後面枉死城的事務也在自己的處理範圍之內?這好像不對吧?
白七皺眉看着手裏的文件,只覺得是不是陸判他們欺人太甚,把這個都交給自己處理了?不過既然已經拿回來了,白七還是不爽的處理好了,心裏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跟陸判問問清楚,處理黑白無常分屬的也就算了,怎麽還有枉死城的?
将文件處理好以後發放下去,第二天白七再次去跟陸判領文件的時候問了清楚,但是陸判磕磕巴巴告訴他,這些枉死城的公務本來就是白七份內的。
白七一路皺眉回到住處,覺得有什麽不對,自己雖然住在枉死城,可不代表自己必須要處理枉死城的公務啊,自己又不是城主!
把這話和獄靈蔚說的時候,獄靈蔚眼睛閃了閃,玩笑道:“說不定你就是枉死城城主呢!”
白七涼涼掃了獄靈蔚一眼,表示:你以為枉死城主那麽容易當?逗我呢?當我不知道枉死城的狀況?
看着白七的模樣獄靈蔚沒再說話,只是眼睛中閃爍的光芒變換,似乎帶着未知的意味。
平靜的日子過了三天,白七就在家裏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看着獄靈蔚,平靜是在第四天被打破的。
起因是因為住在白七隔壁的花殺把兩家中間的院牆給踹了,而且還是踹的粉碎 ,聽到聲音出來的白七和獄靈蔚紛紛表示,這個暴力女得賠償院牆!
可是花殺卻不是當初剛帶回來的樣子了,哪裏還有在黑無常面前的活潑可愛兼話唠屬性?那一雙冰冷的眸子看的白七兩人心裏發涼,明明不怕這個女人,可是那種被陰冷殺意鎖定的感覺卻不會錯。
獄靈蔚下意識将白七護在身後冷然看着花殺:“你要如何?”
花殺看着眼前兩人冷笑一聲,“白七,你對無赦做了什麽?把他給逼走了?”
白七愣住了,半晌反應過來無赦是黑無常的名字,但是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奇怪,扒拉開獄靈蔚白七上前兩步定定看着花殺:“什麽意思?他失蹤和我有什麽關系?”
花殺聞言危險的眯起眸子,玲珑嬌小的身軀卻帶着壓抑的氣勢:“別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要知道整個地府能夠對他造成致命打擊的除了你沒別人!”
白七覺得很無辜,自己确實喜歡欺負黑無常,可是除此根本就沒做什麽,又怎麽會逼他離開?“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孟婆的婚典上,此後未曾見過,直至昨日得知他消失了。”
花殺有些不相信,仔細打量白七,不似說謊,沉吟一下開口:“那他離開之前說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
嗯?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白七回憶了一下不确定道:“給我把了一下脈,然後讓我不要大動肝火,有什麽問題麽?”
“肝火淤積?”花殺有些不信,上前幾步不顧白七的反應直接霸道扣住白七的脈門,随即神色稍稍有些扭曲,但只一下便恢複了冷然模樣:“呵,原來如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着花殺便直接離開了,看那樣子肯定是去尋找黑無常去了。
白七愣了一下,随即怒氣蹭蹭往上漲!
“花殺!你踹了我的院牆就這麽跑了?還跟我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是想找死?”
白七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殘了,看着花殺把自家院牆踹了還那麽和藹被對方質問 ,話說黑無常和他有什麽關系?什麽叫只有他能傷害黑無常?搞錯了吧!還有,又是質問又是把脈又是憐憫的眼神,是嫌死得不夠麽?
腦子忽然慢一拍的白七終于在此時此刻反應過來,于是理所當然的憤怒了,還有把脈是什麽鬼?欺負我不會醫術?
尤其最後花殺的那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可惜她跑的太快,趕在白七暴走之前跑了。
獄靈蔚也有些無可奈何的看着陡然陷入暴走狀态的白七,這家夥之前明明沒這麽反應慢啊?這是怎麽回事兒?還有,為什麽花殺和黑無常給白七把脈後都是那種反應?白七的脈搏怎麽了麽?
想着獄靈蔚也上前一步伸手擒住白七的手腕就要探尋一番,但是顯然白七暴走的時候反應不是一般得快,于是迅速躲開獄靈蔚的手,“你要做什麽?”
獄靈蔚:……我想把脈
但是因為白七的态度獄靈蔚沒辦法下手,明擺着這位現在火大正急需出氣筒,自己怎麽就撞上槍口了呢?等等……火大?獄靈蔚笑了,剛好他知道一種消火的方式呢……
于是在白七正要将目标對準獄靈蔚好好發洩一番心裏的火氣的時候……獄靈蔚眼疾手快的把人鎖在懷裏,帶着人回房去“瀉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