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事地往裏面服裝加工車間方向看了幾眼,裏面一切正常。
看見李哥發現他一個勁笑,我以為他也為我順利出來高興,李哥笑着指我,原來是我匆匆忙忙的換衣服把扣子都扣錯位了,衣服擰拉着好不尴尬,我也做個鬼臉整理好衣服,深呼吸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樣輕松。
李哥說,這下你又上我的賊船了,我們倆以後不要分開了。
我說,哥,我舍不得你,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哥,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我自己。
李哥溫柔地笑着看着我說,走吧,跟我一起闖江湖了。
我就跟随寶軍哥一起走到公共汽車停靠的站點,坐車去了豐臺那個服裝公司,開始新的流浪生活。
十八
那天,我和李哥一起搭乘公共汽車從西三旗去豐臺,公共汽車飛奔在寬闊的公路上,那時候北京交通一點也不不堵。在公共汽車上我一個勁的打噴嚏,我悄悄對李哥說,肯定是顏姐長時間沒有看見我在車間以為我出事情了,或者一定就是猜到我無聲背叛離開她的工廠,去宿舍看到我走的跡象在罵我不知好歹,打噴嚏是心靈感應。
李哥說,你怎麽那麽迷信啊,你不辭而別有點做賊心虛,畢竟顏姐以前收留了你給了你溫暖給了你工作,你這樣做感覺有愧于她,如果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回頭,你可以馬上回去!
我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還能回去嗎?你以為我是什麽人啊,我跟定你了!
我暗自思忖既然選擇離開再回去就沒有意思了,人生就是不斷選擇,想那麽多幹什麽,畢竟現在開始我不用辛辛苦苦埋頭苦幹縫紉衣服了,李哥說去豐臺服裝廠安排我做小組收發,工資一個月600元包吃包住,比起顏姐那裏簡直天壤之別的優越了。
到豐臺已經天快黑了,李哥帶我到一家餐館吃飯,米飯炒菜,紅燒肉、木耳炒雞蛋、酸辣土豆絲,再加上一個紫菜湯,也算是三菜一湯。李哥還要了啤酒說是為我接風洗塵的。
晚上,我住在李哥一個人的宿舍裏,李哥是管理人員和員工分開住是獨立宿舍,員工是8個人一間架子床,李哥是雙人席夢思床。李哥告訴門衛我是他表弟剛剛從別的地方過來準備在這個廠上班了。
門衛說,今天晚上你們先擠一擠,明天給他安排宿舍。
洗漱完畢,我懶得看電視,李哥房間還有電視機,我撲進李哥懷裏說,哥,你想我嗎,我要你把我扔到床上去!
李哥緊緊地抱着我,我能感覺到他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們滾到床上,喘息着撕扯着忘乎所以,李哥沒有忘記警告我不要大聲呻吟免得被別人聽到,我也知道外面會有人走過去,我就極力壓抑着滿腔欲望,我和李哥偷偷摸摸輕輕悄悄地親吻着,那時候我們兩個都是單純的根本不知道男人之間可以進入,可以花樣百出,我們只是赤裸裸抱在一起身體摩擦起電燃燒熊熊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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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瘋狂的事就是我們一起撸管,彼此給對方撸管,一起高潮一起奔向快樂巅峰。我和李哥已經磨合的很默契了,我們如魚得水如虎添翼,痛并快樂着,痛的是我們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快樂的是上帝把我們帶給彼此可以如此近距離靈與肉結合,那是一種極致。
第二天早上,李哥帶我去辦公室見過老板,老板對我的印象還不錯,聽說我是西安來的還是一個人這樣小第一次出遠門,就說我真是陝西愣娃。我一聽不由自主的笑了。老板說他以前在陝西某地當過兵,陝西是他的第二故鄉,他特別愛吃陝西本土臊子面還有葫蘆頭泡馍等等食物,讓我安心的在這裏工作,有任何問題和幫助都可以找他解決。
我笑着點頭說歡迎老板再次去西安旅游吃一吃陝西特色小吃,重溫一下遺失的記憶。我在心裏想自己有李哥就夠了,況且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
李哥在豐臺服裝廠住單人宿舍,條件很好,在李哥的提議下老板答應給我在李哥宿舍搭一張木板床,我就和李哥住在一間房子裏。
李哥對別人說我是他表弟,其他人也就沒有說什麽。
十九
我成為了他的親密伴侶,我們白天在別人面前是好兄弟,他是領導我是員工,我勤勞工作服從管理而且工作做的很好,得到大家的認可,第一個月還評為優秀員工得到物質獎勵。
晚上,在房間裏我總是和他睡一張床又成為性伴侶一樣的關系,都是年輕人容易性沖動,我也不知道我們的欲望為什麽都特別強,欲望象秋天田野裏成熟的谷粒,極度膨脹,我們瘋狂的做愛,那好象不是做愛,更應該是青春的懵懂,激情的飛揚,欲望的放任。
我們的房間裏設置兩張床,看起來象酒店标準間一樣,其實那是掩飾,而晚上我們倆總是糾纏在一個被窩裏,肆無忌憚的快樂着。很多時候,我一個人會莫名其妙的沉思,然後感覺特別迷茫,不知道和李哥這樣的關系到底算什麽?!有時候覺得我們倆是兄弟,有時候覺得我們倆是戀人,我對他有一種類似初戀的情懷,懵懵懂懂的。每一次與他情不自禁的瘋狂過後都會瞬間相當失落、自責、愧疚,心裏很想擺脫那種複雜的人生狀态。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竟然身陷其中無法自拔了。我清楚地知道我們倆都是男的,一樣的生殖構造,他有的我也有,記得物理書裏說異性相吸同性相斥,而我們卻是同性相吸不可思議。當然我們也會有矛盾,争吵。但是所有的矛盾都會在李哥溫柔的愛撫與包容下灰飛煙滅,我們兩個人好象成為一個人,誰一天也不能沒有誰離不開誰,就像熱戀裏的情人,那種感覺讓人不可思議。
時間長了,服裝廠許多人特別關注我們的關系,甚至質疑我們竟然如此親密。李哥對他們說我們是表哥表弟,他年齡大照顧我是應該的,很高興與我同甘共苦一起打工流浪,互相照顧,互相關懷。
我的善解人意其他人都知道,什麽事情我總是以別人為先的處理,所謂換位思考,所以他們也開始羨慕我與李哥的兄弟情了,他們說我們這是親戚緣分,注定的緣分要好好珍惜啊!
他們卻不知道在親戚緣分的掩蓋下,我們在經歷孽緣,發生着為傳統道德指責的情節。我雖然知道我們關系好,發生那些事情,根本沒有妨害其他人的正常生活,但是心裏難免有複雜的感覺。
我們兩個是甘心情願的,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特別驚恐,我們兩個男人這樣一起生活,是被道德譴責的。如果有一天被別人發現,就慘了。那肯定會影響我們倆當下的生活,我倒無所謂,我害怕李哥受到任何傷害。
有時候我這樣想,我們倆都是一個人孤獨的在北京打工,就算逢場作戲我們倆親密的相處,畢竟也帶給我們許多不為人知的快樂,這樣的快樂是不能與人分享的,而我們倆可以盡情分享。
我無意在一個商店裏的一本日記封面看見一段話:漂泊的我們在他鄉的相逢,無論是緣分,還是一場夢,且讓我們珍惜一起相處的日子。
看見這段話後,我稍微安心了許多,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知道就算我們現在如膠似漆,一個是山東的一個是陝西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距離絕對會阻隔我們情感發展,況且兩個男人要在現實生活裏過類似戀人一樣的生活,在當時的社會環境絕對不可能,有時候一想到遙遠而迷茫的未來,我就真的不知所措了!
二十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迷戀李哥,我也想不通自己偏偏從西安來到北京偏偏遇見李哥還如此一見如故情投意合,茫茫人海芸芸衆生,萬萬千千個人裏偏偏與李哥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我們都喜歡對方,偶爾的争吵也是很快冰釋前嫌。
時間就這樣在我和李哥酸甜苦辣交織的日子裏一覽無遺的流走了,白天工作忙忙碌碌,晚上生活轟轟烈烈,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又意味悠長。
樹葉變黃了,樹葉随風落光了,秋季過去了,冬季緊跟着上陣了,冬季的北京氣溫特別低,北京的冬季天天都刮風,沒有一天不刮風,冬季很冷我們更有理由睡在一張床上以取暖的名義親密接觸,許多工友都說他們合鋪取暖了。
冬季好像總是很短,轉眼春節就要來了。
許多工友開始張羅預訂回家的火車票,這個廠裏的工人有山東的、河南的、湖北的、東北的,他們都說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