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往事

第7章 章節

裏也算是一個大姐大跟風她的工友有7、8個，她好象看出什麽端倪，悄悄問我，李哥今天怎麽怪怪的？我沒有說話。

李哥經過王玫身邊王玫又問李哥，廠長，有什麽煩心事？看你今天悶悶不樂的。李哥笑笑，笑的特別勉強說，昨天出去辦事冒雨回來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有點感冒，有點累。李哥這樣一說就算掩飾過去了，王玫姐就沒有追問什麽，叮咛他去買點感冒藥吃，多喝點水，出門在外，身體要緊，趁剛剛難受早點吃藥很快就好了。

當然沒有休息好，前一天他出去奔波一天晚上才冒雨回家，我們又聊天到深夜還性沖動了。我猛然在頭腦浮現李哥昨夜的行為，如果不是親身體驗，我也想象不到平日裏那麽斯文那麽沉靜的他，竟然如此瘋狂到讓我驚詫，只是處于那種狀态我欲罷不能的接受了他的愛撫，也生手生腳的在他身體上意氣風發亂點江山一番。

我莫名其妙想起水泊梁山的好漢來了，李哥是山東人，莫非山東男人個個都是性情之人，愛得熾烈愛得坦蕩，李哥就是我心裏的好漢。

我不清楚為什麽發生那些身體緊密接觸的事情後，我們的關系會如此尴尬，好像我們的兄弟友情也受到束縛，我甚至擔心因此而破壞我們的兄弟感情。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踩雷區了，想起書上一個故事說男人之間的友誼就像兩個刺猬，離得近抱得緊就會刺傷彼此，但是發生那樣的事情并不是我願意也能控制的，而且我一點也不怨他啊！

十三

吃午飯和晚飯的時候，李哥都是打好飯菜端到宿舍一個人去吃，我感覺他好像不開心有心事，也沒有跟他回宿舍一起吃飯，和其他工友一起吃了。

這一天的時間好長，對于我來說每一秒都像蝸牛走路一樣緩慢，我多麽希望時間可以倒流，那樣的話我絕對不會和李哥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又一想我們倆就像兄弟，兄弟怎麽就不可以一起睡覺呢？！就算那樣做了也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沒有帶給我任何傷害啊，反而我還覺得那樣做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因為我們是無話不說無事不做的兄弟啊？！

天終于黑了，我們終于下班了，又終于到了睡覺的時候。我和李哥象陌生的人，沉默。一個房子就我們兩個人怪尴尬的。我故意出去上廁所，很久回來站在床邊，沒有上我的上鋪，他已經面牆背外的躺在被窩裏了。

知道他肯定沒有睡着，我鼓勵自己開口叫他，我問他，哥，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一天不理我？！他沒有反應一動不動繼續躺着，我感覺特別難過，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哭了，可是不敢出聲，特別委屈的抽噎着。

這時，李哥翻身過來，他看着我，臉色很憂郁，然後坐起來，說，哥對不起你啊，哥不該那樣與你瘋狂，哥真的很無恥，哥傷害了你！

我不說話，呆呆的看着他，他很自責的樣子讓我心痛。我說，我沒有怪你，你是我見過面最好的哥哥，你是上帝派來保護我的哥哥，無論做什麽事情你願意我也願意。再說我們倆也沒有做什麽過火的事情，不就是在一個被窩裏沒有穿衣服抱着睡覺了嘛！

李哥自責地說，你不明白的，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和你發生暧昧的事情，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和其他男人這樣。

我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哥，不會喜歡其他男人的。

李哥說，我看過書，在我們中國古代有男人愛男人的事情，歷史上有分桃、斷袖的事情，古代也有娈童、男風、戀陽的事情，咱們這樣書上說是變态是同性戀，我和你這樣了害怕對你造成影響，以後發展成不喜歡女人不結婚，不能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家裏人會難過的。

我根本沒有接觸過同性戀的任何資訊，李哥說的話我似懂非懂，我不去管那麽多，我只知道我不讨厭他，我打心眼裏喜歡他，而且和他在一起我既滿足又快樂。

我輕輕地坐到他身邊，靠向他，他輕輕嘆息一聲抱住我，我們又一次擁抱在一起，沒有瘋狂的糾纏，靜靜的我在他的懷抱默默的享受着一種略微帶有誘惑，帶有安全的溫暖感覺。從小失去父愛的我，如今漂泊他鄉，流浪的心需要溫暖的關懷。

我沒有聲響的脫衣服，象泥鳅一樣滑進他的被窩，他也沒有拒絕我進入他的被窩，我對他說，哥，我就喜歡你抱着我睡覺，真的好舒服。李哥溫柔的說，哥也喜歡你，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咱們倆一起睡覺的事情。

我說，好的。再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咱們兩個一起睡覺啊！這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與其他人應該沒有什麽關系啊！

然後，我們親密相擁着睡着了。後來一段日子，我們一直保持着那種關系，習慣了他的擁抱，習慣了躺在他身邊，在我們兩個人的房間，我們秘密的同居着，兩個男人親密的一起入夢。

十四

若幹年後，我去廣東打工，遇見更多的喜歡男人的男人，在各種渠道知道男人喜歡男人這樣的情況是同性戀，也可以說是性取向的問題。

在廣東，我知道了漁場這樣的地方，漁場就是一些性取向相同的男人聚集的地方，有公共廁所、有公園，他們在哪裏招朋引伴尋找彼此喜歡的朋友，男人之間的友誼是下半身來完成的，這是同性戀圈子裏不争的事實。

有人說同性戀是天生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從小就喜歡男人，有人說是後天環境造成的因為他結婚後偶然被男人誘惑發生了性行為迷戀上男人，我不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天生還是後天原因，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把一切歸結于宿命的安排，上帝其實已經安排好了每一個人的生命旅程，在生命的旅程發生什麽情節也早就注定，我不後悔李哥出現在我的世界裏，生活在我的生命裏，只是後來成為一名準同志以後，我卻是真的知道了人在邊緣掙紮的艱辛，男人想和男人一起生活的無奈與痛苦。

我與李哥就那樣甜蜜又擔心地生活了不久，一次他出去重新找了一個服裝廠要離開顏姐的加工部去北京清河鎮一個大服裝公司。顏姐拼命挽留也沒用留住李哥，事先李哥和我說好了他是自己先去打天下，等自己安穩下來就接我去一起工作生活，當然這些事情只有我知道。

為了不讓顏姐懷疑，在李哥做好一切決定打算離開的時候，我故意跑到顏姐哪裏通風報信，我對顏姐說，顏姐，李寶軍不想幹了，他收拾東西要走了！顏姐說，我早看出來李寶軍人在曹營心在漢了，我懶得說出來，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良心，當初我讓他來我這裏做事情，給他做管理高工資保底拿提成，他現在覺得我這裏地方小了自己翅膀硬了飛不開了！李寶軍也就是在我這裏我把他當寶，看他去了別處能混的有我這裏風光！

我心裏說，風光啥啊？都快把李哥累死了，一個人當做幾個人用，一個蘿蔔好幾個坑，又是廠長又是指導工還是尾部主管，李哥早吃不消了。可是我只能對顏姐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李寶軍要走了我覺得你肯定留不住他，我都勸他好多回了呢！我對他說遇見顏姐你這樣的人就是生命裏的貴人，有了貴人才有機會飛黃騰達，人不能為了賺錢而賺錢，要知恩圖報。

顏姐說，李寶軍不是像親哥哥一樣照顧你嗎？你是不是也要和他一起走，人家李寶軍畢竟有技術你跟他只能拖後腿，是個累贅。

我說，我才不跟随他呢！顏姐你是老板，我給你幹活才有保證啊！

李哥執意離職的時候，我還假裝拼命勸說李哥不要走，說埋骨何須桑梓地，人間無處不青山，在哪裏都一樣是靠力氣靠技術賺錢，既然在顏姐這裏做一個領導也是一人之下數幾十人之上，比較風光。再說了風水輪流轉，顏姐這裏暫時出現一些問題，我們大家應該齊心協力一起面對，顏姐還是比較善良大度的。

李哥故意和我争吵，好像我們兄弟情因為他的離職決定而受到威脅，最後李哥還是走了，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去送他，顏姐很生氣，顏姐的哥嫂把李哥的行李翻了一遍看看有沒有偷拿什麽東西，李哥重新整理了行李這樣一折騰他離開的時候都快黃昏了，我默默的看着他拖着行李離開了。

十五

有些工友看見李哥走了，就開始在顏姐面前說李哥的壞話，我覺得這些人好可憐可悲，不敢當面說人等人家離開了以後說有什麽意義嗎？然後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