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往事

第6章 章節

就睡着了，李哥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好像是做夢了猛然驚醒後發現他站在房子裏，正在擦拭脫了衣服的身體上的雨水，我睡意朦胧地打呵欠說，哥，你怎麽這麽晚回來啊，快點擦天涼脫光衣服小心感冒了啊！現在幾點了？你怎麽不買一把雨傘呢？！

李哥說現在才10點多，平時我們都是12點才開始睡覺的，下雨你感覺時間很晚而已。他說自己先去大紅門又去了西單最後去豐臺區，一天跑了大半個北京，本來買了一把傘風太大傘不結實被刮壞了就扔了，從豐臺回來有點晚到小營環島就沒有了車來西三旗，自己是冒雨走回來的。

從小營環島在雨中一個人沒有打傘走回來到西三旗，又是晚上當然是狼狽了，脫下來的衣服擰出許多水掉在盆子裏嘩嘩響。

我說，今天你吃東西了嗎，看你的樣子好像餓的慌！

李哥說，我早餐在這裏和顏姐一起吃的，中午在老鄉那裏吃的，晚餐買了燒餅吃了，我不餓啊！

我說，你趕緊擦幹身上的雨水快喝點熱開水暖和暖和，髒衣服明天再收拾。

我忘記了水壺裏沒有開水了，顏姐房間有但是太晚了她已經休息不能去倒，自己燒沒有東西弄，顏姐不允許我們用熱得快燒開水一怕費電二擔心安全。

李哥嘆口氣說，不喝了，喝多了夜裏還要起來撒尿麻煩。

我聽了自己心裏一陣辛酸。那快趕緊睡覺吧，你的被窩被我暖的好熱啊，你鑽進被窩裏就不冷了！我說。我開始準備回到上鋪我的床上。李哥突然連打幾聲噴嚏，我說，你感冒了吧？

沒有，李哥說，算了，你就和我睡下邊吧，反正下雨挪來挪去的免得你感冒，一起擠擠，我還不瞌睡想跟你聊聊天解悶。

我們雖然居住一起一個宿舍上下鋪，卻從來沒有一起睡過一張床，我不習慣跟別人擠。但是今晚，我卻忽然也懶的動留戀起了這個熱被窩，我也想和李哥聊天。

李哥穿上幹淨內褲關了燈鑽進被窩，他的身體好涼，我的身體很燙，我說，哥，讓弟弟給你取暖，看你冷成啥了！我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冰涼卻健壯的身體，用我溫暖的身體給他驅散涼意。

李哥的身體挺結實的，我說，哥，沒有想到你身上肉挺多的，但是平時卻看不出來。

李哥說，我以前喜歡鍛煉身體一直強壯，到北京打工就沒有時間運動了，你也知道咱們打工的人支配不了太多時間。

我們倆都沒有睡意，聊天，在風雨交加的夜晚，有一句應沒一句回的，不知道怎麽就扯到了往事，扯到了關于李哥的對象與他分手的事情，李哥說沒有來北京時候他有一個女朋友，是技校一起讀書的女同學，畢業後他來北京女同學去了上海，剛剛開始還有信件聯系，後來女同學說北京和上海太遠了，兩只候鳥的愛情沒有結果，而且他來北京混得不是特別好沒有達到期望的結果，女同學就提出分手據說在上海談了新男朋友。

李哥說女同學提出分手他失落了很久，也明白了貧窮養活不了甜蜜的愛情，慢慢地也就淡忘了那個女同學，人家也是權利選擇個人幸福，只是如今他又要陷入工作困境難免觸景生情。突然，我聽見李哥好象哭了，我用手一摸他的臉竟然濕濕的。

我就說，哥，有什麽好哭的，不就是個女朋友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煮熟的鴨子都會飛，何況長痛不如短痛，她離開你是他配不上你！哥，你這麽有技術運氣好轉找個好廠一定會賺很多錢肯定會有許多女孩喜歡的，到時候挑的你眼花缭亂的那才叫煩呢！哥，我發現咱們車間裏有女孩偷偷摸摸喜歡你呢！

我想可能李哥今天出門不順利，沒有辦成事情遇見這樣的天氣淋雨回來心情當然不好，這樣的雨夜回憶傷心往事難免傷懷。

我說，哥，不要難過，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撐，明天會好起來的。

李哥說，就你會安慰大哥，真心真意對哥好。

我說，你對我的好比我對你更好。

黑暗中我感覺到李哥貼近我抱住我，我自然而然地被他抱着沒有感覺得任何異樣，在心裏他就是我哥，他的身體已經很溫暖了，被他抱着好舒服啊，我從來沒有這樣體驗過男人懷抱的溫度與柔軟。

我貪婪的享受那種溫暖，下意識更貼近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就緊緊粘住了，而且可能因為擁抱溫度就高，心跳就加快，血壓也增高，呼吸也急促起來。我一個人從農村到西安再到北京尋找出路，一路也是比較幸運遇見許多好人幫助，而李哥對我的幫助與照顧比我親哥哥還周全，我已經把他當做哥哥了，願意與他這樣親密無間的相處。

都是男的我也沒那麽拘束，甚至我故意捏捏李哥脊背撓撓他的肚子，李哥安然的讓我在被窩裏和他嬉鬧，過了不久，我感覺寶軍哥的呼吸有點急促他似乎在猶豫着什麽，把我抱緊了松開，松開了又抱緊，我什麽話也不說随他去吧！

十一

黑暗中感覺到他腦袋靠近我腦袋嘴唇有意無意貼近了我的臉龐，他伸出舌頭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滑動，溫溫熱熱滑滑溜溜的好癢癢，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哥的嘴巴就占據了我的嘴唇。

電視劇裏看見的男女親嘴的畫面在我腦海一閃而過，懵懂之中，我的嘴唇被他的舌頭開啓，他的舌頭蛇一樣鑽進我的嘴巴，我只感覺新奇、激動、驚詫、慌亂。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擺脫不了那種身體的歡娛，再說李哥一直對我那麽好，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他那樣做。況且我心裏那麽喜歡他，他年輕健康有活力，他有技術會賺錢是我的榜樣，随他去吧，我安心地享受着來自他身體的歡娛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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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大概過了5分鐘，李哥起來弄來一盆自來水，給我擦洗了身體，他也清洗了自己的身體，奇怪的是我們都沒有說一句話，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懊惱或者是其他情愫，讓我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當李哥再次躺回到被窩裏，我情不自禁去抱他，他很順從的讓我靜靜的蜷縮在他的懷抱裏，我依偎着他溫暖寬闊的胸膛很快沉沉睡去，那一夜的睡眠是那麽的香那麽的沉，第一次明白了心滿意足的含義。

十二

那一夜第一次與李哥親密接觸後，我和李哥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對于性事我應該是比較晚發育的，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在廁所看見一些同學陰毛茂密而我的陰毛還沒有發育穩定，17歲了我都沒有體驗過遺精。記得看電視劇裏面一些摟抱親嘴情節我也是微微感覺下體有一點膨脹，臉上有一點發燙，生活在偏僻的山村，我沒有看見過其他男人的沒有摸過男人的。而李哥和我一覽無遺地把自己展現給對方，我覺得李哥就是我的初戀，只不過他和我一樣都是男人。

那天夜裏的瘋狂激情之後，我沉沉在李哥懷抱裏進入深度睡眠，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天才麻麻亮，李哥已經不在我身邊，他應該很早就起床了，我也趕緊起床，雨已經停了，天還陰着。

去外面洗漱的地方沒有看見他，我漫不經心的刷牙洗臉，心裏莫名其妙的失落，情不自禁的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的複雜心情。

上班的時候，我去車間看見李哥和往常一樣工作着，顏姐說最近不出去跑單子了，她聯系好了幾個單子，過幾天會有人來加工車間看我們的生産狀況。李哥不用去跑單我安心了許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偶爾與他照面我有種不敢看李哥的臉的膽怯，而且，在我偷偷打量他的時候，偶然的目光相遇，我分明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到幾許慌亂，幾許愧疚，他似乎刻意逃避我的目光。

一個早上我們倆沒有說一句話，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上班，我根本沒有心思工作，平時李哥經常會來到我身邊，随時指導我做衣服，今天他明顯的疏遠我。我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我們過火的身體接觸帶來的隐患，可是，那樣的環境那樣的情況，我們誰又能掙脫那莫名的沖動釀成的誘惑？！是李哥先親吻我的見我沒有拒絕他就水到渠成順其自然發生了後面的事情，我也只是通過身體摩擦體驗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刻骨銘心的亢奮，到底誰對誰錯，我也弄不清楚。

工友王玫車位和我緊挨着，一直對我很照顧，象大姐一樣，她已經結婚了河北老家。王玫在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