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谄臣是我穿越過來的

第40章

這下都不需要蘇燕回去猜測了, 五皇子和七皇子的關系已經如此光明正大，恐怕這裏的宮人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已經綁在了一條船上，按照五皇子的手段恐怕就是被七皇子欺負死了也不敢背叛。

蘇燕回隐約似乎看到了曾經在書中所看到的暴君統治, 但是比起沉默的五皇子, 肆意妄為的七皇子倒是更有暴君的潛質。

“五哥說的不要随便跑，你還專門跑來本皇子這裏，就是專門來壞本皇子和燕回的好事？”七皇子似乎頗為不待見五皇子，可是卻親昵的叫着五哥, 蘇燕回一時之間無法猜測他們之間是否有不合，然而七皇子卻像是參透了蘇燕回所想, 笑嘻嘻的對蘇燕回露出一口小白牙，“燕回你就別多想了, 你要當局外人就乖乖的當個局外人就夠了, 五哥和本皇子的關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挑撥的，那太子丞相在想什麽, 五哥都一清二楚, 拉攏了本皇子，可未必對你那心肝寶貝的太子有好處。”

蘇燕回腦海中叮的一聲，他恍然間理解了為什麽五皇子還專門要讓七皇子一同出來了, 七皇子本身就作風肆意妄為，無所畏懼, 五皇子既然是打算與太子相争, 那必然是不打算用強硬的手段而是名正言順，但是在很多突發事情上沒辦法很好的周全, 于是就需要一個不需要常理也不需要的理由的人來做這個黑臉, 也算是一張擋箭牌。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七皇子可以說是一顆最好的棋子, 幾乎是直接符合了五皇子的心意，蘇燕回心态複雜，七皇子本性高傲又敏感，真的能容許五皇子對他這麽随意的揉搓嗎？

“臣下并未有離間七皇子和五皇子之意，如七皇子所言，臣下只需要盡人事，最後聽天命即可。”

然而七皇子卻看了一眼蘇燕回，勾了勾嘴角，蘇燕回瞬間就感受到了這個少年已經在開始不懷好意，心中一跳，有了退卻之意。

“你怕什麽？燕回，你現在不是因為五哥來了應該放心了不少嗎？”小家夥露出幾分可愛的笑容，可那可愛之後的明顯和熊孩子一模一樣的表情幾乎直接刺激到了蘇燕回，本能的開始背後冒汗頭皮發麻，果不其然那熊孩子呲牙微笑，“但是你不要以為只要五哥在這裏就會無所畏懼，我現在可是一點都沒有後悔的心思。”

“什麽？”蘇燕回一愣，難道說其實七皇子并不受五皇子的控制嗎？

“我說過了，燕回，我不介意你有別的男人，反正……”七皇子說着突然停頓，然而嘴角卻露出了幾分自嘲的笑容，這樣的笑容讓蘇燕回莫名的心中發憷，“你和皇家有緣，注定是和皇家有聯系，你和我們的糾纏可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完成的，所以你怎麽會覺得我介意呢？”

蘇燕回下意識的看向五皇子，這五皇子卻仿佛是沒有注意到一般，平靜的看着面前這一場又七皇子主導的鬧劇。

七皇子勾了勾手指：“燕回，本皇子以七皇子的身份命令你，過來！”

蘇燕回十分好猶豫躊躇，不知為何在身旁的五皇子卻無動于衷，蘇燕回只能自救：“殿下，臣下作為男子，實在是不能作為身下臣，臣下也有身為男子的驕傲，雖非傲骨之輩，若是殿下非要強迫，臣下真的傷到了殿下千金之軀，萬死不辭。”

七皇子的面色終于還是了冷了下來，最後輕輕的眯了眯眼睛：“對，你說的沒錯，你到底是一個男人，仔細算來，其實你的年齡比五哥還要大，那麽本皇子問你一個問題，太子碰過你沒有？”

蘇燕回面色不改，碰？什麽叫碰？太子那種程度的碰的話他也不介意讓七皇子碰一下，可是七皇子的程度那明顯已經不屬于碰的範圍了。

“沒有必要害怕。”七皇子突然從椅子上下來走向了蘇燕回，蘇燕回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沒有，如果是沒有的話那本皇子倒是還可以等一等，畢竟本皇子真的很喜歡燕回，燕回的初次必然是要留下好印象的，而且本皇子很尊敬五哥，若是五哥不願意，本皇子也不會強迫與你，若是你第一次更傾向于接受五哥，本皇子倒是可以退一步，為你們助興。”

“七皇子殿下請勿折煞臣下，臣下并非有福之人，實在是難以承受龍氣恩澤。”

“本皇子說能，那就是能……”突然之間七皇子上前直接扯住了蘇燕回的手摔向了一旁，沒能站穩踉跄了兩步卻靠在了一直在門口看着他們的五皇子身上，還沒回過神經卻注意到七皇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知道這家夥必然是故意，他利用五皇子當做牆壁把自己困在了兩位皇子之間，蘇燕回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其實你并沒有試過不是嗎？如果不試試看怎麽知道行還是不行呢？”

蘇燕回這個動作實在是過于窘迫，七皇子一手拽着五皇子的衣袖，另一只手則是按在蘇燕回的胸口讓蘇燕回無法逃離五皇子的懷抱，他甚至不敢擡頭去看五皇子此時的表情，七皇子如此肆意妄為，可這五皇子卻好似有意縱容一般，蘇燕回企圖站穩，可七皇子卻不同意，五皇子伸出了手虛虛的扶着蘇燕回的身側，以免他強行逃脫後摔倒在地。

“臣下不需要試，臣下……”蘇燕回冷汗涔涔，此時他卻連能張口呼救的對象都沒有，旁邊的宮人更是和木頭一樣低眉順目一動不動。

“你靠在五哥身上是什麽感覺？五哥很高大吧，五哥的身高一直都是所有的皇子中最高的，若不是被困于皇宮，倒是更像那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将軍，可能只有五哥這樣的才會讓你有安全感？但是若是……本皇子願意和五哥一起共享你呢？燕回，你或許不知道，你和五哥站在一起的時候，嬌小可愛，讓人特別想要疼愛。”

蘇燕回終究還是怒了：“七皇子殿下，臣下作為太子伴讀到底還是得到太子的庇護，七皇子殿下貴為皇子，臣下自然不敢逾越，可是若是太子殿下追究起來，恐怕七皇子也無法獨善其身，現在萬事緊張，殿下您如此肆意妄為，難道就不怕壞了事嗎？”

七皇子微微的眯了迷眼睛，卻并沒有打算放過蘇燕回，直接用手指捏住了蘇燕回的下巴強迫與他對視：“你覺得本皇子會害怕嗎？還是覺得本皇子惹不起太子？自從本皇子出了那冷宮，就再也沒打算怕過誰！”

“夠了。”然而五皇子終于說出了來到這裏後的第二句話，七皇子聽到到底還是收斂了起來。

“啧。”七皇子一臉的不滿，“五哥，對付這種人，你這樣的手法太過溫柔，根本就行不通，他雖然幫你，可是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太子，在遇到為難之時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太子！”

“與你無關。”

“會與我有關的，遲早會與我有關的。”七皇子蔑視的看着旁邊的下人，手指不自覺的抓握，似乎想要找到那黑色的長鞭再一次發洩一番，“只要他上了我的床，那就是我的人，他就算是上了五哥的床，那也是和我有關系，遲早有一天，蘇燕回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五哥，誰都保不住你！”

蘇燕回和五皇子一起出去的時候，聽到從身後傳來的怒吼之聲，顯然七皇子因為此事心情極度的不好，他高高的擡起手，長鞭應聲而下，伴随着呼嘯的風聲和宮人嗚咽的哭音，蘇燕回也沒敢回頭，這明豔的不可方物的七皇子殿下，卻是一個實打實的誰都無法自由控制的刺頭。

好不容易出了七皇子的寝殿，那少年特有的雌雄莫辯的尖細嗓音油然在耳邊不斷回蕩，嘆了口氣，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的背影，好像他曾經在某個夜晚也看到了他的背影，他一直都很仰慕這個人，但是也僅限于仰慕了。

“按照禮數，你應該先拜訪我，之後才是老七。”走在路邊，高大的男性突然回過頭來，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投下一片陰影，蘇燕回個子在男性中本來就不算高，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更加顯得弱小，“為什麽跳過了我？你害怕我嗎？”

“并非如此，五皇子殿下多慮了，只是因為……臣下還沒有想好能夠贈與殿下的禮物罷了。”當然是因為不知道怎麽和五皇子打交道，他本身打交道的初衷就是為了能夠給太子尋找助力，可是這五皇子明顯就不是助力了啊，他能夠先試探一下七皇子，能夠得到的信息就更多，但是實話可不能随便說，人會生氣的，“殿下比臣下所構想的更加深不可測，恐怕當初那禦影令，就算臣下并沒有能夠尋找給殿下您，殿下的手段也是囊中之物吧，七皇子殿下久居深宮，對外界并不了解，小小甜點尚可作為禮品，可是……臣下無論如何都不知道應該給五皇子殿下什麽樣的禮物。”

都說投其所好，可是蘇燕回完全無法找到五皇子到底喜歡什麽，在原著中好像也并沒有特別的提到，畢竟皇帝的身份應有盡有，當初鶴奉天和皇帝的交往其實更多的是神交，他們之間并沒有互通禮物，最多也就是一起出游，兩個人如同朋友一般共飲美酒。

當初作者這麽寫的用意也就是為了塑造一個不落俗套的形象，企圖讓原著稍微升華一下。

硬要說就是皇帝愛江山了，可是他又不是什麽武将，自己也根本不懂什麽兵書，自己當年學歷史都是擦線及格，更別說那些歷史書上根本不寫詳細打仗的內容了。

蘇燕回一直都覺得自己挺純潔的，所以特幹淨，玩兒戰術的心都髒，就比如這五皇子，必然是黑的沒邊兒了。

“你在考慮禮物？”五皇子沒想到得到的是這個回答，聲線之中難掩詫異，“為什麽非要禮物？你來看我就足夠了。”

蘇燕回面色陡然僵硬，回想起了七皇子鬧騰着的模樣：“臣下有罪。”

“何罪之有？”

“臣下雖然一直都有在有意幫助冷宮，可是卻忽略了殿下更加需要的東西，如今七殿下性格暴戾與臣下脫不了關系，臣下應該多加去照看五皇子與七皇子殿下。”然後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再送點什麽道德經一類的至少讓他別黑的太離譜，當初自己沒想到這一點也的确是十分的可惜。

“是你多慮了。”五皇子伸手握住了蘇燕回的衣袖，“在冷宮之中，能吃飽穿暖就足夠幸運，在那樣的地方，冬天能活下去都已經十分辛苦，實際卻并不難熬，燕回，這是你的功勞。”

“通常而言，幫人幫到底，臣下應該多多送一些書籍進來，至少讓殿下不那麽無趣……”蘇燕回這也多少是賣賣慘，他當然知道這家夥天天出宮找修竹，根本就不需要他多慮，這樣也算是給對方示弱，畢竟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忽視的問題會給七皇子造成如此之大的影響。

“那是七弟，要求的太多了。”蘇燕回聽到一聲嘆息，“七弟本身就十分敏感，性子又過分激烈，他本能的認為自己應該會得到什麽樣的待遇，這也是他母妃給他養成的壞習慣。”

蘇燕回有些遲疑，不知道是不是問出口比較好，但是又覺得，問出來了，他和五皇子的關系就會因此而發生變化。

“燕回，你想說什麽，不需要和我有任何的遲疑。”五皇子站在蘇燕回的面前，但是卻并沒有任何的壓迫感，他明明氣勢逼人，在他面前之時卻仿佛斂去了所有的鋒芒，最後只變成了淺淡卻柔和的輕松，“不需要華麗的辭藻，不需要你故意壓低你的嗓音，燕回，讓我看看真實的你。”

蘇燕回心中仿佛被觸動了什麽，詭異的溫柔感，心髒被過分柔和的包裹，擡頭看着五皇子，蘇燕回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他。

“殿下，臣下并不明白您的意思，燕回一直都是最真實的……”

面對誰，他都是真實的，而且也極其努力的，別人喜歡什麽樣的他，那他就是什麽樣，什麽樣的姿态，什麽樣的表情，他深知如何去取悅一個人，如何去調節說話的氣氛，如何讓自己能夠更加輕松的活躍在人群中間。

蘇燕回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就是最真實的他。

“是嗎？”五皇子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側過身，單手扣住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下，“你給我的禮物嗎？我想想看……”

禮物？五皇子的沒有再追問，這樣倒是讓蘇燕回輕松了很多，這樣的氛圍蘇燕回讨厭不起來。

“臣下一直都很煩惱送什麽樣的禮物更好，五皇子若是能提點一下，臣下也是輕松了很多。”蘇燕回當初也是細細的看過原著的，這位五皇子并不是一個過分陰霾的角色，相反他識人善用，剛柔并濟，順服他的人都是心甘情願。

他是溫柔的……

只是因為蘇燕回一直以來都在猜測對方，都在思考對方，每每窺得一二，就會心生恐懼，但是實際上并非如此，他畢竟不曾防備過他，讓他看到，也……讓他安心。

至少掌握了情況，蘇燕回知道自己不是無頭蒼蠅，對一切有了些許掌控，這會讓蘇燕回更有安全感，五皇子絕對不是傻子，但是他所展現給他的，卻是極致的溫柔，溫柔到危險的程度。

“我要一曲歌。”五皇子的聲音打斷了蘇燕回的沉思，蘇燕回擡起頭去，看到的則是五皇子淺淡的笑容，“燕回，我想聽你唱歌。”

蘇燕回的手不自然的收緊，腦海中浮現出當初自己為太子的生辰獻上的歌曲，心中有種詭異而荒謬的錯覺，這家夥……難道是在嫉妒嗎？

“殿下您喜歡什麽樣的歌曲？”蘇燕回啞然失笑，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吧，“無論是什麽樣的歌曲只要燕回能獻上，必定會努力讓殿下滿意。”

“那就，你所喜歡的那一曲吧，燕回，我很期待。”

五皇子笑了，蘇燕回感受到的是如同一顆巨大的老木，他如同成長茂盛的參天大樹，濃密的綠蔭遮擋了所有旭日的燥熱，讓微風吹拂，樹葉浮動，風輕輕的吹散在周身，帶來一片清涼之意。

站在他的身側，似乎被那綠蔭所籠罩，陽光斑駁的照耀之下，讓人心思恍然。

五皇子和蘇燕回之間總是說不幾句話就會匆匆分開，每次都只是這樣短暫的相處，等到回過神來蘇燕回就覺得他們之間就仿佛不曾見過面，卻偏偏因為每一次見面都明顯的感覺得到對方對自己的異樣。

蘇燕回坐在禦花園內想了半天，這家夥的态度……總覺得像是曾經自己在前世的時候見過的飼養寵物手冊中如何培育一只優秀的寵物狗中的态度，他這是……被當狗養了嗎？

蘇燕回雖然住在了太子殿，但是和太子卻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經常見面，太子的确是忙碌，并不是在有意躲避他，蘇燕回很清楚自己的責任，但是他真的無能為力。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五皇子的存在，恐怕現在丞相也因為朝堂的變化而忙碌的焦頭爛額，蘇燕回則是一直在考慮用什麽樣的方法可以見到幾位皇女。

皇女和皇子那可是兩碼事兒，當時自己生病的時候雖然皇女也有送來慰問品但是看起來就比較矜持，自己雖然說是回禮卻始終是找不到理由去見面，畢竟那可是皇女，自己一個男人要單獨去見對方就有點太過了。

蘇燕回也想能不能和白浮生通通氣，要點化妝品啊香水兒啊什麽的，女孩子不就喜歡這些秀氣的東西嗎？畢竟要用在身上的東西外面那些糟蹋貨肯定沒有宮裏的來得好，如果有什麽過敏症狀什麽的，那老皇帝不是弄死他。

他蘇燕回……真的是什麽人都能弄死的啊。

這段時間那七皇子仿佛就是纏上了蘇燕回一般，經常在蘇燕回的旁邊路面，把偌大的皇宮當做自己的廣場到處轉悠，蘇燕回倒是被七皇子吓得夠嗆天天窩在太子殿不出去。

蘇燕回見到皇女的事情沒有進展，但是去拜訪五皇子的事情卻不能再拖了，蘇燕回想着要不要回去一趟丞相府把自己藏在床頭裏的寶物拿出來貢獻一下下，卻聽到了丞相入宮後，尋找自己的消息。

蘇燕回站在太子和丞相的面前，低下頭扭着衣角，心中慌的一批。

怎麽了？怎麽回事兒？發生了什麽事兒嗎？為什麽丞相看他的眼神如此的嚴肅？他是不是在不經意之間又闖了什麽禍？不管什麽事兒您快說啊，他好虛！

“燕回……”太子微微皺眉，卻沒有繼續下去而是看向了丞相，“燕回或許并非有意，尚未曾造成嚴重後果，此事丞相還需平心對待。”

為什麽要平心對待？他真的做錯事了嗎？他又要被抽鞭子了？

蘇燕回心尖兒都在顫抖：“太子殿下，父親……”

叫了半天蘇燕回還是沒能猜出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錯事，實在是過于膽戰心驚，但是隐隐約約卻察覺到了氣氛之中過于詭異，太子的言語之中顯然是出了問題，丞相的表情更是鐵青。

“蘇燕回，擡起頭來看着為父。”蘇燕回擡起頭，一臉無辜，卻聽到丞相開口，“接下來的名字，你若是識得，那麽就告訴為父。”

下意識的看向太子，太子卻依舊是那般面無表情的平靜姿态，他靜靜的坐在那案桌之後，長發高高束起，甚至沒有一絲可探究的地方。

丞相念了一長串的名字，蘇燕回有的聽過，認真解釋了從哪裏聽到過，沒聽過的就閉嘴略過，自始至終丞相始終是看着他的眼睛，蘇燕回明白丞相這樣看他的意思，他是在找尋自己是否有謊言。

這些名字大部分都是朝廷官員的名字，蘇燕回雖然不參與朝堂之事，卻還是記得每個人的官職，在丞相府也經常會有往來的官員，他不能失了禮數丢了丞相的臉面。

其中也有一些不清楚的，蘇燕回猜測多是謀士或者較低官職，自己未曾了解，

“範進……薛瀚瀾……曾增……”蘇燕回對這三個名字并沒有任何的記憶，然而丞相的臉卻在念完這個名字之後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蘇燕回還一臉無辜之時，突然一個巴掌就照着蘇燕回的臉狠狠的扇了下來，蘇燕回被打的側了臉，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父親？”蘇燕回平白無故的挨了巴掌，滿心滿眼的都是震驚。

見到丞相居然直接動了手，太子的眉間微不可查的稍動，從案桌邊走來，攔住了暴躁的丞相企圖繼續擡起的手：“丞相，此事可否由本宮詢問。”

丞相眉間郁氣不散，顯然是氣的很了，然而太子卻有意無意的擋在了蘇燕回的面前，不讓他有所行動，丞相最後甩了袖，倒是對太子恭敬的行禮告退。

蘇燕回見到那宮人小心的帶上了門後，對着太子行了大禮：“殿下明鑒，臣下并不知道是做了何錯事，就算是要罰，至少讓臣下罰的明白，殿下向來愛護宮人，信任殿下懲罰的當，若是真是臣下有錯在身，殿下無論任何責罰臣下都心甘情願受領！”

太子勾起了蘇燕回的臉頰，手指輕輕的摩擦在被丞相打的紅腫的臉頰上，他的手指輕柔，蘇燕回卻因為紅腫而感受到的是陣陣刺癢，蘇燕回不敢反抗，太子已經很久都不曾觸碰過他了，可是這一次的觸碰，卻和以前截然不同，從太子的指尖之上隐隐約約傳來的是陣陣寒意。

“疼嗎？”

蘇燕回搖了頭，卻實際上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燒的厲害。

“你可還記得，你在府上的下人，王一王二王三。”太子的語氣平靜如常，蘇燕回卻隐有風雨欲來之感。

蘇燕回一愣：“記得，是臣下曾經買回來的下人，只是後來遣散了出去，當時還還給了他們賣身契給他們自由之身，自從他們恢複自由之身後，臣下就再與他們有任何聯系。”

蘇燕回想到剛才丞相所說出的三個名字，頓時心中一涼，難道……

“那王一為範進，王二為薛瀚瀾，王三為曾增。”

蘇燕回內心突然一片冰涼，他都不知道在那三個下人的名字，從來都只是叫王一王二王三，如今卻清晰的從太子口中說了出來……

“殿下，當初臣下将他們買回來時手續幹淨分明，只是看不慣那好好的人被打的不成人形才将其買入府中，自放進丞相府也一直都只派打雜的活計，從未讓此等人接觸到丞相內府，至于他們脫離丞相府後臣下更是直接贈與了賣身契，其餘之事臣下是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