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谄臣是我穿越過來的

第39章

畢竟……很可能以後就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蘇燕回愣住了, 這個孩子在說些什麽，他自己明白嗎？

“殿下，臣下作為臣子, 自然是希望各位殿下身體康健, 而不是如此這般妄自菲薄，殿下還記得曾經臣下對您所說之事嗎？您生來恩澤厚重，必然會有更好的未來。”蘇燕回并不喜歡聽到別人就這樣随意的放棄生命的想法，畢竟太子即便受到如此之多的控制, 那也是在認真努力的活着，“殿下如今已經出了那冷宮, 又何必要如此悲觀呢？”

這個孩子是明豔而火熱的，他的一生應該會有更好的未來, 哪怕……他并沒有在原著中聽到過有王爺存在, 更不要說連提都不曾提到過的七皇子。

“燕回，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 為什麽你要專門去幫助冷宮呢？”小小的少年轉過身跨坐在蘇燕回的雙腿上, 細弱的雙手攔住了蘇燕回的脖頸，“這不是很奇怪嗎？在冷宮中的我們，本來就不具備任何優勢, 為何燕回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蘇燕回面色微微僵硬：“七皇子殿下很聰明，燕回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十分隐蔽, 卻沒想到還是被殿下發現了異常, 的确如同的殿下所說，進入冷宮的皇子已經沒有了權利, 可是皇子永遠是皇子, 哪怕是進入了冷宮殿下也依舊是比任何人要更加高貴，絕對不能随意被人欺負, 臣下作為太子伴讀，看着太子殿下認真刻苦，作為皇家的皇子從小就失去了平常人家的樂趣，臣下……實在是不舍得再讓各位皇子忍受那被欺淩之苦。”

七皇子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蘇燕回，他的眼角隐隐約約透露出他母妃所特有的嬌媚，他的眼睛中倒影着蘇燕回，像是要把蘇燕回所有的謊言全部清洗，只露出其中最本質的思考一般。

“所以只是為了我嗎？”七皇子靠近了蘇燕回，輕輕的在蘇燕回耳邊輕輕的吐息，“還有五哥嗎？”

蘇燕回心下一沉，這句話一旦出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顯然這七皇子早就已經和五皇子通過氣了，或者說……已經歸順于五皇子。

他當初幫了五皇子三次，但是這三次卻僅僅是給了五皇子一個成長中的機會，就算是沒有自己的幫助他也一定會通過別的方法熬下來，蘇燕回這也算是在給自己一次賭博，平時他的确是到處通氣希望改善一下冷宮的生活，但是他做這些事情的确沒有過分低調，或者說他是有意讓冷宮中的人知道自己所做之事。

他給了這些人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所以蘇燕回也是在給自己一個可能性。

“如果是別人這麽說我肯定會嗤之以鼻，畢竟在冷宮中這麽久本皇子也是看的夠多的了，人情冷暖，落井下石，曾經有多麽奢侈那麽在你進入低谷之時就有多少人在一旁冷嘲熱諷看着笑話。”七皇子微微眯起眼睛，他扯着手中的長鞭，笑嘻嘻的勾起了蘇燕回的下巴，“燕回，你是不同的，所有人都說你嘴上說的好聽能哄人高興，但是在我看來你卻不僅僅是說，而且還去做了，那麽你說是為了我們，我自然是信的。”

“七皇子殿下……”蘇燕回想要說什麽卻被對方勾着下颚歪了歪腦袋，“您這是做什麽。”

“我在看你，燕回，讓我看看你，上次因為一直在哭所以沒能好好看清你的臉，我無論如何，都想好好的看看你。”七皇子緩緩呢喃，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過分暧mei，讓蘇燕回莫名的起了雞皮疙瘩。

七皇子的目光如同粘稠的糖不停的劃過他眉間、眼眸、面龐、唇瓣，他似乎是想要細細的将蘇燕回的所有全部刻畫，蘇燕回不會反抗皇子，作為臣子本能的尊敬之心讓他不會去違抗皇子的所為。

“燕回，你比我記憶中的要漂亮多了，為什麽所有人在提到你的時候，都沒有提到你如此的好看？”七皇子松開了長鞭直接抱住了他，輕嗅着脖頸之間的氣味，“很好聞，這是什麽味道，不是宮裏的味道，難道是獨屬于燕回的味道嗎？”

“七皇子殿下，您的距離過近了，這于理不合，臣下……臣下……”蘇燕回想要說什麽卻突然被七皇子捂住了嘴，七皇子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冒着小簇火光。

“你知道我在冷宮的時候，都想什麽嗎？”

“臣下愚昧，請七皇子解惑。”

“我在想你。”七皇子眯着眼睛，似乎是已經陷入了思考之中，“我吃到好吃的食物的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去過禦膳房了，只要你去了禦膳房，冷宮的食物都會比平時要更加豐盛些；有了新的被褥，我就會想，是不是燕回又跑去通了通氣，才讓冷宮更舒适了；洗澡的時候我也會想，今天的宮人十分的勤快，是不是又從你這裏讨來了什麽賞賜……”

蘇燕回面色尴尬，自己做的事情被對方就這樣說出來，雖然還是有些驕傲的，卻沒辦法就這麽放任下去，因為實在是太羞恥了。

“臣下本身或許是有此意，但是這也是臣下的一點小愛好，臣下希望所有的宮人都能夠露出笑容，開開心心的，這樣整個宮內都會如同過年一樣喜氣洋洋，臣下也并沒有七皇子所想的那般好，七皇子殿下更是不容易，在如此為難之際也飲水思源，只是這源，不過是燕回借花獻佛罷了。”

“我知道。”七皇子輕輕的拉住了蘇燕回的領子，“我當然知道，所有的宮人都在說你好，其實你也是希望所有人都說你好的吧，我很清楚，我也明白，但是我忍不住，在那樣的地方，被封閉在那樣的地方，我無法不去思考什麽，燕回，你知道我有多期待每天宮人的談話中能夠出現你的名字，我在聽到你的名字後，有多麽的喜悅，一遍又一遍的去回憶宮人說的話！”

蘇燕回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意思？他好像沒有做什麽讓他這麽在意的事情吧。

“是殿下太過寵愛臣下了，臣下并不是……”

“你不懂，蘇燕回，你不懂！”七皇子扯了蘇燕回，靠近了對方，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蘇燕回的雙眼，過于強烈的威懾力讓蘇燕回幾乎窒息，“你不會明白在那狹小的冷宮完全沒有希望的我是怎麽撐下去的，你所給我說的那些我是多麽希望能夠實現他，我真希望自己不是在冷宮而是在你随便就可以見到的地方，蘇燕回，你既然能來見我一次為什麽不能來見我第二次，連五哥，你都去見了三次，可是你卻從來不曾主動找過我！”

“臣下……并非有意，只是……”

“蘇燕回，我真的太寂寞了。”然而七皇子卻根本不打算聽從他說話，而是自顧自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強烈的思維幾乎要直接傾覆他整個人，“我不得不多想，如果沒有一點點精神支柱，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活下來。”

蘇燕回愣住了，他……并沒有想的這麽深過。

他本來在前世就是一個宅，平時只要不上班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家裏，如果存款足夠他可以在房子裏呆上整整一年完全不出來。

在這裏他雖然天天都被父親禁足，可是他為了排解寂寞無聊通常也會帶一些小東西在房間裏藏着，在禁足的時候拿出來玩，甚至他偷偷的藏了不少圓柱子，在一個人的時候地面上打玻璃珠玩兒。

但是皇子不同……

他們被封閉在這裏，就是被封閉在這裏了，什麽娛樂也沒有，沒有人任何人和他們玩耍，宮人也因為他們的落敗态度冷漠，再加上身份的隔閡更加不可能有人容忍他們，這份強烈的孤寂感，任何一個人都會瘋癫。

和從小就只有一個人的他不同，蘇燕回知道怎麽玩兒，怎麽排解寂寞，而他們就只能在冷宮的小小宮殿裏，甚至只能看見那一片狹窄的天空。

他們怎麽能不去思考，不去想什麽，每每送來一個新的事物對他們來說都是十分新奇的，和已經完全無人看管的五皇子不同，五皇子還會偷偷的走出那小小的宮殿，可是七皇子卻是有下人服侍，這樣的服侍也是對他變相的監禁。

“七皇子殿下……”蘇燕回不是什麽聖母，但是也明白，自己這樣只顧着衣食住行而忘記了精神世界的人，恐怕就相當于現代一直忙于工作而只給孩子留下錢來買飯的父母一樣，并沒有足夠的照顧到孩子的心靈，“是燕回思慮不周，若是能早一點再見到燕回殿下，或許就能夠早早的發現問題，是燕回的錯……”

蘇燕回用了燕回，而不是臣下，也是希望能夠通過此舉安撫到這位明顯已經被監禁而改變了性格的七皇子殿下。

“為什麽是你的錯，你沒有做錯什麽，完全沒有。”然而七皇子卻根本不打算吃蘇燕回這一套，突然就甩了長鞭，那長鞭從蘇燕回的手腕處被卸下，直接朝向了一旁的宮人所在的方向，那鞭子直接就抽到了宮人的皮肉之上，宮人努力的嗚咽一聲隐藏著直接脫口而出的哀嚎，卻看到七皇子滿眼都是快意，“錯的是他們，這些人仗着本皇子不受寵就任意的冷落于本皇子，如今本皇子回到了這裏，這些曾經輕視本皇子的人要為曾經的愚蠢付出代價！”

小小的少年從蘇燕回的腿上跳下來，高高的舉起鞭子再一次朝着那宮人毫不留情的鞭了下去，這一次他的力道極大，直接将那宮人的衣服都撕裂了，留下了一道過分清晰的血痕。

蘇燕回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想要阻止，但是那少年卻突然回過頭，亮晶晶的眼睛中帶着幾分戲谑：“怎麽？燕回這是打算阻止本皇子嗎？”

本身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裏，蘇燕回沒有再繼續，不知為何，只要看到這少年如同隐藏着火光的目色，他就沒有辦法做出阻止的事情來了。

“看來你是不打算阻止本皇子了，燕回，若是你阻止，我也不會說什麽，畢竟你從來就是對弱者過分的憐愛了。”七皇子微微眯起眼睛，在看向蘇燕回時候少了幾分火氣，“但是燕回，他們曾經作為本皇子的侍奉之人，卻對本皇子做出了多種無禮之時，你和那太子學習的向來守禮，那麽你現在告訴本皇子，怠慢皇子，哦不，不僅如此，中飽私囊輕視皇子這些罪名，是否足夠将這些人直接送上斷頭臺！”

蘇燕回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抿了抿唇，沒辦法繼續說什麽。

不僅是這個世界是這樣，在他原來的世界，又何嘗不是這樣，國有國法，皇權至上，他默認了太子可能的死亡結局，也默認了五皇子登上帝位之後會對一切反抗之人誅殺，他也的确不應該在此時露出同情他人的姿态，畢竟……當初誰也沒有逼迫這些宮人成為加害者。

“七皇子殿下……所言不虛。”蘇燕回顫抖的呼吸逐漸的平靜了心态，“此罪罪無可恕，這些宮人怠慢皇族，如今受這鞭刑也是自讨苦果，更甚者是殿下心慈手軟讓這些宮人免于送上斷頭臺，這些宮人應當心生感激。”

七皇子聽到之後，大大的圓眼睛看着蘇燕回，突然勾起了嘴角，放聲大笑：“對，燕回，你說的沒錯，你說的，什麽時候都沒錯，你當初告訴我的也沒有錯！現在要懲罰這些宮人，不僅不會有不好的結果，你還得誇獎我，燕回，你當初給我說的，我做到了！”

蘇燕回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再一次高高的舉起了鞭子對着那宮人洩憤，那宮人被鞭打的疼痛萬分，彎下腰去低低啜泣，卻不敢大聲叫出來，他身上的衣物攙和着血液看起來慘不忍睹，蘇燕回最後只是移開了目光不在注視。

七皇子滿意了，甩掉了手裏的鞭子：“來人，去清洗本皇子的長鞭，把這人拖下去，不要污了燕回的眼，要好好養着，剛剛燕回還誇贊本皇子仁慈，本皇子可不能讓燕回的話變成假的，畢竟燕回，說什麽都是對的！”

蘇燕回心情過分的複雜，他這次見到七皇子，真的是大開眼界，對方顯然是十分開心的，但是……過于肆意妄為了，周圍這麽多宮人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難道就不怕傳出去被聽到了嗎？

可是他卻連皇帝的壞話都敢大明大方的說出來，這些宮人，難道都已經是五皇子的人了嗎？

“燕回。”七皇子因為短暫的‘運動’而出了一身的汗，臉頰輕微泛紅，他似乎很開心能夠有這樣的結果，對着蘇燕回滿面笑容，“你想要什麽？現在本皇子有能力了，本皇子肯定要給你最好的！”

“臣下并無所圖，十分感謝殿下心疼臣下的心情，如今臣下已經明白臣下一直忽略的事情，一直以來讓殿下如此孤單寂寞，已經是臣下的錯，臣下怎麽敢提過多的要求？”

蘇燕回覺得，這個火爆的小性格恐怕沒辦法為太子所用，如果自己将已經歸順于五皇子的七皇子帶給了太子，必然會成為隐患，他的個性太過熱烈，在太子手下遲早會引火燒身，太子如今處境略微艱難，難保未來不會因為這些過于激烈的舉措而影響到太子殿下……

“你今天來，我知道是為了什麽。”然而蘇燕回卻聽到了預想不到的話，七皇子偏着頭笑道，“你今天是為了讓本皇子歸順太子的吧，太子那麽多的黨羽如今卻要來拉攏一個沒什麽實權的剛剛從冷宮出來的皇子，那麽五哥說的沒錯，現在太子的地位，已經開始動搖了。”

這個少年在他的面前肆無忌憚的提到五皇子，蘇燕回頓時心中警鈴大作，少年知道的不少，難道是五皇子特地透露給這個少年的，難道五皇子不怕壞事兒嗎？

突然之間蘇燕回腦海中有一個詭異的想法出現，或許五皇子想要的不是七皇子不鬧事兒，甚至是十分支持這位性格明豔的皇子去做這些嚣張肆意的事情，一旦鬧的越大，關注度越大，恐怕就會有很多事情開始無法掌控。

那麽到底是誰提出要來拉攏皇子，難道是蕭溯源嗎？那只老狐貍心裏難道是打算讓太子因為七皇子而犯事兒嗎？

“七皇子殿下……臣下此次前來僅僅是因為道謝七皇子殿下對臣下的關照，并無此意。”

“恩？”七皇子眯起了眼睛，似乎是不信，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沒關系，怎麽樣都無所謂，不過你要是讓本皇子歸順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本皇子卻有一個條件。”

“七皇子殿下明鑒，臣下并無此意……”

“你聽我說完。”七皇子突然上前捂住了蘇燕回的嘴，“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的只有一個人，燕回……你讓我上。”

蘇燕回面色一僵，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殿……殿下，您這是……這是什麽意思？臣下……臣下……”

“我的意思？你聽不明白嗎？太隐晦了？那我說的明白點好不好？”七皇子笑着，眼神定格在蘇燕回的身上，“我是讓你好好的洗澡，然後換上美妙的紗衣，坐在床上等待我的臨幸，然後我要在床上觸碰你的臉頰，親吻你的唇瓣，脫下你的衣服，撫摸你的身體，在親密的接觸，最後進入你，現在你還聽得明白嗎？”

蘇燕回的面色發白，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殿下，您怎麽可以說這種話？您……”

“為什麽不可以？你是嫌我年紀太小嗎？你放心，該懂的，我多多少少也明白了，為了然你舒服，我這段時間可是專門找了宮人來試過了，那技術娴熟的宮人自然是教導了我不少，絕對不會讓你難受，本皇子尚在成長，還不至于雄偉到讓你難受，只要慢慢适應，到了以後，你肯定是會習慣的。”

問題不在這裏啊熊孩子！

“殿下為什麽會如此之想？臣下作為臣子，不應該對殿下有非分之想，不應該有過深的私交，殿下您……這樣是不對的，等待太傅重新教導與您，您必然會後悔今日的想法，臣下是男子，不能與女子相提并論，更是無法懷孕，這不合理法！”

“本皇子為何非得那女子不可？本皇子已經确定不會再留下子嗣了。”

七皇子一言讓蘇燕回過分詫異，不會留下子嗣？這是什麽意思？

“既然不能有子嗣，是男是女又如何，在那冷宮之中，太過無趣，就身體這點樂趣，本皇子自然是早早的就明白了，你可知道，我第一次明白這件事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的人是誰？”七皇子看到蘇燕回的臉頰紅的通透，惡劣的勾起嘴角的壞笑，“雖然我總是記不清你的臉，可是每一次我都很清楚的知道，我在想着誰！”

蘇燕回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無語凝噎，他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居然會被一個熊孩子給非分之想了，紅着臉頰半天說不出話來。

“燕回，你說過，皇子尊貴，你也并非臣子，無官無職不過是一屆平民，就算是有着丞相的背景，可是那丞相……不是也早就将你送給太子了嗎？”七皇子突然上前，握住了蘇燕回的手腕，“本皇子可是早就聽說你在宮中和太子殿下的那些事兒了，本皇子沒事兒就喜歡多想想，你覺得本皇子猜到了什麽？你自己想過嗎？”

“臣下是太子伴讀，只是作為伴讀，并非七皇子殿下所想那般有其他，太子為人正直克制，極其認真，自然也不會做此荒謬之舉，臣下只是在太子殿下身邊謀職，僅此而已。”

“你明明就知道，為什麽非要否認？”七皇子笑着看向蘇燕回，“你的眼睛裏，明明清楚的寫着你知道，前段時間你突然和太子不合，是因為這件事情吵架了吧？但是你又回來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麽丞相會不知道？恐怕那丞相，恨不得直接将你送到太子的床上去吧！”

“殿下您……”蘇燕回不知道應該怎麽和他交流，明明很想說不對，但是想想……好像是真的這麽回事兒，畢竟按照丞相死板的性格，怎麽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帶着太子出宮來看他，這簡直是不合常理，但是如果真的這麽想的……

不是吧……爸爸啊！

“反正無論如何最終的結局就是如此，那麽為什麽不能幹脆放開來？我會讓你快活，這樣不就夠了嗎？”七皇子握着蘇燕回的手并沒有放松，而是将另一只手和蘇燕回相互牽着，十指相扣，極盡親昵之态，“你看，我雖然沒燕回長的好看，但是也是不錯的吧？皇子身份尊貴，那龍根必然也是尊貴的，燕回能吃到我的龍根，這不是天下大喜事兒了？況且我也不在乎你是否已經和太子好了，只要……分我一杯羹……”

這七皇子到底怎麽回事兒？

蘇燕回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皇子說出來的話，雖然前世在網上見過很多類似的人，卻不代表在這男權至上的書中，一個能夠三妻四妾的太子居然還只為了分一杯羹，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可這七皇子明明條理清晰，為什麽會說出如此……

“殿下，今日臣下突然拜訪或許尚且不是時候，殿下心緒混亂，臣下今日暫且先回去，隔日在上門擺放。”都這種時候了蘇燕回也顧不得什麽奉承不奉承了，如果自己再客氣下去他菊花就要不幹淨了，多說多錯，這七皇子都開始扯他衣服了。

“回去？回哪兒？本皇子可是聽說你暫居太子殿，可不就是要回太子殿嗎？距離這裏幾步之遠，若是事後你不舒服，本皇子可以叫人送你回去。”七皇子笑的邪氣肆意，“還是說比起我，你更喜歡那太子弄你？難道是他的，更舒服嗎？”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蘇燕回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不要鬧了。”就在蘇燕回手足無措之際，從門口卻傳來了一個意想不到聲音，蘇燕回驚喜的回過頭去，果然看到那五皇子正立在門口。

蘇燕回這是第一次見到恢複身份的五皇子，和幾次所見到的低調都不同，如今的他更添華貴，他僅僅是立在門邊，高大的身材似乎就将那所有的陽光遮擋，讓整個殿中的氣氛都變得低沉了下來。

而那風風火火的七皇子卻在看到五皇子之後頓時熄滅了氣焰，似乎很不爽被打擾，卻不得不屈服一般，傲氣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不屑，卻還是松開了手，自顧自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七皇子單手靠在椅子扶手上，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