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貌美的小?寡婦”宴秋再次重?複了一遍香水的名字。
這是什?麽鬼名字。
俞菲猜測道:“夫人在暗示您嗎 ?”
宴秋把玩着香水瓶, 想象出?走在大街上,看到時尚的男男女?女?噴上這個味道的香水。
那個畫面她壓根腦補不出?來。
太罪惡了 。
宴秋按住發疼的太陽穴, “素魄內部沒有對新品的審核嗎?”
俞菲點頭, “有哦。”
“怎麽會?允許這個東西流入市場,簡直是……簡直是有傷風化。”
俞菲坦白:“大概審核不知?道‘小?寡婦’是夫人,死去的愛人是您。”
“……”
辦公室的門口傳來敲門聲, 私人醫生在秘書辦的人的帶領下,站在門口。
“宴總,您預約了一點半的複健和治療”,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醫生擔心撞破辦公室裏嚴肅認真關乎集團生死存亡的讨論,看俞菲的眼神透露着對公司高層的敬畏。
宴秋對着她的目光淡然, “有時間。”
俞菲心想你肯定想不到剛剛辦公室裏在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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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可憐的小?寡婦啊。
私人醫生迎着宴秋去集團最頂層的康複訓練室,
“請您再考慮一下, 手?術具有不可逆性, 萬一出?現風險……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宴秋目光堅定, 擡手?讓她不要?繼續說了, 她撐起手?杖穩穩站立起來。
“總不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這一點都?不像個合格的妻子, 難道不是嗎。”
醫生無奈嘆氣,拿着病歷本低聲說什?麽。
俞菲站在門口,眉目間閃過一抹憂愁。
她不止一次和老板提過這個問題,老板的回答都?是一定要?嘗試。
她是坐在賭桌上的賭徒, 為了一絲希望傾注所有希望翻盤。
俞菲啧了一聲, “把策劃車禍的畜生扔江水裏太便宜他了。”
宴秋回頭看遲遲不進來的俞菲“當門神上瘾了?滾進來。”
俞菲颠颠跑過去, 出?神:“沒,我在想林小?姐說不定真要?成小?寡婦了。”
宴秋:“……”
醫生踉跄一下:“……不至于不至于。”
……
越來越快到年節宴會?的日子。
林晚晴換上量身定制的禮服, 長?長?的裙擺輕紗層層疊疊,露出?恰到好處的小?腿線條,腳上閃爍着鑲嵌了白水晶的高跟鞋,足足十厘米的高度讓整個人的身體曲線進一步被勾勒。
“哇哦,夫人比舞臺上出?演天鵝湖的芭蕾演員的身材還優美輕盈,我敢肯定從?來沒有見過夫人那麽漂亮的小?姐。”
林晚晴臉紅,不自在地在落地鏡前來回轉動身體。
“腰會?不會?太緊了,有點勒着疼。”
裁縫笑?意滿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合格的淑女?應該習慣随時都?提着一口氣。”
就在裁縫和禮儀老師圍着林晚晴商業互吹時,一只手?搭在了林晚晴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腰側,無名指上帶着粉鑽戒指,動作暧.昧輕盈。
林晚晴急促呼吸,下眼睑紅了一片,“秋秋,你別鬧。”
兔子小?姐小?聲讨饒,“那麽多人看着呢,秋秋!”
宴秋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軟肉,“很好看,就這條吧。”
她拉着林晚晴月匈前的細帶,高挑颀長?的少女?不得?不彎下尊貴的頭顱,屈起膝蓋,仍由宴秋的動作。
冰涼的羽毛項鏈貼在少女?的皮膚上。
“甜甜太素淨了,”宴秋意有所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穿成這樣去奔喪……”
林晚晴的眼眶瞬間紅了,她目光下移落在宴秋的雙腿上。
眼淚嘩——下來。
哭的猝不及防。
房間裏的人都?吓到了。
怎麽會?有人瞬間汪地哭出?聲。
宴秋被吓到,拿出?貼身小?手?帕拭去她的淚水。
“乖啊,不哭了。”
林晚晴哭得?情難自已,直到解開禮服裙子送走裁縫和禮儀老師還在哭。
一個人那會?有那麽多淚水。
把宴秋的手?帕都?打濕了。
哭的好不可憐。
林晚晴看她表情古怪,“你笑?什?麽。”
兔子小?姐抽抽涕涕,哭得?我見猶憐,小?爪子試圖把淚水擦幹淨,卻搞得?滿臉都?是。
又變成一只髒兔子了。
“更像是……哭喪了。”
林晚晴:?
宴秋幽幽給她遞紙巾,林晚晴把她手?裏的紙巾扔在地上,把鼻涕眼淚全部擦在宴秋整潔熨燙的衣衫上。
宴秋:“……”
哭吧,哭吧。
宴會?當日,林晚晴已經顧不得?緊張了。
少女?雙眸紅腫楚楚可憐,輕薄的淡妝這蓋不住她憔悴動人的神情,好似西子捧心,絕美的病美人。
俞菲開車把老板和林晚晴送到酒店門口,頻頻往後看。
“不是吧,老板真的活不久了?”
宴秋:“俞菲,閉嘴。”
俞菲毫無上流社會?的優雅,大大咧咧地聳肩,“不然夫人哭什?麽。”
林晚晴幽怨的視線落在俞菲身上,“她真的活不久了?”
“不出?意外,再活個五六十年應當是有的。”
林晚晴顯然是不相信。
宴秋對這兩個人忍無可忍,拉着林晚晴從?帕拉梅拉上下來。
宴會?舉辦在富麗堂皇的白露宮,參考國外的原型,在原有的基礎上砸錢布置的更為奢靡。
因為大面積采用?金色雕琢,俗稱叫太陽宮殿。
充斥着資本主義的高調和奢靡。
少女?被牽着手?走在紅地毯上,宴秋從?輪椅上站起來,一只手?撐着手?杖,不知?道的以為她和身體健全的人沒有區別。
“宴總啊!宴總來了,腿好了?”
“醫學?奇跡,我的院長?爺爺之?前說再也再不起來,老東西果?然不靠譜。”
“等等,林晚晴怎麽一副被……強買強賣的樣子。”
“第一次親眼見到林晚晴,好漂亮的一朵小?白花,好無辜,好想……”
她還沒說完,同伴的一只手?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許想。”
“QAQ我就想想不行嗎,她哭的好可愛。”
正如同宴秋所說的,林晚晴不需要?去學?什?麽禮儀,只要?跟在她身邊,沒有人會?笑?話。
林晚晴不知?道的是,在年節宴會?過後,她哭的下眼睑發紅的模樣,引領了美妝界的潮流。
随着舞曲開始,一位優雅的淑女?伸出?帶着蕾絲手?套的手?,放在林晚晴面前。
“漂亮的小?姐,我有幸請您跳一曲嗎,這會?是我的榮幸。”
上流社會?的小?姐目光單純,看林晚晴的目光是憐愛如在看迷茫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林晚晴羞赧,手?指抓住禮服上的薄紗,“抱歉,我不會?跳舞。”
上流社會?的小?姐更憐愛了。
林晚晴:?
她在這個人眼裏看到了某種……特麽的母性的光輝。
林晚晴全身起一層雞皮疙瘩。
“感謝您的耐心和偏愛,您的父兄在找您。”宴秋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
單純的貴族少女?立刻回過頭,苦惱,“抱歉,我可愛的小?兔子,我現在要?離開一會?。”
林晚晴:“……!”
她不是兔子啊。
怎麽一個個都?要?喊她兔子!
宴秋冷漠地看着剛剛的小?丫頭提着裙擺離開,林晚晴被氣得?臉頰緋紅。
更加可愛了。
宴秋若有所思?地捏了一下林晚晴的小?臉,“小?兔子,來跳舞嗎。”
“我不是……算了,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她不願意讓身體有嚴重?疾病的宴秋失望。
随着悠揚的舞曲,林晚晴墊着腳跟随宴秋的步伐跳舞。
在大庭廣衆之?下,少女?的腰肢被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
罪惡的手?掌順着兔子小?姐的月匈口,游離到小?腹部,然後後腰位置……
“唔……”
林晚晴目光控訴。“別,求您了,別在這裏……”
身體的酥麻和無力讓她差點跌倒在宴秋身上,身體無助地顫動着。
她強忍着淚水不哭,可那只手?卻從?裙擺中的一條縫鑽進去——
林晚晴眼眸一震,她呆愣愣地絕對沒想到這條裙子——居然有一條縫。
宴秋與她耳鬓厮磨,“甜甜挑選的裁縫偷工減料,居然在布料上落下那麽大一條口子,簡直是不像話。”
林晚晴手?指用?力按在宴秋的小?臂上,想用?眼神和動作阻止她往裙擺裏面繼續摸索。
她那點動作在宴秋的面前簡直和調.情差不多。
“為什?麽不呢?別人又看不到。”
宴秋很不講道理的,把林晚晴的腰摟得?更緊一點,随着舞步,林晚晴不得?不跟上她的動作。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濃情蜜意。
林晚晴伏在宴秋的肩膀上小?聲哭泣,沒人知?道她經歷着什?麽。
宴秋把手?上的東西擦在林晚晴的裙擺上,“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倒是……”
她意猶未盡地抱着林晚晴停下來,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腿腳有問題,壓根不會?有人把宴秋往殘疾方面靠。
她的腿現在比正常人還要?靈活。
跳舞的動作堪稱标準,可以當任何人的舞蹈老師。
“宴會?廳的溫度很高嗎?我讓人打低一點”補貼心地在林晚晴耳邊說,“我們家甜甜的臉都?熱紅了。”
林晚晴:“……!”
随着兩個人耳鬓絲磨,宴秋聞到她身上有強烈的花果?香味,随機一怔,“不是小?寡婦香?”
林晚晴沒聽清她在說什?麽,雙眼懵懂地看着宴秋。
黑色大貓貓沒忍住在林晚晴頭上rua了一把。
被騙去說父親和兄長?,叫她的上流社會?小?姐,無辜的提着裙擺,壓根沒有人叫她!
她被宴秋給騙了!
沒有成功和懵懂的兔子跳舞,小?姑娘圓潤的臉瞬間垮了吧唧。
在宴會?上少不了喝酒,林晚晴抿了一口香槟,感受着氣泡在喉嚨中炸裂開。
“夫人久仰大名,早就想見夫人一面,一直礙于工作繁忙,沒有來拜訪,請夫人不要?介意。”
宴會?來的都?是眼熟的商業夥伴,林晚晴跟着宴秋見過,其中一些更多人士,林晚晴壓根都?沒有見過只在財經雜志上偶然瞥見的不得?了的大人物。
現在這些大人物站在她面前,給她敬酒。
林晚晴把杯子裏的最後一點香槟仰頭喝掉,雙眼迷離,和對方攀談起來。
“明年我們公司打算開展香水和快時尚領域的業務,不知?道夫人有沒有空來合作?利潤一切好說好說。”
“林夫人長?得?真漂亮,宴總真是好福氣啊,恭喜宴總的雙腿快要?痊愈,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
宴秋坐在旁邊的柔軟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纖細的煙燃燒在手?指間,宴秋皺着眉抽了一口。
青白色的煙霧飄散在半空,讓宴秋的眼眸看的不真切。
她手?上還殘留着林晚晴身體上的軟彈觸感。
兔子小?姐昨日用?的是藍莓冰淇淋味的沐浴露。
宴秋把手?指放在鼻息間輕嗅了嗅。
好香好香。
讓人食欲大增。
“老板,您再不上前,夫人快要?被那群老狐貍吃抹幹淨了。”
俞菲擔憂地在後面提醒老板。
宴秋順着酒水往胃裏咽了一片止疼藥,她看上去雙腿和正常人無異,實際上每個腳步都?如同踩在刀刃上,如同用?尾巴換取雙腿的小?美人魚。
宴秋看了一眼林晚晴的方向,發現那群人打的火熱,沒一會?兒時間,林晚晴手?裏全都?是名片。
風生水起,長?袖善舞。
這才是兔子小?姐應該有的樣子。
宴秋無奈皺眉,“林晚晴不是我的私有物品,她和外人聯系業務有何不可。”
她不希望把林晚晴培養成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盡管她想這樣做。
宴秋把煙按滅在水晶煙灰缸裏,臉上挂着淡淡的無奈的笑?意。
俞菲:“說不定這群人中就有個會?迎娶小?寡婦。”
“……”
宴秋沉着手?杖站起來,笑?意不達眼底,把林晚晴拉到身邊。
“抱歉,我家夫人喝醉了,不給各位添麻煩了。”
宴秋奪過林晚晴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把酒杯倒扣表示裏面沒有酒了。
“告辭。”
來攀談的大佬本就沒有欺負林晚晴的意思?,哪有那膽子,看到宴秋幫她喝酒,趕緊笑?着說不用?不用?。
林晚晴喝了幾杯香槟,迷迷瞪瞪的看着她,“我沒喝醉啊,沒喝醉呀。”
幾個大佬看到宴秋來了,趕緊打哈哈離開。
“夫人別忘記合作哈!”
揮手?和林晚晴告別的那位總裁,看到宴秋陰沉沉的眼神,吓的一個激靈。
他什?麽時候得?罪宴秋了?
宴秋收回目光,“喝口水緩一緩。”
她給林晚晴遞來一杯溫水,“我知?道你沒喝醉,帶氣泡的酒後勁足,你少喝一點。”
林晚晴砸吧了一下溫水,“這水怎麽沒味呀?”
“……”
變成一只酒腌兔子。
宴秋提溜着兔子小?姐去酒店上方的客房。
她坐在房間裏頭疼的抽了一根煙。
林晚晴立刻上前叼住煙頭,“讓我也抽一口,很甜嗎秋秋怎麽一直在抽煙?”
“……不甜,苦的,別吸。”
醉酒的兔子雙眼水光靈靈地看着她,好像不抽一口煙就不罷休。
宴秋頭疼地把煙滅在桌子上,“我讓人去拿解酒藥了,你安生一點。”
靠在床上的林晚晴拒絕吃醒酒藥,在宴秋彎腰把藥片放到她唇邊時,一個揮手?把藥片打落在地上。
宴秋沒想到林晚晴的這番動作,手?尴尬地放在半空中。
“甜甜”
宴秋無奈手?落在了林晚晴的頭上,揉揉兔頭。
她感受到林晚晴現在心情明顯不好,發生什?麽事兒了?
宴會?上有哪個不長?眼的沖撞了她?
難不成是品牌出?問題嗎?不對啊,馬上要?發新品,現在網上的呼聲很高。
還能是什?麽事?
宴秋眼神變幻莫測,最後化作一聲嘆息,輕輕的吻落在林晚晴的臉頰上。
親親小?兔子,別生氣啊。
林晚晴手?指用?力抓住宴秋的手?腕,直到把她的手?給抓紅,也不松手?。
“你是不是要?死了。”
帶着嗚咽的聲音在客房裏響起。
宴秋表情僵硬了瞬間,“你希望我死?”
“你是不是要?偷偷去死,不告訴我。”
“?”
宴秋嘆氣,“喝迷糊了,說什?麽蠢話。”
她重?新拿出?一片藥,塞到林晚晴嘴裏,仰着頭逼迫她喝下一口溫水,把藥片咽下去。
在床上抽抽涕涕的少女?衣衫零落,她身上的禮服裙子被揉成一團。
紗裙上帶着宴會?場所中的玫瑰花瓣,宴秋彎腰把裙擺上的玫瑰花一片一片摘下來。
聽床上少女?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
林晚晴不想離開宴秋,宴秋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對她好的人.
林晚晴很缺愛,別人說越缺愛的人越會?遇到愛情騙子在感情中受盡折磨,但林晚晴則不是,她不會?輕易把一顆真心交出?去,即使在宴秋一遍又一遍的重?申“我愛你”時,林晚晴仍然認為那是出?于協議的假裝。
一遍一遍的騙自己,宴秋其實并不愛她。
隐藏在人格深處的自卑和退縮,讓林晚晴變得?很懦弱。
即便如此罔顧事實,林晚晴仍然無法假裝不知?宴秋對她的付出?。
強有力的事實宣告她,宴秋就是喜歡她,她也喜歡宴秋。
一紙協約被燒得?一幹二淨,變成黑灰從?四十幾層的辦公室往城市的天際線吹散。
“寶寶別哭了,妝都?哭花了,一點都?不好看。”
宴秋笨手?笨腳的,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
“都?怪我,我今日不該在跳舞時唐突你……我不是故意要?輕薄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趁着能站起來的時候,多和你親近。
林晚晴手?環繞在宴秋的腰上,把人撲在床上。
随着兩人的動作,蓬松的裙擺,如半空中輕顫着的白玫瑰花。
花香與花香間,擁了個滿懷。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要?去做手?術?”
想要?繼續哄林晚晴的宴秋,眼神頓了頓,緩緩飄到別處。
“你說話!宴秋!”
被直呼證明的宴秋手?指觸碰在林晚晴的蝴蝶骨上。
一下又一下輕輕撫摸,動作一如既往的缱绻纏綿。
“是。”她的嗓音幹澀道連自己都?驚了,“你知?道,沒有人願意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
“如果?手?術失敗,你這輩子都?要?在輪椅上過活,老了之?後我可不會?給你請護工。”
宴秋苦笑?,“本人略有資産,能照顧好自己。”
林晚晴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一個氣悶,“我們家甜甜在擔心我,我很開心。”
宴秋對着林晚晴哭紅腫的眼睛溫柔一笑?,吻在她的眼睫上。
“我詢問過醫生,自然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宴秋虛虛實實的和林晚晴接受的手?術的細節,喝醉了的林晚晴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她不得?章法地啃咬宴秋的脖子,直到上面牙印中帶着點血。
宴秋疼的嘶了一口氣,“輕點,你把我弄疼了……”
她脆弱又無助,沒法阻止愛人以身涉險,林晚晴埋在她月匈口,
“你是不是為了我才想站起來……”
林晚晴的聲音太小?了,但宴秋看她的嘴唇動靜,明白她說的話。
當然了。
如果?這輩子都?沒有和林晚晴在一起,如果?和她結婚後沒有獲得?她的真心,如果?林晚晴怪她憎恨她……
宴秋當然不會?有站起來的想法。
她配不上林晚晴,她的兔子小?姐光明磊落,長?在泥濘中奮力開出?漂亮的花。
不像宴秋,人生活在陰霾塵埃中,在黑夜中扭曲偏執。
她很自卑,自卑與連站着和林晚晴完成一場幾個小?時的婚禮都?做不到。
自卑于不得?不借助一根棍子,才能還算體面的站着。
“當然不是。”
宴秋嘴角彎出?一抹笑?容,“只是剛好遇到手?術,碰巧醫生可以做而已。”
林晚晴一愣,心頭泛起某種是失望,又或者是別人的感情。
“我不會?為了愛……”宴秋話沒說完,突然被林晚晴用?力吻着。
她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條鏈子綁住宴秋的手?腕。
把可憐的無法挪動雙腿的病人固定在床上。
上百萬的高定裙子被毫無感情地撕破,裏面大片充斥傷疤的皮膚,在空氣中寒顫。
“就當酒壯慫人膽,我早就想欺負你了,就像你欺負我一樣。”
林晚晴坐在她身上,哭着咬住宴秋的脖子。
酒香味帶着香水中的花香味,如同囚犯般的姿勢讓宴秋險些失态。
“放開我!”
她抗議無效,就如同林晚晴被她折騰的抗議無效……
“秋秋那麽漂亮,我好喜歡。”
林晚晴握住宴秋的手?,把她手?腕上的鏈子加固。
“我知?道秋腿疼,我們不用?腿好不好。”
宴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不知?被扔到哪裏,她好看的臉上不見任何清冷高傲,滿滿都?是狼狽。
一抹薄紅從?她的脊背攀岩而上,她呼出?熱氣想要?掙紮,最後無奈縱容她。
算了,既然林晚晴喜歡,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