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宴秋握住那根很細的鏈子?, 繞在手?指上。
在鏈子?的拉扯下,林晚晴的脖子?向下前傾。
兩?個人的呼吸幾?乎交織在一起。
“沒想?到甜甜喜歡這種玩法。”
冰涼的鏈子?繞在手?掌中逐漸染上她的體溫, 宴秋的手?指撫摸在林晚晴的眼角。
為?心愛的兔子?小姐擦去淚水。
“我才沒有喜歡, 不過?是照顧到秋秋姐的愛好。”
宴秋奇怪挑眉,她可從來都沒有說喜歡這種東西。
因為?雙腿的殘疾原因,宴秋幾?乎無緣于和任何漂亮女子?親近。
只有林晚晴一個人。
黑色轎車裏的氣溫逐漸升高, 每一次吐息都帶着灼熱的燙意。
俞菲在前面把車子?盡量開的平穩,目光強忍着不去看後座。
直到把車輛開到宅子?,秘書很識趣地先關上車門?下去。
脖子?上的項圈內側紋上了宴秋的名字簡寫,突出?的銘牌,印在皮膚上變成一個帶有字母的紅痕。
像是烙印在脖子?上。
“秋秋姐別看了……要玩什麽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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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秋拉扯過?鏈子?, 林晚晴迫使着和她臉靠着臉, 心髒跳動是無與?倫比的巨大。
她吹了口氣在脖子?上印出?的名字, YQ的大寫字母在脖頸側面, 宴秋手?指輕輕撫摸在上面, 林晚晴渾身一陣顫栗。
“我很喜歡”
宴秋眯起眼睛被取悅到了, 手?指插過?林晚晴的下颌線。
“什麽時候定制?”
林晚晴身體的沖動讓她難以維持跪坐在座椅上的姿勢, 腰部無力地靠在宴秋身上。
“前段日子?。”
她聲音很小, 按着宴秋的肩膀抗議不悅,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親近啊。
兔子?小姐急眼了。
宴秋按着她的肩膀,“聽話一點,把爪子?收起來。”
家養兔子?在車子?裏被主人吃抹幹淨。
她揚起脆弱的脖頸,像是瀕死的天?鵝。
“你輕一點, 俞菲還在外面呢。”
“噓, 甜甜小聲一點, 沒人會發現。”
黑色賓利轎車裏傳來了少女隐隐綽綽的哭泣聲,随即被一陣寒風給卷走。
庭院中的柿子?樹上結了果子?, 紅彤彤的柔軟柿子?,在寒風中醒目無比,想?讓人嘗嘗這柿子?是否有看上去那麽甜。
良久之後,宴秋敲響車窗,“俞菲拿一條毯子?進來。”
俞菲小聲詢問,“需要濕紙巾和熱水嗎?”
宴秋:“……”
“我馬上去拿……”
兔子?小姐被柔軟的奶白色毛巾包裹着身體,被宴秋抱下車子?。
經?過?針灸和複健的宴秋,可以緩慢行走一段路程。
兔子?小姐抱在懷裏,連雙腿的疼痛都減輕了。
冰涼的鐵鏈子?纏繞在宴秋的小臂上,如一條鱗片光潔的蛇,鏈子?的另一端固定在林晚晴的項圈上。
俞菲看到一抹銀色反光,小臉通黃,趕緊溜了溜了。
懷裏的林晚晴堅決抗議她,用僅有的一點力氣把鏈子?從宴秋手?裏扯過?來,步履蹒跚地走進浴室裏,用力把門?反鎖住。
宴秋站在外面,寵溺無奈笑道,“我進來幫你洗洗,開門?。”
林晚晴在浴缸裏被熱水沖刷,發出?嗚嗚的哭泣聲,渾身蜷縮在一角。
“不勞宴總費心!”
“甜甜。”宴秋無奈坐在浴室門?口,溫柔的把睡衣和毛巾放在邊上。
林晚晴哼哼唧唧把脖子?上的項圈丢到一邊,用小爪子?捂着臉。
過?分太?過?分了,宴秋平時看起來溫吞溫柔,怎麽一開葷就……強逼着她說各種羞.恥的話。
林晚晴這輩子?的臉都被丢盡了。
她羞赧裹着浴巾出?來,悶聲不發,躺在床上,被宴秋一把撈起來吹幹頭發。
她脖頸側面的名字顯眼。
宴秋摸摸她的小兔頭,“去睡吧,不鬧你了。”
林晚晴轉過?身,背對她,把被子?左邊右邊下邊一卷裹成一個蠶蛹。
“哼。”
宴秋沒忍住,又把人一頓揉。
……
随着元旦節臨近,宴秋才知?那次車上的親近是近期最後一次貼貼。
“林晚晴還在忙?”
宴秋靠在辦公室裏,面前高高堆放着需要簽字的文件,秘書站在她旁邊給人推來一杯冰美式。
“夫人最近在忙着香水的新品發布會,将來是沒有空來公司找您了。”
俞菲心中啧啧:老板的魅力不夠啊,拴不住女人的心。
宴秋把簽完字的文件推到秘書身邊,“如果我沒有猜錯,林晚晴現在在秘書辦實?習,應當日日能見到她。”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雙雙發出?嘆息聲。
俞菲打開平板電腦,把屏幕正對着老板,
“夫人在發布會現場呢,這是現場直播。”
林晚晴作為?幕後的創始人加上調香師,她不會明着站在舞臺上,而是低調的坐在角落裏。
旁邊坐着一個帥氣的男明星,兩?個人笑眯眯的低頭私語。
“啊啊啊啊,我現在就要知?道這個小姐姐的全部資料。”
“這是什麽絕美的郎才女貌,第一次磕我家哥哥CP,有被甜到。”
“那個小姐姐低頭笑着的樣子?真漂亮,我家哥哥心都化了。”
直播裏林晚晴随身攜帶的手?帕不慎落地,身旁彬彬有禮的男藝人彎腰撿起。
“您的手?帕。”
林晚晴笑眯眯接過?來,“多謝你,這條手?帕對我很重要。”
對方心髒悸動,“是嗎,它很漂亮。”
林晚晴眨了眨眼,“之前的手?帕都被壞心人給偷走了,這是我僅有的一條。”
男藝人聽不懂林晚晴的言外之意,他?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麽回答。
懵懂無措的樣子?,又把林晚晴給逗笑了。
宴秋:“……”
俞菲站在一旁說,“主動撿手?帕很紳士,長得也不錯,咱們集團可以考慮合作一下。”
宴秋查詢到發布會的地址,她披着黑色羊絨外套,靠坐在輪椅上。
手?指不輕不重撫摸着懷裏的烏木手?杖,眼神冷淡又銳利 。
“不認識的女子?尚可以如此輕浮搭讪,可見私下裏人品敗壞男女不忌,三白眼,薄嘴唇,無福之相,怕是在娛樂圈裏走不遠。”
宴秋三兩?句話給了男藝人判定了死刑。
俞菲抱着文件跟老板走出?去,
“知?道的是幫夫人撿手?帕,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被唐突了。”
宴秋冷冷看了一眼她,“手?帕是女子?的貼身之物,怎可輕易被外人觸碰。”
“唔……所?以老板幾?次三番讓我去偷夫人的貼身之物,這,不好吧。”
宴秋把文件拍在她身上,冷漠看了她一眼。
俞菲立刻在唇邊做出?拉拉鏈的手?勢。
害,她這張嘴啊。
……
林晚晴留下了那名年輕男藝人的私人聯系方式,她把手?帕貼身放着。
“作為?一名有禮貌的紳士,我應當送小姐回酒店。”
林晚晴笑眯眯看着面前人,“不用了,我趕時間不回酒店了。”
林晚晴提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車,朝那名男藝人揮揮手?。
她長着一副沒有人可以拒絕的容貌,清純中帶着些被人滋潤過?的小性.感。
男藝人意猶未盡地站在原地,直到離開都沒有成功,要到林晚晴的聯系方式。
像經?紀人打聽了一下,她不在娛樂圈裏,品牌方的人沒有給出?正面回答。
像林晚晴那麽漂亮的人指定不會默默沉寂着。
還沒等那位男藝人回過?神,肩膀用力被拍了一下。
“嗨,兄弟,和林小姐聊得開心嗎?”
俞菲雖是笑眯眯的,可笑意不達眼底。
分明身上穿着職業裝,腳上踩着職業白領的高跟鞋,但渾身上下竟然帶着一股不正義的氣息。
在俞菲身上能聞到黃浦江水的潮意。
男藝人打了個哆嗦:“……您是?”
秘書身後劃過?輪椅,男藝人不認得秘書,但認識宴秋啊!
如果說娛樂圈的藝人在追逐資本?的寵幸,那宴秋本?人就是資本?本?身。
“您……”男藝人的膝蓋一軟差點沒站穩,“您找我有事?”
宴秋目光暗沉,上下下下打量在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
“長得不好看,膽子?卻挺大。”
男藝人:“……”
有被攻擊到。
出?道以來第一次被罵長得醜。
……
另外一邊,
林晚晴排在一家老字號點心鋪門?口。
道路兩?旁排隊的人一眼望不到頭,在元旦前夕,這家老字號典型破壞出?限量款的開口笑和年糕。
無數年輕人為?了追着一股浪潮,排隊三五個小時在所?不惜。
林晚晴提着行李箱排在最末尾,雙腳踩在高跟鞋裏,疼痛不已只能左右腳來回站立。
她的宴秋也如現在排隊般會給她排隊買吃的。
日頭逐漸西沉,林晚晴的高跟鞋搖搖晃晃站不穩,終于排到她了。
“兩?盒年糕,兩?盒開口笑,多謝。”
長時間穿高跟鞋,每走一步的疼痛從腳趾直竄幾?杯去——
林晚晴抿着蒼白的唇,提着沉甸甸的禮品和站在馬路邊上。
S市的溫度不高,林晚晴身上穿着在發布會現場的薄外套,寒風一吹,冷的打了個哆嗦。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街對面,林晚晴推着行李箱走過?,使眼角劃過?一抹熟悉。
她愣愣的停住腳步,驚喜揮手?“秋秋姐!”
林晚晴抱着點心和跑過?街道,她小跑過?去,高跟鞋尖踩到了路邊一塊搖搖晃晃的小石子?——
她重心不穩,“啊——!”林晚晴下意識立刻抱住排隊已久買來的點心,整個人往地上重重摔過?去。
她害怕呼救,随即用力閉起眼睛——
啊疼疼疼疼疼……奇怪,怎麽不疼?
與?想?象中堅硬的地面不同,迎接她的是個非常溫暖的懷抱
林晚晴驚愕的眸子?展露了宴秋雙眼中。
輪椅停在黑色轎車旁邊,宴秋在路中間穩穩抱住她。
“秋秋姐!”
剛剛的動靜不小,懷裏的一和開口笑撒在地上。
金黃酥脆的點心,上面包裹了一層黑芝麻,油脂炸碳水的組合,散發着誘人的節日氣息。
一個無辜的開口笑,滾了兩?圈,停在宴秋的鞋邊。
上面沾上了塵土。
林晚晴不忍心,“掉地不能吃了,我把它扔掉。”
宴秋把開口笑撿起來,圓滾滾的甜品放在手?掌心裏,讓本?來并?不昂貴的點心變得珍貴。
“已經?髒了,別拿在手?上。”林晚晴拿出?餐巾紙,把宴秋手?上的油漬擦幹。
卻不料宴秋把上面的一層浮灰擦掉,放入口中細嚼慢咽。
“不幹淨!”林晚晴哪能讓宴秋吃掉在地上的東西,她每日被錦衣玉食伺候着,哪能吃得了這些不幹淨的東西。
三兩?口吃完酥脆的開口笑,宴秋淺笑着扶着林晚晴上了車。
芝麻混合着甜點的香味在口腔裏蔓延。
林晚晴無奈替她擦掉嘴角的芝麻碎屑,她寵溺說:“元旦快樂。”
外面一切都鬧騰騰的,車子?開到了寂靜的宅子?裏,一切安靜下來,只剩下遠處林子?裏貓頭鷹的鳴叫聲。
和外頭的歌舞喧嚣是中心的跨年聚會安靜的如同兩?個世界。
但宴秋寂靜的宅子?卻被挂上了紅燈籠,貼上春聯。
就連餐桌上的刀叉上都系上的紅紅火火的小蝴蝶結。
在寝室大門?上貼了倒過?來的福字。
安靜又莊嚴的宅子?,被裝點出?了元旦氛圍。
摔壞了角的禮品和擺放在餐桌最中間。
宴秋把熱好的紅酒倒在她面前的酒杯裏,
“甜甜怎麽想?排隊買糕點?”
她心疼林晚晴磨出?水泡的雙足,回家好一頓揉捏,才勉強讓雙足止住痛。
林晚晴別扭的歪過?頭,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熱紅酒,整張臉都冒着熱氣。
小臉通紅。
“因為?你經?常會給我買,所?以我也想?……”
林晚晴的聲音很輕,宴秋嗯了一聲,“什麽?”
林晚晴惱羞成怒,大聲說:“我路過?而已,看沒人排隊随便買兩?盒!才沒有特意給你買。”
宴秋噗嗤一聲笑了,“那多謝甜甜的好意,我很喜歡。”
“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宴秋離開餐桌,輪椅進入電梯裏。
林晚晴聞着濃稠的紅酒香味,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好好過?過?一個元旦和春節。
雖然每次都會回家,可父母的重點永遠都在妹妹身上,她坐在餐桌邊像個隐形人。
所?有給她的禮物,只是順手?為?之。
父親給她的零花錢,會被母親和妹妹拿走。
林晚晴的手?指用力握住,包裏的香水瓶。
除了上次給金主爸爸的那一份,林晚晴還調配了另外一個味道。
少女的悸動,青澀純真,她想?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獻給愛人。
視線角落出?現一抹赤紅色的裙子?。
輪椅上的宴秋穿着紅色的禮服小裙子?,在脖子?上系了一條宛如禮物絲帶般的紅色絲綢條。
紅色的絲綢在脖頸上系了一個蝴蝶結,把本?就纖細的肩頸線條給完全裝點成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
她鼻梁上架着,金絲眼鏡臉上一貫是冰冷,和彈幕配合上如此有邀請意味的小裙子?,林晚晴的心葬瘋狂跳動。
她的目光愣愣裏停留在宴秋的大片前月匈上。
很白,很大,很抓人眼球。
宴秋難為?情扯了扯脖子?上的帶子?,”好看嗎?我第一次穿紅色。“
她有隐隐約約的想?法,希望和林晚晴一起穿一次紅色。
林晚晴身上也穿着一條水紅色的連衣裙,常常的裙擺落在地面上。
房子?裏到處都是紅色的福字,紅色的蝴蝶結,桌面上是紅色的糕點和紅酒。
如果把福字換成喜字……
宴秋看林晚晴的目光格外柔和,“新年快樂!”
林晚晴臉紅,頭腦上冒出?一連串的熱氣,“秋秋姐新年快樂!”
随着話音剛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一連串煙火,在半空中迸發。
無數光點如墜落于地面的流星,帶着長長的尾焰。
“是煙花!”
林晚晴立刻雙手?合十,心中默默許願。
她希望新的一年宴秋的腿早日康複。
希望她不那麽痛苦,不用吃止疼藥。
希望兩?人……不要離婚。
少女單薄的身體支撐起龐大的念想?,窗外的煙火把她的小臉照得明亮。
林晚晴身體因為?緊張,雙手?輕微顫,直到煙花散落才睜開翕動的睫毛。
林晚晴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雙手?遞到宴秋面前。
“香水,請甲方笑納。”
精致的玻璃瓶裏裝着粉色的液體,在香水瓶下面盛放着層層疊疊的手?工折疊的星星。
宴秋呼吸一窒,一把将林晚晴撈到懷裏。
“秋秋姐小心!”
林晚晴不敢全部體重壓在宴秋的腿上。
她柔韌的腰用力時手?感更好了,被宴秋摸在腰側掐了一把。
甲方的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 看上去很有意思,請乙方介紹一下。”
可憐的乙方身姿狼狽的坐在甲方的腿上,感受到金主爸爸滾燙的體溫。
為?了成交這筆生意,可憐的小調香師被欺負,連語氣都帶上了沙啞的哭泣。
“ 裏面運用了檀香,煙葉和肉桂,有強烈的脂粉香味和橙花,脂粉香會讓整體味道形成高級的放.蕩感,不低俗,很适合在閨房之中享用。”
林晚晴的聲音顫顫巍巍,她的小腹被宴秋溫柔的撫摸。
被撫摸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讓小調香師的語調上揚。
宴秋像是剛得到新玩具的小朋友。
"繼續介紹。"
林晚晴把香水噴在宴秋的衣領上,"你聞一聞這味道,是不是很像熟練掌握挑逗技能的高級妓.女,尾調裏增添了皮革,龍涎香和麝貓香,讓這份風流增添了來自心底的歡.愉。"
她的聲音很低,宛如深海裏誘惑公主服用魔藥的女巫。
宴秋把歡.愉女巫的香水噴在整座房間裏。
"這是我給秋秋姐準備的禮物,您喜歡嗎?"
穿着粉色天?鵝絨裙子?的林晚晴,雙手?捧着宴秋的臉,虔誠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宴秋撫摸在林晚晴柔軟的腰肢上,“喜歡。”
除了商業之間的互相贈禮,宴秋很少收到包含情意的私人禮物。
在父母還在世時,她每個節日都會收到來自全國各地寄來的寶貝。
自從父母死後,所?有的一切驟然消失。
只剩下這間從小到大長大的老宅子?陪伴在身邊,提醒她現在過?得有多落魄和孤寂。
現在不一樣了,有兔子?小姐陪伴。
一夜的荒唐的結果是林晚晴和宴秋都睡過?頭了。
“啊,疼疼疼……”
林晚晴扶着過?于酸疼的腰,嘗試坐起來,失敗了。
她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另外一邊是抱着她睡着的宴秋。
“再睡一會兒?,今天?不上班。”
林晚晴氣惱地把她的手?放到一邊。
詭計多端的女人。
林晚晴嘟嘟嘟囔囔,“分明說要把自己送給我,到最後還是我被壓在床上。”
她趿拉着拖鞋從主卧套房裏出?來,身上随意披着宴秋的寬大衣服。
宴于妍在會客廳裏抽煙,管家動作優雅的給人倒上紅茶,準備上小茶點。
宴于妍大波浪的長發被束在腦後,手?指夾着一根女士細煙吞雲吐霧。
“ 喲,這不是宴秋的家養兔子?麽?”
漂亮的兔子?小姐披着宴秋的外套,慵懶地靠在欄杆上,身上的睡意突然被驚沒了。
驚訝的兔子?後退兩?步,“你怎麽會在這!”
上回她和宴于妍在電梯間裏相遇,被摸了脖子?和臉,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宴于妍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林晚晴斑斑點點的脖子?上。
昨天?晚上很激烈啊。
"宴秋尚未起床,我去叫她。"
"別急啊,我不找她找你。”
宴于妍擡手?提溜着兔子?小姐的脖子?,“找你出?去玩,這個天?氣正适合滑雪,林小姐滑過?雪嗎?”
林晚晴膽怯,“沒有。”
“啧啧啧,宴秋都沒帶你滑過?雪,看起來她對你也不怎麽樣。”
管家适當開口,“您別為?難夫人了,今日宴總和夫人另有安排,怕是沒時間同您一起出?去。”
林晚晴立刻點頭,趕緊逃到距離宴于妍不遠的沙發後。
她有種被獵食者盯上的恐懼。
宴于妍點了一根煙,從包裏拿出?文件,扔在茶幾?上,“你真沒意思,我不過?是和妹妹聊幾?句,總不可能真欺負了她。”
宴于妍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管家,後者面無表情。
如果不是顧及到她和宴秋有親情在,在老爺夫人死後幫助過?宴秋的份上,早就被架着趕出?去了。
“把這份文件交給你們老板,我的任務完成了,先走了。”
“您慢走,我送您離開。”
在宴于妍即将離開之時,她走到林晚晴面前,用大拇指和食指掰起她的下巴,左右觀察,
“咦,奇怪,你長的……”
宴于妍目光瞬間了然,帶上了似笑非笑的惡趣味,
“你長得怎麽那麽像宴秋的白月光啊?”
林晚晴腦袋嗡的一聲,“你說什麽?!”
管家呵斥,“請您慎言。”
宴于妍眯起眼睛,“你難道不知?道,和你同床共寝的宴秋心裏有個挂念了将近十年的小情人?”
林晚晴渾身血液冰涼,明知?道她在瞎說,可無法抑制繼續聽下去。
“你不信可以親自問問她,你長得和她收藏的照片裏的丫頭如出?一轍,沒想?到宴秋那麽會玩,找了個如此精致的替代品。”
宴于妍吹了口煙在林晚晴臉上,贊嘆:“啧,長得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