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好?姐姐, 我們?試一試好?不好?嘛?”
宴秋當然不可能和林晚晴在發燒期間胡鬧。
林晚晴躺在床上不停糾纏她雙腿交疊在宴秋的身上,手毫無章法的, 要把宴秋身上的浴巾扯下來。
“林晚晴, 別動。”
宴秋一手按着?她,另一只手艱難換上睡衣。
床上的兔子?小姐委屈的眼角淚光閃爍。
“分明悄悄姐就是想的,為什麽不同我試試?”
兔子?小姐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帶着?些無措的彷徨,
明明是喜歡,為什麽不同意?
宴秋把燈關了,只留下牆角的一盞小夜燈,發出暖暖的光芒。
“不早了,趕緊睡吧。”
生病中?的林晚晴自然不肯, 身體已經?非常疲憊, 精神卻?異常亢奮。
她仗着?宴秋腿動不了, 按住她的肩膀, 手在被子?裏面胡亂摸索。
雙唇蹭蹭宴秋的肩膀, 呼吸她身上特有的女子?的香味。
“秋秋姐好?香啊, 用的是我的沐浴露。”
少女體溫滾燙灼熱, 身子?骨帶着?病弱的柔軟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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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适合被亵.玩。
但宴秋不能這樣?做, 她強忍着?身體的一股股沖動, 輕輕把林晚晴推開。
生病的人身體脆弱,宴秋不敢用力,可兔子?小姐得寸進尺,毫無章法的在她身上亂摸亂動。
宴秋疲憊的眼睛裏暗光閃爍, 有一瞬間想不顧一切, 讓這不知死活的丫頭嘗到?後果。
“林晚晴!”
宴秋強行拉開林晚晴按在她腿內側的手——
黏在她月匈口的少女撒嬌, 就在宴秋以為她要來硬的時候,被子?裏傳來了輕緩的呼吸聲。
懷中?的姑娘一下就軟下來了。
她像個睡着?了的小動物, 團在溫暖的窩裏,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宴秋身上被撩的一股一股火起,結果看身邊的小姑娘睡着?了。
睡得很安穩,臉上紅撲撲的。
宴秋:“……”
林晚晴一只手抓着?她的睡衣,像是小動物裹在媽媽的懷裏。
宴秋身上一陣一陣的熱意難以入眠,起床喝了一口冰水,眉眼中?難掩疲憊。
她把林晚晴睡覺姿勢放好?,望着?她起伏的呼吸,無奈苦笑。
不顧她人死活的壞家夥。
她親了一下兔子?小姐滾燙的臉頰。
宴秋把手被蓋在眼睛上,她呼吸急促,另外一只手沒入被子?裏。
她咬着?牙,不敢發出大的聲音讓林晚晴驚醒。
無助的顫抖,死死蓋住眼睛的手背也在顫動着?。
随着?壓抑的呼聲,夜越來越深。
直到?最後扶着?牆下床,用自來水把手沖洗幹淨。
……
次日清晨,
林晚晴燒退了,早早醒來。
她看床邊睡得安穩的宴秋,推推她,“起床了,你今天?要去公司。”
宴秋睡得很沉,沒眼瞎是淡淡的烏青色。
俞菲敲響卧室的門,狗狗祟祟探出一個腦袋,“老板夫人起了嗎?”
林晚晴又搖了搖宴秋,“她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怎麽那麽累?”
俞菲搖頭不知,“大約一晚上都在照顧夫人吧。”
林晚晴心虛的笑了一下,看能主慢悠悠醒來,立刻關切地?把人給扶着?坐起來。
“昨天?晚上我發燒,多虧秋秋姐照顧我。”
宴秋:“呵。”
剛睡醒的宴秋眼裏帶着?惺忪,蓬松的長發落在腰間大敞開的領口在陽光下白得耀眼。
她臉上是一貫的蒼白,扶着?床邊坐在輪椅上,不留給林晚晴一個眼神。
林晚晴幫她梳頭穿衣,心虛:“我生病了,應該很乖吧。”
宴秋:“呵。”
“……”
絲綢襯衫覆蓋在皮膚上,俞菲驚訝地?指着?老板的脖子?,“您昨天?晚上……”
林晚晴随着?秘書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脖子?上有個明顯的咬痕。
“大概是被蟲子?咬了……哈哈”俞菲打?圓場說。
林晚晴:“蟲子?的牙口還挺整齊哈。”
林晚晴譴責的看了一眼宴秋,彎腰給她打?上領結,整理?好?外套,抱怨:
“昨夜秋秋姐出去開會,也不知招惹上了哪個肆無忌憚的小妖精。”
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像宴秋這般的人物,勾勾手指就有無數男男女女想要貼上去。
林晚晴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把一口奶黃包送入口中?,“外面的小妖精知情知趣,想來比我這個病秧子?要有意思多了。”
俞菲也譴責的看着?老板。
俞菲:有林小姐那麽好?的人,老板您怎麽不知足啊。
宴秋一陣頭疼:“不是外面的人。俞菲你昨日和我一起回來,我做了什麽事你不知道??”
宴秋這輩子?沒想過有自認清白的一天?。
自證了還沒人相信。
俞菲嘀咕:“我只是個秘書,我什麽都不知道?。”
“……”
林晚晴把最後一口奶黃包送入口中?嚼吧,嚼吧吞下去,像兔子?啃騎摩西草似的,兩個臉頰鼓起來。
宴秋脖子?上的咬痕很深,肩膀上有一塊被手按住的掐痕。
看出昨晚的激烈。
“是林晚晴,不是別人。”
林晚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不是吧,不是吧,我只是一個病人,我總不會趁着?發燒吃您豆腐。”
俞菲點頭,“确實。”
宴秋微微張着?嘴,“……”
俞菲推着?老板的輪椅上車,“您在外面有別人怎麽能推脫到?夫人身上,老板您快說說是誰吧,夫人脾氣好?,大約不會把那小三灌進水泥桶裏。”
“……沒有別人。”
宴秋辯解之語蒼白,活像個電視劇裏洗不清罪名的俏寡婦。
直到?賓利黑色轎車離開宅子?,宴秋最後一眼十分堅定的看着?林晚晴,“你忘了昨天?晚上說了什麽?”
林晚晴還真忘了,只記得小時候居住過的閣樓格外冰冷。
不滿十歲的她發燒,最後暈倒在閣樓裏,這個好?心的阿姨把她送到?醫院。
聽說那個好?心的阿姨最後被夫人給辭退了。
“抱歉,我都忘了。”
宴秋氣不打?一處來,在車窗裏指着?脖子?,“你說你體溫高,想和我試試,我不讓,你就咬我。”
林晚晴确認那個牙印是自己的,
看壞人似的看宴秋,“……上班快遲到?了,秋秋姐,先去忙吧。”
那眼神分明在說:咦惹,欺負一個燒到?四十度的人真過分。
她扪心自問?最近那麽餓着?宴秋麽!這人怎麽還編出那麽離譜的謊話??
車裏的宴秋拉開領子?往脖子?上抹藥膏。
車裏的低氣壓壓得秘書和司機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
林晚晴退燒了,身體卻?沒有恢複,她躺在沙發上病奄奄的喝藥。
管家把一個精致包裝的盒子?推到?她面前,
“剛剛有快遞了,說夫人收。”
林晚晴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來,把長發撩到?耳後,随意用一根蕾絲帶子?紮成低馬尾。
她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排裝內整齊罐裝完成的香水。
是郵件裏那位不差錢的金主爸爸定制的。
混合了栀子?花雞蛋花椰子?香橙的香味層次分明,透明液體在精致的香水瓶裏不斷晃悠。
林晚晴重新包裝其中?一瓶放在一個木質盒子?裏。
她打?開郵件,問?金主的地?址。
這位金主只提供了最簡單的香味說明,一切都由林晚晴看着?準備,連香水瓶的設計她都沒有多過問?。
若不是兩人沒有加私人聯系方式,林晚晴還以為對?方在追她。
這位客人前前後後在這瓶香水上花了将近七百多萬,很難想象她平時過着?何等奢靡的生活。
林晚晴做好?了對?方會挑剔的心理?準備,結果對?方肯定給我發來一串地?址。
但她怎麽看這串地?址有點眼熟……?
……
“老板的郵箱暫時由你打?理?,拿不準的問?題來問?我。”
俞菲把老板工作用的郵箱給同事打?理?。
最近負責這一塊的同事去出差,能長期留在老板身邊的人都是心腹,區區回郵件完全能勝任。
朱钏钏打?開郵箱,熟練用英文法文回郵件,随着?叮咚一聲,一個陌生郵件伴随着?附件圖片發來。
點開圖片,裏面是個包裝相當漂亮的香水禮盒。
對?方問?:香水已經?制作完成,麻煩您告知地?址,我把樣?品發給您。
朱钏钏點開過往的郵件,“香水樣?品?不是由總公司負責啊。”
怎麽直接聯系到?老板的信箱裏?
兩人的郵件過往很簡單,無非是提要求交稿,最讓人側目的是價值不菲的定金,按照郵件上寫明在樣?品滿意後彙給百分之六十的全款。
大概是老板想要開拓國?內市場吧。
朱钏钏直接把總公司的地?址發過去。
俞菲路過她的工位,“那個香水……”
朱钏钏把郵件點開,“有問?題嗎?”
俞菲看着?對?方已經?接收郵件的提示,平淡的嘴角慢慢往上揚,笑容逐漸放肆。
朱钏钏人都看傻了。
俞菲試圖收斂吃小孩的笑容。
“好?好?幹,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朱钏钏莫名其妙。
宴秋在辦公室裏簽字,看到?俞菲貓貓祟祟探出一個腦袋。
“你最近很閑?”
“忙老板的事不算閑,只是……”
俞菲把郵件裏需要宴秋過目的全部打?印下來,雙手推在老板的桌子?上。
秘書的目光落在老板桌面上的栀子?花和椰子?,純天?然的水果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味,很能舒緩神經?。
宴秋去下單定制香水完全是臨時起意,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您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俞菲悄咪咪提醒老板。
“什麽?”
俞菲:“唔……您再想一想?”
宴秋眉目間閃過一抹不悅,“我忘記了事情,作為秘書你應當提醒我,讓我忘記是你的失職。”
她下午約了雙腿康複訓練的醫生,看俞菲沒有立刻說明,想來問?題不大,她沒有繼續追問?。
俞菲在工作上很靠譜,宴秋很信任她。
老板的心腹(大患)把人推到?公司頂層的康複訓練室,看老板獨自換上瑜伽褲和運動緊身衣。
若忽略雙腿的不便,老板的體态一等一的好?。
俞菲看着?老板攙扶在橫杆上一步一步艱難行走,汗水把緊身衣給浸透。
“老板您再想想看忘記了什麽。”
“?”
宴秋隐隐意識到?了什麽事,“上個月的那批貨出問?題了?”
“國?外市場的政策變了?”
“還是公司投資建設的港口出現意外?”
俞菲沉吟片刻,“比這些更重要一點。”
“從分公司調來的秘書把您定制的香水收貨地?址發錯了。”俞菲毫不猶豫把同事給賣了,“把發貨地?寫在您現在所在的這棟樓。”
宴秋做完了一組訓練,她擦去馬甲線上的汗水,強裝鎮定,頭疼恍惚。
“……那确實要更重要一點。”
……
林晚晴拎着?香水的包裝盒站在荟雁集團的大門前。
前臺漂亮的小姐姐一看老板娘來了,趕緊殷殷切切的把人迎接上去。
“宴總人在頂層,夫人先在會客廳坐坐?”
林晚晴看到?那行地?址後,若不知道?給她錢定香水的人是誰,就是個傻子?了。
她笑容完美,“不用,我找你們?老板有事。”
你們?老板……
咀嚼着?老板娘的用詞,前臺小姐姐聞到?了一抹八卦的香味。
把人送到?公司頂層,前臺小姐姐好?心提醒,“老板在康複訓練室時不喜歡別人進去。”
林晚晴:“我來見我的甲方,不算別人。”
前臺小姐姐夢游似的回去:什麽甲方?
敲響康複訓練室的門,工作人員打?開了一條縫,“請問?您找誰?”
“我帶了香水樣?品來找甲方修改意見,麻煩通報一聲。”
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晚晴,“抱歉,現在是宴總的私人時間,請您預約後再來。”
還沒等工作人員話?講完,宴秋的輪椅出現在了門後。
林晚晴緊緊握着?紙袋子?,她前前後後收了甲方數百萬,其中?一大部分被用作了品牌的香水開發。
也就是說宴秋在通過明裏暗裏的方式給她錢。
林晚晴心裏若說不感激是假的,可……
她更希望自己的勞動能受到?市場的認可,而非以一種憐憫的姿态把資源傾斜給她。
“既然宴總不希望我打?擾,那我便走了,告辭。”
“等等!”
宴秋的聲音突然在門後出現,工作人員趕緊讓到?一邊,“有位小姐來找您……”
她明知故問?,“甜甜怎麽突然來了?”
萬一她沒看到?那封郵件,宴秋可以找機會到?後臺把她給删了。
林晚晴掐斷了她最後一絲試探,“甲方花了不少錢,應當享受最好?的服務,我給甲方親自送來了,您有任何意見可以直接向我提出。”
“……什麽甲方。”
林晚晴笑而不語。
宴秋撐起一抹笑意,牽着?她的手進入安靜的康複訓練室中?,
她給林晚晴下訂單的理?由不過是希望她能夠過得輕松一些。
起初給林晚晴的工作室投資,她不樂意接受,給林晚晴銀行卡她不願意花錢。
兩人之間太生疏了。
宴秋希望林晚晴多花她的錢,她能給林晚晴很多很多的愛,也能給她很多很多的錢。
這份愛需要落到?實處,她想讓林晚晴用她很多很多的錢,最好?能用金錢的籠子?把她困在身邊。
宴秋浮在橫杆上,盡量自然站起來,作為雙腿不便的人,在林晚晴面前始終有自卑心作祟。
林晚晴把包裝盒打?開,“請甲方老板過目。”
宴秋把玩着?精致的香水瓶,隔着?蓋子?能聞到?淡淡的栀子?花香味,誘人食欲,裏面加了些偏清爽的橘子?和椰子?,好?似新鮮的果汁在身旁炸裂開,身體變得輕盈,滿滿一口純天?然的椰子?汁,流淌在幹澀的喉嚨裏。
人被抛入半空,往下墜落,滑落入鮮花編織的網兜裏,
比起宴秋原先定的調調,現在的産品更像是某種有致幻效果的酒精。
宴秋把香水噴在手腕內側,臉紅道?:“甲方說她很滿意。”
她心虛不敢直面林晚晴的眸子?,她強撐着?雙腿的疼痛一步一步進行着?計劃上的康複訓練。
需要讓腿部肌肉不萎縮,她付出了很多來維持漂亮的身材。
“甲方說,剩下的尾款加獎金會今日打?到?乙方賬戶上。”
林晚晴笑眯眯地?看她,“乙方覺得這瓶香水值不了那麽多錢,并?且願意給甲方免費提供未來數十年的香水使用。”
宴秋喉嚨動了一下,眼神閃避看着?林晚晴。
“好?。”
林晚晴上前一步抓住宴秋握着?扶杆的手,“秋秋姐總是和我算錢,我覺得好?生疏。”
宴秋愣住了,“可……”
可她想給兔子?小姐很多很多的錢,和很多很多的愛。
整個康複訓練室裏,只有兩個人空調呼呼吹着?,玻璃幕牆外能看到?整片城市的光景。
是個絕佳地?理?的好?位置。
距離湛藍的天?空,觸手可及。
林晚晴一只手撐着?宴秋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把人擁抱進懷裏,“乙方認為可以把未結的尾款,當成我陪伴妻子?複健練習的費用支出。”
陪伴複健。宴秋滿腦子?都是這個詞。
宴秋晃了一下神,她強撐着?疼痛的雙腿堪堪站立,最後身體軟,倒在林晚晴懷裏。
身上的瑜伽褲和運動緊身上衣全都被汗水浸透。
“唔——”
她呼吸急促,用力按在林晚晴肩膀上,“我以為你會不喜歡。”
宴秋緊盯着?林晚晴的唇,她雙唇的樣?子?很漂亮,中?間有個突出的唇珠是很适合親吻的形狀。
皮膚很白,雙唇過于殷紅,想嘗嘗是不是味道?和冰糖葫蘆一樣?甜蜜?
疼痛被忽略,宴秋俯身上去咬住它。
“老板!醫生說您的康複訓練時間到?了,小心拉傷肌肉。”俞菲突然推門進來。
眼見着?自家老板被按在玻璃幕牆上動彈不得,孤獨的輪椅無助地?在地?面上滑動。
林晚晴按住宴秋的手臂,一手撓過她的腰,防止宴秋站立不穩。
兩人突然停止,看着?門口的俞菲.
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俞菲趕緊捂住眼睛,“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彎腰退出去。
兩人呼吸糾纏在一塊,被突然打?斷沒有了剛剛的氛圍。
宴秋沙啞:“俞菲的膽子?越來越大,不适合留在我身邊。”
“是麽,我覺得俞菲的專業能力很強,公司沒她不行。”
林晚晴難得強勢一回,騰地?一下——公主抱起宴秋走進洗浴間。
“秋秋姐還有別的東西瞞着?我?”
“甜甜問?的是哪件事?”
林晚晴:“……”
熱水中?宴秋的理?智思維被融化?,她鼻梁上架着?的金邊眼鏡上起了一層霧氣。
兩人的粉鑽戒指被随意放在大理?石臺面上,在熱氣的蒸騰下,粉鑽表面凝結成了一層水霧。
頗有種霧裏看花若隐若現的美感。
宴秋坐在凳子?上,蓮蓬頭中?的熱水從上而下,沖刷在長發上。
林晚晴慢條斯理?的替她清洗長發,兩人少有的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坦誠相見。
“既然宴總不想說就算了,若一直追問?下去,倒顯得是我不識趣了。”
林晚晴心情不悅時會稱呼宴秋為“宴總”
“我派了專業的市場運營的人才到?你的工作室,連同這機器給你換了一遍。”
林晚晴替宴秋的長發上打?上泡沫,揉一揉黑色長毛貓貓的腦袋。
“繼續說。”
宴秋少有的感受到?被審問?的緊迫感。
她目光時不時撇向林晚晴又直又長的腿,望着?一個水珠從腿.內側慢慢流過膝蓋,路過小腿,滴在腳背上。
宴秋看出神了。
“還有……我把名下的三棟別墅和一個莊園移到?甜甜名下,年底公司分紅也會打?到?你賬上。”
林晚晴的動作停了一下,“你就那麽信任我?”
“嗯,不止這些,你記得曾經?欺負過你的阿姨嗎,被你母親指使着?不給你飯吃,把你的補品和飯菜帶回家給她兒子?,把你的衣服偷偷拿出去給親戚家的孩子?當人情,幫着?你妹妹一同欺負你,吞掉你父親給你的學費的那個老女人。”
因為那個蠢東西,林晚晴經?常挨餓,腸胃問?題不比她好?。
林晚晴替她梳理?頭發的手停住了,“我記得。”
宴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好?像在說一件不足為奇的小事。
“在那個蠢女人的縱容下,她寶貝兒子?不學無術,被社會上的人撺掇了幹了點違法的事情,在縣城金店裏偷了三條金項鏈被地?頭蛇打?了個半殘,放走後逃到?大城市,俞菲找人把他帶到?賭場,腰子?被割了。”
宴秋擡頭看她,水流挂在宴秋纖長的睫毛上。
“你會找人舉報我嗎?”
林晚晴搖頭,“……不至于。”
宴秋平淡繼續說着?,“那個當保姆的女人求到?我這裏,我讓她看着?那蠢兒子?在療養院裏被人打?殘,眼睛被抓瞎,她當時哭的天?都塌下來了。”
自家的孩子?曉得心疼,別人家的孩子?便可以肆意欺負。
宴秋看她都覺得晦氣。
宴秋望着?林晚晴,水霧在兩人面前彌散開,她抓住她的手腕,親在手背上,
“甜甜,我想好?好?疼疼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不用曲折的方式把錢給你,不用暗地?裏替你謀劃,希望你能正大光明的接受我的好?意。
林晚晴笑了一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也想照顧秋秋姐,你是我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子?啊。”
林晚晴抱着?宴秋把她放在沙發上,替人擦拭身體,拿過柔軟的毛巾。
毛巾好?眼熟,林晚晴低頭看了一眼,驚了。
“你怎麽用我上個月扔掉的毛巾?!”
毛巾下面,蓋着?林晚晴這幾天?找不着?的貼身衣褲。
林晚晴:“……”
不要同情女人,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