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宴秋從拐角出來,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不知死活的王曉骰.
林晚晴聽到輪椅的聲音立刻回頭,“秋秋姐!”
王曉骰剛剛羞澀的神情一掃而空, 看到宴秋像老鼠看到貓。
宴秋:什麽髒東西。
王曉骰:什麽髒東西……
兩個人對視一眼, 宴秋冷笑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二小姐,公司正處于危難之際, 二小姐還?有空在?這裏風花雪月,勾搭有婦之婦。”
有婦之婦的林晚晴:……
王曉骰梗着脖子說不出話,“如果不是你,我家族怎麽可能被網上輿論攻擊,怎麽可能取消一批又一批的訂單, 全是你們在?暗箱操作!”
王曉骰說着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眼睛看着林晚晴, 希望她這個同受迫害的人能夠幫她說幾句話。
林晚晴像只小老鼠似的點頭:我是有婦之婦啊。
宴秋視線漫不經心?地掠過王曉骰, “攻擊對手企業難道?不是正常操作, 不然應當?引頸待戮?”
王曉骰眼眶徹底紅了, 她躲在?林晚晴背後, “你作為宴秋的受害者, 你說句話啊!”
宴秋的目光沉沉落在?林晚晴身上。
林晚晴撓了撓頭發, “宴秋對我很好,我不是受害者。”
王曉骰氣急敗壞:“你——這個扶不上牆的女人,誰給你錢你就?說誰好嗎。”
林晚晴像看傻子一樣看她,“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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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秋:“……”
她把自家傻兔子提溜着離開走廊, 慢悠悠殺人誅心?:“政府部門已經涉入審查王氏集團的産品, 希望你們能夠交出滿意的答卷, 不然……”
直到離開走,然後林晚晴眨巴眨巴眼睛看她, “不然什麽。”
宴秋沉吟片刻,“不然你要見她只能探監了。”
林晚晴對她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家姐姐。
宴秋摸摸她的兔腦袋,“這幾日我比較忙,你在?家好生?歇息。”
……
在?轎車裏,宴秋把她逼入角落,手指撫摸着林晚晴無名指上的粉鑽戒指。
林晚晴呼吸急促,剛剛被王曉骰表白的尴尬浮上臉頰。
“秋秋姐別……這是停車場外面有很多人路過。”
宴秋把她壓在?座椅上,一格的香味混合着清新的針葉林香水湧入鼻腔,讓林晚晴精神昏沉沉又熱騰騰。
林晚晴想把人給推開,卻擔心?傷到宴秋的腿,只能嗚咽咽地任由她的動作。
宴秋咬牙切齒,“甜甜真?是走到哪都有人喜歡,就?連對手也止不住對你傾心?。”
手指解開林晚晴的扣子,随着一顆顆松開,身體瑟縮了一下。
轎車的後排和前排之間有一個擋板,徹底隔絕了坐在?司機位俞菲的視線。
俞菲感?受到車子往下沉了沉。
“……”
她憂愁地打開手機浏覽器,“老板和夫人在?後座貼貼,員工應該當?成沒看見嗎?”
作為一個秘書,她承擔了太多。
林晚晴淚眼婆娑,“我和王曉骰之間是清白的,只在?比賽時見過,從沒有私下見面。”
林晚晴一遍又一遍的證明自己的無辜。
可憐的少女并不知道?宴秋壓根不懷疑她的忠貞,只想見到她可憐巴巴哭哭的樣子。
眼角的淚水被溫柔擦掉,“是嗎?我不相信。”
林晚晴哭腔,“我沒有,我不知道?她為何會?對我表白,我沒有勾引她!”
宴秋含過她的耳垂,“甜甜早上看到枕頭邊的手帕?”
一提到手帕,林晚晴瞪大眼睛慌忙的想要掙脫宴秋的事故,雙手卻被按着固定在?車門上。
好在?車窗貼了一層膜,外人看不到裏頭是何等香.豔。
少女衣衫不整地被欺負,兔子似的紅眼睛,委屈淚光閃閃。
宴秋親吻過她的脖頸,“甜甜要好好練練技術,別把我弄疼了。”
林晚晴吸吸鼻子,“我不會?,人總有第一次。”
宴秋:“那我該在?甜甜身上多教學教學,直到甜甜學會?為止。”
林晚晴:“嗚嗚嗚……別……”
她親吻過林晚晴纖細的手指尖,粉紅色的手指關節美麗精致。
……
林晚晴被送回家時,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
整只兔子都蔫了吧唧地垂在?沙發上。
身上汗唧唧的被抱去浴室裏。
她意識模糊地摟着宴秋的脖頸,喃喃自語道?:“明明秋秋姐才是被我欺負的一個,為什麽我那麽累。”
好丢面子。
宴秋道?:“好好休息,鍛煉身體。”
林晚晴:“……”
直到再次醒來,林晚晴身上的酸痛都沒有好轉半分。
昨日在?車上,林晚晴只試着碰碰宴秋一次,卻被成倍地讨要回來。
她身上裹着充滿宴秋氣息的睡衣,長?發披散在?腰間晃來晃去,潔白的皮膚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手指痕跡。
脖子上有個無法?忽視的牙印。
她睡在?宴秋那一邊的床上,長?發散落在?宴秋的枕頭上,身上裹着宴秋常用的那床小被子。
宴秋無名指上的戒指此刻正套在?她的手指圈上。
所有的一切都沾滿了愛人的味道?。
林晚晴閉上眼睛,回想起昨日車上宴秋埋在?她頸邊,輕輕哼着叫着。
如此美麗又高?冷的人,叫起來就?那麽好聽。
婉轉莺啼。
昨日鬧的宴秋那金邊眼鏡砸碎在?車上,最後是秘書把破碎的眼鏡撿起來,将備用眼鏡拿出來。
林晚晴頓時羞的沒臉見人。
俞菲敲門,“林小姐醒了?”
林晚晴從被子裏探出個腦袋,“宴總去工作了?”
她依稀記得昨日宴秋說最近會?很忙。
王氏集團的事情只告一段落,沒有完全解決。
聽說和宴秋過去的父母留下的遺産有關。
俞菲笑眯眯端着瑤柱海鮮粥進來,“林小姐先潤潤喉嚨,千萬別虧空了身體。”
林晚晴羞的不敢見人,“昨日在?車上我和宴總混着玩呢,沒有做別的事。”
俞菲點點頭,“嗯嗯嗯,我知道?呢。”
林晚晴:“真?的沒有。”
俞菲一臉慈愛,“林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宴總把小姐從車上抱下來,只是因為小姐玩累了而已。”
林晚晴:“……”
“壓根不是少兒不宜的原因呢。”
“別說了。”
林晚晴一聲不吭地把海鮮粥喝完。
她怨念的揉了揉快要折斷的腰,車裏那點空間怎麽夠施展,她的腰從頭到尾都沒直着過,還?被如此那般的欺負來欺負去。
甚至連……腿內側都有牙印。
或許別的地方也有牙印,但林晚晴看不到。
林晚晴扶着床邊站起來換衣服,“你平日都跟着宴總,今日怎的單獨陪我?”
“宴總有事,放心?不下夫人。”
林晚晴突然想到,瞬間了然,“你終于被辭退了!”
俞菲幽幽:“讓林小姐失望了,沒被辭退……”
林晚晴穿戴整齊,這幾日她接到了個香水定制的單子,給的價格很高?,她需要去工作室。
“這都沒被辭退?”
俞菲:“我是老板的心?腹……”
林晚晴:“心?腹大患吧。”
俞菲扭扭捏捏說才不是,老板最喜歡她了。
林晚晴覺得不太可信,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早點去找下家。
車開到工作室門口,林晚晴撐着腰,一步一步跌跌撞撞上樓。
保安大叔看了直呼心?疼,“丫頭,你咋了,腰閃了?小小年紀閃了腰,真?夠嗆。”
林晚晴苦笑,“下次閃着腰的一定不會?是我。”
保安大叔:“?”
不止腰閃了,屁.股還?有點疼,林晚晴找了塊軟墊鋪在?椅子上。
打開電腦郵箱,金主爸爸的要求很簡練。
林晚晴招呼俞菲來看看,“金主說要個香甜調的,适合安睡的香水,範圍太大了。”
林晚晴作為品牌創始人,不會?接這種私人調香師的小單子,可她給的錢太多了。
連要求都沒定,一次性打了近百萬,在?林晚晴銀行卡上。
過了兩天才把要求的郵件發到郵箱裏。
根據郵件裏的內容,先打的那筆款只作為定金,制作完成後會?有更豐厚的獎勵。
俞菲一看到熟悉的郵箱,心?下立刻了然,臉上露出了滿滿的姨母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
林晚晴被她笑得毛骨悚然,“怎麽了?要求有問?題?”
俞菲掐着蘭花指,在?林晚晴額頭上彈了一下,“我剛剛翻看林小姐的精油櫃子,找到了幾樣不錯的搭配,林小姐不妨試試,準沒錯。”
“一點接近櫻桃味的甜香草,加上康乃馨,晚香玉,雞蛋花,茉莉花橙花椰子,或許還?能加一點點栀子花。”
林晚晴皺眉,“太雜了。”
俞菲想起老板辦公室每日更換的新鮮切花,“花香濃郁,卻不突兀,會?有一種初入感?情的悸動和熱烈。”
林晚晴眯起眼:“你比我還?懂。”
俞菲心?虛哈哈兩聲,“不懂不懂。”
詭計多端的有錢人罷了。
她只知道?這幾樣花草經常出現在?老板的辦公室裏。
她有次不小心?翻看了,老板放在?書架最內側的相冊,裏面小小的姑娘,捧着一束茉莉花和橙花向?鏡頭方向?跑過來。
在?相冊裏還?有用雞蛋花和晚香玉編織成的花環。
那是個氣候宜人,非常适合種植各類花卉的城市,穿着白裙的少女踮着腳把花環放在?年少老板的頭上。
老板懷裏抱着個椰子。
她從未見過老板笑的那麽開心?。
突如其來的訂單,讓林晚晴每日忙碌,各色花香味的排列組合,直到回過神已經月升中天。
俞菲靠在?工作室的沙發上睡着,小雞啄米似的,頭一點一點。
工作告一段落後,林晚晴放下手裏的精油,突然望見無名指上的兩個戒指緊緊挨着。
今日一天都沒見到宴秋。
她撥通電話在?長?時間的忙音後無法?接通。
突如其來的訂單,徹底轉移了林晚晴對宴秋的思念。
俞菲是被晃醒的,“你實?話告訴我,宴總到底在?忙什麽?”
秘書睡眼朦胧,不假思索地說出真?話,“王氏集團的一個股東曾經是老板的姨媽,從小對老板不錯,兩人關系挺好,自從老板父母車禍去世後,人徹底變了,想搞點手段吞并荟雁。”
林晚晴知道?,在?商業領域不是看做的有多優秀,而是看對手會?不會?犯錯。
俞菲打了個哈欠說,
“當?初老板想娶林小姐時,那姨媽大約也是看在?林家快不行了,不想讓老板有個強勢的助力,才積極同意。”
那些有錢人的心?都髒。
從小照顧過宴秋的姨媽心?思深重。
自從父母死後,宴秋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老爺子身體日漸不好,無法?承擔集團的重任。
林晚晴垂眸,“作為宴秋娶我,是被逼迫的?”
俞菲立刻驚醒,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腦漿都快搖勻了。
“啊不不不不不不,林小姐想岔了。”
林晚晴:“?”
你的樣子好吓人哦。
直到過了幾日,林晚晴去拿到總決賽的小獎杯,宴秋都沒有出現。
她捧着沉甸甸的獎杯,手裏抱着一束主持人遞上來的紅玫瑰花。
被閃光燈和鼓掌環繞,林晚晴一直在?臺上尋找宴秋的身影。
怎麽都找不到。
拿到獎杯,有了時尚領域的入場券,林晚晴站在?臺階上心?裏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王氏集團涉及偷稅漏稅被查。”
“王氏集團用C類布料做貼身衣物不符合國家标準,被處以罰款。”
“董事會?內部管理?混亂,引出豪門恩怨為哪般?”
互聯網上的讨論如火如荼,王曉骰作為王氏集團的嫡系小姐,之前行動太過高?調,輸掉比賽誰都能踩一腳。
“話說只有我一個人覺得王氏和林氏兩個家族是卧龍鳳雛嗎哈哈哈”
“偷稅漏稅,不符合國家标準,下一步是不是苛待員工,流程我已經會?背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林晚晴得獎站在?臺階上的照片,哎呀媽呀,心?都碎了。”
“看不見老婆,哭哭QAQ”
“林晚晴我偷電瓶車養你好不好,別哭,別哭。”
林晚晴站在?高?高?臺階上,失魂落魄拿着獎杯和玫瑰花的照片席卷網絡,縱使不關注業內比賽,的吃瓜群衆也被這張圖給俘獲。
林晚晴踩着小高?跟走進宴秋的辦公室,把金閃閃的獎杯墊着腳放在?宴秋辦公室最上面的榮譽展示櫃裏。
展示櫃裏放的全是集團獲得的政府頒發的榮譽稱號。
林晚晴的一系列獎杯放在?這些榮譽的上面。
那是宴秋的私心?。
林晚晴和她是協議結婚,她不敢在?宴秋的辦公室裏多待,把獎杯放上去後匆匆離開。
在?離開之前,辦公室的花瓶裏放着最新鮮的橙花和栀子花。
在?辦公桌上放着個突兀的椰子,等待主人的開啓。
林晚晴:?
這幾種香味,她很熟悉。
俞菲抱着文件路過,後面跟着幾個秘書辦的下屬,她瞥見辦公室裏有別人快步進來看一眼。
一見到林晚晴,剛剛的緊張神情頓時消散。
“哎呀呀,夫人怎麽突然來宴總的辦公室了,也不提前預約一下~”
俞菲推着林晚晴的後背,把人請出去。
見慣了俞菲冷言冷語,頭一次見到這位老板的心?腹露出如此……複雜的笑容。
林晚晴:“我在?辦公室聞到熟悉的味道?了。”
俞菲:“聞錯了。”
林晚晴:“可……”
俞菲斬釘截鐵的打斷:“聞錯了!”
林晚晴:“。”
你可真?有意思。
……
宴秋開完最後一個董事會?,雙腿疼的幾乎沒有知覺。
她從包裏拿出一把止疼藥,就?着涼水咽下去。
長?期吃止疼藥,讓胃部格外脆弱,她過了一會?又咽下一把胃藥。
名副其實?的藥罐子。
因為病痛的折磨,臉上異常蒼白,沒有口紅遮掩的雙唇血色全無。
“您先回酒店?”
“直接回市裏吧,別的工作發我郵箱裏。”
宴秋惦記着林晚晴,不敢在?路上,多耽擱時間。
她的小姑娘今日得到決賽的第一名,需要好好慶祝。
“對了,幫我訂一個蛋糕。”
身後人聽到命令,立刻去照做。
一個四十多歲本應閑适優雅的富太太站在?宴秋身後,臉上因為近期的打擊頹廢不已,增添了幾分偏執。
“宴秋,你真?當?一點都不顧及我和你母親的情誼!”
宴秋的輪椅停下來,轉身淡淡的望着嫁進王氏的小姨。
“什麽情誼,我父親母親死了,辛苦小姨在?我父母墳墓前裝作哭到暈厥。”
小姨的臉色一僵,“你在?說什麽——”
宴秋金邊眼鏡後的眸子淡漠極了,“惦記父母留給我的遺産,你有命享福麽?”
小姨的臉色清白僵硬,宴秋的母親事事做的比她好,嫁的人也比她好,萬事萬物都壓她一頭。
她怎麽甘心?咽下一口氣?
人終于死了,留下個雙腿殘疾的廢物,她若不出手,幾十年的忍耐和扭曲的心?,哪能撫慰平整?
宴秋抽了口煙,安撫過于疼痛的胃部和腿,“不過你做對了一件事。”
她笑盈盈的看着昔日對自己照顧有家的小姨。
笑容不達眼底,卻比渾身長?滿刺的玫瑰花還?豔麗。
“不過你支持林晚晴嫁給我,省了我不少麻煩,她很好,我很滿意。”
小姨一陣寒氣從脊背湧上來,她幾乎無法?和宴秋對視。
以前宴秋是個性格非常溫和的人,無論對誰都有幾分笑意,一場車禍下來,她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宴秋似的。
直到宴秋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小姨險些摔倒在?地上。
“王夫人,宴總給您的合同記得簽,時候不早了,別耽擱大家的時間。”
宴秋緊趕慢趕,終于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回家。
輪椅都快搖出火星子。
她手裏提着個造型精美的蛋糕,輪椅進入宅子燈全部被關上,阿姨和管家早早休息了。
沙發上沒人,宴秋微微皺眉,心?裏産生?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兔子小姐生?氣了?
宴秋頭一回沒有去學校接林晚晴,這幾日林晚晴準備比賽壓力很大,她沒有陪在?兔子小姐身邊。
輪椅劃過書房,轉向?右邊的卧室。
卧室房門縫裏投射出一抹光線。
窗外籠子裏的貓頭鷹發出尖銳的嚎叫聲,流浪貓喵喵扯着嗓子發出發.情的叫聲。
輪椅沙沙沙劃過木地板,宴秋小心?翼翼把手按在?門把手上。
鎖舌從鎖扣中脫出,咔嚓一聲,宴秋進入室內。
床上的少女裹着被子打瞌睡,懷裏抱着宴秋的枕頭,手裏抓着個寫了密密麻麻字跡的筆記本,上面是香水的配方。
宴秋心?裏一暖,撐着身體從輪椅上站起來,僅僅是兩步路,她比踩在?刀刃上還?痛苦。
手裏穩穩當?當?的提着奶油蛋糕,輕悄地放在?床頭。
宴秋貼身穿着林晚晴親手制作的襯衫,她讓秘書從學校倉庫裏偷出來。
絲綢劃過皮膚溫暖又癢癢。
此刻林晚晴也穿着她寬大的襯衫。
宴秋的個子比林晚晴高?挑許多,襯衫罩在?兔子小姐身上,如一件寬大的睡衣,剛好蓋在?大腿根上。
像個小朋友偷穿大人的衣服。
宴秋心?頭一熱,林晚晴似乎感?受到了,目光扯了扯領口。
兩只小白兔微微顫動。
紅石榴籽在?夜晚昏黃的光線中醒目極了。
宴秋眼眸一深,手指輕輕撫摸在?林晚晴的後背。
然後把人給提了起來。
兔子迷茫地睜開眼睛,雙模裏還?殘存着輕松的淚光。
“秋秋姐回來了,想你了。”
宴秋貼上去啃她的耳垂,“主動勾引我,嗯?”
林晚晴揉揉眼,“你說什麽?”
宴秋的視線落在?領口大開的襯衫上,她的衣服上都會?染上素魄的香水。
白質子混合着橙花香味,在?夜晚清純又浪漫,配合這卧室裏粘稠的氣氛,讓人感?到有絲浪.蕩。
林晚晴乖巧地貼在?她身上,“我得第一了,沒有給您丢臉。”
宴秋一愣,沒想到林晚晴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這。
沒有丢臉……
她揉揉林晚晴的臉,“我們家甜甜很優秀,是我見過最棒的設計師。”
林晚晴揚唇笑了一下,更加乖巧,“不早了,您陪我一起睡吧。”
宴秋垂眸:“抱歉,這幾日我很忙,沒有空陪你。”
林晚晴用臉頰讨好地蹭蹭宴秋的胸口,“只要你心?裏記得我便好,我在?學校裏乖乖的,沒有給您添麻煩,只是……”
林晚晴憂愁的用牙齒咬上宴秋的領口,把扣子一顆顆解開。
“只是希望秋秋姐能多陪陪我。”
她真?的很需要人陪。
她知道?宴秋心?裏有別人,可現在?陪在?她身邊的只有自己。
林晚晴把一切都給了宴秋,而宴秋現在?身邊亦是沒有情人。
林晚晴甜甜笑了一下,舔了舔舌頭,“姐姐,我有好好在?身上練習技術,不會?把姐姐弄疼,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