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晚晴在一片迷糊中醒來,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窗外的雨已經不下了,晨光從白色輕紗窗簾透進來,灑在柔軟的床上。
她被用力抱在宴秋懷裏,上方的呼吸聲讓林晚晴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要趕緊逃開。
林晚晴略微移動一下,宴秋擁抱的力氣大一分。
林晚晴:“嗚……姐姐松開。”
她柔軟的小腹在掙紮中露出來,宴秋的手在上面摸了一把。
宴秋睡眼惺忪,“醒了?”
林晚晴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要從她懷裏出來,被死死固定住腰身。
宴秋:“我們家沒有早起的習慣,再睡一會兒吧。”
林晚晴:“麻煩姐姐把我放開,姿勢好難受。”
宴秋像沒聽到她說的,拿起林晚晴傷痕累累的手指,放在雙唇間處碰,
這副剛睡醒腦袋不清醒的樣子,哪裏有白日裏的端莊和克制。
林晚晴從前像白玉般無瑕的手指尖傷痕縱橫交錯,深紅色的血口子已經不流血了,浮現出一層紅暈。
一看就很疼。
宴秋:“你又受傷了。”
林晚晴悶哼一聲,想把手指抽走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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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裁剪衣物,不慎被小刀劃傷……”林晚晴補充一句,“我們當裁縫的,手指很容易受傷,大家都這樣。”
宴秋挑眉,“記得我不止一次說過,讓你小心手,看來我的話和耳旁風沒有區別。”
“親愛的小妻子,你總是做出讓我不滿意的事情,我該怎麽才能讓你長記性呢?”
宴秋嗓音帶着剛醒來的沙啞,鼻梁上沒有架着那幅象征克制與精準的金邊眼鏡,長發卷曲披散在絲綢枕套上,貴氣又慵懶。
宴秋用力抱住她,林晚晴受到驚吓渾身僵硬,要掙紮的雙手被宴秋一把按住。
她的腹部徹底露出來了。
宛如豺狼般危險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林晚晴渾身發麻,喉嚨裏發出了小獸般的嗚咽聲。
被抱着好難受,她的脖子腹部腿部從來都沒有人觸碰過。(審核大大,這裏只有抱抱QAQ)
林晚晴雙眼發紅,無法抑制的淚水落下。
宴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作為不愛惜身體的懲罰,你讓我抱一會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林晚晴哪裏想過宴秋昨日就發現了她手上的傷,今日早上才借題發揮。
宴秋指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腹部,林晚晴怕癢,身體像脫了水的魚掙紮。
她皮膚白極了,和白瓷盤上的嫩豆腐差不多,輕輕一碰便能留下痕跡。
身體也香極了,是放在水晶果盤裏帶着露水的草莓,等待被人咬開,汁水淋漓。
林晚晴哭腔:“我錯了,下次不會弄傷手指,求求姐姐把我放開。”
宴秋:“你的承諾沒有信譽可言,別動。”
宴秋抱得更緊了。
……
兩人出房門時,林晚晴恍恍惚惚,腳步虛浮,身上似乎還殘留着宴秋觸碰過的感受。
很陌生,有點抗拒,但能接受。
好奇怪,渾身都開始癢癢的,好像需要人多摸摸才能順好毛。
早上和老爺子吃了早飯後,俞菲把老板送去公司上班,把林晚晴送到學校上課。
宴秋走後,車子裏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了。
俞菲:“林小姐需要請假嗎。”
林晚晴:“不用,為什麽要請假。”
俞菲:“因為林小姐現在看起來……”
她斟酌了一下語氣,“看起來非常,鮮美可口。”
林晚晴:“?”
俞菲:“像是被人狠狠擺布過。”
林晚晴:“……”
我勸你別說了。
林晚晴有點擔心宴秋身邊員工的精神狀态,“我和晏總只是協議結婚,不存在感情。”
俞菲遺憾地嘆了口氣,“誰能不喜歡我們老板呢,如果老板對我有意思,我立刻脫光了洗幹淨躺在老板床上,千萬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
林晚晴:“。”
宴秋知道嗎。
林晚晴白天滿課,最近臨近考試,上了一天課後,疲憊不堪。
她這幾日都沒有住在宿舍,學校裏逐漸出現了一些流言蜚語,一些同學包括蘭笑笑,都一致認為林晚晴在外面在外面有別的狗子了。
蘭笑笑:“你身上散發着戀愛中人的酸臭味。”
林晚晴:“沒有。”
蘭笑笑指着林晚晴的脖子,“紅了,別告訴我說是被蟲子咬的。”
林晚晴打開小鏡子一看,脖子果然被宴秋蹭紅了一塊。
林晚晴陷入了沉默。
蘭笑笑:“姐,我勸你穿個高領衣服,姐夫好看嗎。”
林晚晴:“好看,啊,不對,我沒有談戀愛,脖子上是蟲子咬的。”
蘭笑笑露出了一個縱容又慈愛的笑容。
告別舍友後,林晚晴一個人站在校門口等車回去,宴秋會晚一點來接她。
林晚晴不知道自己對宴秋抱有什麽感情,兩個人只是白紙黑字上寫的協議結婚強掰硬套在一起的伴侶,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不應該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即使宴秋想對她做任何親密的事情,比起有感情,更有可能是出于身體的本能。
可今早的擁抱明顯不是。
若沒有感情,宴秋也不該那麽關心手指的傷痕。
也不應該開車來學校門口接她。
林晚晴垂淚,手指擦掉眼角的淚水。
黑色的賓利慕尚停在校園門口的拐角,特意沒有停在顯眼的地方、
車門打開,林晚晴把亮着屏的手機關掉,吸吸鼻子進入車內。
宴秋拿出去手帕擦去她的淚水,“這麽了?”
林晚晴道:“沒事,我……妹妹剛剛給我發消息了。”
宴秋挑眉:“林珍熙?那個蠢貨。”
林晚晴:“……”
宴秋冰涼的手指貼在她臉頰上,溫柔缱绻:“提她做什麽?”
林晚晴把妹妹的消息拿給宴秋看:“秋秋姐喜歡她嗎,她想當姐姐的情人,讓姐幫一下林家。”
“她很漂亮,性格有些張揚,說不定……”合姐姐心意。
宴秋倏然擡起她下巴,剛剛的好心情消失的一幹二淨,“林晚晴,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林晚晴咬住唇,楚楚可憐,“姐姐會喜歡她嗎,會像抱我一樣抱她嗎,會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嗎。”
既然兩人是協議結婚,理應不應該有任何感情,為什麽她不希望宴秋去碰別人。
她光是想到宴秋以同等的态度對任何人,林晚晴心髒抽搐的發疼。
宴秋親吻林晚晴的嘴角,“除了你,我不會同任何人親密,觸碰別人讓我覺得惡心。”
“別再說讓人讨厭的話了,好嗎?”
林晚晴未察覺,宴秋的語氣帶着些許祈求。
牙齒把唇角咬破,舌尖卷走溢出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