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林晚晴:“當然是姐姐漂亮,姐姐是我遇見最漂亮的人。”
宴秋認真看着她,在分辨林晚晴話中的可信性,
“真的?哪裏漂亮?”
林晚晴被宴秋熱切的目光看得臉紅心跳,“沒有一處不完美,無論是皮膚,體型,衣着,都像歐洲中世紀的古典陶瓷娃娃,精致的是造物主的寵兒。”
林晚晴小聲補充了一句,“也像一只黑色的漂亮大貓貓。”
宴秋:“……”
她啞然失笑。
只有林晚晴會這樣誇她。
林晚晴生怕宴秋不相信,“真的,姐姐你信我!你姐姐的美貌及時去娛樂圈也能豔壓衆人。”
宴秋:“我的腿不适合放在聚光燈下。”
林晚晴自知失言,“抱歉……”
宴秋淺笑:“沒怪你,時間不早回去吧。”
林晚晴剛剛和合夥人喝了點酒,呆呆愣愣地乖巧跟在宴秋身後,差點撞到柱子上。
她身上穿着件有點薄的白色連衣裙, V領的設計,被風一吹,大片雪白色的胸口比月亮更潔白。
好熱啊。
宴秋剛要出門,後面一個網紅香水品牌的老板趕緊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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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總,我們品牌很有前景,深受學生喜愛,未來的發展趨勢絕對能讓您滿意。”
林晚晴思維遲緩,“唔……你就是那個在短視頻平臺割學生韭菜被罵上熱搜的牌子?”
那位老板臉上笑容僵硬了一瞬,“這……”
宴秋:“我目前沒有投資的打算。”
“但是您不是想投資素魄……我們比素魄的前景更好。”
宴秋淡淡掃視她一眼,把目光收回,她這次沒有見到想見的調香師,有些遺憾。
宴秋在秘書的攙扶下坐進車內,聞到小妻子身上的香味,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林晚晴時的模樣。
瘦瘦小小的姑娘只有九歲,因為身體不好,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經常會跑到鄰居家種的苦橙花園裏,
當時林晚晴的眼睛受傷變成了一個小瞎子,牽着她的手坐在花園邊緣,把香香的花朵插在宴秋的發絲中。
那一年宴秋十六歲,那是她家族中內鬥最厲害的時候。
父母不放心把它放在s市,托人照顧,帶她去了林晚晴所在的江南小鎮,不幸遭遇仇家車禍,是林晚晴在雨中救了她,也因此雙眼被不明藥物弄瞎。
還沒她胸口高的小瞎子,踮着腳想把花朵遞給她,“你身上疼不疼呀?我替你上藥好不好?”
十六歲的宴秋沉默寡言,那時她的腿腳還沒事,“不用,不關你的事。”
她往前走,不喜歡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姑娘跟着自己。
“秋秋姐,鎮子上的醫生說你很嚴重,肯定很疼……”小姑娘自己都過不好,還想擔心她。
“啊——”眼睛覆蓋了紗布的少女提起裙擺跑過來,她什麽都看不見,被路邊的石頭絆了一跤,狠狠摔在地上。
手裏的苦橙花摔在地上,花瓣凋零,小臂內側和膝蓋上滑充了,長長兩道血口子。
宴秋腳步停頓,站在原地猶豫了兩秒,轉身把瘦的像只貓貓的林晚晴抱起來。
“不許哭,我去診所給你清洗傷口。”
瘦小的林晚晴哭泣,“花,我的花掉了,要送給秋秋姐的花……”
宴秋無奈把地上那朵殘破的苦橙花別在自己頭發上,拿着林晚晴的小爪子去摸,
“花在呢,不許哭。”
林晚晴身體顫動着不敢哭,喉嚨裏發出小小的嗚咽聲。
……
宴秋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向了靠在身旁的林晚晴。
和小時候相比,長大後的林晚晴更加清麗,朝她笑時雙眸彎着,讓人心髒狂跳。
林晚晴膽怯地靠過來,“秋秋姐對不起。”
喝了半醉的林晚晴還為張口說話,淚水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
喝醉的林晚晴乖巧坐着,用手趕緊擦去流淌的淚水,不論怎麽擦都擦不幹淨。
“是我不對,我應該好好待在秋秋姐身邊,當一個合格的新娘子,”林晚晴吸了吸鼻子說,“不應該離開那麽久,讓秋秋姐來找我。”
宴秋往她的方向挪了一點,車子開進宅子,俞菲很有眼力見的悄悄離開,讓別人都不許靠近。
逼仄的車廂內暗香浮動,宴秋手指擦去,林晚晴垂下的淚水,用舌尖舔掉。
宴秋:“你永遠不會和我說對不起。”
林晚晴軟乎乎的坐在原地哭,就連宴秋靠近,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都沒有抗拒。
少女抱起來很軟,宴秋撫摸她過于滾燙的臉頰,“你喝醉了。”
林晚晴膽怯的瞧着她,“秋秋姐。”
宴秋:“我在呢。”
林晚晴:“別人相信我們情投意合嗎,我表演的好嗎?”
宴秋:“很優秀,只是……”
宴秋揪住她的後頸,在林晚晴耳邊輕聲慢語:“甜甜作為我的妻子,脖子上怎麽能沒有吻痕呢,別人會覺得很假的。”
喝醉的林晚晴非常好忽悠,“真的?”
宴秋把雙唇靠在林晚晴的脖頸上,貪婪觸碰,留下一朵朵紅色吻痕,和口紅印記。
林晚晴脖頸被迫仰起,露出最脆弱的咽喉部位,喉嚨裏發出哭泣聲,
她不敢動,她需要僞裝成宴秋合格的妻子。
喝醉的林晚晴思維遲緩,任由宴秋的動作,“姐姐可以了嗎,我身上好熱好難受。”
宴秋手背青筋畢露,“甜甜,你要忍耐,鎖骨,肩膀上都沒留下印子,別人怎麽可能相信?”
林晚晴迷迷糊糊,乖巧:“我很乖的,請姐姐快一點。”
……
次日,
林晚晴頭痛欲裂地在床上醒來,陌生的天花板,讓她瞬間清醒。
寬敞的床上只躺了她一個人,床的另外一側已經冰涼。
林晚晴摸索着下床,在洗手間內的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脖子,肩膀上一片斑駁痕跡。
腰上有一塊被手指抓握的青紫。
身上倒沒有別的疼痛。
林晚晴吓了一跳,趕緊從随身包裏掏出手機。
宴秋推門而入,溫柔笑了,“甜甜醒了?”
林晚晴:“我身上的是……?”
宴秋彬彬有禮:“昨天晚上聚會的餐後小點是菠蘿蛋撻,你忘了嗎,你菠蘿過敏。”
單純如一張白紙的林晚晴松了口氣,“原來是過敏啊,我還以為……”
宴秋緊張。
林晚晴:“我還以為被蟲子咬了呢。”
宴秋:“……”
林晚晴:“那我腰上……”
宴秋還未開口說話,林晚晴立刻自己補充說,“昨晚上我喝醉了,好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可能是撞到桌角了。”
宴秋欲言又止,“去吃飯吧,阿姨做好了早餐。”
林晚晴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抱歉姐姐,我今天約了人要見面,能不能現在請司機先生把我送到學校門口?”
宴秋沉默片刻,“很重要的人嗎?”
林晚晴想到合夥人,心想确實挺重要,認真點頭,“昨天在聚會上認識的一位很優秀的調香師”
宴秋冷笑:“行,司機會去送你,我去打包點早餐,我們一起在路上吃。”
她倒想看看,是什麽人能把她的兔子小姐灌醉,
若她不來,林晚晴那副任人擺布的樣子,豈不是便宜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