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身份暴露,全來求親?
白江畔撤回所有人手, 收回所有消息,再也沒提起那只鳳凰。
他每天都很忙碌,不是處理開平府事宜, 就是打坐練功,累了便四處走走。
他不想讓自己閑着, 因為一閑下來, 就會想起那只沒擔當的臭阿鳳。
“兒子, 走, 跟爹爹出去走走。”白江畔練功時突然想起了金鳳凰陪他修煉的情景,差點走火入魔, 幹脆不練了。
這幾日天氣暗沉, 陰雲不散, 害得他心情越發不好,做什麽都心煩意亂。
“是, 大哥。”白小河蹦到白江畔身邊, 給他戴上兜帽, 遮住臉頰,向後擺擺手,示意随時待命的王府侍衛們跟上,俨然是個合格的“小弟”。
自從白江畔公開露面,幫百姓們解決重重困難,将開平變得富裕繁華之後,無論他走到哪裏, 都會出現一群圍觀者,嘴裏說着感恩的話,視線卻死死盯在他絕美如仙的臉上。
為了避免人群太過靠近,每次白江畔出行, 白小河都會招呼一群侍衛跟着,确保他不受任何人打擾。
來到大街上,白江畔一眼便看到一副繁華喧鬧的景象。如今的開平府在修仙者們的幫助下發展迅速,日新月異,完全變了樣子。
而如今的白江畔俨然成了最受人尊重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主動迎上來打招呼道謝送禮物。
白江畔透過薄薄的白紗打量周圍的一切,發現開平百姓們臉上都挂着知足的笑容,心裏不免高興了幾分。
“大哥,你看那個人好厲害。”白小河指着路邊的一位修仙者叫道。
這位修仙者正幫助商家修建房子,無需磚瓦和勞力,只需借助法器就行。平常需要幾十個人耗費幾十天完成的是,修仙者用半天時間便完成了。
“大哥,這都是你的功勞,你太聰明了,知道怎麽充分利用這些法器來幫咱們開平府的百姓。”白小河人小鬼大,一路叽叽喳喳,取悅着白江畔。
一路走來,白江畔還看到修仙者用法器播種施肥,用結界防止蟲鳥啄吃莊稼,傳授百姓知識,教授孩子們法術......
開平府境內一派安寧,連個小偷都沒有,以前那些山賊劫匪,惡霸流氓,都被修仙者們抓的抓,教訓的教訓。
Advertisement
見開平府如此,白江畔很欣慰。
本以為日子會慢慢恢複平靜,沒想到新的麻煩到來了。
走到一處拐角,白江畔聽到一群人在議論他。
“哎,你們聽說了嗎,咱們王爺是百花族人呢。”
“什麽?這可不是玩笑,你從哪裏聽來的?”
“當然是從一些修仙者們口中,他們教授王爺法術的時候,聞到他身上有一股菊花香味兒,可王府裏并未養菊花。”
“是啊,我堂兄說王爺脖子裏有一枚菊花瓣形狀的胎記,你們想,普通人身上會有花瓣胎記嗎?想來想去,都只有百花族人吧。”
“我的老天,咱們開平府竟然會有傳說中的百花族人?難怪王爺那般傾城絕色,聰慧過人,心地善良,為百姓着想......”
“行了,王爺還用得着你誇?我現在反而擔心,王爺的身份一旦暴露,定會引來觊觎他的小人。我略會些法術,也練過幾年拳腳,正打算去王府當差,保護王爺。”
“你保護王爺?我看你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心裏打着壞主意吧。”
“王爺那般容貌人品,怎麽可能看上咱們普通人。我聽說王爺有好幾個未婚夫呢,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對王爺死心塌地,非他不娶呢。”
“哎,可我聽說王爺已經跟他們退婚了,現在是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更糟糕,肯定會有更多人前來追求。”
“我聽說王爺今日出門了,正在視察開平,身後跟着不少鬼鬼祟祟之人,原來是觊觎王爺的登徒子啊。”
“王爺出門了,在哪裏,咱們快去保護王爺吧?”
“保護?我看你是想去糾纏王爺吧。”
“王爺未嫁,我未娶,怎麽能叫糾纏,是追求好不好?”
這群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引來更多人加入。
白江畔是百花族人的身份,在短短時間內,傳遍整個開平。
“回府。”白江畔扭頭便往王府走去,心裏又氣又惱。如此一來,他以後還怎麽出門啊!
白小河個子矮,從下方正好可以看到白江畔的臉,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去惹他,乖乖小跑着跟随,順便安排侍衛們阻攔跟蹤者。
走到門口,白江畔發現,已經有不少人趕來,在王府外探頭探腦,他施展瞬移術,躲進王府,下令關門,設結界,不讓任何閑雜人等混進來。
當周滄瀾前來教授白江畔基本功時,發現他絕美白皙的臉黑成了鍋底。
“是誰惹咱們小王爺不高興了?”周滄瀾明知故問。他進來時,發現王府被人們圍得水洩不通。
地上,樹上,屋頂上,只要能看到悅王府的地方,都站滿了人,全是來看白江畔的,嘴裏嚷嚷着“百花族”。
“說,是不是你洩露了我的身份?”白江畔瞬移到周滄瀾面前,拎着他的衣領,喝問道。
自從相識以來,這人有事沒事便會來王府報到。他知道自己的百花族身份,而且為人總沒個正行,難保不是他說出去的。
周滄瀾擡手撫上白江畔的手背,笑得溫存,“小王爺,我瞞着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洩露?”
白江畔被蟄到了似的,甩開周滄瀾的鹹豬手,向後退去,因為退得太急,差點被絆倒,惹得周滄瀾哈哈大笑,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白江畔惱羞成怒:這家夥之前從沒碰過自己,今天竟然動手了?難道親近他只為他百花族的身份?
“把他扶出去,免得笑岔氣。”白江畔嘴上說着“扶”,語氣卻不怎麽和善。
侍衛們心領神會,摩拳擦掌要把這位少門主打一頓丢出去。他家王爺豈是随便什麽人便能調戲的?
周滄瀾知道他正在氣頭上,也不糾纏,識趣地向門口退去,還不忘貧嘴道:“王爺想得真周到,但我自己可以找到門口,多謝多謝。”
走到門口,周滄瀾扭頭笑道:“小王爺,別誤會,我之所以親近你,可不是打什麽歪主意,而是真的喜歡你,把你當兄弟。”
“......”白江畔輕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嘴角倒是揚起了淡淡淺笑。
其實,他早已把周滄瀾當成好兄弟了。
剛打發走周滄瀾,下人來報,說開平駐軍首領沈難攜幼弟前來拜訪。
沈難?他不是一向看不起自己這個無德無能只會吃喝玩樂的小白臉王爺嗎?突然登門拜訪,還帶着幼弟,難不成,知道他百花族人的身份後前來提親了?
開平府幾乎人人知道,沈将軍是個無可救藥的弟控,為了自己的傻弟弟,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請他進來。”
沈難畢竟是開平府的駐軍首領,保護開平免受他國侵擾,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白江畔猜的沒錯,沈難果然是來求親的,而且單刀直入,開門見山,說他不介意讓弟弟入贅王府,嫁妝要多少給多少,甚至連定親信物都帶來了。
看着沈難那傻乎乎,胖乎乎,只會癡癡笑,話都說不利落的弟弟,白江畔突然想哭。
這個沈難,到底哪來的自信,以為他白江畔會看上一個傻子?
說起來也奇怪,沈難雖然皮膚微黑,好歹也相貌堂堂,出類拔萃,為何親弟弟卻長得像個沒熟透的大包子?
後來才知道,原來,沈難跟弟弟同父異母。沈難是嫡子,弟弟是庶出。
對一個庶出弟弟豁出臉面求親,這個沈難也真是個人才。
白江畔當場拒絕了沈難的請求,說他已經有意中人,不打算再跟別人結親。
這個沈難不愧是武人,一根筋,非要見見白江畔的意中人。
白江畔額頭黑線一挂一挂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意中人逃到哪裏去了,怎麽給別人見?
這個該死的臭阿鳳,又害他這般為難。
就在這時,周滄瀾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摟住白江畔的腰,對沈難輕揚下巴,宣示主權,“我就是王爺的意中人,你可看仔細了,以後,莫要糾纏。”
沈難上下打量周滄瀾,在看到他腰間懸挂的一塊令牌後,突然變了臉色,告罪後帶着弟弟飛一般溜走了。
“......”白江畔有些摸不着頭腦,一肘子拐在周滄瀾腰間,逼他離自己遠些,“他怎麽這麽怕你?”
沈難是朝廷武将,身份特殊,怎麽可能害怕一個修仙門派的少門主?這太奇怪了。
他低頭打量周滄瀾腰間的令牌,發現它為深棕色青龍木,正面寫着一個“周”字,并無其他特殊之處。
周滄瀾摸摸下巴,也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樣,嬉笑道:“我怎麽知道?難道不是見我比他弟弟英俊一萬倍,他自知争不過才逃走的嗎?”
白江畔懶得計較這件事,反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周滄瀾:“我預見你将有大麻煩,哪舍得走,自然要跟你并肩作戰,共同面對。小王爺,我對你好吧。”
周滄瀾的烏鴉嘴說的沒錯,白江畔确實遇到了大麻煩。
下人一次又一次來報,說開平的各路官員,富賈,貴族等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帶着自家子侄前來拜訪,擺明了是來求親的。
短短時間,一向冷清的悅王府成了群英荟萃之地,人頭攢動,争論不休,甚至因為誰能娶到悅王爺這個問題而大打出手。
白江畔知道,開平沒法待了,必須逃離此處暫避風頭,否則,便會面對沒完沒了的提親和無休無止的争奪。
他決定喬裝改扮,出門游歷。
白江畔将府中事務交給三位管家,準備孤身離開。人多目标大,容易被發現。
沒想到白小河非要跟着,已經收拾好了包袱,“大哥,我是你小弟,既能鞍前馬後地伺候你,又能為你聊天解悶,帶上我吧,要不你一個人怪無聊的。”
五六歲的小孩兒,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白江畔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汪汪汪,主人,我也要跟着,我能幫你探路,還能幫你躲避追蹤者。”藺竹身為白江畔的守護使者,自然要形影不離。
它隐隐猜到,白江畔之所以決定去游歷,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躲避無數追求者,而最重要的原因,肯定是去尋找自家帝君。
藺竹看得出來,白江畔一心喜歡自家帝君,不會輕易放棄。只不過,他如今正跟帝君鬧別扭,嘴上肯定不會承認。
白江畔也不舍得丢下小綠,自然答應它跟着。只不過,小綠還要帶着它的保镖,也就是曾經跟着付成洪的那名随從。
他名叫宿展言,雖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修為倒是不弱。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住在王府,為人本分,從不惹是生非。
正當他們要出發之際,周滄瀾又又又出現了,手裏拎着一包吃的,笑容很欠扁,“小王爺,咱們出發吧。”
“誰跟你是咱們?”要不是打不過,白江畔真想動粗,這人是怎麽知道他要外出的?
周滄瀾摸出一塊大餅,抛向半空,大餅立刻變成了一張很大的餅毯。他先将白小河和藺竹丢到餅毯上,這才攬着白江畔的腰,将他抱上去。
“小王爺,帶上我吧,我用處大着呢,除了能帶你們自由飛行,還能幫結賬,幫拎物,幫打架,充當人形抱枕......”
白江畔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沒本事趕走他,只能随他。周滄瀾這人風趣幽默,倒能為漫長旅途增加幾分樂趣。
藺竹悄悄瞪了周滄瀾一眼,心裏很不樂意,這個可惡的周赫,居然變成周滄瀾的樣子,以兄弟的身份糾纏白江畔,太狡猾了。
哼,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它藺竹可不是普通人,只憑氣息也能辨認出來。
眼看着白江畔對周赫越來越有好感,藺竹忍不住為自家帝君擔憂。帝君啊,您再不露面,白江畔可就成別人的了。
身為合格的下屬,必須為帝君分憂。它一定要幫自家帝君看好白江畔,不讓這個周赫占他便宜,俘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