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吃幹抹淨逃跑了?
白江畔并不知道自己想讓阿鳳怎麽幫他, 也不确定阿鳳會不會幫他,他只是無力地嘀咕着,哀求着, 想要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然而, 他低估了“飛升術”的厲害之處, 只覺得身體脹痛, 血脈噴張, 想要抱着什麽啃,蹭, 進入, 聳動......
可懷中空虛, 什麽都沒有,內心更空虛, 意識也離他遠去, 他的身體和靈魂都被恐怖的欲望支配着, 一切不由己。
面對如此窘境,白江畔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可他怎麽也暈不了。
視線模糊,看不清周圍的一切,腦海中只剩金鳳凰那副清冷高傲的別扭模樣。
“阿鳳,幫幫我......”察覺面前有一團影子,像極了阿鳳, 白江畔充滿希望地伸出雙臂,想要擁抱它,占有它。
等來的,卻是金鳳凰的冷言冷語, “情況不妙,再不解決,你只怕會變成廢人。”
它的聲音比以往還要冷漠疏離,隐隐透着怒氣,不知是責怪他胡亂修煉這等邪功,還是嫌棄他又想占它便宜。
白江畔一聽這話,發瘋似的拍了拍周身冰冷的池水,咬牙切齒道:“臭阿鳳,我當然知道情況不妙,你能不能先告訴我該怎麽辦,不要站在旁邊說風涼話。”
他的氣息已然不穩,語氣急促而暴躁。
他快要受不了了。
“阿鳳,好難受,我該怎麽辦,怎麽辦.......”氣惱過後,是更加難以忍受的痛苦,白江畔靠在池邊,将臉貼在冰涼的玉石上。
“雙修......你想跟誰,我幫你找來。”明明近在咫尺,金鳳凰的聲音卻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低沉,克制,飄然入耳。
“雙修?跟誰?”白江畔已經無法思考任何東西,只覺得金鳳凰的聲音越來越遠,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他固執地保護着自己,不願跟随便一個人親近。他眼裏心裏只有這只鳳凰而已,急聲道:“阿鳳,我不想跟任何人,若一定要選,我要你,阿鳳,幫我一次好不好,算我求你。”
自穿書而來,白江畔最親近的便是這只鳳凰,完全将它當成自己人。他想不到還有誰能比這只鳳凰更可靠。
Advertisement
更何況,這只鳳凰已經修成了人形,應該可以跟他......
“阿鳳,好不好......”
可無論他如何哀求,這只鳳凰都只是站在池邊,無動于衷,白江畔等不了了,幹脆掙紮着爬上岸,伸開雙臂,抱住了金鳳凰的脖子,毫無章法地蹭了蹭。
這是他之前經常做的動作,每次抱上去,臭阿鳳都會将他扇到一邊,本以為這次也一樣,他甚至做好了“搏鬥”的準備。
然而,懷中之鳥變了模樣,龐大的身軀變得修長,渾身金羽慢慢消失,變成一片雪白,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攬住了白江畔的腰,而另一條手臂,攬住了他的雙腿。
白江畔被變成人形的鳳凰打橫抱起,兩具身體的觸碰,讓他心中的渴望更深,欲念更濃。
他想要更親密,更放縱。他用腦袋蹭着金鳳凰的臉頰和胸口,用雙唇親吻他的下巴和喉結,用牙齒撕/咬他礙事的衣領。
“你确定?”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白江畔耳邊響起一道性感而動聽的聲音。
“我确定。”白江畔仰頭望進金鳳凰的眼,卻只看到自己呼吸急促,衣衫不整的模樣,平日裏總是黑亮有神的眼眸衆一片渴求之色,白皙稚嫩的臉頰暈紅如櫻桃,脖子裏的菊花瓣胎記隐隐閃着綠光......
所有的感官和表情都變成了無言的邀請和無底線的縱容。
金鳳凰附上來的那一刻,白江畔發出了急不可耐的催促之聲,仿佛再說,狠一點,兇一點,狂暴一點......
一次又一次過後,白江畔的身體幾乎被掏空,意識也終于清醒了一些,他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可一時又說不清到底哪裏不對。
身體酸軟到幾近癱瘓,無力地随着金鳳凰狂野的動作而起伏,他才恍然大悟:明明是他修煉了邪功,火力旺盛,急需發洩,為何他卻是下面那個?
難道他不應該居高而下,逮着身上這只鳳凰這樣又那樣嗎?
“阿鳳,等等,我,我有話......”
可惜,金鳳凰完全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動作更狂暴......
白江畔醒來時,屋子裏點着燈,窗外一片黑蒙。
這是天還沒亮?還是天又黑了?
“大哥,你終于醒了。”頭頂出現白小河那張嫩白的小臉兒,耳邊響起他清亮的桑音,“大哥,你終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可把我吓壞了,你餓不餓,渴不渴,想不想吃東西,想不想......”
白小河性子活潑,說話又急又快,跟倒豆子似的,劈裏啪啦吵個不停。
白江畔忍不住皺了皺眉,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不太舒服。
白小河立刻捕捉到了他的情緒,聳聳肩膀,捂住了嘴,嘻嘻一笑,壓低了聲音,“對不起大哥,我小聲點。”
此刻的他正以一種高難度動作蹲在床沿上,雙腳只有前腳掌踩着床,腳跟懸空着,身體搖搖晃晃,随時可能倒栽下去。
“兒子,辛苦你了,我不餓,也不渴。”白江畔掙紮起身,靠坐在床頭。渾身上下酸軟無力,尤其是腰部以下,疼得厲害。
之前他一直做噩夢,夢到自己被車輪子壓了一遍又一遍,身體被壓成了一灘泥。如今看來,這股鈍痛酸軟的感覺比壓成泥還要慘。
“大哥,你還是繼續躺着吧,怪可憐的。”白小河見白江畔動作遲鈍緩慢,心疼道。
“兒子,我沒事,男人嘛,哪有那麽脆弱。”白江畔真恨不得躺到地老天荒,永遠不起來。他太累了。但再累,也不能在自家兒子面前示弱,多丢臉啊。
躲在床腳下地藺竹聽這兩人一個叫“兒子”,一個叫“大哥”,忍不住黑線,心想:人類地稱呼可真複雜。
其實,白江畔本打算收白小河當幹兒子,這樣的話,他就不需要自己生孩子了;可白小河非要認他當大哥,自己甘當小弟。
兩人之間各自稱呼各自的,絲毫不管輩分亂不亂。
見白小河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看,白江畔下意識拉了拉衣領,“看什麽呢,我身上有花?”
白小河嘿嘿一笑,語出驚人,“大哥,你身上真的有花哦,看上去好像唇印子,一片一片的,嘿嘿。”
白江畔瞬間血氣上湧。被那只鳳凰那般親吻,沒有唇印子才怪。
不知白小河是不是故意的,毫不理會白江畔僵硬的表情,繼續說道:“大哥,你前天晚上叫得好奇怪。”
“奇怪?”糟糕,他和那只鳳凰這樣那樣的時候,不會被白小河聽到了吧?不會府裏其他人也聽到了吧?
他那時意識不清,邪火焚身,什麽都顧不得了,哪裏還顧得上別人聽到聽不到?
這下糟糕,丢臉丢大了。
“對了,那只鳳凰呢?”提起鳳凰,白江畔忍不住臉頰發燙,心跳驟快,渾身都不自在。
平日裏,那只鳳凰對他總是清冷疏離懶得搭理,沒想到做那種事時倒放縱兇蠻野性十足,強烈的反差讓白江畔心中一蕩,情動不已。
暮凡竟然說鳳凰的那裏很短小,怎麽可能?阿鳳那裏絕對是舉世罕見的大殺器。
白小河側頭想了想,然後搖搖頭,“大哥,我不知道呀,我已經兩天沒見到它了。”
“......”白江畔無語,這鳳凰一向別扭,不會是不好意思見人,躲起來了吧?
藺竹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家帝君不會是吃幹抹淨逃之夭夭了吧?
會嗎?帝君可是神仙,能這麽沒擔當?
不會嗎?帝君一直在逃避對白江畔的感情,突然做了這種事,能欣然接受?
當白江畔能下床後,到處尋找那只鳳凰,卻遍尋不着之時,他才明白,那只臭鳥竟然對他始亂終棄了。
有沒有搞錯,明明他才是吃虧的那個,為何占了便宜的反而要逃跑?他就這麽被抛棄了?
怕他追究責任?那晚是他求阿鳳的,完全沒有要責怪那只鳳凰的意思。
怕承擔責任?他又不想嫁人,根本用不着那只鳳凰負責。
它到底在逃什麽?
白江畔先是不解,後是惱怒。他一直将那只鳳凰當成最親密的夥伴和知己,甚至還對它......沒想到那家夥就因為這麽一件事棄他于不顧?
真是的,他都沒看清那只鳳凰變成人形的樣子呢,只模糊記得,他人形時清美,孤絕,獨一無二,更令他心動。
白江畔把小綠抱在懷裏,揉搓着它的腦袋,詢問道:“小綠,我知道你會說人話,告訴我,那只鳳凰去哪裏了?”
當初,是那只鳳凰把這只小狗送給他的,想來,它們應該有所關聯。
藺竹用短小的爪子捂着臉,覺得丢人。沒想到自家帝君真的會在把人吃幹抹淨後消失無蹤。
這,這,這叫什麽事兒啊。
可身為下屬,藺竹絕對不敢編排自家帝君的不是,只能支吾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跟他不熟,真的,不過,我可以幫你找找看。”
白江畔心裏又燃起了希望,用臉頰蹭着小綠狗,“嗯,謝謝小綠,府中衆人任你差遣,府中財務任你使用,只要你能幫我找到阿鳳。”
“呃......”見白江畔對自己寄予厚望,藺竹不禁為難,趕緊解釋道:“那個,我只能幫你找找看,不一定能找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藺竹當然能找到自家帝君,但他身為下屬,可沒把握能把帝君帶回來還給白江畔,它不希望白江畔對他抱有太大希望。
白江畔不死心,派人四處尋找,幾乎将開平翻了個遍,可那只鳳凰就像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似的,音訊全無。
他幹脆派人散布消息,明裏暗裏表示他不會追究責任,只希望鳳凰能回來,跟從前一樣:他養它,它護他。
可惜,還是沒等到鳳凰的任何消息。
如此一來,白江畔徹底生氣了:哼,走就走,有本事永遠別回來,他開開心心過自己的日子。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