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噸噸在幼兒園揉了莫楓的小腦袋, 手癢,坐上車就不安分,不樂意坐進安全座椅, 而是跪在爸爸的腿上,伸手要去揉爸爸的頭發。
周文安不知道他又是哪兒的勁,順着他低頭, 給他摸了摸。
噸噸的手掌太小了, 揉爸爸的時候,顯得幼稚, 他輕哼一聲:“爸爸的腦袋好大。”
周文安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心貼在自己的小腦袋上:“摸自己的。”
“哼~哼~哼~”噸噸小鼻子裏發出哼氣的響動,倒在爸爸懷裏, 閉着眼睛賣乖,“大青蛙什麽時候可以來接我啊?好久沒有來,我都要忘記大青蛙了哦。”
周文安摟緊這不安分的小東西:“明明才沒來兩天而已,而且昨天晚上你沒看到他嗎?”
今天早上倒是真的沒見着,因為梁司寒出門太早,親了親噸噸就離開。
噸噸明知故說:“看到啦, 但我忘記啦。我要天天看到大青蛙才記得大青蛙長什麽樣子哦!”
他小臉蛋上扯着嘴角, 自己捉摸一下這話,挺有道理的,瞬間眉開眼笑。
周文安想, 寶貝兒子越來越鬼精靈,也許再過一段時間, 思路就要跟不上他的了。他為大青蛙解釋說:“大青蛙今天是殺青戲,也就是最後一場戲,拍攝完畢就殺青了。之前噸噸也有殺青戲, 你還記得嗎?笨噸噸是不是早就忘光了呀?”
噸噸當然記得,他一下睜開眼,抱住爸爸:“我不是笨噸噸哦,我沒有忘。那大家也會給大青蛙送花花嗎?還要拍照片嗎?”
“對。”周文安沒說的是,一般梁司寒這個咖位的主演殺青,劇組按理都會很重視,肯定比臨時客串的小演員殺青隆重。他揉着兒子的小臉蛋:“我們噸噸還演了電影呢,等電影上映,爸爸就可以在大屏幕上看到噸噸了。”
而且噸噸演得很好,他倍感驕傲。
“嗯!”噸噸想起這件事就很開心,“我以後還要跟大青蛙一起演戲,爸爸!”他一骨碌坐起來,捧住爸爸的臉頰,“爸爸,我和大青蛙可以演爸爸寫的故事嗎?我想扮演森林裏的小老虎。”
周文安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聽兒子這麽一說,忽的有所憧憬:自己寫的劇本,讓梁爸爸和噸噸一起演,聽上去真是特別美好的一件事。
噸噸看着爸爸陷入自己的世界中,默然無語但面帶笑容,不知道在想什麽那麽高興。他捏捏爸爸的小耳垂:“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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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以當着自己的面笑起來,但不告訴自己呢?
爸爸真是氣人。
“爸爸你在想什麽?你告訴噸噸好不好?噸噸想知道。”
周文安卻笑着,故意抿緊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不告訴小噸噸。”
“啊!又欺負噸噸!”噸噸氣咻咻地用腦袋頂在爸爸的胸口,用力碾了碾,“我本來要告訴爸爸小楓的事情,現在我不要說啦!爸爸不要聽啦!我只告訴大青蛙哦!哼哼。”
周文安一聽,忙把寶貝兒子抱緊,學着他的語氣說:“怎麽可以這樣?爸爸也有積極地為噸噸和小楓想辦法是不是?爸爸也應該知道小楓怎麽了,不可以不告訴爸爸的!”
噸噸噘着嘴吧沖他扭頭:“就不告訴爸爸。爸爸老是欺負我。”
周文安逗他:“那爸爸不是很可憐麽?怎麽辦,噸噸要是不要爸爸了,爸爸去哪裏呢?”
噸噸哪兒聽得了這樣的話,兩只小胳膊抱住爸爸的手臂:“噸噸沒有不要爸爸。那……那噸噸告訴爸爸好啦。”
“小楓怎麽了?他今天去幼兒園上課了對不對?”
噸噸點點頭。
周文安繼續猜測:“小楓還跟噸噸說話了,你們和好了,對吧?”
噸噸笑着更用力地點頭:“爸爸真棒!爸爸都猜對了。”
他歪着身子窩在爸爸懷裏,把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爸爸。“小楓和我還是好朋友,以後再也不會不開心了。”
周文安聽到莫楓爸爸送給小楓一塊玉佩,倒是真的意外。
不過整件事還是太過于諷刺,不好好對待親生的兒子,卻相信風水。
噸噸問道:“爸爸,為什麽我沒有挂小東西呢?我看別的小朋友也有。”他仔細想了想,“哦,珠珠沒有。為什麽呢?”
其實在噸噸剛出生的時候,周文安也給他挂過一個小紅繩子,上面是一小粒花生,純金的。後來噸噸老去扯紅繩,好像不太舒服,周文安去把金花生給摘了。
周文安提醒噸噸這件事。
噸噸其實已經想不起那個金花生,只是突然大感興趣:“爸爸,現在小花生在哪裏啊?爸爸我想戴小花生。”
周文安想,他就是看到別人有,自己也想要一個,估計又戴不了三天就得摘。“在家裏,等爸爸給你去拿。”
噸噸樂陶陶地想,那我也有一個小項鏈啦,真好。
噸噸吃過飯,跟小黎姐姐去了花園溜達,順便摘花。
最近入秋,很多鮮花已瀕臨凋謝,沿着欄杆生長的薔薇花倒還依舊嬌嫩可愛。
噸噸經過已經冒出嫩芽的草莓地,他大呼小叫地讓小黎姐姐過來看,蹲在小苗苗旁邊用手指頭碰了碰嫩綠的葉:“小黎姐姐,他們真的會變成草莓嗎?”
好不可思議。
小苗苗都很脆弱,噸噸都不敢用力碰,輕輕觸及立刻收回手。
小黎把手上一直橙色的薔薇花摘掉了多餘的小葉子:“應該會的,這麽多小苗肯定有長草莓的。”她蹲下來,把薔薇花枝插在噸噸的耳朵上,圓乎乎的小嫩臉配上鮮亮的小花朵,她笑着道:“呀,好可愛的噸小噸。”
噸噸伸手摸了摸小耳朵上的花朵,感覺很喜歡。
他從小黎的花籃子裏拿花枝:“小黎姐姐也戴一個好不好?”
“好啊。”小黎幫他一起處理好花枝,“就別在我的頭發裏好了。”小黎轉過身去,用手提示噸噸要插花朵的位置。
噸噸仔細地把花朵插好,欣賞一番:“好看哦!”
小黎笑着揉他的臉,最近新愛好,揉一揉特別好玩:“對了,噸噸,你爸爸呢?”
“爸爸要改劇本。”噸噸低着頭,繼續觀察草莓葉子,他不敢相信這樣拇指大小的葉片最後會長出那麽重那麽大的草莓,不可思議。
而噸噸口中正在改劇本的周文安,其實剛才被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拽到客卧的陽臺上。
周文安都不知道,梁爸爸是幾時回家的。
不是今天殺青戲,可能很晚嗎?怎麽突然到家。
陽臺上有涼風,在夜色下,周文安推了推身邊男人,他被堵在玻璃移門和男人的身體之間,紅着臉嘀咕問:“梁爸爸,你怎麽回來也不打個招呼?殺青順利嗎?”
“想你了。”梁司寒低聲暗笑,湊近了逗弄他,見他果真害羞地躲,他捏住他的下巴,“又不喜歡我親你了?”
這兩天老避開自己,梁司寒早準備把劇組的事情結束,好好收拾這只愛躲人的小兔子。
周文安默默地想:梁爸爸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太讓人害羞的吧?
他的耳朵越來越燙,明明是一陣一陣的涼風,卻好似春風遇野火,內心深處熊熊燃燒起來。
梁司寒将五指扣進他的指間:“說話。”
周文安不想說話,說什麽?難道說我既期待又害怕?羞恥心令他口不能言。
他動了動腿,卻遭遇蠻橫的抵壓,整個人都貼在玻璃門上,後背一片涼意的,前胸卻是滾熱的。
梁司寒單手捧住他的後腦勺,逼迫他擡起頭來,不管不顧地親上去。
并沒有遭到反抗,甚至連掙紮的意圖都沒有,懷裏的人就溫馴地沉浸在這個熱吻之中。
他的小周爸爸總是這樣,別別扭扭地惹人喜歡。
周文安總被他親得腦子發懵,手不知道放哪裏,趁着濃情蜜意的親吻,小心地擱在他的腰上,雖然不敢完全用力地抱住,但心裏是甜絲絲的。
可是這吻,漫長得毫無盡頭,熱切兇悍地叫人窒息,直到周文安眼角染上濕意,輕輕地哼哼在男人宛若銅牆鐵壁的胸膛和臂彎間掙紮。
梁司寒這才松開了他,手指抹過濡濕的眼尾,意猶未盡地抿着他柔嫩的櫻粉下唇,語調極盡溫柔地說着吓唬他的狠話:“下次再躲我,就在噸噸面前吻你。”
“!!”周文安抿唇,小聲說,“不可以這樣的,噸噸會誤會的。”
聲音軟綿綿的,聽上去不像是勸說,反而像是勾.引誘.惑。
梁司寒在他耳邊緩緩笑道:“那就試試。”
周文安推這個惡劣的人,咕哝說:“我要陪噸噸了。”
梁司寒握住他的手腕,反手剪在他腰後,逼迫他擡起胸膛來:“噸噸有小黎陪着玩,我剛才看到了,在花園裏摘花。”
周文安有些慌亂緊張地語無倫次:“那我……伯父說中秋之前要一起吃飯,我得跟李阿姨商量下。”
梁司寒好整以暇地逗他:“這件事不應該跟我商量?”
周文安想了想,好像是這樣,但他堅持說:“不是,要跟李阿姨商量菜色。”
梁司寒正要說什麽,聽見房間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周文安趁着他分神的剎那,從他手臂底下逃脫,踏步進房間,拿起手機。
梁司寒的懷抱落空,只能收回手,眉目深沉地望着背對自己的大男孩兒。
明明這麽服服帖帖,可他仍能感覺到小周爸爸內心的不安,是什麽造成的?
周文安接了珠珠媽媽的電話。
前兩天因為噸噸的事情,珠珠媽媽也發過微信了解情況順便寬慰了他,今天打來提的是中秋去他們家吃飯的事情。“文安,你跟梁先生周末有時間嗎?我有個同事家鄉養大閘蟹的,我跟她定了不少,到時候你們來,大家一次吃個飽。”
周文安拿起手機,靠在斜靠在桌邊,側眸看一眼站在陽臺的男人,回應道:“應該有的,我得跟他确認下。”
正說着話,陽臺的人走了進來,周文安站直身體,正好被他攬進懷中。
梁司寒輕按着他的後腦勺,讓他靠在自己肩頭,他的側臉也挨着他的頭發,蹭了蹭。
相比較與他熱吻,這樣簡單地擁抱在一起,也能令他格外安心。
周文安靠着梁爸爸的肩膀,跟珠珠媽媽簡短聊了幾句,基本定下這周末去吃飯。他挂斷電話,問清楚梁爸爸的安排,又靠在他懷裏,給珠珠媽媽回複消息。
噸噸悄悄地上了樓,又悄悄地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客卧,還沒來得及吓爸爸和大青蛙一跳,就在門外看到他們摟在一起,好像在說什麽悄悄話。
“哇!大老虎來吃爸爸啦!”噸噸張牙舞爪地沖進去,撲在爸爸的身上,“嗷嗚”一口咬在爸爸的手臂上,裝模作樣啃了啃,“爸爸的肉嫩嫩的!”
梁司寒把寶貝兒子抱起來:“咬疼了怎麽辦?”
噸噸在大青蛙懷裏辯解:“不疼的!噸噸沒有用力咬爸爸!爸爸是不是?”
周文安想,梁爸爸怎麽好意思說噸噸呢?明明自己咬起來才疼得厲害。他捏捏兒子的臉蛋:“不疼的。”
噸噸哼唧一聲,在大青蛙的肩頭也咬一口。
三人一起下樓,周文安同噸噸道:“珠珠媽媽邀請我們後天去他們家,吃大閘蟹。”
“真的啊!”噸噸瞬間滿臉喜色,“嗷,太棒了!我可以吃到大閘蟹啦!”
周文安彈他的小腦門:“那送珠珠禮物的事情,就交給噸噸了,好不好?”
噸噸不假思索地笑着道:“我有好多小零食的呢,我都要分給珠珠。”
兩人口味一直都差不多,噸噸有信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也能讨珠珠喜歡。
周文安笑道:“你啊,除了吃還能有點兒別的?是不是忘了明天鋼琴老師要來家裏上課?”
之前梁司寒給聯系的一個上門授課的鋼琴老師,跟噸噸商量過的,噸噸當時也答應了。
可現在,噸噸仿佛第一次聽到這話:“哎哎呀呀,我不記得啦!我是記性不好的小噸噸,忘記咯。”
梁司寒笑了:“忘記也沒關系,明天就把你這只不聽話的小青蛙跟鋼琴鎖在一起,讓你沒法逃。”
噸噸從大青蛙身上扭下來,跑進偏廳,藏進鋼琴底下,沖着他們喊:“哼哼哼,小青蛙可以躲在鋼琴裏面呀!你們抓不到哦!哈哈抓不到!”
周文安看着活潑古怪的小噸噸,笑着說:“那我跟大青蛙走了,不理你了。”
說着,他主動拉了一下梁爸爸的手臂,把他往外拉。
梁司寒盯着小周爸爸的笑顏,快速地趁着兒子沒看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周文安吓得往旁邊一跳,原來他不是說說的,他還真的敢在噸噸面前這麽做呢?
過分!
噸噸熬啊熬,終于熬到周日去珠珠家裏,他特意起早命令爸爸為自己着裝打扮一番,又沿着樓梯爬上爬下,不厭其煩地準備要送給珠珠的東西。
大包小包地塞進後備箱,噸噸又沖進廚房跟李阿姨和小黎姐姐道別:“我會想李阿姨和小黎姐姐的,你們也要想噸噸哦!”
小黎提醒他:“噸噸,你是去吃飯,不是去旅游呀,你不是今晚就回家?”
噸噸笑嘻嘻地把手裏一個綠色包裝紙的牛肉粒快速塞進她和李阿姨的手裏,頭也沒回地說:“那也要想噸噸呀!”風馳電掣地沖出廚房,跑去車庫。
小黎看着牛肉粒啞然失笑,對着李阿姨說:“自從噸噸來了,我吃糖果的次數多了很多。”
李阿姨聳肩,誰不是呢?“笑得次數也比以前多,挺好的。”
噸噸坐在小汽車上迫不及待地看着車窗外,但是爸爸提醒過自己,說是不可以吵着陳伯伯開車,不然不安全,所以他就眼巴巴地等,乖巧地沒有催促過任何人。
終于抵達後,噸噸一路沖上樓。這是自己家裏,他當然無比熟悉。
樓道的口子上,有一把老藤椅,坐着一個老奶奶在曬太陽。
噸噸一陣風似的跑過,又折回來,對老奶奶鞠躬:“劉奶奶好,我是噸噸哦!”
說完,沒等劉奶奶看清楚他,一溜兒煙地跑上樓梯。
周文安只得哭笑不得地跟劉奶奶解釋情況。
劉奶奶視力不太好,一入秋多半就在樓下這樣坐着曬半天的太陽,這個樓道裏每家每戶的人都熟悉她。
但她今年身體格外欠佳,連耳朵也聽不清,認出周文安是樓上403的年輕人之後,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挺大聲地說:“不中用了,別說話,聽不見,費勁。”
周文安笑笑,帶着梁司寒和陳師傅上樓。
噸噸爬上四樓,看見珠珠家的門敞開着,他一路沖進去:“珠珠!我來啦!”
珠珠也從房間裏沖出來,旁邊是飛躍而來的小毛毛。珠珠又沖着廚房喊:“媽媽!噸噸來啦!”
整個屋子驟然間被各種嘈雜的聲音充滿,熱鬧得非比尋常。
噸噸彎腰,雙手捧起小毛毛,對着它圓圓的小臉:“小毛毛,你想不想我?我很想你嘞。”他親親小毛毛,聽見它喵嗚地叫喚一聲,立刻放在地上,揉揉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小毛毛,我家裏有個大毛毛哦。等以後你去我家就看到大毛毛。它很大很大的。不過它沒有你可愛。”
珠珠媽媽和爸爸這會兒都在廚房,聽見聲音一起笑着迎出來。
正好周文安和梁司寒也剛進門,他們把送來的水果盒禮物盒子遞過去。
珠珠媽媽也不客氣,見新鮮水果就道:“那我立刻拆了切好啊。”
“需要我幫忙嗎?”周文安往廚房看了看。
珠珠媽媽爽利地道:“不用,今天全是蟹和蝦,都是清蒸,一會兒調汁就行,不麻煩,很快就好。”
她給周文安和梁司寒送上兩杯水,讓珠珠給噸噸拿小飲料喝。
珠珠爸爸沈俊彥做陪,除了珠珠媽媽,幾個大人在客廳坐着。
噸噸則跟珠珠在陽臺邊喝飲料邊說話。
等到該吃飯的時候,噸噸和珠珠不見身影。
珠珠媽媽擦擦手,疑惑:“這能跑哪兒去?珠珠?”她敲敲珠珠小卧室的門,“在裏面嗎?”
周文安也有些疏忽了,他懊惱地跟梁司寒小聲道:“忘記提醒噸噸,不可以随便進女孩子的卧室。”
梁司寒輕笑:“這意思是,可以随便進男孩子的卧室?”
“……”周文安小小地瞪他一眼。
正在這時,珠珠媽媽招呼他們趕緊過去:“你們快來,看看這兩小孩在幹什麽。”她憋不住,先笑起來。
周文安趕緊過去,誰知道,就看到兩張紅豔豔的大花臉,抹得極其相似,都跟年畫上的福娃娃似的,腮紅抹得滿臉都是,口紅也塗到嘴巴外邊,眉心還各都點上一個小紅點,顯然是用手指尖沾上口紅唇膏按上去的,隐約還有細細的指紋。
大家都沒忍住,全都在笑。
噸噸和珠珠原本畫完之後,感覺畫的不是很好看,正懊惱呢,結果看爸爸媽媽都笑起來,他們倆互相看了看對方,被感染了情緒,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
珠珠說:“噸噸你好醜哦!”
噸噸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靠在門框上說:“珠珠也變醜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白羊or雙魚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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