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離奇失蹤
绮真不想與她做口舌之争,淡漠道:“事情的真相大家心裏有數,別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世上那有永遠的秘密!”
“呵呵,妹妹說的對,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那妹妹也要知道,世上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若琳眼睛在绮真身上一溜,緩緩道:“妹妹今日急着要見王爺,不如讓姐姐幫你一把,帶你進府見王爺!”
明知不可再相信若琳,但绮真抵不住想見洛恒的沖動,她顧不上太多,想也沒想就跟在若琳後面進了王府。
一進王府,绮真徑直往洛恒的晚風小院跑去,她來到晚風小院門口,一把推開院門,只見裏面空無一人,只剩一院的蒼郁楠木在風中招搖,绮真站在空蕩的院落中怔愣住了,這個時候,洛恒不是應該在自己的院子裏看書畫畫麽?
想到這裏,绮真跑到書房,滿心歡喜推開書房門一看,還是沒人。
绮真又連忙跑到洛恒的卧房,可是卧房也是空無一人,她不由怔住了。
身後,若琳上前,盈盈對绮真笑道:“妹妹有所不知,王爺不住晚風小院多時了,妹妹離府這段時間,王爺都是住在了我的清心小院,妹妹,王爺現在正在我的清心小院歇息,妹妹要不要過去坐坐?”
若琳的話讓绮真全身一滞,她怔怔的看着空蕩的晚風小院,看着這個曾經有過她與洛恒諸多回憶的地方,心裏突然湧出無盡的慌亂和酸楚。
绮真定定心神,轉身對若琳道:“看樣子又要叨擾若琳姑娘了!”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見到洛恒!
若琳領着绮真穿過後花園,一路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绮真看着王府裏熟悉的一草一木,心裏悲涼想到,雖然這裏的景物未變,可是人卻變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若琳的清心小院,绮真遲疑着不敢進去,她心裏紛亂雜陳,既盼着見到洛恒,卻又不想在別的女人住處見到他,心裏既矛盾又無措。
若琳領着绮真進院,問院裏的下人道:“王爺起身了嗎?”
下人躬身回道:“王爺剛剛起身,此時正在沐浴。”
若琳聞言一笑,回身對绮真道:“王爺現在可能不方便見妹妹,妹妹先去偏房等着,若王爺得空了,我再請妹妹過去,眼下,我要去伺候王爺沐浴更衣,就不陪妹妹了!”說完,吩咐下人帶绮真去了隔壁的偏房,自己趕出伺候洛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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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真來到偏房,等下人離開,她立馬把偏房的所以窗戶都打開,把香爐裏的香料拿茶水潑滅,然後魂不守舍的呆在房間裏,想到此時洛恒與若琳親密在一起沐浴更衣,她的心像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
绮真按捺住自己的不安,緊張的貼着牆壁聽着隔壁的聲響,過了一會兒,終于聽到隔壁傳來洛恒慵懶的聲音,“吩咐下去,本王今日要吃香芹炒牛肉。”
绮真聞言心裏一滞,他不是為了自己戒了這道菜麽,還讓王府裏都不準再出現香芹,何時,他又改變心意了?
隔壁的洛恒與若琳吃得有滋有味,而獨自守在一邊的绮真卻心亂如麻。
好不容易聽到洛恒與與若琳用完晚膳,吩咐下人收拾桌子,绮真有些激動的等着若琳過來,可是,隔壁卻傳來了叮叮咚咚的彈奏聲,卻是若琳在彈琵琶給洛恒解悶。
聽着隔壁房間傳來的嬉笑打鬧聲,看來洛恒與若琳興致都很高,琵琶聲夾雜着女子嬌媚的唱曲聲,一直到大半夜才停息下來。
绮真聽到隔壁的聲響終于安靜下來,她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推開房門,跑到隔壁去敲門,卻被守在門口的丫頭死死攔住。
绮真見自己被人攔住,眼看着洛恒就在裏面自己卻見不着,她再也顧不上其他,朝已熄了燈火的主屋喊道:“洛恒,你出來,我有事問你!”
绮真這一聲連名帶姓的直呼,把攔碰上她的丫環都吓了一大跳,绮真見她們怔愣住,一彎腰,從她們手中溜走,‘砰’的一聲推開了若琳的主房。
房門被绮真突然推開,床上的兩人皆是一驚,若琳坐起身攏好被子蓋住赤裸的身子,而洛恒卻悠閑的躺着,毫不在意绮真這個時候進來。
房間裏點着一盞起夜的暖紅蠟燭,照得床上的羅紅紗帳影影綽綽,帳中兩人身影交纏,春光外洩。
绮真看着滿室的春光,心口一窒,看着洛恒與若琳赤身*躺在床上,绮真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雖然她已慢慢接受古代男子的三妻四妾,但讓她親眼目睹這樣的一幕,绮真還是接受不了。
她目光空洞,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門口怔愣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時,洛恒冷漠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極寒之地傳來:“本王的閨房之樂你也要打擾,你就這麽見不得本王好嗎?”
绮真感覺自己一顆滿懷希望與*的心被洛恒冰冷的話語活活撕裂成了兩半,痛得她全身抽搐,她看着床上與別的女子相枕入眠的洛恒,眼前一黑,她慌亂伸手扶住門框,再次看向床上兩人時,绮真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是啊,就算洛恒當真是那個提着銀弓,仿佛天神救自己于狼口的蒙面公子,就算在他的掌心長着與自己相同的朱砂痣,那又如何?
就算他親口對自己說,讓她做他的王妃,那又怎樣?
如今,他還不是擁着別的女人行魚水之歡!
绮真想起,當日他在大漠丢下自己,說的那句話“萍水相逢一場,姑娘又何必太當真!”
呵呵,何必太當真!?
說到底,是自己太過執念固執,把他對自己說過的每句話都當成真了,牢牢記在心裏;是她相信世上有純潔美好的愛情,然而,她卻忘記了,世間男兒皆薄幸!
绮真如同踏進無窮無盡的苦海,她掙紮拼命,卻越陷越深。她狼狽的向後退了兩步,空洞的眼神裏漫出深深的絕望,拼盡全力的氣力抑住顫抖的牙齒,向床上的兩人道:“抱歉,打擾了,我這就走,兩位繼續!”
月華如練,明明已是三月溫暖天氣,绮真還是覺得自己全身冰冷,她縮緊衣裙,還是抑不住全身的顫抖。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洛王府來到大街上,像縷孤魂一樣游蕩在大街上。
因着今天是三月三上巳節,也是民間的女兒節,在今日,有情的男女會相約相會,所以,雖以入夜,但在京城的護城河邊,許多年輕男女相依相伴的身影,掩映在蔥郁的楊柳叢後,而護城河裏,飄蕩着無數寄托美好宿願的水燈,仿佛開了一河五彩的芙蕖。
绮真沿着長長的河堤漫無目的走着,看着身旁親密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感覺自己形單影只,是那麽格格不入,像極了一個笑話。
她倚在河堤邊迎着夜風久久站着,心思起起落落,痛苦不堪,翻騰不已。
回想自己前世今生的諸多過往,绮真的眼淚像傾盆而下的大雨,無聲無息卻洶湧澎湃。
二十一世紀的她,一出生被父母丢棄在孤兒院的門口,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內心卑怯孤單,外表卻假裝出無比的堅強勇敢。
從小,她都格外渴望親情,她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溫暖小家,于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她就接受了相處四年的同窗男友的求婚,原以來,真正的幸福就要來臨時,他們的婚禮都遭到了男友家人的一致反對,男友的母親告訴她,他們家庭不會接受一個身份不明的孤兒做兒媳。
绮真忍着滿身的傷痛與男友分手,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敞開心扉去接受其他人,她怕她又一次受到傷害。
她原想着這輩子就這樣孤獨終老,沒想到在參加前男朋友的婚宴時,踩着高跟鞋摔了一跤,直接穿越到了一個莫名的古代,腳都還沒站穩,就差點遭到禽獸官差的*,後來又遇到狼群襲擊,再然後,她遇到了她此生最大的心魔,那個與她同樣在掌心長着朱砂痣的洛恒。
在來找洛恒之前,她心裏還為自己的重生感到幸運,因為,穿越千年而來的她,在這一世,有了家人,有了疼愛她的姐姐,更重要的是,她在這裏找到了她的至愛。
可是,當她滿心歡喜奔赴自己的愛人時,看到了卻是心愛之人擁着別的女人行閨房之樂、魚水之歡!
想到這裏,绮真感覺胸口絞痛得要炸開了,她扶着河堤慢慢蹲下身,突然感覺喉間一癢,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路過人的看到她的病态,都吓得遠離她。
绮真看到大家對她的異樣目光,不願自己再在這裏丢人現眼,她抹掉嘴角的血漬,咬牙直起身子想往家走,可是,還沒等她站起身,一陣天眩地轉,來不及反應,人已哄然倒地。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绮真模糊間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來,她苦澀一笑,心道,是他後悔了,來找自己了嗎?
她掙紮着要看清來人的臉,可是,下一秒,她已墜入無邊的黑暗……眼見绮真傷心離開,洛恒從若琳的床上起身,冷冷的坐在榻上,從半開的窗戶裏朝外看去。
若琳從床上下來,瑟瑟發抖的跪伏在洛恒的腳下,洛恒瞧也不瞧她一眼,冷冷道:“看在你今天的表現上,本王暫時留你在府上,但你給本王記住,但凡以後再敢在府裏生事,休怪本王心狠!”
若琳聞言全身一震,顫聲道:“妾身謝謝王爺的寬恕之恩,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
洛恒起身穿好外衣,起身大步向府外走出。
書清早已守候在馬車旁,一看洛恒出來,連忙道:“如意姑娘還沒走多久,我們應該追得上!”
洛恒淡淡道:“遠遠跟着就好,不能讓她發現。”
書清點頭應下,駕起馬車往绮真家駛去。
一路上,洛恒都打開車簾往路邊搜索绮真身影,可是直到來到绮真的小院前,也沒看到绮真的身影。
馬車在書清的小院前停下,隔着不遠的距離,書清看見吳媽正着急的院門口來回張望着。
正在門口守着绮真回來的吳媽,看見洛恒從馬車上下來,連忙上前道:“王爺,姑娘從傍晚時份慌慌張張跑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回來,這可如何是好?”
洛恒神情一窒,“她還沒到家嗎?”
吳媽着急道:“沒有啊,姑娘今天早上從宮裏回來後,一直一個人呆在書房,午飯和晚飯都沒吃,到了傍晚時份,突然就跑了出去。哦,王爺,姑娘已知道奴才是王爺派過來照顧她的,也知道了隔壁的院子是王爺買下的了!”
洛恒眉毛收緊,難怪她今天會跑到王府吵着一直要見自己,難道之前的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裏,洛恒心裏萬分着急,他吩咐書清立刻去姚府找姚木彥,讓他帶人去城裏找绮真,而他自己則與吳媽分頭行動,去南湖周圍找绮真。
天際露白,找了一晚上的洛恒并沒有找到绮真,他心急如焚,南湖周圍每個地方都被他與吳媽仔細找過,可是還是沒有找到绮真的身影,洛恒已徹底慌了神。
一夜沒睡,洛恒的雙眼通紅,如今再加上心急,通紅的雙眸仿佛要滴出血來。他與吳媽擴大搜索的範圍,已從南湖周圍找到了大街上。
清晨的長街上了無人煙,只有幾個早起的商販挑着行當準備做生意,洛恒騎馬一條條街道尋過去,他跑遍了大半個京城,還是沒有看到半點绮真的痕跡,正在此時,姚木彥帶着刑部的大隊人馬朝與洛恒迎面碰上了。
洛恒一見姚木彥,立刻打馬迎上去,嘶啞着嗓子問道:“你那邊可有她的消息?”
姚木彥滿面的沉重,他看着洛恒憔悴的面容,心有不忍,最後,他慢慢從懷裏掏出一條沾滿血漬的手帕,遞到洛恒面前,語氣凝重道:“昨天晚上,有人在護城河邊看到過如意出現,我們在她出現的地方找到了這條絹帕,來的路上,我已給吳媽看過,此帕正是如意随身……”
姚木彥的話還沒說話,手中的絹帕已被洛恒一把奪走。
洛恒呆呆的看着手中血跡斑斑的白色絹帕,只見絹帕的一角,繡着一個不起眼的‘真’字,不用懷疑,此帕的确是她無疑。
洛恒看到絹帕上那個小小的‘真’字,以及上面觸目驚心的鮮紅血漬,只覺得心髒被撕裂般的疼痛。
他顫抖着聲音問道:“為什麽有血?絹帕上為何會有血?!”
姚木彥垂下頭,不敢去看洛恒的眼睛,半天才鼓起勇氣悲涼道:“昨晚,有一名女子在河邊自殺後墜入了河裏,屍首剛剛才被撈上來,我正要前去認……”
姚木彥的話還未說完,洛恒只覺得有如五雷轟頂,一個暈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顧不上身上的摔傷,洛恒與姚木彥火速往撈屍體的地方奔去。
在護城河的下游,一具女屍蓋着白布放在樹蔭下,旁邊守着衙內的官差,衆人見洛恒與姚木彥到來,連忙跪下請安。
洛恒急沖沖的趕過來,卻在看着樹蔭下的女屍時,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雙眼嗜血,心已痛到麻木,沒有勇氣去掀開女屍面上的白布。
他不願相信,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才一夜的功夫,就與他天人永隔,再無見面之時。
想到這裏,洛懷的腦子裏浮現了绮真的無數身影。
大漠初見時,狼群中的她害怕到不敢睜眼,閉着眼睛一眼驚恐無措,小臉蒼白絕望,讓他不由自主心生保護她的*,不顧危險,只身闖進狼群救起她;自已受傷暈倒時,她手忙腳亂的為自己包紮傷口,小手抖着利害,一次次碰痛自己,她搗頭如蒜的邊忙邊向自己說了無數聲‘對不起’;以為自己死了,她吓得失聲痛哭,看到自己睜眼,她又破涕而笑,乖乖守在自己身邊,最後,卻把自己當成床,爬到自己身上甜甜睡着;他醒來後,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四仰八叉的她,哭笑不得,看向她時,只見暖暖的陽光給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渡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暈,小臉沾滿沙塵,像只淘氣的花貓在他身上蹭着,他竟第一次有了耐心,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舍不得叫醒她;與她分離時,她巴巴的求着自己帶她一起走,可是,他又如何有帶她走,若是讓她知道,她今日所遭遇到的一切磨難,皆是因他而起,她還會願意跟他走嗎?看着她上車離開,他又悄悄返身,立在大漠高高的沙峰上遠遠目送她的離去,第一次心裏有了不舍的異樣;然後,再在京城中遇到她,她落水、被擄、吃香芹暈迷、受母妃責罰、被殺手追殺……她總是那麽多災多難,只有日日夜夜看着她,他的心才能安穩。
原以為,自己的守護,能換來她的真心,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愛上別人。
看着她為別的男人癡迷心醉、黯然神傷,他的心克制不住滔天的醋火,想要瘋狂的報複她,所以才會讓若琳配合自己演出了昨天的那一幕……如今,看着她孤零零的躺在河畔的樹蔭下,他在心裏嘶吼着,求老天讓她重新站起來。
洛恒怔怔的呆立良久,整個人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腦海裏全是绮真的身影:冬日的晨曦裏,她穿着黑色勁裝、做男兒打扮,巧笑倩兮的站在回廊下,閃動着亮如星子的眼眸,對自己盈盈笑着;她在紅梅林裏,調皮的一個人玩着鞋子踩雪印的游戲,自己給她系上墨玉時,在紛揚的花雨中,她倒在自己懷中,滿臉的羞怯慌亂;萬千花燈的街頭,她驀然回首,一雙明媚星眸令萬千花燈頓時失色,也讓他的心徹底失去方向,只停留在她一個人身上;喝醉酒的她,對自己大喊大叫,攀着自己的肩膀叫自己臭小子,酒醒後又可憐兮兮的向自己求饒認錯。
……
畫面最後卻定格在昨晚,想到她闖進房間時,看到自己與別的女人在床上後,她慌亂無措、狼狽不堪,眼神裏有着深深的絕望。
他對她冷冷說道:“本王你閨房之樂你也要來打擾,你就這麽見不得本王好嗎?”
想到自己這樣傷害她,洛恒再也抑不住內心的悲痛,他轉首看着護城河裏幽深的河水,心裏默念:“真兒,莫怕,黃泉路上我來陪你!”
心中既有随她一起死的打算,洛恒也不再猶豫害怕,他蹲下身顫抖着雙手掀開白布,突然愣住了。
白布遮蓋住的女子并不是绮真!
這一發現,讓洛恒與姚木彥都轉悲為喜,而正在此時,遠遠的有哭聲傳來,卻是女屍的家人尋了過來。
姚木彥重重舒了一口氣站起身,拍着胸脯道:“真是萬幸啊!”
洛恒得知女屍不是绮真後,頓時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放眼望去,天也寬了,地也廣了,但是他看着手中帶血的絹帕,想到绮真一夜未歸,到現在還沒有蹤跡,連忙翻身上馬,對姚木彥催促道:“讓你手下的人立刻去京城找人,挨家挨戶去問,城門加強檢查,每一個出城的人都要搜查登記。”
姚木彥立馬讓手下把洛恒的命令傳遍整個刑部,他自己打馬追上洛恒,問道:“聽書清說,如意昨晚是從你府上出來失蹤的,難道,是你做了什麽事讓她傷心躲起來了?”
洛恒徑直往前走,冷冷道:“書清既然已全部告訴你,你就不要再來煩我,我現在沒心情與你逗樂!”
姚木彥‘啧啧’道:“你還真是絕情,竟然在如意面前上演那樣一出戲,她不生氣才怪,換作是我,我也躲起來,不要再見你!”
“你也覺得她只是躲着不想見我嗎?”洛恒拿起用中帶血的絹帕,喃喃自語道:“但願她只是躲起來不見我,而不是出了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