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初見愛已晚
洛恒問院首:“既然只是皮外傷,她為何還沒醒?”
院首道:“姑娘似乎受到了太大的打擊,導致心智紊亂,人也就暈迷不醒,王爺不用擔心,微臣已替她施過針,不用多久應該就會醒來!”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绮真慢慢轉醒過來,而彼時,洛恒見她有轉醒的跡象,一聲不響的悄悄離開了永壽宮。
洛榕追出去,問道:“皇叔等了這麽久,為什麽不再多留一會,如意眼看就要醒了,不如等如意醒來再走。”
洛恒負手靜靜立在高高的宮牆之下,背影落寞孤傲,“本王不願再見她,麻煩皇上替我好好照顧她!”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洛榕看着走遠的皇叔,心裏很是不解。皇叔明明就很在乎如意,為何卻說出這樣的話,難辨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
洛榕重回永壽宮時,绮真已醒了過來,她一見洛榕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跪到地上向洛榕叩頭道:“皇上英明,姐姐絕對沒有欺瞞皇上,還請皇上不要聽信讒言冤枉姐姐!”
洛榕連忙讓春芙扶绮真起身,道:“你剛剛蘇醒,就不要去憂慮太多,有什麽事,等你傷好再說!”
春芙道:“皇上,妹妹既然已醒,臣妾想接她回永福宮養傷。”
洛榕點頭應允,绮真也巴不得趕快離開這個可怕的永壽宮,見皇上首肯,立刻扶了姐姐起身離開。
直到回到永福宮,姐妹兩才真正放下心來,春芙安排绮真躺下歇息,绮真一把拉住春芙,着急道:“姐姐,皇後似乎知道你的事情,連你服食啞藥的事她都察覺了一二,現如今,我們要怎麽辦?”
春芙心裏一凜,問道:“妹妹有沒有同皇後說什麽?”
绮真怔愣片刻,道:“姐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姐姐的事說出去,皇後為了讓我開口,用迷魂香迷惑我的心智,我寧願咬破舌頭,也不願受她擺布出賣姐姐。姐姐,你不信我麽?”
“不,姐姐信你,這世上只有你與我是同根生的姐妹,我若連你都不相信,那姐姐還能相信誰!”春芙聽到妹妹寧願咬舌,也不願出賣自己,心中一片感動,她摸着绮真傷痕累累的小臉,心疼得眼淚直流。
“姐姐,如今皇後已懷疑你,你要如何應對?”绮真想到皇後淩厲狠毒的眼神,不由一陣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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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春芙眼神狠辣,“之前,不管皇後如何為難我,我都忍讓她,因為我一直明白,我的敵人是宋家,并不是皇後,但如今,我步步後退,她卻步步緊逼,這偌大的後宮,她裴羽衣就容不下我黎春芙,既然如此,我再忍讓也無用,只能絕地反擊!”
绮真看着姐姐與皇後相似的神情,心裏一直寒顫。
因着绮真并沒有大礙,而洛恒失手殺了皇後的陪嫁丫環,此次永壽宮事件,因牽涉到當朝皇後與皇叔,洛榕不打算再做追究,只是罰了皇後閉門思過半個月,而洛恒則罰俸祿半年。
洛榕為了安撫黎家姐妹,挑了好些珍貴的玩物送到永福宮,一連五日都歇在了永福宮,一時間,永福宮成了宮裏最得寵的地方。
經此一事,皇後是折了夫人又賠兵,原想抓住春芙的把柄徹底讓春芙消失,沒想到,最後反而自己成了手下敗将,損兵折将,一事無成!
外人看着盛寵無邊的永福宮,在春芙自己看來,卻是站了刀尖上。
春芙伴在洛榕身邊這麽久,早已知道了他的性情。洛榕看似溫和大度,實際性情多疑,但凡他對一人産生懷疑,那麽,這個疑問會一直糾結在他心裏。
所以,春芙明白,洛榕看似對自己恩寵有加,其實,經過永壽宮這一次事件,洛榕聽到皇後所說後,心裏已對她産生了懷疑。
以往绮真在宮裏時,遇到洛榕來永福宮用膳歇息,绮真因為煩與皇上呆在一起規矩太多,太拘謹了,總是喜歡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那時洛榕也不強求,由着她喜歡就好。
可是如今,洛榕再來永福宮,不管用膳還是與春芙閑聊談天,都要叫绮真一起,而且,他看绮真的眼神裏開始帶着幾分探究,時常盯着绮真出神。
洛榕的變化當然逃不過春芙的眼睛,春芙看着洛榕對妹妹的變化,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绮真也感受到了洛榕對自己的變化,她不明白洛榕到底是什麽想法,心裏無端的不安,日子越長,她越是如坐針氈。
終于,在舌頭上的傷好了後,绮真立刻跟姐姐說出宮去,春芙也同意她出宮,可是洛榕知道後,卻一再挽留。
這一日,洛榕照常一下朝就來到了永福宮,聽春芙說绮真傷勢已好,想出宮去,洛榕面色一沉,道:“如意出宮去也是孤單一個人,不如讓她直接留在宮裏好了!”
春芙聽到洛榕的話,心裏一慌,道:“宮外有皇叔代為照顧妹妹,皇上大可放心!”
洛榕緩緩一笑,道:“愛妃知道那日皇叔從永壽宮離開後,對朕說了什麽嗎?”
春芙緊張的看着洛榕,問道:“皇叔對皇上說了什麽?”
洛榕擡首看着窗外滿院的春色,笑道:“皇叔說,他不願再見到如意,讓我代他好好照顧如意!”
洛榕的語氣捉摸不透,春芙只覺得全身一冷,她看着眼前這個全天下身份最尊貴的男人,心中突然冒出了不好的念頭。
绮真也感覺到了洛榕對自己的變化,而春芙日漸焦慮的神情也讓绮真在永福裏度日如年,奈何皇上不讓她出宮,她根本不能踏出皇宮半步。
就這樣,绮真在宮一呆就是大半個月,直到三月初,北方一聲驚雷,大鑫國突然向祁國的鄰國昌郁開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昌郁的都城,一舉拿下昌郁國。
昌郁向祁國求救,而還沒等祁國派兵支援,鑫國已奪下昌郁,此番雷厲舉動,徹底震驚了其他小國,緊挨昌鄰的祁國首當其沖的成為了鑫國下一個掠奪的目标,祁國全國都進入了緊張應敵狀态。
洛榕已十來日沒有踏足後宮,在前朝為了戰事忙得焦頭爛額。瞅準這個時機,春芙悄悄的把绮真送出了宮。
就在祁國舉國上下都在憂心鑫國來戰時,鑫國的皇帝突然病倒,一時間,鑫國的大兵在祁國的邊界撤退,祁國僥幸避開了一場滔天的戰火。
祁國從國君到平民都在暗自慶幸,而绮真也慶幸自己終于出宮回家了。
再次回到南湖旁的小院裏,绮真頓時覺得特別親切,院子中間的月桂抽出了新芽,綠意盎然,不知道名的花草擠擠艾艾的從牆角泥縫裏鑽出來,給牆角染上了一層新綠,整個小院春意盈盈!
雖然绮真不在家,但吳媽還是把家裏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绮真的卧房幹幹淨淨,纖塵不染,待到绮真回家,感受到家裏的舒适惬意,仿佛自己從未離過一樣。
绮真站在自己家的小院裏,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隔壁,吳媽順着她的眼光看出,淡淡道:“隔壁自從那一晚上後,再也沒有亮過燈火了,看來,書清是沒多少時間住在這裏!”
绮真淺淺一笑道:“吳媽不用再瞞我了,我雖然腦子笨,但還是知道書清是王府的家生仆人,那能自己獨自出來另立門戶!這隔壁的院子,只怕是王爺買下的!而吳媽你,也是王爺派來照顧我的罷?”
吳媽一驚,随即笑道:“想不到姑娘早就知道了,姑娘那裏是笨,明明就是聰明過人,大智若愚啊!想來王爺為姑娘所做一切,姑娘都了然于心了!”
绮真幽然道:“之前我确實不知道他在暗地裏為我做了這麽多,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沒有花一丁點心思在王爺身上,還忽略了他對我的關心和愛護,現在想想,他此次如此生氣,不願再原諒我,卻是我應得的!”
绮真在宮中數日,看着姐姐花盡心思,去自己夫君那裏獲得那一點點可憐的寵愛,突然明白,洛恒對自己是有多好!
她從未在洛恒身上花心思,而洛恒外卻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無怨無悔的照顧愛護自己,明知她心裏有東方,他還是對她不離不棄,他對別人容不下半點不滿,卻對自己諸多包容,任由自己傷他一次又一次。
想到這裏,绮真苦澀一笑,原以為洛恒是一個薄情冷漠之人,原來自己卻是!
吳媽看着绮真失落暗淡的神情,勸道:“與姑娘相處以來,吳媽我還是明白了王爺為何鐘愛姑娘一人。姑娘善良大度、事事處處為人着想、心胸豁達,确是與一般女子大不相同,不怪王爺鐘情于你一人身上,王爺是個有眼光的人,相信只要姑娘好好與王爺敞開心扉,說出自己的真心話,王爺必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绮真莞爾一笑,玩笑道:“吳媽,之前我在你面前說了王爺諸多壞話,你可不許去告訴他,要好好幫我瞞着!”
吳媽樂了,拍拍绮真的手,笑道:“王爺派我來伺候姑娘的時候就同說了,從我離開王府跟到了姑娘身邊,我的主子就只有姑娘一人了,所以,姑娘的話我一定聽的!”
主仆二人愉快的說着體己話,吳媽突然想起一件事,對绮真說道:“哦,忘記告訴姑娘,市集上的李記花燈鋪的老板,來找過姑娘幾次了,說是與姑娘說好了事情。”
绮真一聽,頓時想到,自己答應給花燈鋪的老板畫圖紙的,想到這一茬,她趕緊回房,來到書桌前,找到筆墨白紙,打算趕緊畫幾個好看的圖紙給老板送去。
她拉開書桌的抽屜拿白紙,卻不由微微一怔。
書桌的抽屜裏,靜靜的躺着一封信,上面清秀的小篆寫着‘李如意親啓’。
信正是東方賢聞親自派人送到洛恒府上去的,上次洛恒生氣離開後,绮真再也沒有心情看東方賢聞給自己寫的信,把它收進了抽屜裏。
三個月前,绮真日日夜夜盼着東方的回信,但在大年初一收到荀子月的回信後,绮真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後,她徹底斷除了對東方賢聞的愛戀,她看着荀子月信中對自己的咄咄質問,感覺自己是一個可恥的第三者,不知廉恥的在喜歡別人的老公。
也是從那時起,绮真的心裏開始對東方賢聞産生的隔閡,心中對他隐隐有了抱怨之情。
現如今,當她好不容易平複心緒,已經對他徹底死心時,他卻親自派人給她送來了信件……看着之前自己日日夜夜企盼的回信,此刻靜靜躺在自己面前,绮真鼻子一酸,感覺真是造化弄人!
信箋被打開,绮真顫抖着手徐徐展開,墨香撲鼻而來。
東方賢聞在信中告訴绮真,自己一直有給她回信,只不過被荀子月悉數攔了下來,直到二個月前東方賢聞再也收不到绮真一封信時,他在無意間發現,荀子月竟然背着自己瞞下自己給绮真的信件,還寫了信來質問警告绮真。
所以這一次,東方賢聞派出自己身邊的親信,親自千裏迢迢的趕來大祁給绮真送信。
字裏行間,不難看出,東方賢聞對绮真的眷戀之情,在信的末尾,卻是當初绮真寫給他的兩句詞曲: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绮真怔怔把信重新收回信封,突然卻從信封裏掉出一張紙來。
绮真好奇展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展開的紙上,卻是畫着一個在涼亭裏喝酒的妙齡少女。
少女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着銀白紗裙,頭上簡單挽了個雲髻,如瀑的長發在腦後随風飛揚。
少女長着大大的眼睛,小巧可愛的鼻子,朱唇輕揚,嘴邊一對甜甜的笑渦。
而她面頰微紅,眼神帶着幾分醉意,微微倚靠在涼亭上,似乎是喝醉了!
黎绮真怔怔的看着畫像,這不正是當日在太子府落水前,自己在涼亭與其他人喝酒的情景嗎?
她記得,當時自己身在太子府,東方賢聞是如何知道當時的情景的?
驀然,她突然記起,那天自己落水後,把自己救到小樹林裏的那個黑衣人。
莫非,那個救自己的黑衣人竟是東方?
想到這裏,绮真心裏驀然閃過數道亮光,她隐約間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麽?
绮真再細細打量東方賢聞給她畫的畫像,只見畫像的左側寫着一行小字:初見愛已晚!
初見?初見!
那一次竟然是東方與自己的初見嗎?
不可能啊,他不是在大漠時就見過自己嗎?
難道那日在玉露臺下,東方賢學告訴自己,是他哥哥救下自己,說的并不是大漠救她的事,而是太子府救自己的事?
绮真身子一晃,踉跄幾步倒坐到了椅子上,心裏亂成了一團麻,她竟然搞錯了人,東方賢聞并不是當初在北漠救下自己的蒙面公子,那、那到底蒙面公子是誰?
想到這裏,绮真心亂如麻,抱着腦袋蜷縮成一團,那個無數次闖進她夢境的如松身影,那個掌心與自己有着同樣朱砂痣的蒙面子究竟是誰?天下之大,四海茫茫,自己要去哪裏尋他?
绮真一個人在書房枯坐到夕陽西垂,餘晖透過窗棂給書房裏留下斑駁的光影,她怔怔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信封,看着上面的‘李如意親啓’字樣,不由在心裏苦笑道,是啊,若東方賢聞真是當初在北漠救下自己的蒙面公子,又怎麽會稱呼她李如意,應該叫黎绮真才是!
這世上,只怕也只有姐姐與他會叫自己绮真了吧!
驀然,绮真突然想起,好像不久前除了姐姐,有人叫過她黎绮真這個名字。
绮真急忙去腦中搜索叫自己真名的那個人,可是,越是着急,她腦中越是混亂不堪,竟半點也想不起是誰叫過自己這個真名!
就在此時,绮真擡頭看見書桌上放着的三毛笑臉花燈,心中一道亮光閃過,沒錯,是洛恒,是他在那天晚上朝自己發怒時,叫了她的真名黎绮真。
難道,洛恒就是在北漠救狼群中下自己的蒙面公子!?
想到這裏,绮真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今天是三月三上巳節,雖已到傍晚時分,但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人們踏春訪友,插柳觀花,好不熱鬧。
绮真擠開熙攘的人群,急急往王府走去。
她走了一路,想了一路。
她想起很早前她給洛恒當書童,在替洛恒縫寝衣時,不小心在洛恒床上睡着,第二天在洛恒懷中醒來,看到洛恒的雙眸時,她心中當時有很熟悉的感覺,感覺與在大漠時,自己在蒙面公子身上醒來時見到雙眸是那麽相似。
但當時她心中已認定了東方賢聞就是大漠救下自己的人,所以,在後來送東方賢聞離開祁國,她騎馬送行時從馬上摔下時,洛恒出手撈她上馬時的熟悉感覺,也統統被她忽視了。
如今想來,自己竟是如此眼瞎心蒙!
答案已呼之欲出,倘若洛恒真的就是當初在北漠救下自己的蒙面公子,那麽,上天對她真是太眷戀了。
绮真不禁想到那天在南湖上泛舟夜行,洛恒對她說的話:“你膽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大膽放肆,不就是仗着本王喜歡你嗎?”
“本王萬事皆如事,只是府中還缺一位王妃,若你能做本王的王妃,這筆賬本王倒可以一筆勾銷!”
相到這裏,绮真滿心的甜蜜,心情飛揚,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羞怯動人的微笑。她挽起裙擺,歡喜雀躍的小跑着,恨不得能立刻飛到洛恒身邊,拉開他的掌心,看一看他掌心那顆與自己相同的朱砂痣,然後告訴他,自己願意做他的王妃,從今往後,任他天下多少美男俊士,在她黎绮真的眼裏心裏,今生只有他洛恒一人;任他山河替換,鬥轉星移,她也不會與他分離!
绮真氣喘籲籲的跑到洛王府,看着曾經熟悉的地方,心裏不由越發激動,心裏道,不知道待會自己的一番告白會不會把洛恒吓傻!
王府大門緊閉,绮真上去敲門,門房見是绮真,正要開門放她進府,但是又想起,她是當初被王爺趕出王府的,現在沒有王爺的許可,門房不敢私自放绮真進府啊。
門房把绮真攔下,連忙跑進去請示王爺,绮真在門口焦心的等着,不一會兒門房跑出來,為難道:“如意姑娘請回吧,王爺說不願意再見你!”
绮真聽到門房的話,神情一怔,她突然想到,洛恒如今還在為花枝的事生自己的氣呢。
想明白洛恒不見她的原因,绮真更加心急要見到他,與他說清誤會,還要告訴他,從現在開始,她非但不會把別的女人往他身邊送,相反,如今他若多看其他女子一眼,绮真都會吃醋難受,更別說其他女人與洛恒同睡一床,同床共枕,有肌膚之親了。
思及此,绮真更加恨不得分分鐘見到洛恒,把心裏的疑問清楚,還有一肚子的真心話要同洛恒說,所以,不管如何,她今天都要見到洛恒。
绮真巴巴的求着門房讓自己進去,門房不敢違抗了洛恒的命令,也沒辦法,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王府大門被人打開,好久不見的若琳領着丫環施施然出現在绮真門口。
幾個月不見,若琳還是那副和善可親的樣子,她微笑着拉着绮真的手問長問短,可笑容不達眼底,圓圓的眼睛裏盡是冰霜之色。
绮真經過上次在皇後宮中嗅出與若琳房間一樣的迷魂香味道後,就徹底相信了之前花枝說的話了,她嫌惡的甩開若琳的手,冷冷道:“我是來找王爺的,不是尋你聊家常的,我們之間并沒什麽話好說!”
若琳神情一冷,轉而收回自己的手,冷冷道:“想不到幾日不見,妹妹竟然與我生份了,我可聽說,妹妹被趕出府後,與那個賤人花枝倒是走得很近了,我原本不相信妹妹會這麽愚笨,花枝可是害姐姐被打被趕走的人,妹妹怎麽會想到與她交朋友呢?哼哼,是不是同樣遭到抛棄,生了同病相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