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真想知道莊玲如何設美人計?”趙瑤指腹輕撫上指間的玉石戒指,眼眸滿是狡黠的看向溫如言。
溫如言被看的有些瘆得慌,遲疑了一下應:“其實我也沒那麽好奇,就是随便問問而已。”
趙瑤擡手攬住想要拉開距離的人,唇角上揚的說:“莊玲邀朕中秋之夜花前賞月。”
“你确定她真是那個意思?”溫如言還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畢竟莊玲那女子自己也是見過面,怎麽看也不像是這麽有雅心的人啊。
“莊玲親口所說自然是真。”這也不算撒謊,只是趙瑤沒有說自己冷漠回絕。
溫如言神情幾番變化,明亮動人的眼眸難得浮現複雜神情。
趙瑤掌心輕握住溫如言的手,極為耐心的等着她出聲阻止自己。
“那你要去赴宴麽?”
“你想讓我去嗎?”趙瑤沒應反問。
“去吧。”
這一句話讓趙瑤心涼了半截,眼眸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問:“你當真讓我去赴宴?”
宮中妃子邀君王夜宴,那便是要侍寝的。
溫如言覺得莊玲興許真是每逢佳節倍思親,覺得在宮中有些孤單想找親人談心,畢竟莊家是趙瑤母親的母族,兩人多少有些血緣關系。
“嗯,你去就是了。”溫如言心想趙瑤又不是花心大蘿蔔,平日裏酒量也很好,應該不會有什麽奇怪的情節發生吧。
趙瑤心間升起怒卻又只得強壓下,薄唇因抿緊而有些蒼白,不願再出聲。
Advertisement
她真是一點也不怕自己會與別人好麽?
還是因為她本就不那麽在意,所以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越想怒火越甚,趙瑤便收回握住的手,冷着臉執筆批閱奏折,不再言語。
盛夏轉秋時幾場雨便帶走炎熱,難得涼爽幾日,溫如言總覺得趙瑤心神不寧的很,平日裏悶悶也不愛出聲。
雖然三日之約的親昵倒也不曾耽誤,反而有時格外的惡趣味,溫如言手裏握着小手柄銅鏡,心疼看着耳後的牙印。
這一口,絕對見血了!
溫如言放下銅鏡,視線看向批閱奏折的趙瑤,只見那如玉般光滑白皙後頸也有一道牙印,只不過傷口可沒有自己地深。
本來是想報複回去,可溫如言又下不了重手。
夜間的一場大雨将玉清宮庭院樹葉吹落不少,雨水将地面枝葉浸濕,因此宮人們清掃時有些麻煩。
眼下距離中秋之日也不過五根手指,趙瑤自上回提過之後,便沒再吱聲。
溫如言細想,又覺得還是跟着一塊去赴宴的好,畢竟宮裏人心險惡,上回去齊君賞昙花,還莫名其妙的中了藥。
這莊玲要是下yao什麽的,那可就危險了。
只是現如今趙瑤的狀态,又不太好提,因此溫如言也只好打消念頭。
人家親人相聚,自己湊什麽熱鬧呢,趙瑤平日裏難得同她人相處,興許還能有助于身心健康發展呢中秋節當日傍晚趙瑤着盛裝出席赴宴,牡丹在身後理了理長裙擺,心間有些得意。
陛下同莊玲夜宴,看來今夜是要在拿出侍寝歇下。
這回可總算等來溫如言的落魄時日,牡丹甚至都在計劃日後報複的法子了。
溫如言捧着話本,眼眸偷瞄了眼趙瑤,心裏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中秋節晚上女朋友跟別的女人約會!
“那個我……”
趙瑤神情微冷的看了過來,溫如言本來還想問我可不可一起去的話,生生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平日裏趙瑤從不化妝,突然抹上濃妝,不僅顯的淡雅高貴,反而更明豔動人。
“何事?”
趙瑤本心間正思量邊境傳來的西北國消息,沒想她突然開口,還以為是興許要挽留自己了,眉頭舒展開來。
“沒、沒什麽。”溫如言視線重新落在話本,沒出息的紅起臉來。
唉,突然說自己要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小氣?
而且莊玲看起來也不像會喜歡女子的人,所以應該不會因為趙瑤長的好看就性取向變了吧?
越想越覺得沒把握的溫如言,糾結好一會,再次将視線從話本上移開時,卻發現殿內空蕩蕩的。
不知何時窗外已然暗了下來,溫如言偏頭看向窗外,指尖沒耐心的敲打着矮桌,神情滿是煩躁不安。
今天特意一大早上就吃了丹藥,按理藥效應該也快到了吧。
夜色漸深明月當空,璀璨星空尤為奪目,莊玲沒想到女帝會突然應了約,心想難不成女帝是喜歡欲拒還迎?
直到夜間莊玲見着女帝才放下心來,手持酒壺坐在一側倒酒,眼眸打量冷着臉的女帝。
縱使莊玲在外曾見過不少千金小姐,相貌卻無一人能比得上女帝。
當初見宋家千金宋珍時,莊玲還擔心女帝若真好女色,那自己的樣貌恐怕是比不得那貴家女。
可就算是樣貌出色的宋珍同女帝相比猶如星月,就算繁星璀璨奪目可也比不上明月之光輝。
莊家由盛轉衰,莊玲自小嘗盡冷暖,深知若想當人上人便要吃的苦中苦的道理。
皇宮裏女帝是唯一的出路,哪怕她是女子也要不惜一切的攀附,這樣才能逃離那猶如淤泥一般苦難日子。
否則将來要是被趕出宮,蘇好定然是不會再收留,自己恐怕只能淪為青樓女子。
“陛下有心事麽?”莊玲心思缜密的感知女帝怕是心情不悅,否則怎麽只飲酒卻不願出聲。
趙瑤想起先前溫如言那般平靜的模樣,心間便氣惱的緊。
“心事?”趙瑤眉頭微皺看向一身脂粉味太重的莊玲,“你覺得朕該有什麽心事?”
就連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心情,偏生溫如言一句話都沒有。
莊玲倒着酒應:“陛下日理萬機,若是朝堂上的事務臣妾笨拙恐怕無能為力,可若是心裏難受,臣妾願為陛下疏解一二。”
“那朕問你,假若你有心上人會讓她去同旁人一夜春宵麽?”
看來女帝真是心裏有人了,居然問出這等子情愛一事。
莊玲猜想怕是那人鬧了女帝,便出神:“若是臣妾定然是舍不得,必定會日日夜夜纏着他,讓他再也去不到別處與旁人歡好。”
曾經還以為蘇好是那一人,可當得知自己要被他送進宮時,便徹底死了心。
這世上什麽人都靠不住,只有權勢才能讓自己不必遭受苦難。
趙瑤眉頭皺的更深問:“那她為什麽這樣做?”
“興許是不喜歡吧。”莊玲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略微苦笑的自嘲道。
不喜歡?
“不可能。”趙瑤将手中杯盞摔向一側,神情極其難看。
莊玲沒想到女帝會這般突然發怒,忙起身跪在一側安撫:“陛下息怒,臣妾只是猜測而已。”
趙瑤冷眼看着滿園跪下的宮人,視線最後落在身旁的莊玲出聲:“你起來吧。”
“是。”莊玲緩緩起身拿起宮人遞來的酒盞,手握酒壺倒酒委婉的開口,“陛下可是心間有人?”
“你想說什麽?”趙瑤警惕的出聲。
莊玲被這打量眼神看的有些心底發怵,手中握着酒壺立在一側說:“臣妾從前聽說為一個人憂神傷思,那便是對那個人有特別的期待。”
“期待?”
“若是為一個人歡喜憂愁,也會期待那個人也對自己歡喜憂愁,若是兩人心系一處,那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趙瑤端起酒盞微微遲疑了一下問:“那若是她與自己想的總是不同,該如何處理才好?”
莊玲本想挑撥離間,可是又怕女帝過于敏感反而激怒,只好改為別的法子應:“那便設法讓那人為陛下歡喜憂愁。”
“如何設法?”趙瑤偏頭看向莊玲極為認真的詢問。
“若是陛下相信臣妾,不如今日留下,想來應當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雖然聽聞過女帝處理朝堂政事的果斷手段,可到底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女子,極容易被情愛一事蒙蔽心智。
那女子興許只是在女帝身旁長年相處這才得了女帝眼緣,兩人現下鬧不快,恐怕是女子恃寵而驕。
莊玲心生一計,便想着若是能拆散她們,女帝因此心生郁悶,自己便能趁虛而入,到時說不定還能讓重新振興莊家。
待子時溫如言沒想到藥效還沒消,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想難道是趙瑤偷偷弄混不同時辰藥效的藥丸,整個人心塞的趴在矮榻。
“溫姑娘。”夏香從殿外打聽小心回來,一路小跑臉頰還有些紅潤。
“怎麽了?”溫如言臉頰貼着矮榻靠枕問。
夏香蹲在矮榻旁小聲說:“陛下,今夜不回玉清宮歇息,方才牡丹還讓人回玉清宮帶着朝服直接去了莊玲的園子。”
溫如言一下坐了起來,夏香跟着站起來低聲問:“溫姑娘您怎麽不出聲了?”
“我在思考。”趙瑤不會是中計了吧!
夏香便安靜的在一旁沒出聲,溫如言懷裏抱住抱枕心塞的說:“牡丹派來的宮人有說陛下為什麽不回來嗎?”
“好像沒說,不過帶朝服還是陛下吩咐的呢。”
這也就是查明,趙瑤是清醒意識的情況答應留宿在莊玲園子。
好綠啊,這不會是頂綠帽子吧?
整個人石化的溫如言心情十分複雜,夏香看着沒動靜有些擔心出聲:“溫姑娘,您生氣了麽?”
平日裏女帝待溫姑娘都是極好的,夏香雖不懂男女之事,可宮裏的傳言卻都是聽過不少。
牡丹總傳溫姑娘是靠着女帝的寵愛才仗勢欺人,夏香便也猜到溫姑娘與女帝關系不一般,可眼下女帝忽地同莊玲親近,那溫姑娘定然是要被冷落了。
“我一點也不生氣!”
一夜沒睡好的溫如言,手裏捧着花名冊,大清早趕去大殿。
蘇清自然是聽到莊玲那方的消息,本來還以為女帝應當不會這般快喜新厭舊,可親眼看見溫如言眼底的淡青色時,便知莊玲十有八九是成了。
“溫姑娘你沒事吧?”蘇清心中有些愧疚,畢竟自己暗中助了莊玲,實在對不住她。
“我沒事啊。”溫如言覺得蘇清的眼神有些熟悉。
唉,這不是當初自己看蘇清的神情嘛,心情複雜。
平日裏的溫如言大抵是哈哈說笑,這般正經的話語才更讓人擔憂。
蘇好大清早得到消息時,特意差人又送了好幾大箱金銀珠寶供莊玲打點宮人事務。
早朝結束趙瑤一夜未眠,難免會覺的有些疲倦。
待牡丹提着食盒入內時,趙瑤眉頭微皺的看着。
“她呢?”
“回陛下,溫姑娘說是困了,剛回玉清宮補覺了。”牡丹低頭應。
難道她昨夜等了自己一宿?
“難道你昨夜沒讓宮人告知她朕不回玉清宮?”
牡丹忙搖頭說:“陛下息怒,溫姑娘跟前的小宮人是知道消息的。”
趙瑤眉頭緊鎖沒再言語,只讓牡丹扯下膳食,這與莊玲說的怎麽不一樣呢?
午時趙瑤早早回玉清宮,宮人換下冕冠衣袍,那人捧着話本窩在矮榻亦不出聲。
待宮人們備上午膳,夏香沒敢停留悄然退出內殿,趙瑤見着小宮人離去,這才問:“你可曾用過午膳?”
“剛才吃過了。”
趙瑤見着她這般不在意,神色微沉的坐在一旁,手執木筷只喝了幾口湯,便讓宮人扯下膳食。
從始至終她都不曾多說一句,若是往日裏她會想着法子催自己多吃些。
有些摸不透她心思,趙瑤緩緩側身坐在一側,伸手輕撥開擋住臉的話本,只見溫如言臉上正堆大片的黃瓜片,這模樣看的趙瑤有些忍俊不禁出聲:“你這是做什麽?”
溫如言伸手按住臉上的黃瓜片說:“你不懂了吧,我這是為了讓臉看起來水潤一些。”
“從未看見哪本閑雜書有這等偏方。”趙瑤收斂眼眸笑意,稍稍探近躺在一側,手臂順其自然攬住她,姿勢尤為親昵。
“這可不是偏方。”溫如言擡手拿開那搭在身側的手,一本正經的解釋。
趙瑤不理會她這小動作,故意将手又伸了過去,眼眸略顯困倦的閉上說:“我困了。”
溫如言真的對于趙瑤這種無賴的行徑深惡痛絕,雖然長的好看可是這也不是你解釋夜不歸宿的理由啊。
“你這就睡下了?”溫如言偏頭看向枕旁的人,大片黃瓜啪嗒落下,偏生趙瑤睡着了。
平日裏這人總是精神的很,每回夜裏自己被折騰的累死也不見她白天補覺,這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真的跟莊玲有一腿!
溫如言越想越覺得該扯住趙瑤衣領質問到底,可伸出手時卻又停了下來。
以相處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趙瑤實在不像花心的人,否則那牡丹整天在面前晃悠,也沒見她多看幾眼。
可是不說清楚,溫如言覺得自己敷再多黃瓜也無濟于事,誰能想到生氣居然能氣的臉上長痘痘。
夜間趙瑤進裏間沐浴,浴池水霧缭繞,而溫如言則笨拙的靠近過來,心想如果真出軌,那一定有罪證!
平日裏從不肯同浴的人,今夜反常的很,趙瑤偏頭迎上那打量的目光,唇角上揚的說:“你要看便看,何必偷偷摸摸的?”
溫如言覺得氣勢不能輸,便大大方方的靠近,眼眸打量了下。
白白嫩嫩的跟個水豆腐似的,沒有任何非法印跡,甚至臉上連痘痘都沒有,真氣人。
不過水面遮住大半部分,溫如言探近了些想看看別處,沒想卻被一把攬入懷。
趙瑤靠着池壁,半由溫如言倚靠自己,指腹捏住那紅潤的臉頰,這才看見那臉上新出現的痘痘不解的問:“昨個還沒見你這有痘,今天新長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溫如言只能硬着頭皮應:“我這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該有的标志。”
“嗯。”趙瑤沒有揭穿逞強的花,手握長帕巾替她細細擦拭,視線略向那抹白,心間不由得癢的緊。
看來莊玲的計劃還是有些用,至少平日裏總是防着自己不肯親近的人,可是難得這般主動。
溫如言眼睛恨不得貼上趙瑤,可是還是什麽都沒看出來。
待出浴時,溫如言全是徹底将趙瑤看個幹淨。
嗯,真是白白嫩嫩的一塊水豆腐,別說吻痕,就連抓痕都沒有一條。
趙瑤系緊單薄裙裳的衣帶,側身看向一側目光灼人的溫如言出聲:“你可看夠了?”
“我……”溫如言本來還想狡辯,可想起先前趙瑤說的話,便理直氣壯的應,“還行吧。”
寝宮裏相比浴池裏要冷一些,溫如言老實的躺在被褥,決定旁敲側擊的問趙瑤昨夜跟莊玲聊了什麽。
竟然一整夜都不回來,這多讓人不放心啊。
正當心裏安排詳細計劃時,面上忽地投落陰影,趙瑤整個人粘了上來。
一陣暈眩的吻過後,溫如言腦袋有些暈,甚至都來不及反抗,衣帶垂落在床榻旁微微搖晃,眼眸微閃着光亮溢出輕聲呢喃。
其實早在浴池被她盯着看時,趙瑤就想這樣對她了。
長夜漫漫待後半夜消停時,溫如言累的夠嗆,一閉眼便睡了過去。
清晨趙瑤醒來時,窗外還未大亮,懷中的人還在沉睡,半截手臂不怕冷的露在薄被外。
趙瑤擡手握住那手臂,還覺得冷的很,便扯着薄被蓋住。
昨夜确實鬧騰的有些過了,沒想到她竟直直昏睡過去了,趙瑤指腹輕撩開垂落臉頰的細發,低頭輕吻了下側臉。
“哎呦……”溫如言眉頭微皺的醒來時,殿內亦是大亮,整個神經忽地緊急反應過來。
蘇清沒見到溫如言,還有些意外,便猜想興許是心情低落所以不來吧。
秋日早晨濃霧未消,溫如言往嘴裏塞着糕點趕至大殿外時,早朝已經結束,官員們陸陸續續的離開大殿。
“溫姑娘你怎麽來了?”蘇清本來都要回藏書閣,沒想到溫如言卻急急忙忙的來了。
溫如言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着蘇清出聲:“我這曠工,這月不會扣俸祿吧?”
本來女官的俸祿就少的可憐,這要是再扣,真的沒剩多少了。
蘇清啞然,沒想到溫如言關心的只是俸祿,宮中女官都是有戶籍在內司錄入在冊,但溫如言是女帝中途加來,其實都沒有錄入在冊,雖然照舊領女官俸祿,可是內司根本不會有人查她,自然也就沒有曠工一說。
“溫姑娘放心,這月的俸祿不會少你的。”
“那就好。”
早間用膳時,溫如言跟趙瑤在偏殿裏間用膳。
趙瑤沒想到她還能起來,主動給她盛湯水說:“你待會不如回玉清宮好生歇會?”
溫如言接過湯碗,很明顯感覺到趙瑤話裏的含義,輕哼了聲應:“你知道我累,還故意折騰人。”
“我……”趙瑤面上發熱,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話。
畢竟昨日其實不是三日之約,自己一時興起才半哄着她得來的親昵。
溫如言見趙瑤面上微微染上紅暈,自個也有些耐不住羞,轉而拉開話題問:“你跟莊玲聊了一夜都說些什麽了?”
終于繞着彎的問題給問出來了!
趙瑤手握木勺應:“沒聊什麽,只是談了些莊家的事以及一些旁的事。”
這話并沒有撒謊,确實聊了些莊家當年的事,不過更多是在讨論溫如言的事。
“那下回我跟你一塊去跟莊玲聊聊,可以嗎?”溫如言覺得自己有必要保持一些防備,畢竟莊玲曾經不惜花重金賄賂趙瑤身旁的女官,這其中必定是有所圖謀。
再者趙瑤這悶葫蘆的性子,竟然能跟她聊一夜,這人估計花費不少心思吧。
“你見她做什麽?”趙瑤并不想讓溫如言同莊玲接觸。
畢竟以趙瑤對莊玲的直覺,此人極善揣測人心,城府應當極深,溫如言待人從不設防,若是被騙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溫如言見趙瑤有些不樂意問:“我見她,你怕什麽?”
額……
趙瑤手握木勺攪拌着熱粥思量過後應:“你上回收了人家的銀子不辦事,難道不怕被認出來?”
“我不怕。”溫如言心一橫,大不了忍痛把金子還回去。
畢竟金子事小,女朋友比較重要,如果趙瑤被那莊玲以親人之名字利用,那後果才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61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