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冬日一夜飛雪,清早趙瑤推開窗時,只見庭院內飄落的積雪,鼻翼間呼出細細白霧。
難得休假趙瑤早間雖無事,可卻不如少女貪睡,只能借賞雪打發時間。
毛絨絨的小奶貓窩在懷裏,粉嫩的鼻頭松動發出呼嚕嚕的細響。
趙瑤指腹捏住粉嫩的爪子無奈嘆了聲。
因着煉制藥丹的熟練,趙瑤特意給少女調制劑量不同時長的紅香丸,可誰曾想她這幾日便只吃維持六個時辰的藥。
夜裏多數是這般小貓兒形态,趙瑤真是有些弄不懂少女的心思。
小奶貓伸展蜷縮着柔軟身zi,趙瑤擡手小心護住小小的一團,一手扶住毛絨絨的腦袋出聲:“再不醒,粥飯都該涼了。”
小奶貓迷糊的睜開眼喚:“喵。”
趙瑤指腹揉捏軟塌的耳朵說:“你這麽些年一直都沒長個,難不成你能長生不老?”
剛睡醒的小奶貓軟趴趴的任由着趙瑤折磨也不動彈。
柔軟的一團格外暖和,趙瑤掌心摸着肉嘟嘟的fu部,一手摟住小小的一團起身,躍過屏風走向床榻。
從一側拿出藥丸,趙瑤指間夾着藥眼眸凝視懶散的小奶貓說:“吃藥。”
小奶貓乖巧張嘴吞下藥,只不過一眨眼間未着衣縷的少女手臂捂住身前,冷的有些瑟瑟發抖,一襲墨發垂落半遮半掩更讓人遐想練劍,可那一抹白卻機靈的鑽入被褥。
溫如言望着趙瑤那直勾勾的視線,就知道她心裏在撥什麽算盤出聲:“你要看着我換衣裳嗎?”
“不可以看麽?”趙瑤緩過神來淺笑道。
“不可以!”溫如言真是不能高估某人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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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見少女像炸毛的小貓兒一般神情,便只好起身緩緩躍過屏風坐在矮榻等候。
衣裳細索聲響起時,趙瑤指腹捧着茶盞,眼眸輕探向那屏風,隐約可見那一抹熟悉身影。
往日裏也不是未曾見過,趙瑤指腹細細摸索着杯壁,匆忙咽下喉間的茶水,卻有些臉頰發熱的緊。
待溫如言換上衣裳從屏風後出來,只見趙瑤安分的很。
“這個餡餅很香,你嘗嘗。”溫如言見趙瑤吃的份量實在太少,便只得将一半的餡餅強制性的讓她多吃些。
趙瑤見少女都将餡餅遞到嘴旁,只能配合的吃下。
待兩人用完膳已是臨近午時,溫如言同趙瑤出去散步消食。
積雪并不厚,可風大的出奇,少女捂住外袍大半張臉被遮住,手臂攬緊趙瑤手臂道:“太冷了,我們還是回亭子待着吧。”
趙瑤看着少女那被凍紅的鼻頭,眼眸含笑的應:“好。”
亭內放下竹簾擋風,內裏還設有屏風,兩處炭盆供暖,便也算得上暖和。
少女手裏握着暖手爐,望向飄落的雪說:“今年的雪好大啊。”
“瑞雪兆豐年,五谷登豐收,這般也算是好的了。”趙瑤想起戶部關于往年農田賦稅的爛賬不禁皺起眉頭。
溫如言擡手撫平趙瑤眉頭安撫:“好不容易休假,你可別總想着朝堂的煩心事。”
趙瑤握住少女溫熱的手應:“嗯。”
宮裏的日常興趣活動少的可憐,夏日裏還能騎馬射箭玩玩,這會不是看書就是練字。
還沒過幾日,溫如言就不行了。
趙瑤見少女興致怏怏的翻着書便出聲:“上回你挑的癡男怨女的話本看完了?”
少女窩在鋪上薄被的軟塌上應:“嗯。”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這種長假簡直就是折磨人。
趙瑤望着那趴在軟塌的少女,微微傾身靠近說:“過幾日宋太師夫人七十大壽,你若是覺得待在宮內無趣,不如随我一同赴宴去外邊看看?”
少女眼眸亮了起來湊近問:“當真?”
“只要你不亂跑鬧事,旁的自然都是随你。”趙瑤擡手撩開少女臉頰的細發,順利攬住少女拉近兩人距離。
“你放心啦。”
難得出宮一趟,溫如言正捉摸着要去書齋之類的地方好好轉轉,總不能一直由着趙瑤占便宜。
還不曾知曉少女心思的趙瑤,視線落在少女那已然快要消退的印跡,心間癢的緊。
只想着哄的少女歡喜,這般也好過她一直避諱與自己親昵。
白日裏大雪紛飛,都城街道滿是積雪,因着臨近年底店鋪生意極為熱鬧,所以積雪被來往的人踩的有些濕滑。
張尤謀跟在顧蘭身旁幫忙提東西,有些忐忑的出聲:“夫人,明日你真要随我一塊去太師府邸赴宴麽?”
“我若是不去,怕那些官員勸你喝酒,到時沒人照料你。”顧蘭一邊應話,一邊挑着上好綢緞打算給張尤謀做身新外袍。
“可是你若是去了,便要同那些官家小姐夫人們相處,我怕你受委屈。”
顧蘭偏頭看着從早上便一直念叨的人無奈的應:“宋家都特意送帖子來請,若再三推遲,恐怕不妥。”
張尤謀接過店小二折疊好的綢緞思量說:“那我尋個理由推脫你身子不便。”
“每回都這個理由,你當他們真猜不出來?”顧蘭看着這人兩手滿滿都是物件,便伸手拿了些,待騰出手便握住張尤謀的手,“再者那些官家夫人小姐又不會吃人,我哪會如此弱不禁風?”
“可是……”
顧蘭抿唇認真道:“你既已為官,那日後聚會赴宴總少不得,難不成你便一直藏着我不成?”
張尤謀見此,只得不再出聲,跟着出了綢緞莊。
這人悶葫蘆的性子,顧蘭怕她憂思傷神,待兩人入轎顧蘭捧住張尤謀側臉親了幾下說:“夫君,這般不高興,倒是我的罪過了。”
張尤謀紅着臉搖頭應:“夫人,莫取笑我了。”
顧蘭含情脈脈的看着,附在耳旁輕啄幾下淺笑道:“你不喜歡夫君,那便改喚小娘子如何?”
“蘭兒,你可莫取笑我了。”張尤謀羞得厲害,擡手按住探近的人,神情少了幾分憂慮,極為認真的說,“宴會若是遇到不公,切勿因我而委屈自己。”
“嗯,你放心。”
長街熙熙攘攘,次日馬車行駛在都城主街道,溫如言探着腦袋向外張望。
趙瑤看着她這般急切的模樣,心裏總有些不安。
畢竟少女從前只想着宮外的好,現如今就怕一放出去,便無心跟着自己。
“皇宮藏書閣內書籍數不盡數,你怎麽還要去書齋?”趙瑤握緊少女的手詢問。
溫如言哪能直白說出心思,只能支支吾吾躲閃應:“宮裏的書不好看,我要去找些別的。”
趙瑤一看便知少女沒有說實話,便心裏存了疑。
待馬車停在都城最大的書齋,溫如言望着極為熱鬧的書齋,心想這大過年書齋不應該這麽熱銷啊。
古代人有這麽喜歡讀書的嗎?
“今日本書齋年前最後一日營業買一送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額……
兩人穿過書齋前臺,溫如言看着哪處人最少,便往那邊走。
一般來說書齋小角落裏擺着各類小書籍,溫如言礙于身旁緊緊跟着的趙瑤,只得借口說:“你不去看看別的書嗎?”
“不看。”書齋裏人員複雜,趙瑤都沒敢松開握住少女的手,唯恐她借故偷跑出去。
溫如言尴尬看了看前方的小書籍,只能先随意挑了幾本癡男怨女的愛情話本,而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最裏間的書,佯裝看書的翻了翻。
趙瑤手裏捧着少女遞來的手,加上少女要翻書,自然就沒法牽手,只能目不轉睛的望着少女,唯恐她忽然消失不見。
本來還覺得趙瑤視線燒人的很,可書裏的內容實在太火爆,溫如言一下就合上書。
真的是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結晶。
難怪趙瑤這麽熟練,這書裏也描寫的太詳細了。
溫如言只好拿了一本,別的都不敢在拿,深怕被趙瑤看破心思,自己捧着書出聲:“這些也差不多了。”
将書籍交于前臺結賬時,老掌櫃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這貴氣逼人的女子,心道人真是不可貌相啊,雖然佩戴金制眼紗具看不出面貌如何。
這衣裳布料可不是尋常人家能穿的起,更何況那腰間的龍形玉佩,這分明就是皇家人物啊。
天子腳下做買賣的老掌櫃,很是機靈送了一本更驚爆的限制性小畫本,笑臉相迎的說:“本店今日買一送一,客官下次記得再來啊。”
趙瑤并不理解老掌櫃的含義,只讓侍衛扔了錠金子。
一旁躲在趙瑤身後沒臉見人的溫姑娘,十分了解老掌櫃那八卦的眼神。
兩人重回馬車,少女捧着書本緊張的很,趙瑤不解的出聲:“沒選到喜歡的書?”
“還行吧,我回去慢慢看。”溫如言眼神躲閃沒敢同趙瑤視線交接。
眼下離晚宴時辰尚早,因此趙瑤帶着少女又去轉了好幾處書齋。
午後宋府門前來往排起長隊,光是送禮的都能從前街排到後巷。
溫如言看着這隊伍嘆道:“這宋家也太受歡迎吧。”
“宋家與南國朝堂息息相關,家中子弟擔任要職,加上明年又是科考因此更是有數不盡的人巴結,實乃常事。”
“那這不是明目張膽的賄賂嗎?”
趙瑤掌心捂住暖手爐,看着少女白皙的面容被寒風凍的泛紅,便将撩開的簾子放下應:“所以才趁着大壽名正言順的斂財啊。”
這話說的過于有道理,竟然讓溫如言不知道什麽回答。
“難怪平日裏你要頒布政法,朝堂大半的官員都不做聲,原來還是看宋太師臉色行事。”
溫如言覺得朝堂如此公職私行,遲早得出大問題,可見趙瑤平靜的很,又不知該怎麽說才好。
“你有話就直說。”趙瑤擡手捂着少女被凍紅的臉頰,指腹還不忘捏一捏。
少女配合的沒有躲避說:“他們這般,南國遲早會被他們吃垮的。”
南國如果陷入危機,百姓們只會怪女帝無能,尤其會強調女子性別,反倒這些世家大族一邊吃着紅利,一邊還躲避罪名。
趙瑤低頭輕啄少女柔唇應:“我自是知道,打蛇打七寸,對付這等世家大族,若是出手便要有理有據,否則一旦被反制,那後果不堪設想。”
退位尚且事小,就怕宋家存了謀朝篡位之心,所以行事必須十分小心。
此時宋家老夫人吃着茶,望着滿堂子孫,心間自是高興。
可宋太師卻不怎麽樂意,本不想過于張揚,可次子宋清卻早已把請帖發出去,便只能如此了。
“陛下駕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衆賓客皆跪拜行禮。
“諸位愛卿平身。”
這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宴席讓溫如言真心是看傻眼了。
蘇清特意被叮囑要看緊溫如言,自然是不敢大意,入席時片刻不敢離身。
因着帝王規制,宋家子弟只能坐下席,而其餘賓客則分制隔間,男女分桌而入席。
溫如言離的不遠,還能看見趙瑤同宋太師交談着什麽。
不過當酒席上場時,溫如言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
一桌的菜肴多的讓人眼花缭亂,溫如言想起每樣嘗一小口都能吃撐。
宋家子弟姐妹衆多大多與別家分開吃,便與宮中來的人同吃酒席。
兩位女官之一的蘇清家世應該也不差因此忙着應付酒,而溫如言因為宮中少有人得知家世身份,因此少了人來搭理,只安排在另一桌同官家夫人小姐吃酒席。
“朝野之中誰不知我家小叔子長的俊朗不凡,今日見到兵部尚書張大人,姐妹們卻都看花了眼。”說這話是宋家二媳婦,看着年歲應當快四十了,為人看不出來,可話語卻若有所悟的指向在場某個人。
溫如言心想要是她們知道張尤謀是個女的,估計會承受不住打擊。
宋家二少夫人拎着酒盞走了過來,落在溫如言這桌對面的一個女子身旁。
那女子面色有些蒼白,長的倒是不錯,柳葉細長眉,眼眸柔情似水,只不過衣裳較之旁人有些尋常。
“張夫人真是好福氣啊。”宋家二少夫人擡手搭在女子肩,極為壓迫的說,“只是可惜張大人成婚多年,現如今還沒子嗣,難道是出了什麽問題?”
數年無子,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是不能生育,二就是被夫君冷落。
此兩條無論怎麽回答,都會惹人笑話。
不少夫人們看熱鬧的附和幾聲,正等着這位朝堂新貴的夫人出醜。
女子側身向一旁躲,宋家二少夫人失了力,險些摔倒後被侍人們攙扶住。
溫如言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就是張尤謀的夫人,現在整個人還在她倆也是一對的驚訝之中沒緩過神來。
“這等閨房事夫君不準我與旁人說,諸位世家夫人們若真想知道,不如來張府偷聽床腳。”
這等直白損臉的話,讓幾位夫人臉紅一陣白一陣。
宋家二少夫人尴尬的笑了笑說:“張夫人真愛說笑。”
往日裏各官家夫人都被宋家這些二少夫人嘲諷挖苦,現如今見人碰了一鼻子灰,各自掩面偷笑。
“近日來都城新進一批綢緞,各家夫人都覺得不錯,張夫人這身衣裳雖好,不過怕是前幾年的舊東西,現如今穿着,有損官家夫人身份。”宋家二少夫人哪能容得下丢面子,自然要在別處贏回來。
都城裏的官家夫人個個都是世家大族聯姻,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
而這位張大人出身低微,自然娶的夫人也不會身份高貴到哪裏去。
尋常官員的俸祿不多,平日裏顧蘭都精打細算過日子,自是不可能為之而浪費錢財。
可這宋家二少夫人卻就是要将顏面踩在腳下才甘心,顧蘭想反駁又怕因此讓衆官針對張尤謀,尤其是不便隐藏張尤謀的身世,便只好不出聲搭理。
宋家二少夫人看着先前還理直氣壯的人不吱聲,得意笑道:“妹妹啊,這當官的夫人可不能穿的太寒顫,否則給朝堂丢臉。”
溫如言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葩,當初好歹與雲城張尤謀同生共死便出聲:“二少夫人此言差矣,張夫人乃為朝堂做表率,怎能算丢臉呢?”
沒想到還有不長眼的出來,宋家二少夫人惱怒看向溫如言,見是一小女官便更是不放在眼裏嗤笑道:“你這芝麻綠豆大小的官,還輪不到你出聲。”
“按南國法律第三百二十條法規公然藐視挑釁官員者,輕則當入獄半月,重則二十大板。”
只見宋家二少夫人氣惱的走過來惱怒:“你是哪家沒長眼睛的小女娃,竟然敢對禮部尚書的夫人指手畫腳?”
溫如言起身說:“二少夫人可別生氣,前陣子那戶部尚書齊泰齊大人便被撤職查辦,還有那曾經威風一時的王家下場更慘,現如今可莫強出頭,否則後果恐怕很危險了。”
“你、胡說些什麽。”宋家二少夫人被說的有些懵,早間是聽過齊泰被撤職,心想自己跟個婦人吵架,怎麽就扯到撤職查辦?
“張夫人的夫君是兵部尚書張大人,現如今深受陛下看重,陛下早前便推行節儉衣食,可您方才那話裏居然提到朝堂丢臉,豈不是公然反對陛下聖令,難道不怕宋大人将來政績受影響?”
宋家二少夫人記得自己夫君叮囑給張夫人下馬威,現如今也算是成了。
這小女官說的話,也确實有幾分吓人。
“你這小女官可莫胡說,宋家子弟哪能不尊聖令。”
溫如言也不戳破只附和稱是,反正這宋家二少夫人也只會狐假虎威,朝堂上的事消息估計不太靈通。
這宴席吃到最後,各家夫人聚在後院一處談話說笑,因着先前的一番談論,張家夫人徹底是被冷落在一旁。
“方才多謝了。”張夫人見衆人走的差不多,便對還坐在原位的溫如言出聲。
溫如言知道那群夫人們就是專幹壞事的團體,還不如在這等着飯後甜點消磨時間,便端着碗筷坐在張夫人身旁說:“不用客氣,當初我跟張大人那也是在雲城同生共死的人了。”
待仆人端着水果糕點入桌,溫如言端起奶味十足的甜湯喝了小口說:“這個甜甜,還蠻好喝的。”
顧蘭起初還不知為何小女官幫自己出聲,這聽她說了緣由,心間少了幾分芥蒂手握瓷勺嘗了下口,只覺太甜了,便沒再嘗,猶豫的出聲:“今日之事能否請你切莫告知她。”
溫如言拿着帕巾擦了擦嘴應:“好吧。”
這個女子應該是真喜歡張尤謀。
“那便多謝了。”
“不用客氣,你剛才做的又沒錯,都是她們喜歡搬弄是非。”
顧蘭淺笑的看着小女官出聲道:“你方才說的南國律法是瞎說的對吧?”
溫如言尴尬的笑了笑說:“你怎麽看出來的?”
“南國法律宮分四大類,其下又分為五十六大類,其中每大類又分二十五門,其中每門最多兩百小類詳則。”
這個張夫人真不是一般人啊。
席間好不容易推脫的張尤謀心中擔憂顧蘭,便推脫嘔吐悄悄繞至女子那方酒席。
只見這方酒席人都已走盡,便小心翼翼的靠近,正看見顧蘭,沒成想卻見女帝立在一側張望。
張尤謀低聲行禮:“陛下,您在這是有什麽事嗎?”
趙瑤神情嚴肅看着少女同另一位婦人親昵說笑。
因着擔心少女,所以才親自尋來,誰曾想見到卻是這般模樣,極冷的出聲:“給朕查查這名婦人是誰?”
竟然讓少女這般信賴的與她相處,難道她們從前是舊相識?
張尤謀想起當初無意間撞見女帝與溫姑娘親昵,便立即反應過來,忙出聲解釋:“回陛下,她乃微臣妻子。”
趙瑤緊皺眉頭的忽地松開,薄唇抿緊幾分,似懊惱又似惱羞的看着少女說:“那還不去尋你的夫人?”
“是。”
正與人說的起興的溫如言,沒想到張夫人忽地眉眼帶笑的起身看向身後喚:“你來了。”
張尤謀盯着壓力,擡手握住顧蘭的手說:“沒事吧?”
顧蘭回握住手應:“自然沒事,不過這位小女官幫了小忙呢。”
“多謝溫姑娘了。”張尤謀沒敢多留,只簡要答謝。
“不客氣啦。”溫如言還想同張大人說幾句,可是人家小兩口卻手牽手走了。
一句話都沒留就走了……
張大人啊,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見色忘友的家夥。
“你舍不得人走嗎?”趙瑤神情滿是哀怨的出聲。
這突然的一聲,吓得溫如言心髒都差點停了,伸手捂着心口應:“哎呦,我怎麽沒聽到你走路的聲音?”
趙瑤握住少女的手沉聲說:“她是有夫之婦,你可要想清楚後果。”
滿頭霧水的溫如言更加糊塗了,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麽對不起趙瑤的事情?
可明明只是吃一頓飯而已啊。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70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