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差點就完成的好事被打斷, 小煤球別提多掃興了。
他打算無視短腿繼續，周雲輕卻已經醒來，跳下車道：“還是我來吧。”
她用異能托起整個車廂和所有狗子, 朝寫字樓飛去，很快就看到了目的地。
小煤球側身坐在車頂上, 垂眸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她, 非常懷疑她是故意的。
不過這件事沒有困擾他太久, 回到大巴車後，周雲輕與小黃用木系異能催發種子，獲得一堆蔬菜。
如此多的食材擺在面前, 作為隊伍裏廚藝最好的狗, 小煤球重操舊業，當起了掌勺大廚。
衆人吃了一頓十分豐盛的晚餐，在樓頂度過抵達新城市後的第一夜。
翌日上午, 所有人睡到自然醒，用臘肉鹹鴨蛋配白粥。
吃飽喝足, 周雲輕讓所有人穿上新衣服新鞋, 背着包，末日旅游小隊正式出發了。
第一站, 古代皇宮。
這是A城最著名的建築之一。
小時候看清宮劇看入迷的周雲輕，甚至還做夢夢見自己變成宮裏的娘娘, 身着绫羅綢緞，打扮的漂漂亮亮, 蹲在花園裏逗貓。
現在植物都枯死了, 花園沒的欣賞，好在建築還在。
幾個月沒人維護，看起來比印象裏的要破舊一些。
“這個就是紫禁城了, 以前皇帝住的地方。來來來，咱們合個影。”
周雲輕拿出用充電寶充滿電的手機，展開三腳架放上去，調好時間，跑到狗子們旁邊，張嘴笑出八顆牙，伸手比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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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煤球一把将她拽到中間去，咔嚓一聲，拍了下來。
周雲輕查看照片，自己身體往後倒，龇牙咧嘴，模糊得像個幽靈。
“你看看你，拉什麽拉，拍成這德性，以後的人看到了還以為皇宮鬧鬼呢。”
小煤球道：“我是好意，你這麽矮還站旁邊，別人根本看不到你。”
“你就是……”
薩摩耶忽然問：“皇帝是什麽啊？”
周雲輕愣了愣，“你不知道皇帝？”
他搖頭，眼神茫然。
狗子們都沒有接受過基礎教育，雖然和人類生活在一起，可是除了吃喝拉撒以外的交流并不多。
薩摩耶已經很努力的學習人類的文化了，對于很多東西仍然懵懵懂懂的。
周雲輕意識到這點，給在場的狗子們做科普。
“人類的歷史很長的，每段時期的社會制度都不一樣，一開始是部落形的，一小堆人一小堆人生活在一起，選出一個厲害的人當首領。後來慢慢發展，形成許多小國家，在幾千年前有一個叫嬴政的人……”
講了好幾分鐘，狗子們依然半知半解。
她不得不又分開細致地解釋了好幾遍，說得口幹舌燥，從包裏摸出一瓶礦泉水喝，暗道幸好自己不是導游，否則肯定要餓死。
薩摩耶理解得最透徹。
“所以這就是那位皇帝生活的地方？嬴政的家？”
“不不不，有很多皇帝的，他是第一個，後面還有成百上千個，這是後面幾位皇帝居住的地方。家的話……呃，應該不算家。”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周雲輕收起水瓶，“咱們再拍一張，然後進去看看吧。”
只停留了這麽一會兒，又有喪屍發現了他們，搖搖晃晃地圍過來，為首的嘴裏噴出火。
小煤球變回原形，跑過去叼起喪屍，一口一個丢出牆外，關上大門，回來說：
“好了，拍吧。”
“用這個樣子？”
“嗯。”
小煤球橫卧在地上，衆人站在他身後。
周雲輕調好相機跑回來，依然站在了最邊上。
小煤球皺眉，要推她。
她搶先一步抱住他的大腦袋，兩手勾住他的嘴角，勒出一個堪稱猙獰的笑容。
拍照完畢，她檢查了照片，滿意地收起手機，帶着大家走進去。
小煤球變成人，揉揉嘴角，走在最後面。
宮殿裏的一切對狗子們來說都很新奇，圍着唯一了解的周雲輕問東問西。
“姐姐，這是什麽？”
“這個石頭好大呀！”
“哇，這椅子好漂亮！”
她不厭其煩地解釋，最後來到那把金光璀璨的椅子旁邊。
“這是皇帝開會時坐的椅子，他們就坐在這裏，聽官員們報告天底下的情況，安排天下大事。”
“哇……”
長毛想伸手去摸，被周雲輕阻止，收回手問：“這是金子做的嗎？我主人的金項鏈也是這個顏色。”
“不是哦，只是外面塗了層油漆而已，所以不能亂摸，會摸褪色的。”
“原來這樣啊。”
狗子們多看了幾眼，便去看下一樣東西了。
周雲輕用手機拍了幾張，準備離開，卻見小煤球仍然站在椅子前面，垂着頭不知在想什麽。
她問：“你喜歡這把椅子？太大了，我們搬不走的。”
他側臉看着她。
“你說當年第一個皇帝出現的時候，他身邊會有狗嗎？”
“啊？這個……應該有吧。”
周雲輕依稀記得，好像在幾萬年前就有犬類被人類馴養，用來看家護院了。
“為什麽人類可以創造出這麽繁華的社會，狗卻不可以？”
周雲輕愣了，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告訴他，因為犬類智商太低？多傷人啊。
她裝傻，“你想說什麽？”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
“沒什麽，只是對自己有些失望。”
小煤球說完就朝大部隊走去，走了兩步還回頭喊她快跟上。
周雲輕回過神，加快腳步來到狗子們身邊，可腦中一直回蕩那句話。
人可以，狗為什麽不可以？
中午到了，衆人來到宮殿周圍的一家高級餐廳吃飯。
餐廳自然沒飯可吃，他們出門前就想到了，包裏裝了便當。
環境依然不錯，如果忽略幾張桌子上幹涸血跡的話。
周雲輕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外面的風景，忍不住感嘆。
“要是之前能來一次該多好。”
這麽漂亮的店，這麽好的位置，廚師手藝肯定也不錯吧。
她看到收銀臺的菜單了，光名字就很誘人，可惜永遠沒機會吃到。
小煤球想了想，說：“你坐着別動，所有狗跟我來，帶上包。”
周雲輕不解，“你要帶他們去哪裏？”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狗子們随他走進後廚，大堂裏只剩下周雲輕一個人。
這幾個月來她熱鬧慣了，身邊總是吵吵鬧鬧的，突然這麽安靜，真有些不習慣。
拉了拉衣領，她擰開礦泉水喝了口。
一個西裝筆挺的喪屍搖搖晃晃地走進來，周雲輕道：
“今天不營業哦，去別的地方吧。”
疾風将喪屍帶走，順便關上了門。
怎麽還沒回來？
周雲輕敲了敲桌面，實在搞不懂他們要做什麽。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歌聲。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他去趕集……”
聲音很熟悉，脆生生的，一聽就是小黃。
周雲輕順着聲音回頭看，她不知何時來到了櫃臺前，身上穿着一套店裏的服務員制服。
“你在幹嘛呀？”
她問。
小黃不說話，只笑着唱歌，歌聲萦繞在大堂裏。
後廚那裏又走出一個人影，周雲輕看過去，徹底傻眼了。
小煤球也穿着店員制服，而且看起來像領班的，領口別着個紅色蝴蝶結。
衣服尺寸不大合适，袖口褲口都短了一大截，腰也勒得緊緊的。
他左手拿托盤，托盤裏放了一杯水。
右手平擡與胸前，胳膊上搭了一條白毛巾。
在周雲輕錯愕的目光中，他煞有介事地走過來，朝她鞠了個躬，用毛巾擦擦桌子，把水放到她面前，然後問：
“請問你想吃點什麽？”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 燒花鴨，燒雛雞……”
小煤球：“……”
周雲輕不逗他了，笑問：“你們在幹嘛呢？玩過家家啊？”
“你不是想體驗一下在這裏用餐的感覺麽？反正東西随便我們用，那就讓你體驗體驗。”
小煤球把領結拉低了些，讓自己的喉結解放出來。
“帥不帥？員工休息室找到的衣服。”
周雲輕這才明白他的用意，心底湧出一陣暖流，是久違的感動。
“可是……可是這裏沒廚師，也沒食物啊。”
“咱們不是帶了飯來嗎？你要吃什麽？”
小煤球早有準備，一樣樣介紹，“有白蘿蔔炖火腿，辣椒炒臘肉，香煎臘腸，還有臘鴨焖土豆。”
“我想想……”
周雲輕摩挲着下巴，問：“今天是哪位大廚掌勺啊？特色菜是什麽？”
小煤球驚了，“當然是本大廚，我做的都是特色菜。”
“噗……”
她笑出了聲，擦擦眼角道：“來份辣椒炒臘肉吧。”
“好的，馬上就來。”
小煤球退下去，幾分鐘後又回來，身後跟着推小車的長毛，以及拿着一瓶紅酒的大白。
小車上放着一個碩大的金邊白瓷盤子，盤子中間是一小撮少得可憐的菜。
還別說，辣椒炒臘肉往這麽大的盤子裏一擺，也顯得上檔次了。
小煤球把菜端到她面前，緊接着是一碗白米飯，與一雙漂亮的岫玉筷子。
薩摩耶走過來，放下一支高腳杯，往裏面倒了半杯酒。
“這是……”
他試圖介紹一下酒的信息，不料全是英文的，看不懂，只好簡潔地說：“這是一瓶很貴的酒。”
周雲輕眼睛都快笑沒了。
“謝謝謝謝，你們服務很周到，我要給好評。”
小煤球得意地擡擡下巴，說：“祝你用餐愉快。”
他們要走，周雲輕實在好奇一件事，對着背影問：“你們是從哪兒學來這些東西的？”
哪怕薩摩耶和人類一起生活過，也不可能帶他到這種餐廳吃飯吧。
小煤球哼了一聲，從衣服裏抽出一本冊子晃了晃，拂袖而去。
冊子上分明寫着四個大字——員工手冊。
原來如此。
小黃的騎毛驢已經唱了N遍，周雲輕沖她做了個手勢，讓她別唱了，一起來吃。
她停下了，卻一扭頭跑進後廚，估計被小煤球特地叮囑過。
周雲輕只好拿起筷子，獨自享用這頓舉世無雙的午餐。
吃完飯，小煤球又來了，給她遞上幹淨的濕毛巾。
她擦了擦手和臉，說：
“我可沒錢付賬，吃頓霸王餐不要緊吧，反正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
小煤球盯着她的臉。
“沒錢還有別的。”
“你想要什麽？晶核？”
晶核這玩意兒，的确可以在這種時期當硬通貨用。
周雲輕正要起身給他們弄一些，對方忽然說：
“我們合個影吧。”
“合影？”
“嗯，不用你付賬了。”
雖然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但自己也有靠臉吃飯的一天了。
周雲輕欣然地拿出手機，摟着他的脖子拍了一張。
小煤球很配合地彎下腰，拍完看照片。
“如果我也找到一部手機，可不可以發給我？”
“這個有點麻煩吧，沒有網，不知道藍牙還能不能用……你想要？”
他點頭。
周雲輕想了想，“那這部手機送你吧，不過今天得先讓我拍照用，晚上回去再給你。”
小煤球驚喜。
她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臉，“好了，你們也吃飯吧，吃完咱們再去逛。”
狗子們等這句話等很久了，聞言跑了過來，打開飯盒吃飯。
小煤球的話提醒了周雲輕一件事。
手機是很容易損壞的，并且沒電就用不了。
現在沒有網絡，照片沒法備份，要是可以直接打印出來就好了。
不是有那種拍完直接出照片的相機麽？叫什麽……拍立得？
她留了個心眼，吃完飯和大家出去，找了找街邊的數碼店，當真被她找到一家賣這個的。
她拿起一臺标價最高的想試試，相機卻打不開。
小煤球問：“壞了嗎？”
周雲輕端在手裏研究了會兒，找到症結所在，走向櫃臺。
“你們等我一會兒。”
她找到幾樣工具，把相機後蓋拆開，動作生疏，卻很迅速地換了個新電池上去。
裝好蓋子，開機。
咔嚓。
相機刷拉拉打印，很快周雲輕手裏就多了張照片，印着小煤球錯愕的臉。
“哈哈，你真傻。”
她自己欣賞完，又喊狗子們來欣賞。
小煤球有些氣惱。
“你總是偷拍我醜照！”
“真正好看的人，是不畏角度和姿勢的，不信你看。”
周雲輕端起相機，對着薩摩耶按下拍照鍵。
照片洗出來，他站在窗邊，穿着一件白T恤。微風吹拂着他白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裏有一絲錯愕，畫面猶如在拍MV。
她把照片遞給小煤球，想看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後者卻看也不看，雙手插兜走出了門。
下午的計劃仍然是逛景點，周雲輕端着新相機，領着末日小隊繼續出發。
路過一家裝飾品店，她随手拿來一打黃色的棒球帽，分給大家戴上。
自己則戴了頂白的，猶如一只大鴨子帶着一群小鴨子。
只是有一只小鴨子太叛逆，說什麽也不肯戴。
她小跑幾步，縱身一躍，來了個相當标準的扣籃，把小黃帽扣在小煤球的腦袋上。
小煤球臉色臭極了，周雲輕繞到前面看，哈哈大笑，又主動把帽子取下來。
“你這頭頭發簡直是鋼絲做的，帽子都壓不下去，算啦算啦。”
她說完把帽子扣在自己腦袋上，回到小黃身邊說說笑笑。
自己的頭發真的不正常？
小煤球狐疑，擡手摸了摸，的确有那麽點硬。而且根根直立，無論他晚上躺着睡、側着睡、趴着睡，醒來依然筆直。
他曾摸過周雲輕的頭發，軟軟的，細細的，順滑得像一塊絲綢，讓人舍不得收回手。
周雲輕和狗子們整整逛了一天，天黑才回去。
她又累又餓，由于需要不停給他們講解，嗓子也隐隐作痛，切身體會了一把導游的痛苦。
幸好晚飯無需她操心，回到寫字樓，周雲輕便進了房間，躺在床上翻看拍下來的照片。
她和小黃抱着石獅子的，大白站在湖中小亭的，長毛扛起巨石的，與短腿被落在冷宮，差點吓哭的……
許多許多，她和小煤球合拍的卻不多。
對方似乎不太喜歡拍照，總是臭着臉。
但相機偶爾會捕捉到他的側影。
有時是半張臉，有時是模糊的身影。
無論哪一張，他似乎都在看着她的方向。
周雲輕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照片上輪廓優越的側臉，房門突然被人敲響，薩摩耶說：
“吃飯了。”
“好的，馬上出去。”
她收拾好照片，用一個防水的文件袋裝好，放在梳妝臺抽屜裏，穿上鞋走出去。
寫字樓樓頂升起了一堆篝火，小煤球在上面放了個鐵架子，鐵架子上有兩口鍋，一口炒菜一口煮飯。
飯菜已經端上桌，衆人圍坐在桌邊。
周雲輕剛要動筷子，忽然察覺到異常。
“怎麽少了個人？”
一個人，五條狗，吃飯時一向有六個腦袋。
此刻才五個啊。
大家聞言看了看，果真少了條狗。
小黃。
“你們看見她了嗎？”
周雲輕問。
長毛一拍腦袋，“她回來以後還問我要了水洗衣服。”
洗衣服？
周雲輕決定找找她，放下筷子道：“你們先吃，我去她房間看看。”
人都沒齊，他們哪兒有心思吃。
狗子們也跟着她進了大巴，小黃的房門緊閉着，但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可以看見她躺在床上。
沒事就好，還以為她曬衣服的時候被人偷襲了呢。
周雲輕松了口氣，回頭給大家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敲了敲門。
“小黃，該吃飯了。”
無人回應。
床上的人影一動不動。
這不是小黃的作風，她膽小歸膽小，絕不會無緣無故不理人的。
周雲輕的心髒又提了起來，盡量溫和地問：
“小黃，你在睡覺嗎？我是姐姐啊。”
裏面的人始終不吭聲。
衆人面面相觑，小煤球提議，“我把門踹開。”
“別，小心吓着她。你們吃飯去吧，女孩子的事不要管了。”
周雲輕把這群礙事的公狗轟走，特地對着門內說：
“外面只有我一個人哦，你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說嗎？是不是今天逛得不開心？”
幾分鐘後，門打開了。
周雲輕欣喜，快步進去，反手關上門。
小黃坐在床上，身上蓋着被子，表情看起來很惶恐，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她坐到她身邊，摸摸她長了不少的頭發，問：
“怎麽了？可不可以告訴我？”
小黃張開嘴，話還沒說，哭聲先冒出來。
“我、我可能要死了嗚嗚……”
“什麽？”
她從被子底下抽出一條褲子，上面紅了一小片，全是血。
“我剛才回來就開始流血，換了褲子又有，換了又有，身體還特別不舒服。姐姐，我是不是也要變成喪屍了？”
小黃害怕地抓住她袖子，眼淚汪汪。
周雲輕道：“怎麽會呢？狗不會被病毒感染的，你放心好了。”
然而看看手裏的褲子，顏色那麽醒目，的确是血。
難道她來大姨媽了？
狗也會來姨媽？
作為只養過一條機器狗的周雲輕不敢随便判斷，打算問問別的狗再說，于是起身道：
“你先在這兒別動，我去拿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這血量得用姨媽巾了，周雲輕年紀大，很多年前就不再用這玩意兒，因此身邊沒有備着。
不過樓下就有便利店，應該可以找得到，跑一趟也挺方便。
她起身朝外走，小黃再次抓住她袖子，用那雙哭腫的眼睛看着她。
“我真的不會變成那種怪物吧？我不想離開大家……”
“不會的，放心。”
好不容易安慰好小黃，周雲輕拿着髒褲子走出去，想找個地方扔了。
卻見公狗們圍在大巴車外，鬧哄哄的，像是出了什麽事。
她蹙着眉心走過去，動靜突然更大了。
小煤球遙遙地喊：“你別過來！”
今晚這是怎麽了？白天都好好的。
周雲輕沒法無視，問：
“出了什麽事嗎？”
小煤球對長毛和大白交待了什麽，然後才跑過來。
“這個……”他含含糊糊，“短腿身體上出了點小問題，最近可能不适合跟大家一起活動了。”
“小問題？也流血了嗎？”
“流血？誰流血了？”
周雲輕拿起褲子，要給他看看。
小煤球突然臉色大變，屏住呼吸捂着鼻子，拼命擺手，“拿遠點拿遠點，千萬別讓短腿看見。”
“啊？”
她徹底被搞糊塗了，見小煤球對褲子反應這麽大，點燃一團火，把褲子燒得幹幹淨淨。
小煤球松開手，長籲口氣，再次對她解釋。
“短腿他……發情了。”
周雲輕：“……”
“那條褲子是小黃的吧，看樣子她也發情了，這兩條狗要是見了面，絕對搞出一堆狗崽子。”
周雲輕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驚得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小煤球瞥了她兩眼，問：
“你想要狗崽子嗎？想要我就讓他們放短腿進來。”
“不要不要……”
周雲輕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現在這種情況，不适合生小狗。再說小黃還那麽小，一點都不懂。”
他點點頭，“行，那就不要。”
“不要的話，對他們身體會有什麽影響嗎？”
她很擔心這個。
“這能有什麽影響？控制不住就用繩子綁起來，三天不夠綁十天，十天不夠綁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呃……”
“你出來做什麽？可以吃飯了嗎？”
周雲輕陡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忙說：“你們先吃，我去樓下拿點東西。”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你去照顧短腿。”
小煤球置若罔聞，直接拉着她往樓下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3 20:15:15~2020-07-24 20:10: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望川 5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