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這個條件,他知道容恩一定不會答應,而南夜爵當初也只是那麽一說,想要斷了她的念想,“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你走。”
容恩蹙眉,當即将毛巾一甩,起身。
水花順着細膩的肌膚滑落,她擡起一條腿準備邁出去,手腕卻被男人猛地鉗住,一用力,容恩就栽倒在了南夜爵雙腿間。
膝蓋磕在陶瓷上,撞得兩膝發麻。
“怎麽,你還不願意?”南夜爵挑着一邊眉頭。
“南夜爵,耍人很好玩嗎?你會讓女人輕易懷上你的孩子?”容恩知道他有心為難,再說,她也半點不曾動過這樣的心思。
南夜爵大掌落在容恩頸後,手腕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別裝作很了解我的樣子,恩恩,我說什麽便是什麽,我不讓你走,你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南夜爵。”容恩一手将他大掌拉下去,“我不是你的終身奴隸。”說完,就霍地起身想要離開。
“恩恩,你怎麽就是學不乖呢?”男人翻身将她壓在一人見寬的按摩浴缸內,“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反抗,你從此順着我,說不定,我能早些玩膩了……”
“南夜爵。”容恩一手撐在身側,以免自己嗆到水,她神情忽而帶着些許莫名的悲戚,“你把我當什麽了?”
那樣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刺痛,南夜爵一時竟回答不上來,他挫敗地覆上容恩的身體,尖利的牙齒近乎啃咬般落在她肩頭,容恩知道掙紮會換來怎樣的苦果,她索性動也不動,像是傀儡娃娃般任人擺布。
他把容恩當成什麽?
南夜爵從未想過,女人,與他來說,只有馴服與未被馴服的,而容恩……
他手上動作顯得有些急躁,心中不暢,便全部發洩在別人身上,男人兇狠強悍,容恩只覺全身像是被撞得散了架似的,海藻般的長發交纏在兩人肩頭,以及每個纏綿的地方,浴缸內,水花層層濺出,白色泡沫将地面鋪了滿滿一層。
南夜爵手臂受了傷,便緊箍着容恩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猛烈地撞擊,再加上那樣磨人的體位,着實令人受不了。
容恩雖然緊緊咬着唇,卻還是有難耐的呻。吟破碎逸出口,她好難受,下體傳來撕裂般的疼,南夜爵再怎麽熱情如火,卻挑不起她半點火熱,男人似乎馬上就要到極致了,完美的臉上呈現出瀕臨的快感,他加深了每一次的攻城略地,卻也讓容恩的心中,加深了一寸失望,眼眶中酸澀的厲害,強烈的攻勢下,眼淚終于忍不住墜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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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南夜爵按住容恩腰部的手向下移,用力掐入她肉中,薄唇輕啓後,一口咬在她胸前,他惱怒容恩這幅完全沒有反應的身體,他要讓她感同身受,結合的地方,緊緊抵在一處,容恩甚至能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的顫動。
大口的喘息穩定後,男人松開手,一把将她推開,起了身。
容恩跌坐在浴缸內,南夜爵旁若無人地站起來沖澡,濺起的水花迎頭澆在容恩身上,她環起雙肩,将頭埋在了雙膝間。
過了許久後,容恩才起身清理,來到主卧時,男人已經躺在床上,見她過來,便冷着聲音道,“把藥吃了。”
她坐在床沿,拉開床頭櫃,取出一顆藥丸後,不用水就直接塞入了嘴中。
苦澀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容恩咽了下,卻沒有咽下去,苦味完全化開,她卻像是感覺不到般,任由它停留在嘴裏。
南夜爵手臂環過來,将容恩扳向自己後,吻了過去,舌尖撬開她的唇,剛深入,便又推開。
“呸!什麽東西?”嘗到苦味,男人右手大掌鉗住她的下巴,兩根手指捏住她的臉頰,強迫她張開嘴。
“你沒吃下去?”南夜爵語氣驟冷。
容恩望見他眼中的憤怒以及譏諷,當即就将他推開,“你以為,我是故意不吃下去的?”
“不然呢?”
她心中頓覺一刺,那樣懷疑的眼神,比任何惡毒的語言都要傷人,嘴裏的苦,已經算不了什麽,如此的,微不足道。
對峙間,容恩忽然拿起桌上的藥瓶,傾倒後,另一手拿起水杯,她沒有看掌心內的幾十顆藥丸,閉上眼就要悉數吞入肚中。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不屑懷上他的孩子。
手掌被用力拍了下,南夜爵暴怒,奪過她手裏的杯子用力砸向牆壁,“容恩,你這樣是做給誰看?身體是你自己的,要想作賤,不要當着我的面。”
南夜爵氣得不輕,手臂上包裹的白紗也微微滲出血來,不管他是不是想要,但就容恩來說,懷上他的孩子,就那麽令她排斥麽?
“南夜爵,如果我們能活着離開,今後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山洞中,彼此的親密靠近,仿佛還歷歷在目,為什麽脫離了險境,反而就要傷害至深?
藥丸,撒了一地,白色的像是栀子的花瓣,容恩蹲下身來,将那些藥一顆顆撿起後放回藥瓶,最後的一顆,她直接将它放入嘴中,再拿起水杯後,咽入肚中。
看着容恩喉間咽下的動作,南夜爵不知為何,心裏竟堵塞的難受,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火無處散去,遇上了她,這樣情緒失控的情況,越來越多了。
男人煩躁地掀開被子,換上衣服後,下樓離開了。
容恩來到床邊,只來得及看見跑車的尾燈消失在轉角處,她久久地站在窗邊,直到冷的實在受不了,這才回到卧室。
拿起玻璃杯,她穿着拖鞋下樓,想要接杯熱水。
底樓很黑,并沒有開燈,容恩剛走下樓梯,就感覺到一個人影逼近而來,“誰?”
太陽穴上,已經被頂着一個黑洞洞的東西。
與此同時,客廳內刷地亮起燈光,突來的強光刺得她眼睛差點睜不開,李航站在不遠處,容恩扭過頭去,就看見阿元拿着把槍正惡狠狠盯着她,“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了你!”阿元絲毫不避諱他的意圖,“趁着老大不在,正好收拾你。”
“阿元,你別亂來。”李航将披在肩上的皮衣穿起來。
“我沒有亂來,這個女人并不簡單,留在老大身邊,只會出事,還是趁早了解了幹淨……”
“現在爵少不在,我們不能擅作主張。”李航雙眼定在阿元那把已經上膛的槍上,臉色逸出緊張。
“就是老大不在,我才要下手,要是他回來,哪還有這樣的機會?”
“既然爵少并未下令,你就更不能動手,你應該了解他的脾氣……”李航盡力說服,容恩站在二人中間,反而不那麽害怕了,她在李航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能令她安定下來的東西。
“可是……”阿元似乎有了猶豫,“這個女人,是毒蠍!”
容恩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形容她,李航走上前,在确定阿元不會動手後,這才拉下他的手,“不管她是什麽,只要爵少還将她留下來,我們就沒有動手的權利。”
“哼!”阿元不甘地收回槍,憤憤不平坐回了原位。
“他已經出去了,你們就不怕他有危險嗎?”容恩邁過李航,接了杯熱水。
“算你還有點良心。”阿元斜睨了她一眼,“不過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容恩喝口水,嘴中的幹澀好了許多,她來到李航面前,聲音也滋潤了許多,“謝謝你。”
“我們也回去吧。”李航拿起桌上的鑰匙,朝阿元說道。
“好。”
兩人走後,屋內又恢複成那片死寂,容恩上了樓,一個人蜷在偌大的床上,清晨醒來時,身邊還是冰涼一片。
她起身梳洗,換了衣服後就去了公司。
剛進辦公室,李卉見到她就直埋怨,“恩恩,你這些天去哪了?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卉,我手機丢了,等下吃完飯,陪我去買個手機吧。”
“切,少來。”李卉壞笑着挨到她身邊,“說,那天你和總裁去哪了?晚上集合的時候也不見你們,我啊,還獨守空閨呢。”
“你想哪去了?”容恩收拾着辦公桌上的文件,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一趟雲南之旅,會變成這樣,“你呢,後來去了哪?好玩嗎?”
“當然好玩咯,我還買了好多衣服和小玩意,唉,我和你說啊,這幾天把我心都玩野了,還不想回家呢……”
容恩笑着輕捶了她下,“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對了,你不是請了一個星期假麽,怎麽現在就來了?”
“反正也沒事。”容恩望着手頭積累的工作,“還不如早早來上班。”
工作的時候,時間确實過的很快,臨近下班時,夏飛雨來到了辦公室,“都準備好了嗎?”
“夏主管,就等着您發話呢……”
“夏主管,晚上去哪Happy啊?”
夏飛雨笑着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停下手頭工作,“上次那個工程能拿下來,都是大家的功勞,所以,要犒勞的話,當然是欲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