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嚴以漸和餘崖帶着餘爸上京治病去了,因為餘爸那邊問題有點大,嚴以漸在那邊呆了一個月才回。
周許在這個月裏抽高了不少,又被他爸逼着跑步散打,嚴以漸回來那天下午,沒跟周許打招呼,想給周許一個驚喜,哪想,周許正在練拳擊,一身的汗,嚴以漸看着家裏複健室裏揮灑着汗水的美少年,一直站在門口沒動,也沒出聲,直到周許一個側面擊打反身,看到了他。
“嚴以漸?”周許一見他就沖了過去,拳套都沒摘,人就跳到了嚴以漸身上。
嚴以漸抱着他,感覺手上的人沉了點。
他抱着他就往外走。
“你爸媽呢?”
“出去散了。”
“爺爺呢?”
“釣魚去了。”
“你在家幹嘛?”
“你不是看到了嗎?練兩拳,爸爸讓我練。”
“你沒跟我說。”
“你忙。”
嚴以漸抿了下嘴,抱着他上了樓梯。
周許去親他,嚴以漸任由他親,但沒反回親他。
“怎麽了?”周許摘手套,去摸他的臉,“嚴以漸?”
嚴以漸看他一眼,等回了房間,他用腳帶上門,把周許放到了床尾坐着,站到面前就折襯衫扣子:“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啊?”正在脫鞋的周許擡頭看他。
“以後,不管我是多忙,哪怕就是我趕着去送死的路上,你在幹什麽,你也得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嚴以漸折好衣袖,蹲下身,把他解不開的鞋帶解了,把他的鞋脫了下來,壓勢把周許壓到了床上,坐在了他的腿上,給他脫運動服。
“哦。”周許老實舉起手,“可是……”
可是很忙,都要說要無關緊要的事?
“沒有可是。”
周許閉嘴。
他上半身這時候空了,嚴以漸拉他的褲子,就拉到了下面一點,沒脫,僅把小周許拉了出來。
周許覺得自己身上臭,但小周許已經蠢蠢欲動了,他擡了擡腰,懶得去洗澡了,拱着小細腰就想要嚴以漸含他。
哪想,嚴以漸起身後根本沒給他跪下,而是把他翻過身壓在了床尾,把潤滑劑的口子往他後面擠。
“沒洗。”周許不幹了。
“別動了。”嚴以漸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口氣有點冷。
周許扭過頭,“嚴以漸。”
但嚴以漸已經拉褲鏈了,周許還沒說好話,就看到挺立的小嚴哥了,他咽了下口水,朝小嚴哥吐了下舌頭,就馬上轉過頭去了。
嚴以漸想幹就幹吧。
他才不咬小嚴哥,要不晚上就會嘴酸得吃不下東西了。
嚴以漸這次沒給周許什麽溫存,他把一管的劑量都用了,下半身都沾上後他就壓着周許幹了起來。
等他洩過一次,小周許把床都洩髒了。
他又拖着周許到了床頭,讓周許坐着來了一次,等周許後面都腫了哭着說不要,他這才抱着人,讓周許靠着身上沒動。
這時候太陽都下山了,嚴以漸甩了甩被快感沖脹了的頭,看了看表,才發現他回來都有小個多小時了。
周爸他們肯定都回來了。
他抱了周許去洗澡,周許洗到一半就睡着了,嚴以漸把他弄幹淨,又換好床單下去,天都黑了。
周爸看到他,眼睛冷冷的。
嚴以漸去倒了杯水喝完,就走回了客廳,坐到了周爸面前。
“周叔。”
周爸把手上在看的雜志甩到了桌子上,冷冷看着他。
嚴以漸坐着他對面,臉色淡然,很是淡定。
“覺得自己可能耐了是吧?”周爸開了口。
“我帶他的時候,他說想見爸爸媽媽的時候,都是我在。”嚴以漸根本沒想逃避,他就是故意的。
周許是他們的兒子,但是,他們以前不在就是不在,在的人一直是他。
他們回來了,他們是可以把周許渲染成他們想要的樣子,他覺得這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別以為他不知道周爸周媽也在減弱他對周許的影響力。
周許當這是成長,但他不這樣認為。
等周許哪天什麽事都不跟他說,什麽事都能獨立承擔的時候,那就是他失去他,也可以一個人好好地活的時候。
這是周爸周媽要的,他不會阻攔,也不會試圖跟周許說什麽,可是周爸周媽也攔不住他奪回他的周許。
周許是他的。
從他小時候就靠他安排生活的時候,就是了。
“我們沒否認你對他的重要性,”周爸忍着氣,跟他解釋,“我們也接受了你會帶他走的事實,但在此之前,我們教他怎麽保護自己,這難道有不對的地方啊?”
“你們沒什麽不對的……”嚴以漸看着他,“只是我私心作祟,不喜歡他背着我做那麽多我不喜歡的事情。”
“你這感情是畸形的!”
“周叔……”嚴以漸打斷了他,“這感情要是正常的,我一個只比他大兩歲的人,怎麽可能心甘情願什麽都給他,哄他睡哄他吃飯,教他做人,為他安排以後。如果這感情是正常的,你覺得正常的感情會有這麽大的付出嗎?你覺得這感情要是正常的,那麽多輕松的路我不走,偏偏選擇了和他的這一條?你覺得我爸媽好處理,您跟我阿姨是那麽容易被我打動的人嗎?”
“我不能失去他,我也不會失去他。”嚴以漸看着周爸,“叔,你一直想知道周許跟着我過,以後會如何,那麽,你現在看到了嗎?”
看到了他的決心了嗎?
“可你這樣對他有操縱的嫌疑,這不是愛,是不公平。”嚴以漸難得說這麽多,也說開了,周爸也就幹脆多說兩句他們大人想的事,“你是決定了你的人生,可周許呢?他還小,被你帶着長大,他都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可能性……”
“其實,你跟我爸媽一樣,也是不相信我們,我知道,這是我們年紀太小……”嚴以漸從來不試圖跟任何人解釋周許對他的感情,就如他從不覺得他有必要跟別人的解釋他對周許的感情一樣,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與別人無關,但周叔畢竟是周許的爸爸,他和阿姨确實是全心為了周許他,哪怕他也提防着他們,他也只能盡可能地跟他們解釋,溝湧,而不是敵對,“周許對我,跟我對他一樣,他不是不懂事,叔,你可以去問問阿姨,問問她,周許的觀念是不是成熟的,你也可以去問問爺爺,周許在外面的表現是不是成熟的……”
嚴以漸說着,變下了點腰,靠近了周爸,“還有,我那個工作室,我從來沒有在電話裏告訴過周許要怎麽去操縱打理,你最近天天跟他在一起,那你覺得,他處理我的工作和問題,他處理得怎麽樣?”
周爸頓時啞口無言。
他兒子的管理能力那是一流的,兒子先前根本不懂那個團隊的研究的方向,但經過幾天的了解後,他只懂了一點皮毛,就給洪途這些人安排了一個非常有利于他們研究的方向點,而且,他按這些人的性格,把工作環境調整了一下,這些人的工作時間比以前其實更長,注意力其實更集中了。
兒子昨天還跟他說,那是根據視覺心理學調整的,看起來還管點用,他以後可以在這方面再進行研究。
“您覺得,周許的這些能力是怎麽來的?”嚴以漸沒跟周爸謙虛,“不是我教的,就是我帶的。你和阿姨是對他用心,那你們覺得我不會嗎?叔,我必須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每一樣我都得知道,我才知道,他以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他能做的是什麽,你懂嗎?我必須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我才能保護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