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聶詩初沒能從聶北的嘴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她想着也許忘記那些事是注定的,想不起來便是想不起來吧。
之後的一斷時間,聶詩初開學後進入了繁忙的學業狀态,而溫岢也忙于工作, 兩個人每天也不怎麽發消息, 倒是讓聶詩初覺得自己結婚和沒結婚似乎沒啥區別了。
某一晚, 應酬回來的溫岢興許是喝了酒,難得打了視頻電話給聶詩初。
這還是兩人自寒假結束後, 分居兩地的第一次視頻通話。
聶詩初那兒很痛快的就接通了。
溫岢坐在書房, 看着電腦上的視頻畫面,險些把持不住。
聶詩初剛泡過澡,身上披了件加絨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鎖骨甚至都能瞧着清楚, 她将手機放在支架上後, 調整了下手機的位置, 随後慵懶的縮進了沙發裏,耳朵上戴着無線耳機。
“喂。”
泡過澡的聶詩初連聲音都聽起來懶散又勾人。
溫岢沒想到自己一個視頻電話過來,能看到這麽一幕驚喜的畫面, 要是早知道, 他天天打!
“剛洗過澡?”溫岢穩了穩心神後, 一副正人君子的口吻說,“看你頭發還有點濕,不吹幹的話當心着涼。”
聶詩初抓了下頭發,随意的将黑發披散開,不在意的說,“沒事,房間裏暖氣很足, 過一會就幹了。”
溫岢的喉結動了動,他覺得他過一會可能也要幹了。
聶詩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身裝扮在溫岢的眼裏是多麽的誘.人,她覺得自己裹得挺嚴實的,胸啊腰啊腿啊都沒露。
但是對溫岢而言,現在的聶詩初簡直是要了他的命,腦子裏已經把阿威十八式都給想了一遍。
就是可惜隔着個屏幕,自己只能幹瞅着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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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卻吃不到,是對溫岢最大的折磨了。
“你哥下個月結婚,我會去北城的。”溫岢戰略性的喝了口水,來掩飾自己剛剛想了那些十分龌.龊的事。
“好。”聶詩初應了聲。
聶北和喬以珊的婚禮定在了六月初,聶詩初的父母前幾天剛從國外飛回來,去找喬家的人商談此事。
主要是因為,喬以珊懷孕了。
喬以珊自己想在顯懷之前美美噠的完成婚禮,聶北也覺得是時候補一場盛大的婚禮給她,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就這麽敲定了。
聶北與喬以珊的請柬發到了南城和北城的各個家族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主要是因為,聶家和喬家之前一點口風都沒透露出來,得知一點內部消息的也只有幾大家族而已。
而且喬以珊和聶北領證後,依舊幹着自己的秘書工作,只是很少跑外勤,主要工作就是整理一些聶北需要的文件而已。
就因為兩人在外也沒什麽變化,以至于很多人都沒有從其中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溫岢和聶詩初沉默了一會,兩個人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溫岢摸了摸鼻尖,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你明天還有課嗎?”
“有,明天滿課。”聶詩初點了點頭,像是禮尚往來一樣的反問,“你呢,工作是不是很忙?”
溫岢覺得自己被關心了,嘴角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很忙,根本不能閑下來。”
“為什麽不能?累了你就休息會,你休息好了才有力氣工作呀。”聶詩初往屏幕前湊了湊,“你眼底好像都要有黑眼圈了。”
溫岢挑了下眉,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我也想休息啊,但是我一閑下來,就會想到你,一想到你我晚上就會輾轉反側的睡不着覺。”
聶詩初耳根一紅,“瞎說什麽呢。”
“是真的。”
聶詩初伸手去按挂斷鍵,“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手按在挂斷鍵的那一霎,溫岢含着笑意的低沉的聲音傳來:“晚安,要夢見我哦。”
聶詩初看視頻通話被自己挂斷之後,用力的用手搓了搓發紅的雙臉。
打了視頻電話過來就為了告訴她,他有多想她嗎?
還說什麽要夢見他,她才不會夢見他!
溫岢的話就跟有什麽魔咒一樣圍繞着聶詩初,以至于她睡着之後,還真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她頭上有兩個兔耳朵,屁股後還有個毛球球一樣的兔尾巴,正悠閑的躺在草地上曬太陽。
下一秒,溫岢頭上頂着兩個狗耳朵,身後甩着尾巴向她走來。
聶詩初的意識中知道這是夢,于是她在夢裏肆無忌憚的嘲笑溫岢,“你怎麽在我的夢裏是只狗狗啊?”
溫岢淺淺一笑,露出了嘴巴裏的獠牙,眼尾那顆淚痣看起來妖冶又魅惑。
他将聶詩初壓在自己的身下,琥珀色的豎瞳中倒映着她楚楚可憐的身影,他說,“你看清楚點,我是狼,不是狗。”
聶詩初下意識的想掙脫開溫岢,卻被大尾巴狼握住腳腕一把又拉了回來,他的手捏上她頭上的兔耳朵,惹得她一陣顫.栗。
“別。”
“哦?耳朵是敏.感區啊,那這兒呢?”說着,溫岢又捏上了她的兔尾巴。
“唔。”聶詩初被弄得淚眼朦胧。
“現在看清楚了,我是什麽?”溫岢俯身向前,吹在她耳邊的吐息都仿佛是惡魔的低語。
“你是狼,是狼。”聶詩初覺得自己快委屈死了,只看個耳朵和尾巴,她第一時間肯定以為是狗狗啊。
“嗯,我是狼,那麽......”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聶詩初被鬧鈴驚醒,夢裏的一切鮮活的仿佛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會,聶詩初才回過了神,春.夢這種事居然也能讓她碰上?
而且她還是被吃幹抹淨的那一個!
溫岢的那句:要夢見我哦。殺傷力就這麽大??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正巧看到了溫岢發來的早安消息。
“呸,渣男!”聶詩初一想到他在夢裏對她做的那些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兩個人居然還是在草地上這樣那樣!!
無視了溫岢的消息,聶詩初憤憤的起床洗漱去了。
遠在南城的溫岢并不知道,因為自己在聶詩初夢裏的不軌行徑,已經上了聶詩初心裏的黑名單。
如果知道,他肯定會現在就飛到北城,把夢裏做的事從頭到尾再做一遍!
到了學校後,蔣繁星看着聶詩初一副沒有睡好的模樣,挑了挑眉,“怎麽?昨晚是想念你的親親老公想念的沒睡着嗎?”
聶詩初當即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想他?怎麽可能!”
“啧啧,”蔣繁星搖頭晃腦的說,“看着你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做了一晚春夢沒睡好呢。”
被戳中真相的聶詩初,硬着頭皮掐了蔣繁星腰間的肉,“誰會做那檔子夢!”
“對對對,像你這樣的正經人怎麽可能做那樣的夢。”蔣繁星連連求饒。
聶詩初:......
算了。
她松開了掐着蔣繁星腰的手,從包裏拿出了一個請柬出來。
“給你,我哥婚宴的請柬,雖然蔣家肯定送去請柬了,但我還是想單獨給你一份。”聶詩初說。
“哇~~謝謝詩初~~”蔣繁星揉了揉其實根本不怎麽痛的腰,給了聶詩初一個愛的擁抱。
“還有你的。”聶詩初回過身,将另外一個請柬遞給了坐在她後排的文幻翠。
文幻翠愣了一下,沒想到還能有她的,連忙笑着接了過來。
“你會當伴娘嗎?”蔣繁星看着請柬,問道。
聶詩初搖了搖頭,“不會,嫂子有幾個玩的好的姐妹,到時候她們當伴娘就行,我只想吃吃喝喝。”
“那溫岢是伴郎嗎?”蔣繁星繼續問。
聶詩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都不是伴娘了,你認為他會是伴郎嗎?”
蔣繁星轉念一想,也是哦,溫岢這麽個人,婚後對待聶詩初的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任何可能會對聶詩初造成困擾的消息都被處理的幹幹淨淨,更別提這種當伴郎有可能會與伴娘發生接觸的事了。
“真是又莫名其妙的被你塞了一嘴的狗糧。”蔣繁星哼哼唧唧的說。
聶詩初一梗,“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不過等你辦婚宴了,我能當你伴娘嗎?”蔣繁星才不在意她到底是不是有意無意的給自己喂狗糧呢。
“那當然,伴娘肯定是你。”聶詩初想了想後說,“文幻翠也是。”
文幻翠聽着兩人聊天一直沒插話,突然聽到她們一下聊到了自己的頭上,怔了一下。
“我不行,我這身份....”文幻翠下意識的就要開口拒絕。
“你身份怎麽了?是我們朋友沒毛病啊。”蔣繁星打斷了她的話。
文幻翠張了張嘴,她倒是沒想到兩位小姐将她當做了朋友,一時之間心緒複雜的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反應。
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應道:“好。”
因為聶詩初在學校裏的小魔女的特殊名號,她們三個人的周圍幾乎沒什麽人落座,所以這些談話自然也沒有被別的人給聽去。
蔣繁星的八卦之心一旦開啓,就停不下來,“那你什麽時候結婚啊?等你哥哥結完的嗎?”
聶詩初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怔,不是很肯定的說:“應該是畢業後吧....”
蔣繁星:“你畢業後還有幾十年能活,你的意思是在這幾十年中的某一天?”
聶詩初:“....誇張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