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逃家的小妻子,該回家了
池城淩空騰起,雙拳如幻似影的連連攻向白景天的面門……
這樣的急變,令莫言晴吃了一驚,三兩步搶上前去,卻被兩名西裝男子擋住了去路,一人見她着急,忙解釋說:“少爺與景先生在切磋武藝,莫小姐莫急。”
莫言晴見這兩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再看那邊兩人連連向對方揮拳,奇快的動作,變幻無窮的招式,引起路人一陣叫好聲。
莫言晴這才放了心,仔細看着兩人對打,兩人身形挺拔,一來一往間,明明是蠻橫的肉搏,卻能打出飄逸的姿态,實在叫人嘆為觀止。
透過兩人,莫言晴似乎看到兩名古裝男子正持劍對戰,每一招都潇灑至極,每一招都酣暢淋漓。
熱血沖動下,她不管不顧,學着拉拉隊又跳又喊:“白景天,加油!白景天,加油!”
突如其來的聲音,引來路人側目,白景天偏頭望向她,她正可笑的為他搖旗吶喊,他微微失神。
正是這空檔,池城一拳已經招呼過來,白景天急中生智,雙拳化掌,擋住他的攻勢,自己卻被震得連連後退,池城收招,輕笑一聲,“承讓。”
四周立即響起如雷的鼓掌聲。
白景天微微一笑,輸得灑脫,“三日後,我會将你要的人帶到你面前。”
原來剛才的話,他聽得一字不漏。
“多謝。”池城笑道,多年來,他們已經養成默契,只要遇到相争的事物,便以拳決勝,若非他剛才因莫言晴短暫失神,他贏不了他。
再看一眼向他們急奔而來的莫言晴,池城笑了笑,說:“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你确定你能放棄你的莺莺燕燕?”
白景天但笑不語,他懂池城話中的深意,不過這是他與莫言晴之間的事,無須他插手,“你還是想想怎麽解決那個讓你頭痛的女人吧。”
莫言晴奔到白景天身邊時,池城已經帶着他的人上車走了,莫言晴焦急地上下打量白景天,見他沒有受傷,這才籲了口氣。
白景天将她的舉動看在眼裏,忍不住打趣道:“怎麽,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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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晴這口氣還沒籲完,因他的話一下子嗆進氣管裏,一陣猛咳,咳得眼淚都掉出來了,白景天見狀,連忙伸手輕拍她的背,然後寵溺的說:“我知道你關心我,讓我說中心事也不用這麽激動。”
“激動你個大頭鬼。”莫言晴揮開他的手,拒不承認自己确實是關心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她擡起頭望着他,郁悶道:“你們怎麽都知道這裏?”
這裏可是她與時小新的秘密基地,是她們在美國讀書時,利用假日打工賺的錢買下的公寓,就連雙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們卻能找來,真是厲害。
“你的事,我沒有不知道的,我還知道時小新今天上午找過你。”白景天氣定神閑的說,靜看莫言晴的反應。
莫言晴聞言,驚得差點跳起來,“你跟蹤我?”
白景天但笑不語,任她胡思亂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逃家的小妻子,該回家了。”
小妻子!
莫言晴承認,自己因為這三個字短暫心悸,心悸之後,她想起洛琳,卻又心疼起來,“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當心咬了舌頭。再說了,那裏是你家,不是我家。”
“我家就是你家。”白景天強硬的說,語氣很不好,她的一再抗拒讓他心裏很不舒服。憶起剛才她對郁樹那一笑,他的心如蟻在噬,他不準她對別的男人那樣笑。
莫言晴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本來心情也不好,偏偏白景天還來招惹她,她當下不客氣的說:“白景天,我不想跟你吵,放開我,否則我告你囚禁他人人身自由。”
白景天當下沉了臉,他牢牢抱緊莫言晴,冷笑道:“剛認識一個懂點法律的男人,就知道拿法律來壓人了,莫言晴,你知道我不會吃這一套。”
莫言晴錯愕的看着他隐約含怒的臉,這才明白他将剛才她從郁樹車裏下來的那一幕盡收眼底,她笑了笑,又笑了笑,不知不覺,心情雨過天晴。
她湊近他,路燈下,她與他的距離近到可以數清對方的眼睫毛,她促狹地眨眨眼,“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看清她眼底的笑意,白景天惱羞成怒,為掩飾被她言中的心事,他一把扯過她,頭一低,吻住她的唇。
莫言晴唇上一疼,背脊抵上電線杆,她扭頭要避開他的吻,他卻不允許,一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下巴,一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攬向自己。
鼻息,互相萦繞。
如此近的距離,心卻很遠很遠。
莫言晴掙脫不開他,她微微睜開眼睛,目光觸及眼前冷靜的男人,他卻絲毫不受影響,仿佛自始至終,都冷靜地看着她。
“轟!”
腦子似被什麽轟然炸開,她腦中一片空白,只剩本能猛然推開他,她惱怒的吼道:“白景天,夠了。”
狠瞪他一眼,莫言晴轉身就走,步子還未邁出去,白景天已經扣住她的手,嗓音微啞,問:“去哪?”
“去哪都不關你的事,放手。”她很生氣,生氣他的冷靜,更生氣自己的動情。她怎麽能對一個花花公子動情,他有未婚妻,更有許多紅粉佳人。她明知道自己只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卻還是忍不住為他動心。
她讨厭這樣不受控制的自己。
白景天眉頭攥緊,他一使力,便将她重新拉進懷裏,一手擡起她的下巴,迫她迎視他的目光,“你又在發什麽神經?”
這句話,不期然的觸中莫言晴心中的痛楚,她頓時像一只刺猬豎起全身的刺,毫不留情的攻擊他,“是,我确實是在發神經,否則我怎麽會明知道你有未婚妻,還與你簽下那種荒唐的契約,成為你們婚約的第三者,白景天,你憑什麽讓我如此狼狽?”
莫言晴越說越生氣,胸膛急劇起伏,全身都因激烈的情緒而顫抖着,這番話說出口,她抑郁的心情卻并沒因此而輕松,反而更加難受。
他一定受不了這樣斤斤計較的她吧,如此也好。
白景天定定地望着她,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你的話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