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等老公回家,也是你的義務
白景天星急火燎的離開,車剛駛上高速路,又一通電話打進來,他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微蹙了眉頭,接通:“喂。”
低沉的聲線自電話那頭傳來,莫言晴的心滞了滞,立即反應過來,大聲質問道:“白景天,你這個色胚,就算我簽了契約又怎麽樣,我們又沒領證,憑什麽讓我當你的暖床工具?”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該去把證領了?”他的聲線很低,字正腔圓,透着股內斂低調的氣勢。若仔細聽來,似乎又暗含深意。
莫言晴一呆,他的聲音近在耳側,像極了他每次靠在她耳畔暧昧低語。恍惚間,她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熱熱地噴吐在她肩頸上,一時全身都不自在起來。
她的目光在歐式梁柱上游移,“誰要跟你領證,我告訴你,你趕緊讓劉媽給我開間客房,否則我就在客廳裏等你回來重新商榷契約條款。”
“好,等老公回家,也是你的義務。”他從容應對,說完就挂斷電話。想到某人氣得跳腳的滑稽模樣,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笑意。
一陣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莫言晴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齊齊的沖向腦門,頓時氣炸了,摔了手中的電話,她抓狂的吼道:“白景天,你不要太嚣張。”
劉媽站在客廳一側,再次搖了搖頭。這麽多年來,她是第一次見先生對一個女人如此縱容。
挂斷莫言晴的電話,白景天迅疾拔通助手吳建浩的電話,“建浩,紐約AS集團的融資策劃項目有異動,立即召集負責這個項目的小組進行修改,若是丢了這個項目,讓他們通通回去吃自己,我馬上到公司重新審核。”
吳建浩在彼端唯唯喏喏的應了,立即照着名單聯系小組成員前來加班。
白景天到公司時,小組成員已經陸續趕到,衆人就着原來的方案,經過一夜的奮戰,終于制訂出一個比原方案更完美的提議。
新方案傳真給紐約AS集團,僅半個小時後,通過的電話就打了回來,會議室內壓抑了一晚的氣氛終于在白景天唇角那絲淡淡的微笑下一掃而空,他打了個OK的手勢,衆人忍不住激動的歡呼。
白景天疲憊的回到清河灣別墅,手工西裝随意的搭在手上,他掏出鑰匙打開門,經過沙發時,一眼便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嬌小身影,前進的腳步不由一頓。
她還真是言出必行。
冷氣充盈的客廳裏,她身上蓋着一方白色的絨毯,臉頰壓在手臂上,紅通通的臉越發襯得手臂膚如凝脂。
從來回家,都是一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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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到躺在沙發上等他的她,無論她的本意為何,他的心中都湧起絲絲溫暖。
他想,或許是孤寂的太久,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有人陪在他身邊。哪怕是吵鬧也好,至少不會覺得孤單。
嘆息一聲,他彎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
軟軟的身軀填滿他空虛的懷抱,溫暖的氣息輕輕地噴吐在他冰冷的襯衣上,他的心似乎也被溫暖了,微微垂下頭,臉頰摩擦她柔軟的臉頰,他的手臂緊了緊,抱着她向樓上走去。
清晨的陽光穿過密密匝匝的窗簾照射進來,那道光束不偏不倚地落在床上女子的臉上,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咕哝一聲,翻過身去,小手一揮,小腿一蹬,被子落地,她像只布袋熊般抱緊了懷中某物。
意識朦胧時,耳畔似乎傳來了抽氣聲,伴随着溫熱的氣息。
她咯咯一笑,連忙伸手去推,呢喃道:“瑞奇,別鬧,一邊玩去,我還沒睡醒。”
白景天雙眸燃着火光,他猛得一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危險地盯着她,瑞奇?他是她的誰?她竟然敢一邊調戲他,一邊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
恥辱!這絕對是恥辱!
室內氣溫驟降,莫言晴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身上的負重感讓她難受極了,她睜開眼睛,頓時跌入那雙冒火的眸子裏。
什麽叫冰火兩重天,她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害怕之餘,她撇開頭,目光零亂。室內裝飾是單調的黑與白,莫名給人一種森冷疏離的感覺。
“瑞奇是你的相好?”冰冷含诮的話語從他薄唇吐出,讓人不寒而栗。
莫言晴想,若是她點頭稱是,指不定他會一把掐死她。心底怯怯,卻又惱恨他憑什麽質問她,就算瑞奇只是時小新愛狗的稱呼,她也不會迫于淫威告訴他。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與卿何幹?”她挑眉瞪他,大有挑釁之意。
聞言,白景天目光一緊,呼吸緊促,胸膛急劇起伏,可見着實氣得不輕。“莫言晴,你到底憑什麽?”呢喃聲弱,他已經俯身吻住她挑釁的紅唇。
憑什麽讓我圍着你團團轉?
“唔唔”,莫言晴使勁搖頭,卻逃不過他的唇如影随形,他似乎将全部力氣都用在嘴上,牙齒用力啃咬她的唇,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憤懑。
他不會承認,他會這麽生氣,是因為他嫉妒。
唇上火辣辣的痛,莫言晴痛得眼淚花花。這個狗一樣的男人,敢情是把咬人當樂趣了。
雙腿被他壓制動彈不得,雙手也被他高舉過頭鉗制得死死的,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嘴。她牙齒一錯,毫不客氣地咬破他的唇。
血腥味在兩人嘴裏肆溢,白景天略微移開唇,伸舌舔了舔唇上的血絲,那模樣,極盡誘惑。
莫言晴腦袋轟一聲炸開,臉紅得能溢出血來,她腹诽:妖孽!
他居高臨下睥睨着她,薄唇輕啓,譏诮的話語便在她耳畔炸開,“莫言晴,你若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挑起我的興趣,恭喜你,你成功了。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麽,才能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女人?”
他輕蔑的語氣就像是在施舍,可是她不要他的施舍。“我要的,是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永遠都給不起的。”
他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笑聲漸止,他俯身逼近她,一手挑起她圓潤的下巴,微沉了聲音,“說,只要是這世上有的,我就能給。”
莫言晴盯着他,并沒有因這窘迫的姿勢而減少半點氣勢,她說:“真心,忠誠,婚姻。”說完她挑眉輕蔑地看他,不屑的問:“你有嗎?”
白景天神情呆了呆,他能給她一切,只要在合理範圍內,他不會吝啬。可是她竟向他讨要真心。
真心?
他忍不住嗤之以鼻,那麽虛幻的東西,不知道這些女人為什麽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莫言晴,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真心,忠誠?若世上還有這東西,柯以默就不會跟你親妹妹上床。”
白景天一句話殘忍地撕開她的粉飾太平,她臉色蒼白,眼睛發紅,胸口發緊,全身震顫不休。躲在美國的這些日子,她不停反思這段感情失敗的原因何在,可是想破了頭,也無法想出一個完美的理由來解釋柯以默的背叛。
他抵擋不住誘惑是事實,他與莫良矜上床也是事實,這些血淋淋的事實,是她用盡心力想要遺忘的,此刻卻被白景天生生的揭開。
痛,心痛,自尊也痛。
她恨恨的盯着他,胸懑難平,手緊緊地攥住身下的床單,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他看着她,不過是在看一個跳粱小醜怎麽嘩衆取寵。她怒:“你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