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老公快死了

第36章

周煜幾乎是在手環出現裂痕的同時腦袋就像是受到什麽重擊似得腿一軟，好在這一次歐蕾夫人就在他身邊，且早有戒備，所以一陣眩暈之後，周煜就恢複了清明，人也被歐蕾夫人拉到了一個隐匿的小角落裏。

“怎麽了？”突破協衡者，破a染體？周煜皺了皺眉，是指剛剛那個韓老師？

歐蕾夫人順着他疑惑地目光點點頭，“恐怕是這樣的。”

“那我們……”

“我在聯系索爾。”歐蕾夫人的表情難得嚴肅，然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放出精神的精神觸須在他們附近各個角落裏放哨。

周煜也被她的這股情緒傳染了，跟着看了看左右，發現剛剛還有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操場這會兒幾乎已經空無一人，瞬間皺起了眉頭。

需要直接聯系軍部的情況恐怕怎麽想都不會輕。他回過頭看了看四周，發現他們目前就在中心教學樓前面的小花園的一個角落裏，這個地方和中心教學樓相隔百米不到，想要這個時候直接跑出學院，幾乎是不可能的。

“媽，破a染體為什麽會引發一級警報？”周煜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所謂染體要是和歐蕾夫人說的一樣，就是指那些擁有感染性疾病的人的話，怎麽會至于播一級警戒，甚至要軍部出手？

歐蕾夫人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解釋道，“你知道哨兵向導等級都是由c-s的吧？所謂破a級染體，就是他的能力已經抵達a級的意思。要徹底被協衡者放進隔離區之前，還是有一段時間的監測的，所以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人在第一階段就反抗的這麽厲害。”

“而且，警報說的是突破，不是消失，消失可能會是偷偷跑掉，但是突破的話……就是武力突破了。”歐蕾夫人眉頭微微皺起，“而最壞的打算就是，他很有可能在強行突破的時候受到創傷，引發本能性精神游離，a級向導處于這個狀态的話……”

歐蕾夫人話還沒說完，那邊沃特就彈出了一個全息投影，上面是索爾将軍的映像，這段時間索爾忙的連家都很少回，歐蕾夫人除了偶爾帶點營養劑去看他以外，幾乎不會随便聯系他，這個時候突然撥通鏈接，索爾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直接暫停會議跑了出來。

“出什麽事了？”索爾将軍沉穩的聲音傳來。

“我和阿煜在向導學院，剛剛警報通知有個破a染體突破了協衡者，所以這邊可能需要軍部支援。”歐蕾夫人說着，一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但說出來的話卻條理清晰，沒有絲毫紊亂。

索爾将軍的眉頭皺的像是能夾死只蚊子，沖身後的下屬比了兩個手勢之後，就直接匆匆離開了會議室，一邊問道，“你們在哪個位置？帶了守衛軍嗎？”

“……沒有，陛下調整首都星防衛，我讓他們先去了，新的還沒過來，我和阿煜在中心教學樓。”

歐蕾夫人說到這，話音一頓，那雙平日裏溫和的水藍色眼睛瞬間迸發出一道淩厲地色彩，那頭的索爾将軍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似得，面色鐵青，腳下的步程更快了，然而還沒有等他說完一句話，那塊光板瞬間就被歐蕾夫人撤銷了。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和歐蕾夫人對向導能力運用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的周煜幾乎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猛地往身後一推。

好不容易才挨着牆站穩的那一剎那，周煜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某種威壓狠狠往地底下一按，手環在那一瞬間支離破碎，周煜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阿煜！站着別動！”歐蕾夫人尖銳着嗓音大叫了一句，而她面前，正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暗色的氣息。

周煜擡起臉來，才剛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猩紅的眼睛，散亂的頭發，臉上的皮膚都裂開了，面目猙獰，甚至看不出原樣，那雙眼睛就好像随時能從眼眶裏蹦出來一樣，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都在往外滲着鮮血，然而他本人卻像是一點疼痛也感覺不到一樣，一雙目光正越過歐蕾夫人，死死地盯着周煜，像是能用目光就職麽直接看穿他似得。

周煜吃力地扶着牆站起來，有歐蕾夫人護着他的腦域，他還不至于太崩潰，但很快，他就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了。

歐蕾夫人面前站着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向導！盡管沒學過，但周煜确實能分辨出這其中細微的差別，這個人不是向導……也不是哨兵！但是他身上那種混雜着的，野性的味道非常重，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也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

不是說這個世界只有哨向和普通人三種嗎？眼前這個是怎麽回事？！而且歐蕾夫人至少是s級以上的向導，a級向導，甚至是哨兵，在她面前會感覺到能量階層的壓力，但眼前的男人面部卻絲毫沒有這種表現，看上去要多兇狠有多兇狠。

“小黑？”周煜在腦中喊了一句，他覺得自己沒有感應錯，但卻又無法解釋男人身上的氣息，只能下意識地叫了聲小黑貓的名字。

然而他叫了半天，對方都沒有回應他，周煜一頓，皺了皺眉頭，也就在這時，一頭黑色的鬣狗從男人身後橫空出現，然後猛地朝他們蹿出來！那股盛氣淩人的攻勢讓他心髒猛地一跳，周煜一口氣就這麽堵住了，接着就在下一秒，一只白狐猛地迎上了它的攻勢，速度非常快，面前一道淡紫的能連光盾乍現，瞬間就将那頭鬣狗給攔了回去。

那是歐蕾夫人的精神體？周煜微微一愣。

只見那只白狐的速度非常敏銳，且下手果斷，比起硬碰硬，更多的是繞着鬣狗打轉，以歐蕾夫人的精準控制來牽制住鬣狗，時不時攻擊兩下，不痛不癢的傷口在鬣狗身上也很快就恢複了，她很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察覺到這點的鬣狗微微下伏，那張猙獰帶着割傷的面孔充滿了暴戾，那雙眼睛和他的主人一樣猩紅，喉嚨裏發出一陣陣不耐煩地喘氣聲。

可它卻無法突破白狐高速運轉中形成的能量圈，一只爪子在地上刨了刨，磨了磨那鋒利尖銳的牙，低低地吼了一聲。

“礙事，滾。”那男人雙眸微垂，淩厲地看了歐蕾夫人一眼，然後下一秒，一道厚重的能量攻擊猛地朝歐蕾夫人襲來，後者臉色一白，與此同時面前的白狐突然爆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尖叫聲！周煜在這樣一驚一乍中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只見那鬣狗一張血盆大口已經狠狠咬住了白狐的腰身，那一口下去更是力量驚人！像是生生能扯下白狐腰身一整塊肉似得！白狐瞬間就不能動彈了。

一道血痕從歐蕾夫人嘴角滑下，她胸腔劇烈地起伏着，周煜立刻沖上前去扶住了她有些發軟的身體，心髒猛地狂跳起來，“媽！”

也就是在這時，他看見了---歐蕾夫人的後頸處，一個複雜的圖騰上閃着耀眼的紅光。

那是……

向導圖騰。

雖然不一樣，但是他見過的。

而那種鮮紅的光芒讓周煜心裏一提，幾乎在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圖騰此時此刻狀态的意義---歐蕾夫人快撐不住了。

面前的男人有多強周煜不知道，但歐蕾夫人這段時間本來就操勞，何況這時候還要分下一點心思去照顧周煜，維持他的腦域安全，這樣根本就沒法全力應敵，何況面前是這個……根本就不能被稱之為向導的人。

眼前的男人見周煜靠近他了，臉上立刻迸發出一種奇異地，帶着愉悅的光彩，地底下咬着白狐的鬣狗配合着發出興奮地喘息，兩雙紅眼都虎視眈眈地看着周煜。

“別動。”歐蕾夫人站穩之後，把周煜往自己再次身後一拉，動作沒有之前力氣那麽大了，身子明顯很虛弱，白狐這一下被咬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但目光裏的堅定卻是不容忽視的。

看着那雙似曾相識的藍色眼睛，想起西瑞爾在沖向女王蜂時的堅定和不動搖，周煜的心像是被什麽猛地撞了一下似得。

他得做點什麽，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歐蕾夫人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更不能讓歐蕾夫人就這麽倒下。

這種激烈的意識壓在周煜每一根大腦神經之中，與此同時，他只覺得虛空之中又有一股巨大的能量猛地朝自己撲來，他猛地睜大了雙眼，然後下意識地一把把歐蕾夫人攔在了身後，迎上那個男人血紅的雙眼。

歐蕾夫人在被周煜拉扯開的那一剎那就心裏一驚，周煜根本就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他自從覺醒之後腦域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攻擊了，他根本就扛不住眼前男人的威壓！而且再這麽強行扛一下後果根本不能想象！

然而那一瞬間眼前爆發出的景象讓歐蕾夫人想要喊出聲的話語一滞，只見慌亂之中，從周煜的腦域間伸出了兩道淡綠色的觸手，沖出去橫空接住了男人的攻擊，然後又分出了一根觸手直襲地上的鬣狗。

速度非常快，雖然操縱有些不穩，但顯然力量卻很足，刺進鬣狗的腦域時它瞬間就不能動了！

精神觸須？！怎麽可能，這孩子連精神護盾都不會做！而且就在那淡綠色的觸須伸出來的一剎那，歐蕾夫人只覺得空氣中的氣壓都下降了，那種在婚禮上的壓迫感重新襲來，那頭鬣狗被他刺激地瞬間就松開了嘴，跳後兩步，瘋狂地晃起了腦袋，看上去腦域動蕩嚴重，連邁腿看上去都不那麽利索了。

歐蕾夫人張了張嘴，硬是沒能說出話來。

那男人也感受到了這股能量，被激地不得不後退一步，面色鐵青，配合着他猙獰的面孔，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詭異氣息，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與此同時，地上的鬣狗猛地一僵，就像渾身被扯滿了布偶線的傀儡似得，每一根寒毛都繃得直直的。

接着男人嘴裏發出一聲桀桀怪笑，“就這樣？”

周煜的能力和經驗明顯不及他，即便是攻擊效果也只能在一瞬間，就在男人怪笑的同一時間，他的所有精神觸須都被反彈了回來，猛地收回了大腦，他臉色慘白，幹咳了兩聲，後退了一步。

直接迎接攻擊，并受排斥的痛意充斥着他整個腦域，周煜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喊疼，他扶着牆壁，勉強撐住了自己的身體，感覺到歐蕾夫人想要接近他的精神觸須時，直接把她排在了腦外，甚至沒有扭過頭多去看歐蕾夫人一眼，找了個方向轉身就跑。

但這一次負傷嚴重，他在回過頭的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踉跄了好幾步，才勉強維持住步伐，死死頂住眼皮和雙腿，感覺到身後男人追上來，立刻心一定，朝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阿煜！”察覺到周煜的動作，歐蕾夫人的臉色一白，尖叫着喊出他的名字，站起身就想去追，但那男人的速度比她還快，回過頭一把扯住了歐蕾夫人的肩膀，歐蕾夫人的臉色瞬間血色全無，那雙手……感覺甚至不像是手，沒有人體應有的溫度，也硬的超越人骨。

就在歐蕾夫人嘗試掙紮的時候，那只手指甲下面蹦出了五根短小卻尖銳的刀片，深深地刺進了歐蕾夫人的肩膀裏，留下了五道極深的刀痕，甚至能隐隐看見裏面的骨頭！

劇痛感瞬間襲來，歐蕾夫人渾身上下僵硬地不能動，男人一腳把她踹到地上，只覺得從剛才到現在這女人都礙事的要命，眉間瞬間湧起一絲黑氣，低下頭來，一只手對準了她的心髒，手起刀落，幾乎就差一點就要刺進去。

千鈞一發之際，他腳下的鬣狗突然瘋狂地叫了起來，然後像離弦的箭似得猛地朝突然轉過頭往這邊跑的周煜沖去。

男人微微一頓，手上動作一頓，擡起頭來。

精神暗示？

裂開嘴角，那張本就猙獰的面孔看上去更是可怖，目光射向那個面色蒼白地像一張白紙，眼睜睜地看着鬣狗往自己這邊狂奔也強忍住不跑的少年，伸出手把歐蕾夫人往牆上一砸，跟着鬣狗的步伐，飛快地朝少年奔去。

“阿煜……”歐蕾夫人的肩膀蔓出來的血多的吓人，視線依然不再清晰，嘴裏喃喃叫了句，就這麽逐漸失去了意識。

周煜見男人已經追上來了，重新調頭就跑，他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跑的那麽快過，然而那條鬣狗的狂吠聲就在他身後，周煜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大喘氣都不敢，腳不停地超前狂奔而去。

始終在平地上跑終究不是辦法，兩條腿總歸是跑不過四條腿的，他早晚會被追上，周煜擡頭看着不遠處一棟教學樓，加快了步伐，迅速朝裏面沖了進去。

可即便是這樣，在沖進二樓樓梯轉彎的那一瞬間，周煜的肩膀還是被那人狠狠地抓住了。

那個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抓住他肩膀時，周煜幾乎全身都顫抖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只手的溫度在往他皮膚裏面滲！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周煜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抓起身邊也不知道什麽東西猛地往身後人身上一砸！

那男人的手臂被砸中了，下意識地一松，然後在周煜的身後劃過，周煜只覺得自己整個後背都涼了。

他手上是一根……很像鐵棍的東西，可他砸過去的時候甚至能清楚地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響！可他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己砸中了那男人的手臂啊！

聽到那聲響的周煜幾乎瞠目欲裂，那頭鬣狗就猛地朝周煜撲來，一張血盆大口猛地朝周煜的脖頸處咬來，周煜渾身抖地不像話，頭皮發麻，他大腦幾乎一片空白，甚至能感覺到那張大嘴裏的血腥味，他想也不想地把手上的鐵棍往那鬣狗嘴裏一塞，然後伸手一把把它狠狠推開。

周煜自己都不知道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了，他竟然敢徒手去推一只猛禽！而且乘着這麽一個空隙，迅速閃了出去，把男人和鬣狗通通甩在了身後，想也不想地看見空道就跑上去。

---他不想死。

就算死，也不想這樣死！媽的，那條狗的牙齒那麽鋒利，搞不好把他半邊身體吃掉了都不一定會讓他死，而且那男人看上去還那麽變态！那他媽是什麽手啊！被鐵棍敲一下還能發出金屬聲音？！

周煜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心髒狂跳，跑的幾乎力竭，卻完全不敢停下。

身後傳來一聲暴怒的狂吠，和一股無與倫比的能量波動，這種波動帶來的恐懼感讓周煜什麽也顧不上了，他飛快沖進二樓走廊，随便抓住一個房間就立刻把門給拉開了，那是一間狹窄的小隔間，黑暗裏，兩雙眼睛一眨一眨地和他對視。

周煜：……

“砰--”地一聲把門猛地關上，周煜回頭看了眼幾乎就在眼前的男人，伸手抓住什麽往後面丢什麽，他連大腿骨都在打抖，可一路上竟少有能随便打開的門！

那人身上的氣壓越來越近，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算是在活毒面前，他都沒有這麽慌張過，他甚至不敢停下來，他怕一停下來，就再也爬不起來了，那鬣狗的牙會直接咬斷他的身體！

那種想象刺激着周煜大腦每一根神經，指甲都深深掐進了手心裏面，想借此讓自己冷靜一點。

“吼---！”然而鬣狗的聲音越來越近，那股氣息也越來越近。

周煜幾乎渾身的血都僵了，甚至覺得自己說不定就要死在這裏了，這個意識讓他腿下一軟，眼見就要朝前摔下去。

周煜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意識---完了。

摔下去就完了，什麽都完了。

就在他絕望至極時，手腕再一次被人抓住，周煜登時渾身上下每一根毛發都豎起來了，當即尖叫了一聲，不顧一切地開始掙紮起來，然而那一聲還沒來得及吼出嗓子，就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下一秒，就這麽被人擁進了懷裏。

熟悉的味道和熾熱的溫度，有力的手臂攔住他的腰身，大手将他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裏。

“別怕，是我。”西瑞爾的聲音像是隔了好幾個世紀似得傳入周煜耳中，模糊到不真實。

直到這時，周煜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扯進了一個小房間裏，門被拴住了，這裏只有他和西瑞爾。

意識到這點的周煜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可渾身上下卻還是抖地不像話，腿站都站不住，整個人發虛，臉上也全是淚水，他兩只手像是拽住最後一根稻草似得緊緊抓着西瑞爾的衣服，聲音顫道，“西，西，西瑞爾……”

“嗯，我在。”西瑞爾看着周煜的樣子，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麽狠狠抓了一下似得，疼的要命，尤其是在看見他血肉模糊的肩膀時，那股疼痛幾乎是在他心底翻起驚天巨浪。

他沖向女王蜂，被沖擊波炸的能量核破碎的時候，都沒覺得這麽難受過，低下頭伸手幫他蹭掉眼淚，放輕了聲音道，“別怕。”

然而他話音剛落，周煜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暴躁地犬吠，他渾身劇烈的一抖，橫在腰間的手臂瞬間緊了緊，西瑞爾看着他的模樣，終于忍不住低下頭來，在他額角安撫性地親了親，“別怕。”

就在這時，門就被猛地撞了一下，熒屏密碼鎖劇烈地一抖，出現了一道道裂痕，西瑞爾擡起頭來，目光冰冷地看着周煜身後的門，沒有溫度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德萊。”

下一秒，門被“轟---”地一聲撞開，一條兇狠地鬣狗破門而入，暴戾地張開了它的大嘴，猛地朝周煜沖來，與此同時虛空中傳來一聲虎嘯，瞬間就蓋過了它的吼叫聲，一頭巨大的老虎橫空出現，狠而準地咬住了那條鬣狗的喉嚨，沒有絲毫猶豫，那鬣狗瞬間就沒了聲息，然後就這麽被德萊咬着喉嚨直接甩出去了好幾米。

門口好不容易沖過來的男人身形一晃。

西瑞爾看着他，嗅到他手上的血腥味，目光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