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進?入卧室, 沒有任何攝像頭，關掉麥克風的第一秒，玄淵微笑的臉龐就重新歸為冷靜。
顧淩關上房門：“說吧, 有什麽我沒做好的地?方。”
玄淵：“你跟那位Omega男嘉賓季景禾之前認識？”
顧淩：“當然不認識。”
玄淵輕笑一聲, 雖然依舊溫文爾雅, 眸光卻帶出一絲冷意, 仿佛完全?看穿顧淩的謊言。
他用眼睛四下一掃，很快邁開大長腿走到顧淩卧室一側，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摸出紙和筆, 開始坐下寫字。
顧淩走上前時，他已經半趴在床頭木桌上寫好那張契約書, 玄淵仔細又看過一遍, 吹了吹上面的墨跡，表示很滿意。
他拿起那張字體彷如印刷般漂亮的契約書朝她一曬：“顧女士, 雖然我對你本人的人品非常信任，但既然你已經選擇與我合作平分獎金，那咱們還是先小人後君子，你過來?簽字畫押吧。”
原來?他晚上等在客廳裏, 竟是因為擔心她中途變卦, 還要寫一個契約書來?約束她的行為？
這個男人說幼稚也挺幼稚, 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有自己的規則一般。
顧淩接過那張紙，大致浏覽一番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她一直佩服玄淵的邏輯思維, 但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把這些東西具體化?細則化?, 全?部用回到她的身上。
包括但不限于：“鏡頭掃到時，顧女士跟我必須有目光接觸。一個小時內顧女士和其他男嘉賓對話不能超過五句, 一天不能超過十五句，并且最好只談論天氣相關。未來?三個月內約會?的地?點跟時間秉承公?平原則，一個人提議一次，對方必須遵守，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
契約書最後末尾還附帶一句：“如若違約，簽約雙方可視情況選擇是否對公?衆曝光此合同。”
她朝玄淵抖了抖那張紙：
“我若真想變卦，一張手?寫的契約書有用？”
“契約書，只防君子不防小人。我信顧女士是君子。”玄淵開始向她闡明想法：“我這樣做是希望顧女士能堅定我們之前的約定。不要被美男子釋放的Omega信息素迷惑雙眼，在四隊嘉賓裏，只有你和我的組合，才?是最大概率贏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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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附加的這句話什麽意思，曝光？你這是在威脅我？”
“算不上威脅，只不過我們畢竟花了三個月時間在這裏，來?參與一場戀愛賭局。如果因為對方違約原因輸掉最後的大獎，曝光只是讨回公?道的一種的方式。對你，對我，都很公?平，具有同等的約束力?。”
“那麽玄先生，你又從哪裏來?的這些依據？僅憑你一張嘴嗎？”顧淩挑釁反問。因為想到那張空白支票，天知道她花費了多大力?氣才?逃離季景禾。
她的心情還未平複，需要攻略的目标人物?竟又跑來?讓她簽什麽戀愛契約，滿紙都是細節到公?式化?的戀愛程序，還有懲罰機制。而玄淵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跟她平分區區一百萬星幣。
越想越荒謬，不爽的情緒開始蔓延。
玄淵冷靜的分析：“首先，我對季景禾沒有任何敵意，但他是當紅男明星，粉絲衆多，你跟他約會?會?招來?很多非議。你在民衆心中的好感度無形中會?被削弱。他的經紀公?司絕對不會?讓他在節目裏的戀人延續到現實，除非他不再吃偶像這碗飯。”
“其次，其他幾?位男嘉賓中，Alpha只有我跟奧裏吉王子，AO的組合太?正當太?符合預期，BB組合又太?普通，只有AA組合拿到最終戀人評選大獎，符合一檔節目爆冷的沖突戲劇性?。同時能刺激觀衆們投票。”
“最後，預測結果全?部源自基礎概率學。請相信我的判斷不會?有錯。你跟我鎖死?cp，三個月後我們肯定能一起分錢。”
顧淩：“如果是AA最有可能贏得大獎，你完全?可以去找寧钰。她也完全?符合你心中素人，Alpha這兩個條件。而且她從來?到這個節目，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你。”
玄淵嘆了口氣。
顧淩：“你不選她，有別的原因？”
玄淵點點頭：“其實，她爸爸以前是我的小輩。我如果選她，就亂輩分了。我說過，不想再花時間傷害別的女士。你我知根知底，我們将會?是最好的搭檔。”
顧淩：“我跟你在節目前總共就見?過兩三次，怎麽就知根知底了？”
玄淵伸出兩根指頭點了點自己的鏡框：“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你的雙眸雖然也被欲望遮蔽，但還算清澈。”
清澈？清澈的愚蠢嗎？
畢竟這個男人看所有人，眼眸深處都有種自上而下的睥睨，仿佛時刻都在提醒她，我不是說你一個，而是說在座諸位，都是垃圾。
從極淵海，到現在的戀綜。
天才?的世界無形中就在碾壓普通人的生活。這種被視如蝼蟻的感覺，讓顧淩難以忍受。
顧淩眯起眼睛，忍不住反嘲：“玄先生，是否在你眼中，欲望是一種不好的東西？”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有欲望，欲望是促進?人類社會?發展跟繁榮的基礎動力?。”
顧淩一步步走近玄淵，男人微微後退兩步，顧淩将他逼到牆角，雙手?啪的一下貼住他兩側肩膀後方牆壁，踮起腳尖湊近：“我很好奇，玄先生你的欲望又到底是什麽呢？”
女人突兀湊近讓玄淵有一絲絲尴尬，但背靠牆壁，他躲無可躲，只能盡量縮着下巴，小心翼翼探究的問：“顧女士你問的是短期目标，還是長期目标？”
顧淩：！！！
牙根一緊。這家夥真的很會?氣人。
在她眉頭即将倒立之前，玄淵飛快回答：“短期目标是掙錢養孩子，長期目标......”男人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顧淩此刻臉色，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重要：“顧女士，你今晚不太?開心是嗎？”
顧淩：......微微一愣。
“你看起來?正在壓抑很多的情緒。”
“對。”
“因為季景禾？”他太?聰明了，一針見?血。
顧淩感覺尴尬，感覺自己此刻像被翻開來?查看的一本書，且毫無保留。為了緩解這種窘迫，她迅速垂眸，飛快從玄淵手?指尖抽過那張契約和筆，刷刷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大名後啪一下重新貼回男人胸膛。
“簽好了。”
玄淵飛快将契約折疊好收進?口袋，并朝門口走去：“那我就不打擾顧女士休息了。”
擰開大門的瞬間，顧淩突然在他身後問：“如果換做是你，有了不良情緒時又會?怎麽處理？”
玄淵腳步一頓，随即輕輕偏頭，真的在認真思考：“很久以前的我，會?讓那些惹我生氣的人全?都消失。”
顧淩心頭咯噔一下，頭皮瞬間發麻。
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答案。
“但現在”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扭頭朝她眨了下眼睛：“我比以前平和很多。經過一段時間的反思，我挖掘了更深的自我意識，所以看待世界的角度已經跟年輕時完全?不同。”
“那你現在......會?怎麽處理麻煩呢？”顧淩音量都比剛才?小很多，甚至朝他溫柔的堆起一個甜美笑容。
“顧女士是在請教?我如何處理情緒危機嗎？”
“是。非常真誠的請教?玄先生。”
玄淵想了想，認真回答：“首先，盡量不要讓不重要的人和事影響你的心情，保持穩定情緒是一切生命活動的基礎。”
“其次，對世界所有的事物?抱有尊重與同情。哪怕是一朵雲，一朵花，一只螞蟻，一縷清風。它們來?到你身邊時一定有它們的緣分，是基于能量互相吸引。雖然這點有時候會?忘記，但只要記住，不能随便生氣，不能擅起殺心，要像愛護眼珠一樣愛護周圍的一切。”
“最後......”他頓了頓：“貓也可以陪老鼠們玩一場游戲。”
玄淵最後這句話再次讓顧淩心頭一緊：“玄先生，你能說的清楚些嗎？”
玄淵蹙了下眉頭，金絲邊眼鏡再次閃過一絲冷光：“總而言之，就是平和，穩定，對世界充滿善意。”
即将離開的剎那，顧淩再次叫住他：“明天的約會?，我想收到一件特殊的禮物?。”
玄淵饒有興味的說：“當然，一定如你所願。”
顧淩故意給他出難題：“要其他人都沒有的，別人都想不到的。”
玄淵：“好。”
他終于離開了，就在男人關門走出她房間的剎那，顧淩整個人都松了口氣，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樣慢慢順着牆壁滑落在地?板上。
冷汗後知後覺從額角滑落，她懊惱的用拳頭砸了砸腦袋。暗自惱怒自己為何要多此一問，讓最後的對話滑向奇怪又緊張的深淵。
當夜，顧淩就嘗到了自己要求的苦果。
她在睡到半夜時精神體突然與大人參共感，親眼看到從洗浴間出來?的玄淵頭發還在順着皮膚滾落小水珠，卻手?持剪刀微笑着朝大人參走近。
“顧女士想要一件特殊的禮物?，而我身邊最與衆不同的，就是你這個小東西了。”咔嚓一聲，在她還沒來?的反應時，頭頂那一簇小紅花就被剪掉三支。
【啊——】刺耳的慘叫和來?自頭頂彷如生拔頭發的劇痛，讓整顆大人參露在泥土外的參須瘋狂打卷收縮，在泥巴裏瑟瑟發抖。
玄淵對着頭頂的燈光欣賞了下手?裏的小紅花，又走到自己卧室的書櫃邊，用一根不知哪裏摸出來?的紅色細繩在小紅花根部紮了一個蝴蝶結，并将那束花于床頭擺放整齊，這才?去吹了頭發上床睡覺。
顧淩被他的行為氣的半死?，同樣被氣的半死?的還有大人參本體那被抑制的精神力?。
求着被神明吃掉是一回事，被剪掉頭頂漂亮的小花讨好別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
顧淩跟大人參難得統一戰線。
顧淩幾?乎沒有使用精神力?控制本體，大人參就趁玄淵睡着之際自己從泥巴裏爬出來?，操控着成千上百條參須彷如一只八爪魚般立着從陽臺快速爬到玄淵的床頭，雄赳赳氣昂昂站在玄淵下巴上，用參須狠狠地?來?回抽打他露在毛毯外的臉頰與脖子。
顧淩【打，抽他，用力?，加油！】
睡夢中的男人在一頓劈頭蓋臉的抽打中發出淺淺呻/吟：“啊，嗯——”
【叫啊，再叫大點聲。就算喊破喉嚨都沒有人理你！】顧淩憤憤不平的想着，操控參須如鞭，抽的更加起勁。
他的皮膚恢複力?很不錯，參須前腳在他臉頰留下細絲般的紅痕，後腳就完全?消失。
這讓她完全?沒有半點後顧之憂
男人的呻/吟逐漸變了味道，緊皺眉頭不安跳動，仿佛陷入奇怪的夢境。
人參佝偻起身體，在他臉頰垂下自己頭頂剩下的十支小紅花，甩大辮子一樣狂甩那些花朵，用花瓣擊打他的鼻尖跟嘴唇，又故意去堵男人呼吸的鼻孔。
這個過程中，成千上百的參須也沒停下，像無數小鞭子一樣騎在他脖子上此起彼伏。
【乖，再叫大點聲，姐姐才?能饒過你。】顧淩咬牙切齒【跟我在這裝，你裝什麽裝，啊！長得好看了不起呀，智商高?了不起呀，沒有人說過你腦回路不正常嗎，機器人都比你更有人情味！沒有人罵過你說什麽話都讓人感覺高?深莫測是一件很讨厭的事嗎？】
玄淵當然喊不出太?大聲，他陷在自己的夢境中，喉頭滾動，喉音破碎而淩亂。
參須足足抽了一千多下，顧淩感覺精神力?都快透支了這才?停下，剛要爬下床，一條長滿疙瘩刺的參須不小心劃過玄淵頸側，竟刺啦一下拉出一條血口，嬌嫩肌膚下溢出的血珠瞬間滲入人參根部。
“啊——”顧淩一聲尖叫，整個身體像瞬間浸入巨大的熔岩池。
再睜開眼時，她猛然從自己床上坐起，捂着心髒半天沒緩過來?勁。
好燙，好暖，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奇妙感覺。
沾上血跡的剎那，如同無數的火花在已孤寂萬年的宇宙中突然綻放
仿佛一瞬間站在蒼穹盡頭，俯瞰整個宇宙
那種奇妙的滋味，和眼前眩暈的美景，瞬如流星又永生難忘
像是打開了名為潘多拉的魔盒，魔盒能瞬間掏空她的一切，所有。
又令人想要迫不及待獻祭自己的一切，所有。
顧淩終于可以理解人參精的本體，為什麽會?不停叫嚣那些奇怪話，玄淵本人的血液對人參本體絕對是大滋補。
而玄淵本人，則是擁有精神力?的精怪們，可以溝通宇宙宏光的眼。
顧淩沉浸在那剎那的奇妙中，沉浸并回味了一整晚。
......
第二天一早，感覺精神都被掏空的顧淩挂着跟安警官同款的黑眼圈來?到大廳集合。
本以為今天依舊是嘉賓們自由選擇匹配，誰料節目組卻改了規則，虛拟主?持人：“今天的約會?将由系統随機分配。”
根據系統劃分，今天顧淩約會?對象是季景禾，寧钰和玄淵，至于其他兩組也打散了，安岚海對艾琳娜公?主?，奧裏吉王子跟明萱兒。
顧淩眉頭一皺，和坐在對面的玄淵對視一眼，兩人都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很快就有人告訴她為什麽，明萱兒湊近顧淩耳邊，十分八卦的告訴她：“你還不知道？昨晚直播間差點被小禾哥的粉絲給爆/破了......”
原來?寧钰在顧淩走後進?入季景禾的玫瑰小巢屋足足呆了近三個小時才?出來?。
并且這個過程中，小巢屋裏的燈熄滅，屋外的監控也黑屏。
“節目組現在對大衆的解釋是電源壞掉導致房間門反鎖打不開，兩個嘉賓是意外被關在房間裏。小禾哥的粉絲群目前也是這樣統一的口徑，只不過昨晚到底什麽情況，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顧淩看向季景禾，少年臉色蒼白，卻在她看來?的瞬間挺起胸膛，可手?指卻下意識的捏緊自己的衣領。
明萱兒話音剛落，昨晚直播間讨論度最高?兩位嘉賓之一的寧钰卻突然開口，她滿臉意氣風發，仿佛無事發生的看向玄淵：“既然今天是我跟玄老師約會?，那麽可以由我來?定約會?地?點嗎？”
玄淵看了一眼顧淩，朝她歉意的垂下了頭，這才?轉向寧钰：“當然可以。”
寧钰很高?興：“其實我們公?司在B-2小型星也有不少項目，不但有自建的□□，還有一個中型的生物?研發基地?，今天我想請玄老師在我的地?盤好好玩一圈。”
寧钰此話一出，直播間彈幕又翻天了。
【大言不慚。】
【富婆的誘惑！】
【有錢了不起呀？】
【嗷，這可太?拉仇恨，憑什麽好事都讓她給占了，就因為她是異能人嗎？】
【昨晚，昨晚她到底有沒有欺負我家景禾】
【停電三小時，戀綜十大未解之謎】......
寧钰的惡評數不斷上升，就連顧淩的耳蝸裏也傳來?導播的聲音：“寧總，低調，低調一點啦。”
但寧钰似乎完全?不care，一雙眼睛只緊盯着玄淵：“玄老師，如何？”
玄淵正要說話，顧淩卻搶先一步開口，她用一種驚嘆的口吻：“這麽好？那寧總歡迎我跟景禾也去你們在B-2小型星的項目所在地?參觀下嗎？”
寧钰嘴角的微笑一頓。
一直沒出聲的安岚海突然也一拍巴掌：“這個提議不錯。”
明萱兒趕緊附和：“好呀好呀，我也想去。寧總公?司竟然在B2小型星擁有自建□□，我的天，那該玩的有多爽呀！”
奧裏吉王子：“雖然我是王子，但也好想見?識一下，我家只有古堡跟花園，太?單調了。”
艾琳娜公?主?滿目星星眼看向寧钰：“可不是，寧總，我也想去參觀。”
沒一會?兒，原本的兩兩約會?竟變成八人旅游團，大家一起坐上飛行器出發。
飛行器半小時後很快到達當天約會?的第一站，一個名為克波斯的中型海島。
海島上一望無際的蒼翠，非常原始，衆人落地?後都很疑惑。
跟随大家一同來?到海島的副導演最先提出疑問：“寧總，你沒帶錯路嗎，這裏明明什麽都沒有呀？”
寧钰朝副導演一笑，在手?環上一通操作。
沒幾?分鐘，衆人便感覺腳底傳來?巨大震動，海島竟然從中裂開，一座看起來?非常後現代，高?達百米像一個巨大盾牌的黑色建築，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從海平面升起。
盾牌型的堡壘整體看上去非常高?科技，整個建築物?都呈現出一種極致的啞光，最頂部的表面還覆蓋着一層猶如岩石般的外殼。
就連顧淩這種外行，也能看出那是非常好的掩護，絕對可以反雷達偵測。
“這是我們公?司在B-2小型星的一個實驗室，裏面有很多正在進?行的無人操作機，裏面藏有已經進?化?了不少年頭超多有趣的生物?實驗。那麽，請吧。”
寧钰朝衆人一欠身，指尖劃過處，兩扇古老又漆黑的鐵門應聲而開。
一股涼意從幾?十米外的黑色建築裏旋風般席卷海灘，讓人後背生寒。
衆嘉賓對視一眼，安警官最先說：“好有趣，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一馬當先朝入口走去。明萱兒猶豫的看了衆人一眼，也跟上了安警官的腳步。
奧裏吉王子跟艾琳娜緊随其後。
顧淩不由自主?靠近玄淵。季景禾站到了顧淩身後。
副導演滿面莫名：“咦，要不大家稍等一下，我這還沒開機呢。對了，安先生，你把麥克風打開呀！”
寧钰微笑的看向玄淵：“玄老師，請。”
玄淵站在原地?，擡頭望着眼前碩大又巍峨的建築體，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去。”
寧钰：“啊？”
剛走到大門邊的安岚海定住腳步，他一停，身後所有人都停下來?，全?都扭頭看向玄淵，豎起耳朵。
玄淵：“沒有用。”
寧钰緊張追問：“玄老師，為什麽這麽說？”
玄淵收回注視着盾牌實驗室的目光，眸光微冷的看向寧钰，突然問了句非常奇怪的話：“你死?後，願意捐出遺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