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二回PK,雲時墨完勝
旦出來了,這天元大陸的人們可是要遭秧了!”
花栖月微微抿唇,雖然兔子和雲時墨都不相信天辟,然而他可是花栖月再世為人的恩人,不管怎麽樣,她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畢竟一直以來,他不曾傷害過她。
“栖月姐姐,兔子說得不錯,還是要防着點兒。”
紀靜想了想,看兔子的眼神特別的凝重,一般情況下,這沒心沒肺的兔子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
花栖月沉默了,這時喜娘清咳一聲“郡主,吉時就要到了,我們還是快準備一下吧。”
花栖月點點頭“兔子,你将綠玉葫蘆拿走吧,這樣你應該會安心一些。”
兔子冷哼一聲“這不用你說,本尊先走了。”
兔子說罷,一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兩個喜娘給花栖月戴上了鳳蓋,開始整理一下等會要帶上的東西。
吉時就快到了,花栖月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單單是聽到,都覺得心裏一片片的激動與溫暖,她等了那麽久,經歷了那麽多的風雨,終于等到今天。
————
雲時墨穿着大喜袍,坐在了一匹純黑的馬上,那俊逸容顏令無數人擠在街道兩旁仰望。
無數少女婦人紛紛低嘆,或紅了臉,惆悵地盯着那一隊迎親隊伍緩緩前進。
這等美好的男子,不是她們的。
雲時墨坐在馬背上,看着慢慢臨近的花府,不由得微微彎唇,臉上竟然泛着一片胭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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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過程很順利,經過了一系列繁複的禮儀之後,終于钭新娘子花栖月接上了轎,一路喜炮不斷,激動人心。
皇甫聖林親自送嫁,于外人而言,他的臉在花栖月給了一紙休書他的時候已丢完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默默地将花栖月護送到南王府。
得皇帝親送出嫁,又是天元大陸的第一人了!
花栖月身上的光環,越來越強烈。
花栖月坐在喜轎之內,她明确感覺到喜轎停了下來,一陣喜炮響起,震耳欲聾,喜慶樂聲不斷。
“新郎踢轎!”有人扯着嗓子叫道,花栖月差點笑了出來,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花栖月靜靜地坐在那裏,周圍人聲喧嚣,然而她只是靜靜地等待着,那個人的踢轎聲。
砰——
一聲踢轎聲,花栖月輕輕捂嘴,眉梢也飛染上了笑意。
三踢過後,雲時墨将花栖月抱了出來,周圍起了一片歡呼聲,花栖月什麽也沒看到,只覺得眼前一片喜慶的紅,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心突然一悸!
她一個失神,只覺得那縷氣息太像天辟了。
只是下一秒,又什麽也沒有感覺到了。
大堂處,雲軒與雲夫人皆坐在大堂最上,方桌上擺着大婚之時的吉祥象征之物,如孩嬰手臂粗的巨燭正咝咝燃燒着。
其中一個喜娘扶着花栖月,小聲地在她耳邊道:“郡主,等會兒拜堂了,聽從唱喏人的就是了。”
花栖月沒有反應,這一刻,她更能感覺到遠在百裏之外,有着一股她最熟悉的氣息——天辟!
兔子拿走了綠玉葫蘆,應該到了百裏之外,但是沒有用,花栖月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了天辟的氣息的波動!
那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快要出來了麽?
花栖月只覺得莫名其妙的煩躁。
喜娘将兩人對站好,只聽唱喏的拉長了嗓音“一拜天地!”
花栖月猛然地收回了思緒,被喜娘無聲一推,與雲時墨回過身,對着大門之外躬身,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兩人回過身,誠懇地朝着坐于桌前的雲家夫婦躬身拜下!
“夫妻對拜!”
唱喏一完,就意味着最後一拜,更意味着兩人從此之後就是夫妻。
此時此刻。
紀楓一臉微笑,眼中盡是祝福之意。
皇甫聖林坐在一邊,臉色平靜,內心複雜。
皇甫軒緊緊地盯着二人大約背影,心幾欲碎了。
遠方,一男子本來正在下棋,心頭突然一悸,有片刻的停頓,與其下棋的老者輕聲地問“少主,怎麽了?”
那男子搖搖首“不知道為何,突然有種沉悶的感覺。”
“那是少主呆在山裏太久了,不如酸外面走去……”
男子只是微微一笑,不作答,這種感覺一直都有,但是他覺得可能是身體的原因。
天靈城內,銀發男子正吹着笛子,笛聲幽幽如泣似訴。
此時此刻……
花栖月和雲時墨正欲對拜。
轟——
一聲巨響,屋頂竟然被什麽打出了一個大洞,衆人都驚呆了,還是雲時墨反應得快,一掌向上,将那就要壓下來的層頂瞬間頂了上天!
衆人驚叫了起來,南王府一團亂,大家都覺得應該是雲時墨的對手來了,都紛紛躲避到一邊去,生怕兩人大戰會傷害到自己。
皇甫聖林等人好歹是氣術師,只是稍微地退後幾步,而花栖月的頭蓋,就被一陣狂風掀走了。
喜娘一聲驚叫,因為新娘還沒在入洞房之際,頭蓋就被掀開,是極為利的!
大堂之頂,有一個大洞,一擡頭,可見一輪明月之下,塵霧被狂風卷去。
衆人驚駭,對方是多大的力量,竟然将剛剛那些洞穿了的屋頂都化為塵霧。
待塵霧被卷起,衆人終于看到一個穿着紅衣的男子,冷冷地飄于半空之中,而後緩慢地降落!
“天辟,你這個邪魔,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了!”兔子已化為了一個俊美的男子,穿着黑色衣袍瞬間出現在花栖月的身邊。
☆、314:新娘被擄
雲時墨的臉色變了,花栖月穿着喜袍,默默地擡眸看着那緩緩降落在桌上的天辟。
天賜跑了過來,小家夥也穿着一身大紅喜服,今日乃是爹爹與娘親的大喜之日,小家夥自然也一身喜服,正高興得緊呢,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雲時墨連忙拉住了天賜,“天賜,別過去!他是天地而生的邪魔!”
天賜不解地看着那表情冷漠的天辟,盡管緊繃着臉,但是那妖豔的容顏,還是令很多外有吃驚而驚嘆!
“爹,娘親,他不是我的師公嗎?怎麽……怎麽就成了天地而生的邪魔啦?”
天賜是不理解的,因為往日和花栖月進入了那綠玉葫蘆裏,天辟從來沒有傷害過天賜,還将很多好玩的東西送給了天賜。
花栖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堂之上客人都跑得差不多了。而雲軒夫婦亦迅速地移到了花栖月這一方,冷冷地與天辟對視。
他們都知道天辟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會在今晚突然現身!
“栖月,跟我走,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你,是關于雲照川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花栖月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難道師父的實力已恢複到了最初,他能看到那個人在哪裏?
“丫頭,你不可跟他走!他只是騙你離開,一旦跟他離開,他将會吸取你的功力,你将會成為一生都無法修行的廢物!”兔子——日月神尊大聲地叫道。
花栖月默默地立在那裏,雲時墨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天賜不解地看着這對立的兩方人,可是見大家的表情都那麽嚴肅,一時間不敢開口。
“栖月,不要走!”雲時墨低聲地道,将她握得更緊了。
雲軒皺了皺眉,他能感應到天辟的實力,還在兔子之上,雲時墨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真的要開戰,只怕來個你死我活。
“這位公子,你到底有何事,竟然如此唐突?”雲軒客氣地道,天辟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本尊只要帶走徒弟,一切與你們無關,不要逼本尊大開殺戒!”
“天辟!你竟然還沒有醒悟,你已被困于綠玉葫蘆之中一萬年,難道你全部忘記了之前的事?依本尊看來,你還是有理智的,請不要再犯錯誤了!”兔子看起來亦不想和天辟大開殺戒,冷聲地道。
天辟的眼瞳中,泛着冷漠的紅光,一襲紅衣襯得他更為妖豔而嗜血。
花栖月沉默地立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信與不信,都是那麽為難。
“哼,本尊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栖月,天賜,跟我走吧!”
天辟說完,大手一揮,紅色氣霧頓時席卷在場的人員,兔子大吼一聲,手中怒滾出瘋狂的白霧,欲将天辟的紅霧給驅散!
“栖月!”雲時墨只覺得手中一松,一股強大的力量竟然将花栖月給卷走了,他感應到天辟的氣息,聚盡了所有的力量于手心,轟然向天辟擊去!
“哼,區區小輩,竟然敢在本尊前面賣弄殘技!”
天辟冷哼一聲,他一手抓花栖月一手抓天賜,左腳一登,一踢,立刻将雲時墨那極強的攻擊化解了。
天辟懶得跟他們糾纏,他今天來的本意不是殺人,而是将花栖月和天賜帶走。
花栖月的心怦怦直跳,“師父,将我們放下來,有話慢慢道來……”
雲時墨始終是她認同了的夫君,如今如果被天辟公然抓走,必定會令雲時墨面子大丢。
天辟哈哈一笑,一道白光閃過,他人便帶着花栖月和天賜消失了。
白霧與紅霧交織,也一下子消失了,大堂上,只剩下那臺上已熄滅的紅燭。
雲軒等人見花栖月被帶走,連忙朝着天辟消失的方向追去。
雲時墨和兔子等人追了數千裏,天辟的氣息終于消失了。連同花栖月和天賜的氣息,都再也感應不到。
雲時墨已是大仙大圓滿,雖然沒有兔子厲害,但是兩人聯合起來,必定是強者之強,然而還是沒能将花栖月和天賜尋回。
“天地邪魔……”雲時墨立在一巨石邊,咬牙切齒地道,一拳就砸向了巨石,巨石頓時化為了粉末,被風卷走了。
日月神尊望着不遠處的天邊,“那丫頭那麽信任他,這下可是清醒了吧?”
雲時墨又急又氣,可是卻又無能為力,在天辟前面,他那一點實力還是遠遠不夠。
“前輩,有什麽方法可以令實力短期之內大增?”雲時墨首先想到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沒有實力,就算追上又怎麽樣,依舊不是天辟的對手。
日月神尊冷哼一聲,“你現在的實力在天元大陸中還算可以了,但是如果再短期大增,實力不穩,一樣危險。”
“能提升實力就可以了,不管用什麽方法!”雲時墨狠下了決心。
雲軒和雲夫人皆搖首,“墨兒,這個也不是最終的辦法,如今失去了栖月的蹤跡,以天辟那樣的人物,不可能在短期之內被尋到。”
“夫人說得對,天辟的個性,不可能在短期之內被尋到的,所以你還是慢慢修行,不要着急。本尊自然有辦法讓你的實力提升,但是要一步步來。并且以栖月那丫頭的聰敏,也許在幾天之後會歸來。”
日月神尊淡淡地道。
花栖月這樣的人,就算天辟,也難以管制她。
就算天辟強大無比,但是花栖月的心計了得,只要她願意回來,自然會有辦法。
聽到這樣的話,雲時墨這才略為放心,然而他不想回府了,就算沒有花栖月的消息,也決定努力修行。
南王大婚,新娘花栖月卻被一妖豔邪魔擄走,這一消息令得天下人皆為之震驚又迷惑,在他們的心裏,花栖月和埋雷強強聯手的話,再也沒有多少人能随意欺至他們的頭上。
可是在拜堂之時,短短的時間之內,花栖月就被帶走了,那便證明那人的強大。
南王大婚被砸,雖然也有被人嘲諷的成份,但是更多的是同情和不解,畢竟雲時墨和花栖月為長京國貢獻不少的力量。
花栖月被帶走的半個時辰之後。
天辟終于停了下來。
此處乃是大森林,處處散發着落葉的見腐味兒,他放下了花栖月和天賜,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地看着略有些警惕的花栖月。
天辟的心裏,有着失落與無奈,沒想到花栖月竟然真的不相信他。
“師父,你這是什麽意思?”
“娘親,這裏好冷哦!咦,我怎麽聽到了魔獸的吼叫聲?”天賜縮了縮脖子,湊到了花栖月的身邊,不過聽到魔獸的吼聲之後,他就開始徹底地興奮了起來。
天賜對魔獸有一種異樣的熱情,不管是收它們為魔寵還是打死來吃,都是他最忠愛的兩類。
“天賜你先到那邊等等娘親,娘親一會兒就來,我們有點事要商量一下。”
花栖月摸摸天賜的腦袋,确定這森林裏沒有極強的魔獸,也就願意讓天賜到那邊去等等。
天賜雖然不明白天辟為什麽突然将他們帶來這裏,但還是調皮一笑,“好啊,娘親你可是要快些,我肚子好餓!”
陪着花栖月一起“嫁”到南王府,天賜也被折騰到嗆了,肚子都快餓扁啦。
“會的,不會太遲,你先将魔獸打好,等會娘親去給你烤。”
花栖月笑道,雖然笑容那麽勉強,但是還是很令天賜放心。
天賜一聽,一溜煙地跑向那吼叫的魔獸而去了。
“師父,你将我們帶走,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竟然能離開綠玉葫蘆了?”
花栖月迷惑地看着天辟,天辟輕哼一聲,一指就将前面的那棵巨樹放倒,引得天地間的鳥獸驚慌逃走,他懶懶地坐到了巨樹的身上,倚着那粗大的枝幹。
“師父的實力已完全恢複了,可以還原那一晚的情況給你看。”天辟淡淡地道。
花栖月的心頭一跳,“可是師父,你之前不是看到了嗎?”
“之前看不清樣子,但是如今師父能将他離開之後的情景,全部展現出來。”天辟淡淡地道,他自身強大無比,更是有着重現過去的能力。
花栖月有些急切,那個長成什麽樣子,她是非常想知道的,一旦了解,那麽她就可以發通緝令了!
天辟一揚手,花栖月的眼前,便出現了一片白光,白光慢慢地形成了一簾夜幕。
夜幕慢慢地轉到了一個後院,那後院挂滿了喜氣洋洋的燈籠。
花栖月全身一僵,這,不正是自己的前生時的情景嗎?她永遠記得這裏,那是周智成後院的一角。
客人們的歡笑聲傳來,而一個男人走進了後院,當時他們的新房就在此處,男人正是穿着喜袍的周智成。
只見他雙目迷離,臉上泛紅,笑容充滿了幸福與猥瑣。
花栖月有些無言,再次看到自己的前生,竟然感覺到周智成是那麽醜那麽猥瑣那麽不順眼,當時的她,怎麽會看得上這樣的男人?
新房前面,有兩個喜婆和兩個侍女站在那裏,齊齊地朝周智成福了福身。
雖然畫面沒有聲音,但是這真實感……
花栖月靜靜地看着,她的心跳也越來越跳得激烈,因為下一刻,那個人就要來了。
就在這時,但見畫面上狂風卷來,頓時吹熄了所有的燈籠和紅燭,侍女們幾聲悶響,借着朦胧的月色,花栖月能看到那些侍女和喜婆倒地。
而周智成的腳步頓時頓住了,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前面!
☆、315:駭人真相!
那個人,就是當晚玷污了她的那個男人吧?花栖月的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胸脯激烈起伏,她恨不得回到前生,将那個人碎屍萬段!
那黑衣人一揚手,周智成亦悶哼一聲,倒地不醒。
那人踢開了新房的門,闖了進去。
花栖月記得那一刻,自己被一陣異香迷住了,随後暈迷不醒,醒來之後就發現息全身赤裸,但是周智成卻沒有透露那晚上的那個人不是他!
花栖月全身的血都要凝固了,她死死地盯着那畫面,畫面一下子轉化到了那個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衣衫不整。
沒有人會關注到後院發生了什麽事,因為正院裏的賓客們正在歡快喝酒,無人聽到這一邊的動靜。
那男子一路狂奔,速度極快,花栖月稍微估算了一下,那個人在那個時候,應該是淩霄大圓滿了。
淩霄大圓滿雖然不是什麽高人,但是于手無寸鐵的周智成來說,對于一個普通百姓來說,絕對可以秒殺他們的命。
那人狂奔出了京城,再到了樹木,瘋狂地毀掉了一大片的樹木,這時有一個女人趕來,制服他之後抱着他哭,那時那刻,烏雲移開,明月當空,花栖月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瞬間,她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那個人,表情呆滞,眼神瘋狂,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嗜血之氣,那頭墨發淩亂地貼着,然而依舊不影響他的俊美——
那女子抱住他,痛哭了起來,“兒啊,娘親也是為了你好……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令得紫天混沌珠的氣息削弱,否則你會死的……娘親給你種下元神劍,一定能壓抑其他的氣息……”
那男子劇烈地喘息着,終于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花栖月呆呆地看着那黯然下去的畫面。
“雲時墨?怎麽會……怎麽會是他?”
花栖月喃喃地道,心裏一下子空空的。
如果真的是雲時墨,那麽她和他竟然差不多大婚,結為夫妻了,這真是孽緣!
“的确是他,所以我才将你帶走,免得你會後悔。雲時墨當時叫雲照川,那一晚的記憶,以及他的名字,都被雲夫人用了一種特殊的藥丹喂他服下,再加上紫天混沌珠曾種入過他的體內,雲時墨受不了,所以才會……”
天辟淡淡地道。
花栖月苦澀地扯扯嘴角,所以……才會去強暴她?
“紫天混沌珠,一旦服下之後無法将它的兇悍之氣吸取為己有,那麽那人将會自爆,所以雲夫人想出了這麽一個毒計,就令他去強占民女,令得紫天混沌氣轉移到他人的體內。一些普通人得到了紫天混沌氣,是不可能是什麽變化的,所以這一招是最安全的。”
天辟解釋道,花栖月全身顫抖,眼中有着壓抑不住的恨意!
雲時墨是她的愛人,卻又是她前生令她身敗名裂、周智成從此之後厭惡她的那個男人!
抛開周智成不說,花栖月的前生,乃是一個恪守婦道之人,可是一場神秘的強暴令得她生下了天賜……
如此說來,天賜的生父,竟然是雲時墨,花栖月只覺得命運真是可笑,将她和天賜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着花栖月那慘白的臉色,天辟有些心痛,輕輕地拉住她的手,“栖月,不要想太多,既然已得知真相,接下來你怎麽做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就算……你打算回到他的身邊,師父也不會阻攔。”
花栖月的臉色難看至極,冷漠一笑,“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天辟聽罷,這才略為松了一口氣。
花栖月不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他會很滿意,畢竟天辟不喜歡雲時墨,是他心裏的秘密。
雲時墨沒有得罪過他,但不知道為什麽,天辟就是不喜歡任何與花栖月靠近的男人!
花栖月仿佛游魂飄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一聲悶響,傳來了魔獸的一聲慘叫,接着天賜大聲叫嚷着:“娘親,師公,快來,我打倒了一頭好大的魔獸,哈哈哈,四腳蛇,唔,真是臭,不過聽說蛇肉好好吃哇!”
花栖月回過神來,慢慢地朝着天賜所在的地方。
天辟默默地跟着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怎麽打擾她。
天辟在前面的那一片樹林裏引來了一條十階的四腳蛇,這蛇又有腳,難度比一般的大蛇都大。
但是于聖神下階的天賜來說,還真的沒有什麽挑戰力度,畢竟他體內的紫天混沌珠太過于強大,估計放眼天元大陸,極少魔獸是他的對手了。
那條四腳蛇還沒有死,但已動彈不得,看着走過來的花栖月和天辟,他們身上的靈氣和天賜的相差不多,也是極為強悍之人。
四腳蛇已後悔得罪了天賜了,本來有人入侵它的領土,它才會來向天賜挑戰的。
沒想到一個小小家夥,竟然能将它活生生地打死了,實在不科學啊!
“娘親,快給我烤蛇肉,我好餓!”
天賜歡快地招着小手,身上沒有一點血跡,看來他解決得很幹淨。
花栖月收回了自己那憤怒的情緒,微微一笑,直接走到大蛇身邊,手指現出一道白光,白光幻成了利劍,将蛇肉一塊塊地削了下來。
那四腳蛇疼痛難忍,氣息終于漸漸地弱了下去,它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是這一片森林裏的惡霸,不知道食吞過多少氣術師與魔獸靈獸,絕對沒想到會有今天下場!
而天辟默默地生火,生火于他而言非常簡單,招了招手,無數幹柴便飛跌而至,堆到了他的前面,手指一指,兩支幹柴飛出,在他的紅色氣霧之下慢慢地燃燒了起來。
“哇,師公好厲害!”天賜完全沒有注意到花栖月的臉色,也忘記了花栖月和他被天辟一起帶出來的事。
花栖月正在苦惱着要用什麽來烤蛇肉,而天辟則淡定地從腰間取出了一把小匕首,将一塊蛇肉挑住了往火上烤。
“你會烤蛇肉?”花栖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總覺得天辟這家夥,根本就是只會吃的家夥。
“自然是會。”天辟冷冷地白了花栖月一眼,這丫頭不會覺得他是個生活白癡吧?
花栖月抿抿唇,實是笑不出來,不管如何,事實都改變不了。
天賜終于發現了花栖月的不悅,這才回想起事情來。
“啊,師公,你怎麽将我們帶到這裏啦?娘親不是跟爹爹正在成親嗎?”
天賜眨眨眼,看着那面容妖孽無比的天辟問道。
天辟白了他一眼,“你娘親不想成親了,才讓我将你們帶到這裏的。”
天賜驚訝地看着花栖月,“娘親,師公說的是真是假呀?”
花栖月颔首,“天賜你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天辟的小匕首上那一塊蛇肉,已被他烤得香噴噴,令人垂涎三尺。
小家夥歡呼起來,毫不客氣地将天辟遞給他的蛇肉放到了嘴裏,咂了咂嘴吃了起來。
花栖月自然沒有什麽心思吃,她全身發冷,手足微顫,直到用完了晚膳她還是未能恢複正常。
真相太過于駭人,令花栖月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可是這樣能怪誰?雲時墨?不,他當初是被操縱的,雲夫人?她也是為了雲時墨好,可是為了他好,就放任他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花栖月無法相信自己今世的夫君,竟然是前世毀掉自己的男人。
待天賜吃飽喝足,花栖月便打算先回雲府,給大家一個交待,也不會讓花府的人太過于擔心。
天辟倒是沒有什麽表示,他只是默默地跟着花栖月,不用半個時辰,花栖月和天辟便臨空降落在雲府的後花園處。
後花園還有人,紀楓、紀靜、皇甫軒、連同皇帝也在,他們看到平安無事的花栖月,頓時大喜,可是看到她身邊的天辟,又起了警惕之心。
“栖月!”感應到她的氣息的雲時墨已沖入了後院,兔子亦雙眼兇光大發,“天辟,你找死!”
花栖月卻冷冷地開口了,“你們不必大打出手,我這一次回來,只是交待一件事就會離開。”
她看着撲到前面的被天辟攔住了的雲時墨,他正焦急地看着她,沉聲道:“栖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來到我這邊!”
花栖月諷刺地扯扯嘴角,“雲時墨,讓雲夫人出來吧。”
雲時墨頓了頓,花栖月的口氣,很為陌生。
“栖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那邪魔給你吃下什麽藥了?”皇甫聖林也擔憂地站了起來。
雖然他非常想得到花栖月,但是看到他們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極為擔憂。
“栖月姐姐,你瘋啦?”紀靜大呼小叫,一時間,冰逸、采寧采青也紛紛沖了過來,看到安然無恙的花栖月,又驚又喜。
而雲軒夫婦都聽到了動靜,亦及時趕來,雲夫人看了一眼那臉色冷凝的天辟,發現在場的氣氛也格外的冷,不由得低聲地問道:“怎麽回來了?栖月,你回來就好了,趕緊去拜堂……”
“不必了。”花栖月冷淡地道。
衆人都驚駭地看着天辟,都以為天辟給花栖月吃了什麽藥。
要不然在短短時間之內,花栖月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那麽冷漠?
“這孩子到底發生什麽事?”雲夫人的心不知道為何,格外的不安。
花栖月抿抿櫻唇,水眸映出了冰冷光華,天賜正想跑到雲時墨那邊,被天辟拉住了。
“雲夫人,雲時墨,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先到那裏去吧。”花栖月指了指最近的柴房,畢竟不是一件什麽光彩的事,她倒是不想給太多的人知道。
☆、316:真正離開
雲夫人迷惑不已,看了一眼雲時墨,以為這小子又得罪花栖月了。
三人來到柴房裏,裏面亦點着大紅燈籠,映得柴房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
花栖月關上了門,慢慢地轉過身,冷冷地盯着雲時墨,這個男人是她今生的愛人,卻又偏偏是前世的仇人。
“栖月,你怎麽了?是不是天辟給你吃了什麽?”雲時墨皺皺眉,花栖月太反常,真的不像平時的她。
花栖月輕然一笑,笑中帶着絕望的神色“雲夫人,是不是在八年前,你曾讓時墨用特別的方式移走了〖體〗內無法排出的紫天混沌珠之氣?後來陰差陽錯,那顆紫天混沌珠卻落入了一個女子的〖體〗內……”
雲時墨的眉皺得更緊,為何他一句也聽不懂,心中的不安更是強烈,不由得欲上前面拉住花栖月。
花栖月後退一步,冷喝一聲“別動!”
雲夫人的臉色極為難看,聲音很溫和“栖月,不知道這一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畢竟現在的你還穿着喜袍,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
“不要再提?你早就知道那孩子就是天賜了吧?雲時墨〖體〗內的那半顆紫天混沌珠吸收不了,差點爆體而亡,你便給他服下了藥丹令他去找女人……而你想不到的是,那紫天混沌珠竟然過度了給那個女人,從而生長在孩子和那個女人的身上!”
花栖月仿佛回到了當晚,胸脯激烈起伏,眼睛死死地盯住雲夫人。
“娘親,到底是怎麽回事?”
雲時墨迷惑不已,為何花栖月所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
“娘親當年做了一件錯事,當年……你爹拼了老命搶得了半顆紫天混沌珠,然後娘親就讓你服下,你已不太記得那些事了吧?當晚你服下了紫天混沌珠,可是卻沒能将珠子轉化為〖體〗內所有,所以你幾乎要爆體而亡。”
雲夫人的語氣沉重了起來,本來這一件事,她打算深深地埋到心裏的,因為她後來知道紫天混沌珠在天賜和容栖月的身上。
紫天混沌珠便一分為四,容栖月〖體〗內有少量,天賜〖體〗內有少量,紫天混沌珠在危險之時,會自動化為紫氣。
而容栖月死後,靈魂穿越到了花栖月的身上,那麽她的靈魂,依舊有着紫天混沌氣。
“我讓你去将紫天混沌珠過渡過別人,因為……有一個方式可以讓〖體〗內的紫天混沌氣感少,也就是吸取不了,就要爆體而亡之時,男子只能找女子交歡,或者女人找男子交歡,方可化解〖體〗內太過于強悍的紫天混沌珠之氣。而你當時……就闖入了一間新婚後院……”
雲夫人眼充滿了內疚“我知道是我的錯,但是已沒辦法了。後來……聽說那位女子遭到不測,都是因為時墨那晚……”
雲時墨全身發冷,他怔怔地看着雲夫人“那個女子叫什麽名字?”
“她叫容栖月,有位孩子叫……天賜,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雲夫人将容栖月的底細還是打聽得來的,而當時她害怕事情敗露,一旦被更多人知道紫天混沌珠,必定惹來殺身之禍,加之那時雲軒又需要照顧,根本就沒有去真去查探容栖月的情況,只是讓人送了五百兩白銀放在她的後院。
然後雲夫人沒想到,那時的容栖月,在周智成的心裏早就沒有地位了。
“你是說……天賜……是我的孩兒?”雲時墨臉色煞白,不可思議地看着雲夫人。
怪不得第一次見天賜的時候,會那麽熟悉,會那麽親切!
天賜竟然是他的親骨肉,因為天賜長得像容栖月,所以雲夫人一時沒看得出來,後來一調查,便對天賜百倍的好兒。
“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前世的仇人,竟然是今世的愛人,哈哈,上天對我真是好,我不僅僅重生了,還和前世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花栖月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瘋狂地湧了出來。
她後退幾步,笑聲凄然,雖然是前世,但是因為那一夜她清白被毀,從此之後就被周智成記恨在心裏!
若是沒那一晚,她絕對不會淪落到被小三暗殺的下場!
“栖月!”雲時墨自然知道她的前生,便是容栖月。
雲夫人聽得一頭霧水“栖月……我知道非常對不起那女子,但是已過了那麽久……”
“雲時墨!既然我們前生是仇人,那麽這一生,就不必做夫妻了!”花栖月厲聲地道,滿臉淚水惹人憐,雲時墨的臉色煞白,唇齒顫抖,一時間竟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