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贏。
采寧采青還在客棧裏養傷,所以她早上出來的時候,就拒絕了兩人的跟随。
“好的,娘親,那我們先走了,一定要将這個什麽破郡主打得像狗一樣哀求哦!”小家夥調皮地眨眨眼,楚蘭郡主氣得牙癢癢的,打算解決掉花栖月之後,就将那小家夥剝皮!
不過有一個白千雪在,她倒是有些顧忌。
白千雪領着天賜去那一檔小吃前坐了下來,一點也不在乎花栖月一個人對付着那楚蘭郡主與幾個侍女。
楚蘭郡主自信滿滿,畢竟軒轅城內,沒有一個女子是她的對手。
從小到大,楚蘭郡主受到的關注太多,并且每一次挑戰都是她贏,久而久之,楚蘭郡主就成了一個驕傲自大的人,認為天下再也沒有女子,能比她出色。
而當花栖月的名字在軒轅城傳遍之後,楚蘭郡主暗暗不服,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如今在街上偶然遇到花栖月,自然上前挑戰了。
可以說,楚蘭郡主這種愛恨分明的心,是比花夢詩好,但是太過于嚣張無知,也不是一件好事。
“出招吧,哼,我讓你十招!”楚蘭郡主冷笑着道。
一邊圍觀的人興奮了起來,兩個絕色女子對陣,一個是大名鼎鼎的楚蘭郡主,一個是傳奇人物花栖月,很多人都還沒看過花栖月出手,都期待着花栖月有着驚人的表現。
“快打呀,看誰打得贏!”
“對,快出手,我們的楚蘭郡主,一定要贏了花栖月!”
“呵呵,真是令我們大開眼界,為了一個男人,兩個女人在街上打了起來,啧啧,千古難得一見!”
有人沖動地起哄,有人酸溜溜地諷刺。
花栖月挑眉,“不用半招,你就得跪在本小姐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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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說道,中指一指,一道無色氣流倏地射出,正中了楚蘭郡主的膝蓋!
楚蘭郡主的臉色一變,她只覺得自己的左膝蓋又酸又痛,那股奇怪的感覺還在繼續擴大,就算是運用了自己全身的靈力,依舊抵擋不住那股強悍的力道!
“郡主!”一邊的侍女見狀,不由得驚叫了起來,可惜她們出手太慢了,楚蘭郡主已撲嗵一聲跪在地上,花栖月滿意地颔首。
“嗯,真乖,不用半招,你就跪下來了,乖,起來吧,本小姐不會乖你的,因為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花栖月的話引得一些看不習慣楚蘭郡主的人都哄笑了起來。
楚蘭郡主的臉又紅又白,她尖聲地叫了起來,“花栖月,你受死!”
她推開了身邊的侍女,光團迅速在她的手掌上變大,然後光團火速地離開了她的手掌,瘋狂地朝花栖月砸去!
然而光團來到了花栖月的前面,卻噗的一聲像撞到了什麽,竟然彈了回頭!
楚蘭郡主大吃一驚,那可是她最拿手的絕殺技焚火術,可以将人燒成了一團灰。
然而在花栖月的前面,好象完全沒有作用?
那光團被反彈回來,楚蘭郡主氣得臉又紅又白,欲伸手去接回自己的招,沒想到一接觸到光團,衣袖立刻噗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哈哈……”看到楚蘭郡主被自己的絕殺技弄得狼狽不堪,不遠處的天賜和衆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賜幹脆站到了椅子上,這樣才能看到人群裏的情景。
“郡主!”
“郡主小心!”八個侍女們驚叫了起來,連忙沖上來給楚蘭郡主撲火。
而楚蘭郡主只好一掌砸向那團光團,令它噗的一聲,徹底地消失了。只是那袖的火瘋狂地燃燒了起來,幾個侍女手慌腳亂地撲火,再也沒有時間來管花栖月了。
花栖月扯扯嘴角,現在嚣張無知的女人,的确沒什麽好下場啊。
她輕松地朝天賜和白千雪走去,讓老板娘來一碗燒烤面。
而楚蘭郡主等人終于将火撲滅,但是她只剩下一件裏衣,外面那一件被燒了一大半,全身黑乎乎的,楚蘭郡主恨恨地瞪了一眼花栖月,和衆侍女灰溜溜地走了。
楚蘭郡主本想讓父王給她出面,沒想到回到府中,又被父王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她才知道花栖月竟然是聖神下階的氣術師,并且得到了皇帝的重視,如今還是太子等人的合作者!
楚蘭郡主懊惱不已,得不到美男心,還得罪了花栖月,等于不給皇帝太子面子了,這下可好了,氣得淩王好幾天都吃不下飯,帶着楚蘭郡主天天到皇宮裏給皇帝太子陪罪,自然也到清河客棧去向花栖月賠罪。
不過花栖月并沒有見他們,在她的眼裏,和淩王這些人見面簡直是浪費時間。
雲時墨并沒有找到大師。
不過連續幾天,雲時墨的臉色都不太好,花栖月偷偷地問過冰逸,冰逸都緘默,沒透露一點點。
後來花栖月提出要去找雲時墨問清楚,冰逸這才連忙叫住她,“郡主……其實……”
他支支吾吾,冰逸陪着雲時墨一起去找大師的,他一定是聽到了某些不好聽的話吧?
“其實什麽?冰逸,我始終是要知道的,你不說,我就真去問王爺了。”花栖月淡淡地道,眉頭卻輕輕地皺了起來。
冰逸垂下了臉,低聲地道:“在下陪王爺一起去城西街的那個很有名的大師請他擇日,可是他看了王爺和郡主的生辰八字之後,便說……說王爺和郡主在這兩年之內,還無法成親,一定要過了這兩年,方才可以成親……”
不是吧?
雲時墨就是因為大師的這些話而垂頭喪氣,心情不好?
“王爺歸來之後,一直就耿耿于懷,不太開懷了。在下告訴王爺,那只不過是江湖術士的騙人的話而已,那騙子一定是想得到王爺的銀子,為你們做什麽法事什麽的,可是王爺就是高興不起來。”冰逸将當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花栖月頓住了,皺眉問道:“那大師,是不是沒有提過,要王爺的銀子?并且王爺提出給他銀兩,讓他做法事,他不做、”
冰逸瞪大眼睛,“對呀,郡主,你怎麽猜到的?”
“城西街的大師,應該叫許清大師,我也聽說過他……聽說他只收十兩銀子為別人擇日,多了也不收,讓他做法事也從來不做,不會是個貪婪之人。”花栖月道,她明白雲時墨就是因為這個大師從來不收多銀子,而算出來的命運,又大部分都很靈驗,這才悶悶不樂吧?
“郡主,你不會也相信那個所謂大師所說的話吧?這些江湖術士,不都是騙人的嗎?”
冰逸不可思議地道,花栖月正欲說話,哪料外面傳來了紀靜驚喜的聲音:“玄大哥,是你嗎?”
☆、280:和他搶女人
花栖月一聽,頓時掉頭沖了出去,但見樓梯下緩緩走上了一個穿着青袍的男子,他擡起了頭,那張熟悉的臉孔,讓花栖月和紀靜都驚呼了起來。
紀靜本來打算到外面走走的,不過一走到走廊處,就看到樓下走上來一個男人,看樣子非常像玄機。
沒想到真的是他!
差不多一年,他終于回來了,玄機微笑地颔首,“栖月,我回來了。”
差不多一年未見,玄機瘦了許多,那本來還有些飽滿的臉都變得有些尖長,然而一點也掩飾不了他俊逸的模樣。
花栖月無言以對,激動無比,聞聲而來的紀楓、白千雪等人亦高笑着走過來。
“哈哈,玄兄,你終于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白千雪走了過去,拍了拍玄機的肩膀。
紀楓亦溫和地笑道:“是啊,玄兄,那麽久不見,你可好?”
他們臨時忘記了玄機被送走的原因,而玄機也是淡淡地笑着,一點也沒有記仇的樣子。
采寧采青也跟了出來,看到了美男玄機,眼中都抹過了一縷異樣的光芒。
千陽公主跟在冰逸的身後,好奇地看着玄機,“咦,這個和尚,我怎麽感覺到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最遲走出來的自然是雲時墨,他看着一臉欣喜笑容的花栖月,又看看幾乎挂在玄機身上的天賜,因為玄機手裏有一串鮮紅無比的野果,正散發着一陣陣誘人的香味。
天賜是吃貨,現在自然巴不得爬上去,将那串野果子搶走。
“玄大哥快給我,你的禮物就是給我的!”天賜霸道又萌萌地叫道。
花栖月在一邊笑得嘴都歪了。
久別重逢,雖然曾經和玄機,不算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但是在遇到玄機之後,他每一做一件事,都是為了栖月。
花栖月是感恩之人,加之雲時墨因為她而送走玄機,她心裏始終是有內疚的。
玄機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嗯,天賜你最聰明了,居然知道這一串野果是送給你的,來,這是我給你的禮品,畢竟考慮到外面的小吃,估計都被你們嘗透過了。”
天賜歡喜地松開了手,從玄機的身上滑下來,接過了那串紅野果,咬了一只,立刻感覺到口腔裏有一股香甜的果汁流動着。
“唔唔!好吃好吃!”
“好吃的話以後我天天去給你找來,好不好?”
“好耶!玄大哥好疼我哦!”一大一小的笑聲令得雲時墨感覺到頭痛無比,心裏也沉甸甸的。
“天賜。”雲時墨輕輕地叫了一聲,天賜回過頭,完全沒看到他黑沉的臉色,飛快地撲過來,“爹爹,玄大哥給我帶了一串野果,很好吃,以前都沒吃過的哦!”
“天賜,乖,要叫他玄叔叔,畢竟他乃是和爹爹一個輩分的。”雲時墨淡淡地道。
天賜看看玄機,又看看臉色不善的雲時墨,花栖月怕天賜為難,走過去将天賜拉到一邊,“走,娘親陪你到下面去看木偶戲。”
“好耶!玄叔叔,你也一起來哦!”天賜得了便宜不忘恩,擠着眼睛對玄機道。
雲時墨哭笑不得,這孩子,簡直是無視爹的存在啊!
氣氛變得有些僵,不過花栖月都帶天賜離開了,所以紀靜也笑了笑,“哥,你們整理資料吧,反正短時間之內不會有麻煩,我也去看戲了!”
說罷,紀靜走得飛快。
紀楓看了看兩人,也默默地退了下去。
雲時墨轉身,朝自己的客房而去,玄機跟上,兩人很默契地進入了客房之中。
冰逸皺着眉站在那裏,兔子由懶洋洋地坐在地上,“咦,他們兩個進去,不會打起來吧?”
冰逸鄙視地看了一眼兔子,默默地走到了門邊,隐約聽到裏面的談話聲。
而千陽公主則低下頭,默默地陪伴着冰逸。
她就如陰魂不散,一直跟着冰逸,不管冰逸怎麽厭惡她,怎麽說她罵她,她就是不願意離開。
“玄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還真是意外。”
客房之內,雲時墨淡淡地坐了下來,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玄機筆直地立在他的前面,唇邊盡是諷刺的笑意,“當然,你希望貧道永遠都回不來了,不是嗎?不過雲時墨,以後你也不必想着用傳送陣傳送走我,如今,我也會符文了。”
玄機飽經風霜,雖然沒遇到過什麽大危險,不過一路爬水涉水,加之努力地修習符文,因為玄機的天賦,其實是過目不忘。
因為花栖月寫過符文給他,所以玄機倒還是能記住那一些內容。
被雲時墨送走之後,玄機的心裏盡是憋屈,想着這一次如果回到花栖月的身邊,絕對不能再冷漠對待她了!
玄機跟着商隊離開了沙漠,後來又因為玄家的事被召回了玄家,才會事隔差不多一年之後才走到這裏來。
否則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可以來到越武國國找花栖月了。
回到大家族之後,主持了家族的星武大會,見到更多美麗女子,那些女氣術師自然對玄機也充滿了愛慕之心,可惜玄機一個也看不上眼。
越是有女人來糾纏他,他越懷念花栖月。
“沒想到玄兄腦子也很聰明,竟然想到了對付本王的方式。不過先說好了,栖月乃是本王的妃子,請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雲時墨開門見山不再繞圈圈。
玄機微微地彎彎唇角,“栖月未和你成親,你又怎麽知道,她會嫁給你?”
雲時墨自信滿滿,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俊美的眉目流淌着一種溫柔,“因為,我們皆喜歡對方。”
玄機神秘一笑,“在她未與你成新之前,本人也有一争高低的資格,再說了花栖月本來就是家族為我定好的未婚妻。”
“笑話!和尚怎麽可能成親?”雲時墨唇邊泛過了一縷微笑。
“你錯了,貧道是道士,更可以還俗。”玄機淡淡地道,“不必再和你浪費口水了,我知道如今你已是聖神下階,但貧道,亦已晉升到了聖神下階,我們公平地競争,若栖月最後喜歡你,那就和你成親,貧道絕對不會阻攔她。若她喜歡貧道,那麽,請你也不要來打擾我們。”
玄機淡淡地道,一字一句,都那麽堅定。
看他的神色,不是玩笑。
畢竟玄機也是第一次和雲時墨這樣表明自己的立場,看來有一個真正的競争對手,這個美男玄機,雖然是道士,但是卻也是一位強勁的對手。
畢竟他玄家的勢力極強,玄機對花栖月的情意又偏偏比白千雪深。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看你有什麽手段,能将她的心搶過去。”
雲時墨倒是自信,如今他和花栖月的誤會都解決了,花栖月的心裏也只有他,不可能會還會上玄機的。
玄機神秘一笑,胸有成竹地轉身離開。
雲時墨被他那神秘的一笑弄得有些迷惑,他想起了那個大師的說話,不免得有些擰眉。
不過冰逸說得對,他為何要信那些江湖術士的話?去擇吉日,只不過是跟随着世間人的風俗,為了拿個心安。
但是為什麽,他心裏,總是有一點點的不安呢?
花栖月帶着天賜到不遠處的那個戲院去看木偶戲,天賜第一次看這種玩意兒,興奮得臉紅紅的,像只大蘋果,讓花栖月真想咬上一口。
她握着兒子的手,此刻,真的很幸福。
而紀靜随後就到,她也被木偶戲迷住了,這一種木偶戲,演說的都是傳奇故事,老少鹹宜。
天賜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木偶動來動去,時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突然,有人遞來兩只黑不溜秋的椰子,這椰子乃是剝了皮的,上面插上了蘆葦管。
“口渴吧?這是我從家族裏帶出來的,試試。”玄機淡淡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花栖月驚訝地看着他。
咦,這裏不應該是紀靜坐的嗎?那丫頭,什麽時候跑了?
花栖月微微一笑,道謝之後接了過來,給天賜一只,天賜立刻心花怒放,含着蘆葦管,一邊吸一邊美滋滋地看戲。
“你怎麽來這裏了?”花栖月看着玄機那張被曬得跟黑碳似的臉孔,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可是想了想,乃是她害得玄機被送到泊奇沙漠的,她還真沒有資格去取笑他。
“貧道也想來看看戲,是以才來的。”
玄機淡淡地道,花栖月卻知道,他的目的并不簡單。
因為她也不笨,明顯地從玄機的眼裏,看到了某種東西——愛慕,溫柔。
這兩種神色,都不應該從玄機的身上表現出來的,畢竟他是道士,但是道士也可以娶妻生子,玄機這一次回來,與之前的目的,好象并不太相同。
花栖月避開了玄機的目光,吸了一口椰子汁,清甜又芳香,玄機則靜靜地陪着她看完這一場木偶戲。
紀靜在玄機到來的時候,就和白千雪一起出來了。
站在人來人往的木偶戲場前面,紀靜瞄了一眼表情淡定的白千雪,女子都愛慕俊逸的男子,特別是白千雪這樣完美的男子。
而紀靜的心,早就動了,只不過礙于他的身份,她實在無法開口。
再說一個女子太主動,會将男子吓跑,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天色不早了,還有半個時辰應該就到晚膳的時間,回客棧吧。”
白千雪淡淡地道。
玄機回來了,他的心就放下來了,而紀靜則結結巴巴地道:“呃……不如到對面的飯館吃吧,聽說那裏的飯不錯。”
☆、281:怒火滔天
白千雪奇怪地看了紀靜一眼,但還是沒有拒絕她,“那好,就試試那裏的飯吧。”
白千雪也不知為何,他突然不想回去,對着花栖月與雲時墨。
他是後來者,雲時墨與玄機比他早到,花栖月喜歡的也是雲時墨,他再在她前面,只覺得堵心。
兩人來到對面的雪月飯館內坐了下來,小二送上來菜菜,“兩位客官……喲,這不正是白城主嗎?呵呵,歡迎大駕光臨,這一頓小二請你們了!”
白千雪倒是個人物,走到哪裏,人們都能認得出他那一頭銀發。
“小二客氣了,不管我是誰,都沒有資格令小二破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白千雪微笑着道,點了幾樣小二推崇的菜式。
紀靜倒是不在乎吃什麽,只要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了。
湯很快送了上來,紀靜一邊喝湯一邊輕聲問道:“白大哥,你……有沒有未婚妻呀?”
一般的大家族,都很喜歡給孩子訂婚,所以她最關心的,就是白千雪到底有沒有未婚妻。
如果沒有,那麽紀靜就放膽去追。
“沒有。”白千雪淡淡地道,雖然白家是很大的家族,但是他生性随意不喜歡被任何東西束縛,是以家父才沒有給他訂婚。
“那……白大哥心裏有喜歡的女孩子嗎?”紀靜眨了眨眼,紅着臉問道。
白千雪看了一眼紀靜,紀靜眼睛大大的,雖然不如花栖月那般絕美,但是也可稱為沉魚落雁之容,總的來說,紀靜的性格比花栖月的要開朗活潑。
雖然天賦和氣術方面都不及花栖月,但是她也有她的可愛之處。
“嗯……還沒有。”白千雪答道,可是不知為何,在回答這個問題之時,他的腦海中,卻閃過花栖月的影子。
然而他知道,就算他喜歡花栖月,卻也不會去追求,因為白千雪遵守着最自然的規則,花栖月喜歡雲時墨,玄機喜歡花栖月,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插手他們之間的感情。
“哦,那白大哥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
紀靜眨了眨眼睛,調皮又害羞地笑了起來。
白千雪奇怪地看了紀靜一眼,“怎麽了,突然對我好奇起來?”
紀靜的臉上發燙,卻又不知道說什麽為好。
白千雪淡淡地接過了小二送上來的飯碗,遞給了紀靜,“感情很妙,很玄,喜歡是一種說不清的事吧,我亦不知道我應該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這樣不太準确的答案,反而令得紀靜來了信心,她雖然不出色,但是相信一些人,總會喜歡可愛的平凡人的。
紀靜笑眯眯地接過了碗,“謝謝白大哥,白大哥,嘗嘗這一種菜,這種黃金西施可好吃了,是我在軒轅城最喜歡吃的東西呢。”
白千雪看着紀靜為自己夾來了一塊淡金色的肉,這肉乃由很嫩的羊肉煎成,加入了獨特的香料,是以有一股獨特的香味,極受人們的歡迎。
“謝謝,不過,我不喜歡……別人給我挾菜。”白千雪有些尴尬地道,紀靜不好意思地啊了一聲。
“那我不會犯這些錯誤了,白大哥不要介意才是。”
白千雪微微一笑,淡漠得如同天上聖仙,令得紀靜的心,頓生一種悶痛。
她低下了頭,強忍住了在眼眶裏轉圈圈的水氣,她恨自己太過于小氣,被白千雪拒絕了一下又如何,她居然想哭……
好在紀靜最後還是忍得住了,笑語晏晏地和白千雪吃完了這一頓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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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我們魔門第八殿的人,損失了上十個圓日大圓滿的弟子?”魔門的總殿,那透着詭異光芒大殿的最上方,紅色方桌邊上,坐着一個穿着一襲紅衣的女子!
“是的,門主……最近雲時墨和花栖月的風頭很盛,令人震驚的是,白千雪還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之中!”
下面跪着的那人,小心翼翼地道。
白千雪?
那女子眯起了眼睛,一道危險的光芒掠過,猛然一拍桌面,将那張厚實的方桌頓時拍為碎末,消失在女子的前面。
她,就是魔門的殿主——蒼葉。
光線太暗,蒼葉的五官,依稀看得出精致。
“門主息怒!我們十一個殿主正準備會個聯合會,打算一起對抗雲時墨和花栖月!門主,請你放心,我們的計劃一定萬無一失,必定能将雲時墨和花栖月等人一網打盡!”
那人戰戰兢兢地道。
“一網打盡?哼,聖神下階,你以為那麽容易對付嗎?”蒼葉冷漠地笑起來,唇邊的那抹笑意,有着殘忍的味道。
“門主,我們的一殿門主乃是聖神中階,足可以對付雲時墨了!而花栖月也是聖神下階,其他殿主對付她綽綽有餘,反正門主不必擔心就是了。”
那人輕聲地道,聲音中有着向分自信!
蒼葉想了想,倒是,她好象緊張過頭了。
不過花栖月的底細,她也曾了解過,這個花栖月還召喚出了十大魔屍陣,那樣的女子,爆發力很可怕,不過想想魔門之中有兩名聖神中階,五名聖神下階,根本就不必畏懼花栖月等人。
“白千雪的底細呢?”
突然之間,蒼葉想起了那個男人,不由得冷冷地問道。
“回門主,白千雪的氣術,已到了聖神中階,不過我們有十足的把握,将那一夥人全部幹掉!”
那人聲音略有些蒼老,蒼葉嗯了一聲,這才懶洋洋地站了起來,“這些小事,就交給你們去辦,本門主,不希望下次還聽到花栖月的消息……對了,雲時墨,捉活的。”
蒼葉輕聲地道,那人怔了一下,門主一向都是冷漠無比,為何這一次從她的聲音裏,有一種特別的失落?
“小人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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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領着天賜回客棧的時候,已是子時了。
天賜纏着玄機去摘野果,結果玄機真的帶着他出了城,花栖月自然也跟着一起去。
玄機給天賜摘了好多好多,夜色溫柔,林中怪鳥聲聲,亦有魔獸出沒,不過都無妨,畢竟花栖月與玄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哪裏會害怕這樣的魔獸?
天賜非常高興,又吃下了一肚子的野果,其實這種野果叫天靈果,蘊含着大量的靈氣。
這種果子,也只有深山才有。
天賜興奮了一大半夜,這才同意離開深山回到軒轅城裏。
天賜一回到客房之中,就立刻跳入了小二早就準備好的水桶之中,草草洗好之後,就撲到床榻上睡去了。
花栖月正欲将窗關小了一些,哪料,便看到窗後面那棵樹上,坐着一個黑衣男人。
男人一頭墨發,于風中幽幽飄蕩。
那堅毅的五官,那雙幽幽墨瞳,那緊抿的唇,那熊熊燃燒的怒焰于眼中冒出來。
花栖月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雲時墨,怒火滔天。
他整張俊逸的臉,都緊緊地繃起來,眼神裏透着失望,無奈,又有一縷縷的期待。
花栖月看了一眼已入睡的天賜,只好爬上窗去,飛身而出,衣袍飄然,落在了雲時墨的身邊,姿勢優美得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生氣了?”花栖月挑挑眉,聲音溫柔至極。
“一個未婚女子,和男子子時歸,很傷風敗俗。”雲時墨竟然強悍到将怒火壓了下去,面無表情地看着花栖月涼涼地道。
花栖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雲時墨,是你讓我不要介意你的過去,說什麽不用介意世俗?如今你又這般說,真是矛盾。”
花栖月的笑容,令得雲時墨的臉色更陰霾。
“女人,你惹本王生氣了!”
雲時墨說罷,大手伸了過來,倏地扣住了花栖月的後腦勺,熱呼呼的唇就這麽落了下來。
花栖月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有多久未曾與雲時墨如此親密了?她都不記得了,只是這個男人,今天也夠洩氣了吧?
她跟玄機出去那麽久,作為男人自然惱怒,否則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她。
火辣辣的感覺在體內彌漫開來,花栖月閉上眼睛,默默地享受着他的掠奪,那股淡淡的藥香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好熟悉好溫柔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時墨松開了她,輕輕地蹭着她的髻發,兩人的喘息皆有些微急。
雲時墨輕輕地握住了她柔美的手,“栖月,今日我去找大師,大師說,我們……可能有緣無份,或者要等兩年後。”
花栖月頓了頓,回眸看着雲時墨那雙幽幽墨瞳。
不管她對玄機有沒有好感,但是心裏卻已有雲時墨的位置。
“你信?”
“不信,所以我們就等下個月的初八成親。”雲時墨淡淡地道。
花栖月驚訝地瞪大眼睛,今天乃是二月十八,離初八,很近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們的長輩都不在這裏,但是不礙事,反正我們回到長京也會辦一回,這不就行了。”雲時墨淺笑着道,緊緊地握着花栖月。
“花栖月,快同意吧!”
他就像一個渴望得到許諾的孩子,興奮地看着她,他的怒火也無形中消失了,反正這個女人的心裏有他,再生氣也沒有什麽用,玄機,搶不走花栖月的。
☆、282:魔門大會
花栖月微皺黛眉,無奈地道:“好吧,你愛怎麽着就怎麽着吧!”
一聽到花栖月這般說,雲時墨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只要花栖月答應,那麽一切就好辦了。
雲時墨歡天喜地,親了一下她那清秀的眉,“栖月,快去歇息,我先找人準備一下下個月初八的大婚!”
說罷,人影一閃,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花栖月傻了眼,這人跑得也太快了吧?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自己的唇,剛剛火辣辣的吻還在。
那種溫柔的感覺,令得花栖月心情也大好,她輕躍回到房內,準備到小二為她準備的房去泡澡歇息。
這一幕,自然被左側窗口邊上的玄機看到了。
他怔怔地看着那半關上的窗,雲時墨與花栖月之間的對話,他也全部聽去了。
他的心裏,極不是滋味,但是也意味着花栖月的心從始至終,都只有雲時墨一個人。
這是一種忠貞,一種美好的品德,為何玄機卻希望花栖月壞一些再壞一些,至少,能被他迷惑住,那便好了。
玄機輕嘆一聲,終是關上了窗,悶悶地躺到床榻上去了。
翌日一早,花栖月打開客房門,竟然看到小二将小臉憋得呈青色,手上托着一個大托盤,上面盡是各種各樣的早膳。
可憐的小二,被玄機的一百兩銀子誘惑到了,是以才甘心托着那麽重的早膳在這裏等花栖月起來。
天賜嘩的一聲,撲上去跳起來欲将早膳看得更清楚。
“天賜,一起到樓下去吧,小二,将早膳送到下面的大桌上去,辛苦你了。”玄機淡淡地道,一邊立着的紀靜不由得搖頭,湊過來低聲地對花栖月道:“栖月姐姐,你的魅力真大……玄大哥是不是在讨好你呀?”
“沒,是讨好你呢。”花栖月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頭發。
“天賜,玄叔叔如此待你,記得到爹娘大婚的時候要好好招呼玄叔叔。”雲時墨淡淡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天賜回過頭,眨了眨那雙如墨葡萄的大眼睛。
就那麽簡單的一句話,便将玄機的精心準備打回原形!
是啊,不管玄機怎麽向花栖月獻殷勤,雲時墨始終要與她大婚,他玄機根本就得不到花栖月!
紀楓等人也震驚地看着雲時墨和花栖月,“什麽?雲兄,你和栖月要成親了?”
紀楓震驚地道,畢竟這裏是越武國,花栖月真和雲時墨成親的話,那麽花府的親人都不在這裏,怎麽成親?
皇甫軒皺眉,不悅地道:“俗話說成親都需要長輩當主持,怎麽可以在他國成親?”
皇甫軒表面雖然沒有什麽過分的情緒波動,但是他的內心,充滿了失落。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和花栖月沒有可能了,然而到了這一刻,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失落。
“皇甫兄說得對,栖月,就算要成親,也要等到回長京再說吧?”玄機淡淡地道,天賜則歡呼了起來。
“呀,爹和娘成親,那是不是意味着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啦?”
衆人都非常無言地瞪着那天真的吃貨,天賜嘿嘿一笑,獨自樂得開懷。
“不礙事,我們回到長京之後再成一次親。”雲時墨淡淡地道,“世俗都是束縛愚蠢的人,所以你們不要對本王說什麽風俗,走吧,天賜,你應該也很餓了,爹爹還讓膳房那邊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早膳呢!”
天賜耶了一聲,跳躍起來拉住了埋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