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大增,随着口訣的演化,她的臉孔,慢慢地成為了明珠郡主的了……
末了,花夢詩松了一口氣,冷笑着将地上那一套長裙抱了起來,細心地将它折了起來。
“明珠郡主,你放心吧,我會讓你死得其所的,我們活着的目的,不正是要将花栖月和雲時墨殺掉嗎?呵呵,我會替你完成這一個遺願的!”
花夢詩的唇角,詭異~地扯起了一個弧度,現在的她,是明珠郡主的臉,但聲音,依舊是她自己的。
半個時辰之後,藍洛歸來,卻不見了花夢詩,問起她的下落,花夢詩詭異~地笑了笑,“她?呵呵,藍洛,你說我是明珠郡主呢,還是花夢詩?”
藍洛震驚地看着花夢詩,這一張和明珠郡主一模一樣的臉,但聲音卻是花夢詩的。
他伸手,輕輕地括了括花夢詩的臉部,一點也沒破綻,完美無比,是一張真實的臉,并非戴着人皮面具。
“你到底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藍洛迷惑地看着花夢詩,又看了看地下,看到了那把帶血的刀,以及明珠郡主的衣裙,臉色微微一變。
“你們……”
藍洛驚疑不定,緊緊地盯着花夢詩。
花夢詩撲噗一笑,“你放心吧,這一門叫做化靈融精禁術,絕對只能将同性融掉,而你是男人,我不會打你的主意的!”
藍洛臉色大變,“最有名的禁術化靈融精術?”
花夢詩颔首,滿目的得意。
雖然引龍屠神訣失敗了,但是她不是成功地使用了這一門禁術了嗎?這一門禁術比引龍屠神訣更厲害,因為可以不斷地吸取同性的一切,使人不斷地變強!
雖然殘忍血腥,但是卻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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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洛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過他重新打量着花夢詩,表情慢慢地變了,“好!花夢詩,沒想到你如此狠毒,但這樣,才符合百毒仙子傳人的要求!更符合魔門對殿主的要求,哈哈,看來,我們不用多久,就可以找雲時墨和花栖月了。”
花夢詩見他的眼神由震驚化為欣賞,不由得大為痛快!
只有魔門中人,才會欣賞同類!
而她,就是殘忍嗜血的魔女!
“當然,不用多久,最多一兩個月,我們就可以去找他們了!”
花夢詩冷笑着道,心裏滿滿的歡喜。
等了那麽多天,終于等到了。
藍洛嗜血一笑,“那好,本殿去閉關了,我可不希望到時我會比你落後太多!”
花夢詩滿目傲然地颔首,其實這一門禁術,是百毒仙子傳給她的。
百毒仙子不希望她承認是百門門的傳人,就是怕太多人針對花夢詩,讓她辛辛苦苦找到的傳人成為一具屍體。
花夢詩看着藍洛的背影,陰冷一笑,等殺了花栖月之後,這個藍洛,也是要死的!
為什麽突然起了要殺明珠郡主的念頭?那是花夢詩看到了藍洛的眼神,突然想起了雲時墨。
不管是在花栖月的前面,還是在明珠郡主的前面,她都是失敗者!所以花夢詩再也不猶豫,不再顧及着往日姐妹情份,堅決地殺掉了明珠郡主!
有了第一個,那麽她花夢詩不再手軟,這一門禁術,雖然會令壽命縮短,但是卻能大增實力!
一個月之內,可以找十個同性吸取精華,那樣的話,兩個月之後,她花夢詩就可以晉升到聖神中階了!
想到這裏,花夢詩無疑是興奮的,對于花栖月的仇恨,越來越壓抑,如今真是恨不得馬上~将花栖月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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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春風拂面,天氣宜人。
端木靖還特意派來了奢華馬車,接花栖月等人入宮,外人看在眼裏,都感覺到非常震驚,因為太子如此拉攏雲時墨與花栖月,一定是別有用意!
否則,一向高傲的太子,怎麽可能會向越武國的郡主與王爺低下高貴的頭顱呢?
花栖月坐在馬車之中,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繁華夜色,天賜正在一邊逗着修羅雞玩。
這只修羅雞比過去大了很多,雖然花栖月等人曾吃過它的同類,可是它明顯已被天賜訓服了。
“這一次,太子一定是想和我們合作吧?畢竟魔門與辰血門,将越武國搞得生靈塗炭,任何一個未來的皇帝,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
紀靜坐在一邊,手心上趴着那只尋人早,黑不溜秋的樣子倒是很可愛。
她一邊喂它九魂參,一邊揣測着太子的心理。
花栖月颔首,“的确,他是和我們合作。而我們對于魔門,掌握得太少,所以和他們合作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一邊的雲時墨冷哼一聲,此車上,只有六個人,花栖月,紀靜,雲時墨,天賜,千陽公主,冰逸。
其他的人,又作一車,兩部奢華馬車足可以坐入十個人,足以證明太子對雲時墨等人的看重。
“我們來到越武國,不将魔門除掉,是不可能有安寧的日子的。再說了……辰血門也不難對付,朱間一殘廢,他們的門派必定成為一盤散沙,不會有什麽出息。”花栖月想了想,便淡淡地道。
“的确,除掉魔門與軒轅家族,是我們的目的,不過栖月,你不要太累,傷着身子,以後生孩子不好生。”雲時墨換上了一張微笑的臉,溫柔地低聲勸道。
花栖月踢了一腳雲時墨,用盡全身力氣,雲時墨擰眉,痛!
說不痛那是假的,花栖月現在的實力,可不是以前的實力了呢。
很快,馬車就駛入了皇宮,皇宮後花園入口,便有太子端木靖、三王子端木安,以及越武國的皇帝端木長德在那裏迎接花栖月等人。
端木長德乃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他臉色略為蒼白,眼圈極黑,略有些憔悴,和年輕的太子、三皇子一比,簡直就是一枯木與新生的嫩草一般。
“父皇,這位就是我和您說過的雲時墨公子,乃為長京國的南王,這位是長京國的驚華郡主花栖月,這位是藥聖紀楓……”太子一一為皇帝介紹,皇帝的表情還不錯,對衆人很熱情。
尤其是見到了白千雪,端木長德極是高興,“沒想到白城主也來了皇宮,更是南王和驚華郡主的好友,實是讓朕吃驚了!不過城主能大駕光臨,朕非常高興,今晚大家心情享受,不要拘束!”
“皇上客氣了,千雪只不過是一名普通人,真是受寵若驚。”白千雪極為客氣,皇帝倒是樂呵呵地笑。
誰不知道白家的人非常高傲,雖然有着強大陣法在手,但是卻從來不接見皇室的人,就連皇帝親臨,也無法見得到白千雪一眼。
因為白家從來不參加江湖上的戰争,更不參加朝廷的事務。
久而久之,有人說白姓家族太過冷漠,如今越武國的百姓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可是他們從來沒有伸出過援手。
也有人說,白姓家人有如神仙,再也不理這些世俗之事。
可是一個花栖月,就令得白千雪跟随在她的身邊,可見花栖月的影響很大。
大家放開了肚皮吃喝,特別是天賜,第一次進了越武國的皇宮,而皇宮裏的膳食又特別的好吃,各種小吃與山珍海味都齊全,令得他瘋狂地吃了這個,又夾了那個,在別人看來,這小家夥真的像餓極了的小狼。
他的兩個靈寵倒也跟主人一個性子,侍女将一些吃的端下來給它們,它們一大一小就開始搶了起來,不過受到花栖月警告的目光,也不敢再肆意地搶食了。
酒過三巡,端木長德終于對雲時墨等人敬了一杯酒,緩緩開口了,“其實朕有一些事,想和王爺、郡主商量一下。”
☆、277:交易條件
雲時墨等人對望一眼,倒是臉色平靜,早就猜到這一次晚宴,必定是有一些內情。
否則,一個高傲的太子,怎麽可能會請長京國的人進入皇宮?如今越武國與長京國的關系并不算好。
“皇上請說!”雲時墨淡淡地道,抿了一口花茶,口腔裏還留着茶的餘香。
“我越武國邪士四起,惡人橫行,尤其是魔門與辰血派的人,簡直是目無目法。而我國……朕亦問心有愧,治國無能,無法招賢納士,對于那些橫行的邪教,更是有心無力。”
皇帝的臉上一片憔悴之色,眼中更有愧色,太子輕輕地給皇帝斟茶,“父皇,這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當年魔門那些人太嚣張了,不過如今有王爺與出色的郡主,我們可以好好合作一下。”
端木長德微微一笑,三皇子也敬畏地看了一眼雲時墨。
那天的情景,他猶歷歷在目,雲時墨一掌就拍飛了朱間,那般強悍的人物,乃是皇室所防範卻又無可奈何的人,雲時墨用了一招,就解決掉了他!
所以心高氣傲的三皇子,自然對雲時墨等人括目相看。
“我們越武國邊境與長京國交界,有一些土匪破壞了兩國的友好,這是我們越武國的問題。王爺,郡主,乃等英雄好漢,不是我們越武國不派氣術師前往調和,而是我們越武國根本就沒有了人力。一旦往邊境派送了氣術師,只怕我們皇宮內部,也要被那些邪派攻擊……”端木長德輕嘆一聲,臉上有着一個不屬于王者的洩氣。
“原來如此,本王還以為是皇上刻意與長京惡交。”
雲時墨淡淡地道,花栖月迷惑了,如果派不出人手,可以讓人書信通知一下長京國的長隆帝,說出實情,也不會令得兩國關系惡化。
“而第一次的時候,朕就派過一批氣術師前往邊境,可是卻被魔門的人殺害了,所以根本就不能和長京國有任何的溝通。”皇帝道,“這一次,朕懇求大家幫一個忙,滅掉了魔門與辰血派等邪教,我越武國必定每年都會獻上豐厚的貢品,立下萬年友好之交誓言!”
端木長德字字真誠,而太子則微微一笑,“郡主,王爺,各位英雄好漢,我們越武國資源豐富,一旦解決了這些毒瘤,必定會迅速富裕起來。這些自然少不得大家的好處。當然……據我所了解,魔門與王爺等人,早就結下了怨仇了,何不與我們合作,一舉兩得呢?”
太子的話很得人心,紀靜點點頭,看向了雲時墨和花栖月。
雲時墨沉吟了一會,花栖月則沉默着,其實她覺得和皇室合作,則會比較方便,至少皇室在越武國根深底蘊厚,了解魔門多一些。
花栖月早就暗中請了傭兵去打探魔門的情況,連十一殿的據點在哪裏,都無人能查到。
所以靠他們的話,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得到魔門的消息,而有了皇室,那就容易得多了。
雲時墨看了一眼花栖月,見她眉頭淡淡,眼中亦有一縷期待,于是颔首道:“皇上所言極是,太子更是說中了我們的心思,和皇室合作,兩者皆利,我們對魔門了解不多,不知道太子的人,是不是摸索到了魔門的據點?”
皇帝一聽,頓時大喜,連聲道:“對對!魔門的據點,我們的人都有。因為裏面有我們的眼線。他們一共有十二個分殿,每一個殿主,都是一個比一個強。我們皇宮的氣術師水平不算很高,是以一直按兵不動,如今有了王爺和郡主的支持,自然可以從長計議!”
衆人意見一致,那麽再接下來,便是再暢快地吃喝,待晚宴結束之後,太子命人擡了一箱東西上馬車,那是關于魔門的資料。
花栖月等人謝過太子之後,方才乘着馬車離開,中途遇到了魔門中人的攻擊,但那都是小啰啰,不用一招就解決掉了。
回到客棧,雲時墨将那只大紅箱打開,裏面滿滿的資料。
花栖月率先拿起了一卷羊皮卷,展開一看,上面乃是魔門的據點,十二分殿,每一個殿都有詳細的标注。
“太子真是大方,将所有魔門的資料都交給我們了。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再插手這一件事,畢竟皇宮的力量有限。”花栖月掃了一眼,淡淡地道。
白千雪含笑如蓮,“太子以皇宮為重,自然不會派出氣術師給你們,就算是派出來,你們也看不上眼,不如幹脆全部交給你們算了。”
雲時墨撇了一眼白千雪,他這說說得對極,就算皇宮裏來了氣術高手,但最高級別估計也就圓日大級別,也沒有什麽好期待的了。
随後,皇帝又令李公公送來了百萬兩黃金票子,讓花栖月等人開銷什麽的,還送來了一些在他們眼中極為珍貴的藥材等等。
花栖月差點笑了,如果皇帝知道她是賣九魂參的,大概也不敢将這些在花栖月眼中不怎麽有價值的藥材送來。
不過雲時墨倒是全部接收,對于他來說,有了這些藥材方便了許多,至少不用他再跑藥店去買一些不值錢但又缺了不可的藥材。
紀靜也幫忙将一些資料整理了一下,看到了一本舊黃的書本,她驚叫了起來,“呀,這好象是魔門的主要殿主介紹,對我們幫助很大!”
雲時墨等人都很興奮。
雖然他們現在聯手的話,不再畏懼什麽,但是魔門的事,他們一無所知,主要殿主更無從得知!
紀靜翻開了那本小冊子,看到了第十二殿主,“第十二殿主邵凡,男,四十三歲,身高七尺,但因于一次瘟疫之中身亡,如今十二殿主之位還缺。第十一殿主,花夢詩……”
花栖月全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着那本冊子,上前搶了過來。
果然,那本冊子上記載的,的确是花夢詩的信息,連出身什麽都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花夢詩……竟然成為了魔門的殿主,沒想到她變成了這樣的人……”花栖月喃喃地道,輕嘆一聲,雖然不喜歡花夢詩,但好歹都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妹。
雲時墨接過了她手中的冊子,看了一眼,“花夢詩當年應該是被林奇帶走進入越武國的,她才會有接觸魔門的機會。”雲時墨判斷道。
白千雪倒在一邊,悠悠品茗,紀靜瞄了他一眼,湊到了白千雪的身邊。
“白大哥,你是不是打算不插手了?聽說你們白家的人,都不愛管朝廷的事。”
紀靜的話令得白千雪微微一笑,“是禍是福,皆是天定,不過……玄兄曾托我照顧一下栖月,那麽插一下手也是無妨的。”
紀靜一聽,頓時歡呼了起來,“耶!這一次我們更強大了,栖月姐姐,白大哥答應和我們一起剿滅魔門了!”
花栖月驚訝地回過頭,“白大哥,你不要勉強,不要因為什麽而破壞了白家幾百年的家訓。”
她知道,一些大的家族,一般都有家訓。
而白家從來沒有管過江湖與朝廷的事,估計就是因為家訓如此,所以才會如此。
白千雪那幽眸深深,凝視着花栖月的花顏淺笑道:“不礙事,這不是家訓,只不過我們白家的人比較懶,不喜歡争來争去而已。”
可是他卻遇到了花栖月,雖然不想争什麽,但是卻違背心意地留了下來,借口就是等玄機歸來。
其實他知道,玄機不管在哪裏,都不可能遇到什麽危險。
畢竟那樣的一個人物,難尋對手,可是卻有這麽一個借口,讓他留在花栖月的身邊。
“那就麻煩白大哥了。”花栖月笑道,白千雪肯插手,那麽他們贏的機率更大了。
魔門的十二位殿主,最高的一位也是聖神中階,而魔門門主,對是聖神大圓滿!
有兩名聖神中階,五名聖神下階,剩下的都是圓日大圓滿等等。
總體來說,魔門的戰鬥力真的很強,因為每一個殿門,大概還有五百個氣術師,雖然級別不高,但是人多力量大。
“魔門大約有上萬人,要一下子殺掉,不容易。不過一些殿門的小弟子,估計都是違背意志加入,可以利用他們的心理,說服,然後我們就可以專心對付剩下的十幾個大人物。”
紀楓看了一眼,建議地道。
花栖月颔首:“這些小人物起不到作用,先忽略了他們。不過看最新的消息,說花夢詩和藍洛一起勾搭,還有明珠郡主,在十一殿據點閉關了好久……”
“明珠郡主?她竟然也跟花夢詩混到一起了?不過嘛,這個女人以前好象挺不喜歡栖月姐姐,心态不怎麽好。”紀靜倒是記得明珠郡主。
那種女子,太過于嚣張,在衆多千金裏很惹眼,然而紀靜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嚣張無知的女子。
花栖月不由得挑眉,“沒想到短短三年,物是人非,明珠郡主和花夢詩,都成為了魔門的人了。”
“不管怎麽樣,也要将她們找出來,問個清楚。”兔子道,“魔門不如表面簡單,這些情報也不一定是最真實的,有些殿主擅長隐藏氣息與實力。”
兔子的話令得衆人一陣沉默思索。
魔門是百年之前就成立了的,從百年前就開始成立,經歷了多少的風風雨雨,都伫立不倒。
“雖然不會太真實,但不會相差太多的,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打不贏,也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雲時墨的話讓大家安心了許多。
☆、278:嚣張無知
“兔子,你還有臉說嗎?哼,那麽多次我們遇到危險從來沒見你出手過!你啊,就是一只花瓶寵物,根本就沒有一點用!”紀靜冷哼一聲,眼裏充滿了鄙視之色。
兔子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哼幾聲道:“什麽嘛,本尊只不過給機會你們鍛煉鍛煉,你以為成為一個有經驗的氣術師那麽容易嗎?”
紀靜撇了它一眼,懶得和它再說什麽。
花栖月一點點地看資料,直到子時,睡意襲來,天賜早就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了。
“好了,大家明天再來翻閱吧,如今時辰也不早了。”雲時墨看到花栖月臉上略有倦色,不由得輕笑道。
大家将資料放好,倒是各自散去。
而雲時墨則坐在桌邊,溫柔地看着花栖月,“你答應太子的邀請,是知道他們想和我們合作吧?”
花栖月輕哼一聲,倒是不想理會他。
“你不覺得,就算我們沒回到長京,我們也應該要有一個……”雲時墨斜眼看花栖月,花栖月正溫柔地注視着熟睡的天賜。
孩子就是這樣,不管環境多吵雜,但是他要睡了,就睡得非常自然,不會因為吵雜而無法入睡。
花栖月輕輕地給天賜掖了掖被角,“雲時墨,本小姐要休息了,請你出去吧。”
雲時墨皺皺眉,伸手猛然地拉住了花栖月的手,用力一拉,将她壓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正好天賜翻了個身,于是雲時墨只好拉着花栖月往外走。
花栖月不敢掙紮,怕吵醒天賜,只好跟着雲時墨走到外面去。
雲時墨将花栖月帶到了客棧背後的那條小河邊,河水于河燈的光下顯得濯濯有神,河面泛着銀光,夜裏,各種蟲鳴鳥啾,都令得春夜如同一個動物世界。
雲時墨迎風而立,面臨着那些溫柔的春風,花栖月站在他的身邊,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看風景。”
“風景有什麽好看的?本小姐要回去睡覺!”
花栖月氣憤憤地叫道,她雖然已是聖神下階的氣術師,按理說身體上不會有所倦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感覺到綠玉葫蘆在發熱。
花栖月每天都有給天辟送去食物和酒,不過天辟好象變得沉默多了,不願意跟她說話。
花栖月也不想勉強天辟,她相信天辟不會傷害自己,但是她得承認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天辟這個男人。
“嗯,那在這裏,睡我吧。”雲時墨淡淡地說道,坐到了一邊的木椅上。
其實花栖月看中這一間客棧也是有原因的,這清河客棧,後面有一條小河,還有一些供人歇息的木椅,如果晚上或者清晨在這裏散心的話,能看到的風景不錯。
并且這裏也相對的安靜,所以花栖月就挑了這麽一個客棧。
說不清為什麽,所有人都向着花栖月,花栖月挑哪裏,他們絕對不會有意見。
花栖月看了看雲時墨身邊的空位,這木椅很長,上面還有着幾張落葉。
雲時墨斜睨着她,“你不是說要休息嗎?來這我裏,大腿當枕頭吧。”
“想得美!”花栖月白了他一眼,掉頭不想走,哪料雲時墨一把拉住她,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令她的身體猛然一沉,就坐到了他的身邊。
“栖月,自從真相大白之後,我們相處的時間也很少,不如在這裏呆一個時辰吧?”
雲時墨繞住了她的腰,輕笑着道,伸手給她理了理那縷垂下來的有些淩亂的青絲。
花栖月打開了他的手,而雲時墨非常不悅地回過頭,冷冷地看着走出來的兩個人——采寧,采青。
“你們打擾了我們的雅興!”雲時墨非常不悅,他不喜歡在和花栖月相處的時間裏,還有其他人在場。
采寧和采青對望了一眼,他們剛剛正欲歇息,可是卻聽到腳步聲,不由得走出來一看,竟然是花栖月與雲時墨,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朝花栖月走去。
如今被雲時墨這麽一說,采青不悅地挑眉,“王爺,郡主是我們的主子,主子不讓我們走,我們不必走。”
花栖月彎了彎唇角,這一對帥帥的隐衛,還真是給自己長臉了,“呵呵,采寧得說對,本小姐不讓他們走,他們就不必走。雲時墨,他們又不是你們的人,憑什麽要聽你的?”
采青抽抽嘴角,輕聲地道:“郡主,在下是采青,不是采寧。”
花栖月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啊,真不好意思,你們都一模一樣,叫我分不出來。”
采青淡淡一笑,“郡主,我穿青色的衣袍,是采青,采寧是穿黑色的衣袍。”
花栖月頓時悟了,是呀,他們好象一直只穿這兩個顏色的衣服,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能分辯。
可是她一直粗心大意,居然沒能記住這一個細節。
“這樣的話,那麽……只有我和她離開這裏,才能擺脫這兩條尾巴吧?”雲時墨輕笑一聲,倏地伸手抱住了花栖月。
花栖月驚訝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只覺得身子一輕,竟然被他抱着飛躍了起來,瞬間就消失在采寧采青的前面。
采寧與采青恨恨地盯着雲時墨消失的地方,他的速度太快了,他們連殘影都沒看到,根本就追不了。
“算了吧,主子不會有事的。”采寧無奈地嘆息,“誰讓主子喜歡他呢?”
“雲時墨所做的事……我也聽說了,主子會更喜歡他,哼,一個驕傲自大的男人,憑什麽得到主子的喜歡?”采青冷冷地道。
可是想想自己,他們的氣術根本和雲時墨相差遙遠,雲時墨不配得到花栖月的喜歡,而他們配?
想到這裏,兩人臉色黯然。
雲時墨抱着花栖月飛奔至城外的山腳下,這裏一片藥田,藥香飄渺,雖然不如雲府的藥田香,但讓花栖月勾起了對曾經的回憶。
“栖月,不如我們在這裏擇個吉日成親吧?”雲時墨突然開口,花栖月驚訝地看着他,“我祖母還在長京,你的父母也在八指山裏,我們要在這裏大婚?雲時墨,你難道忘記了,你的正室,是千陽公主了嗎?”
花栖月想到千陽公主,不由得神色冷了幾分。
不管怎麽說,千陽公主和雲時墨都拜過堂,他們才是正式的夫妻。
“怎麽了?花栖月,你什麽時候介意起來了?在天元大陸,一個女子擅自領養兒子更是前所未有的事,為何你可以不介意一切的謠言與世俗?偏偏在我這裏,你卻那麽計較?”雲時墨輕笑一聲,伸手緊緊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花栖月有些惱怒,用力地欲打開那只手,然而他的力量大得很,花栖月惱怒地瞪着他,秀眉之間彌漫上一層幽怨。
“栖月,我知道你介意因為你更在乎我。但是如今千陽公主已失憶,永遠都不可能記起以前那一段時光。而紀楓他們也不可能将此事說出去的,所以你還介意着什麽?花栖月,本王的王妃,也只能是你!”
雲時墨眼中不僅僅有着自信,還有狂傲。
花栖月皺皺眉頭,她的心動了動,如雲時墨所說的,她到底在介意着什麽?因為太在乎雲時墨了,所以在乎着他曾和千陽公主成過親?
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圓房過,這一點花栖月堅信着。
“待明兒我找個大師定個吉日子,我們成親吧,雖然你父親不在這裏,但是回到長京,再補一次大婚!”
雲時墨想了想,便輕笑着道。
花栖月啞口無言,看着雲時墨,然後重重地推了他一把,“雲時墨,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居然想出這種兩全其美的辦法?你還真是一個天才啊!”
雲時墨還以為花栖月會揪着他劈頭就罵,沒想到她居然誇了他,真不失是心有靈犀的戀人呢。
雲時墨揚揚眉,淺笑道:“這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想要的,我就能想到!”
花栖月無語至極,雲時墨得意地笑了起來,溫柔地攬過了她的腰,輕輕地吻在她的額頭之上。
花栖月不再掙紮,兩人心意相通,不再需要什麽來點綴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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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雲時墨果然去找大師擇日,而花栖月帶着天賜又在軒轅城內逛來逛去。
天賜這只小吃貨,不撐大肚子絕對是不肯回去的。
而陪在花栖月身邊的,則有白千雪。
紀楓等人在客棧裏制作關于魔門人物的資料,如今他們需要一份更明确的資料,而太子提供的還是不夠全面。
太子也撥了一批于魔門內當眼線的人給他們,這一次這一批眼線給回的信息,更為全面。
“白大哥,我想吃那邊的燒烤面,燒烤面,好有意思哦!”天賜指了指不遠處的那一檔小吃,立刻歡呼了起來。
這一邊城東的小吃,花栖月和天賜都還沒來吃過,沒想到今天一大早逛街,他們的食欲一下子被這些小吃完全挑了挑了起來。
“那我們去吃吧。”白千雪微笑着道,拉着天賜朝對面走去。
“站住!”
一個女子嚣張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花栖月驚訝地回頭,只見幾個女子簇擁着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過來,那白衣女子濃眉大眼,可以說得上是女兒身男兒相。
她輕蔑地看着花栖月,又溫柔地看了白千雪一眼。
“你就是花栖月?哈,你這種帶着拖油瓶的醜女,怎麽配和白城主站在一起?”白衣女子傲慢地冷笑了起來,那張臉雖然俏麗,但是所有的說話都顯得她嚣張無知。
☆、279:玄機歸來
花栖月皺皺眉,她和白千雪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不過白千雪難得為朋友出頭,所以站在她的身邊,令得無數人誤解。
這位女子,無非就是白千雪的傾慕者,如今來找花栖月的麻煩罷。
“看什麽看?沒見過我們越武國的楚蘭郡主嗎?”
另一個侍女嚣張地叫道。
花栖月挑挑眉,好一個楚蘭郡主,她明明就是太子的貴客,連皇帝都要讓她幾分,可是這個楚蘭郡主也太大膽了吧?當街向她挑釁?
七八個侍女一下子将花栖月和天賜、白千雪包圍。
“這位楚蘭郡主,你誤會了,我和白城主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不過……像你這要刁蠻無知的女子,白城主,你會喜歡嗎?”花栖月笑着看向了白千雪道。
白千雪冷漠地看了楚蘭郡主一眼。
這位絕色的如同谪仙的美男子,就這麽冷漠的一眼,幾乎将楚蘭郡主的心兒都勾去了,但是白千雪接下來的話,卻令她崩潰。“不好意思,楚蘭郡主,你太過自作多情了。本城主喜歡誰,并不到你指指點點,再說……你連栖月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在這裏叫嚣着什麽呢?”
圍觀的人已很多了,畢竟花栖月和白千雪走在一起,別人一眼就認得出白千雪。
白千雪于越武國大名鼎鼎,如今難得出來一走,誰不想多看幾眼。
美男令人賞心悅目,如今有好戲看,何樂而不為?
“你你……”楚蘭郡主氣得全身發抖,她乃是淩王最疼愛的千金小姐,皇帝也極喜歡她,但楚蘭郡主的消息很不靈通,并不知道花栖月昨晚參加了太子的晚宴。
畢竟那一場晚宴乃是太子極為保密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否則會打草驚蛇,令得百姓人心惶惶。
“花栖月,你敢不敢與本郡主比試?哼,如果你輸了,就馬上滾出越武國!”
見白千雪維護着花栖月,楚蘭郡主更為生氣,便嚣張地挑戰花栖月。
花栖月隐藏着本身的氣息,所以郡主她們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氣術級別。
但是已是圓日大圓滿的郡主,自然以為自己的天賦過人,一定會是花栖月之上,故而一點也不畏懼她的存在。
“娘親,這幾只蒼蠅好煩人,我肚子餓了啊!”天賜拉了拉花栖月的手,不悅地瞪了那個怒氣沖沖眼裏又充滿了輕蔑的楚蘭郡主。
“乖,那你先跟白大哥去那邊吃,等一下娘親,娘親一會兒就來。”花栖月笑了笑,雖然她獨自一人對付這個楚蘭郡主,但無疑她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