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甫軒和歐陽幽澈。
等二人走了進來,看到站在石榻邊的花栖月與雲時墨,不由得怔了一下,花栖月雙眼微紅,臉上酡紅,迷人無比,讓人浮想聯翩。
而雲時墨亦是臉龐泛紅,兩人的表情與臉色,真讓人想到了暧昧的一幕。
兔子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清咳一聲,“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皇甫軒怔了怔,盯着花栖月的那張酡紅的臉看了看,臉上泛起了怒意,冷哼一聲,甩袖就走。
這英俊的少年,毫不猶豫地跟着雲時墨跟了下來,不就是為了花栖月嗎?
“皇甫兄……”看到皇甫軒甩袖離開,歐陽幽澈無奈地對花栖月兩人搖首,“你們沒事就好了,我們先走了!”
花栖月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欣慰,歐陽幽澈是将自己當成好朋友的那種,但又無愛慕之情,但卻也能毫不猶豫地跟着下來。
說明他們,都将自己放在心上。
有這種朋友,她此生也不算得太失敗了!
花栖月被雲時墨的清咳一聲回過神來,某人冷哼一聲,“看什麽,人都走了。”
啧,口氣中都有着淡淡的酸味呢。
花栖月笑了笑,回過頭看着那繃起臉的雲時墨,心裏一片晴朗。
從此刻開始,花栖月打算無條件地相信他。
“走吧,我們跟這邊走,看有什麽奇遇。”花栖月淡淡地道。
“呃……你們不要這裏的寶藏了?”兔子突然叫道,花栖月看了一眼那奇珍異寶,搖了搖頭。
Advertisement
“我的興趣不在這裏。”
她的錢夠多了,再将這些東西搬回去,無非是浪費時間和力氣。
“可是……”兔子猶豫了一下,不過看到花栖月發上的那支釵,不由得怔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丫頭,你很喜歡這一支釵麽?”小兔子低聲地問道。
“是啊,怎麽了?”花栖月有些迷惑,不是小兔子說它和自己很有緣的嗎?怎麽還來問她呢?
小兔子搖搖頭,眼裏掠過了一抹難明的光芒,“走吧,大家在對面的樹林裏等着我們呢。”
花栖月跟着雲時墨朝洞的另一邊走去,快走出洞口了,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又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傷的神色,不由得回過首來,看着那奇珍異寶之中的那具冰棺。
什麽也沒有看到,可是花栖月就是覺得這個地方,她,好象真的來過似的。
算了不去想了,花栖月皺皺眉,這幾天她是怎麽了,老是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又或者,自己像是遺忘了一些重要的人物,一些重要的記憶似的。
洞外豁然開朗,但見另一邊的山腳之下,竟然看到了紀楓領着衆人朝山上走去,這條路就是來時的路了。
花栖月和雲時墨皆為驚喜,幸好自己沒有多浪費時間,否則一定會內疚的。
“快走,追上他們!”雲時墨堅定地拉住了花栖月的手,不在京城,他自然不會去顧忌千陽公主。
花栖月也不再計較什麽,颔首,加快了腳步。不用一會兒,兩人就追上了大隊,衆人看到花栖月和雲時墨毫發無傷,都高興了起來。
而隊中間,早就有着皇甫軒和歐陽幽澈了,他們比花栖月早一步和大隊彙合。
貞如意走在花栖月的前面,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雲時墨,不由得贊嘆道:“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啊!”
花栖月聽罷,不由得微微一笑,而雲時墨的眼神亦柔和許多。
只是聯盟中許多女弟子皆不解地看着雲時墨,他不是和千陽公主在一起了嗎?怎麽花栖月突然又原諒了他,和他在一起啦?回到京城千陽公主見到這一幕,大概會氣得肺都要炸掉了吧?
小兔子嗖的一聲跳上了雲時墨的肩膀,眯着眼睛,看着花栖月發髻上的那支在陽光下煥發更美麗光彩的玉釵。
許多陳年往事,一一浮現,記憶之中,那女子的嬌顏,如三月春花,嬌柔悅目……
☆、192:下了春心散的湯
回到京城,衆人整休,修行,默默地等待着極魔妖尊的出關。
仇天恨被殺,就等于極魔妖尊少了一個強大的助手,而這一次回京,花栖月發現神眼組織的人竟然也趕來加入聯盟了。
雲時墨也抓緊時間煉丹,盡量煉多一些聚氣散,回神丹等等,而天地還魂丹每人只有一枚,也就是說,只有一次幾乎起死回生的機會。
因為如果有第二次,天地還魂丹根本就沒有第一次的作用大,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另一方面,千陽公主心痛雲時墨,所以也就決定隔三天見一次雲時墨,也就是隔三天幽會一次。
雖然如此,她還是分外的想念雲時墨,那個男子,萬中無一,誰都難以及上他的光輝。
“師妹,我怎麽聽說雲時墨在外面的時候,和花栖月很親密呢?”
這一天,千陽公主在亭中與五師太下棋,從外面歸來的紅奕笑着道。
現在的紅奕,經過了那麽多的變化倒是成熟得多了,擅長于用心計。
她在公主殿中呆得很膩,所以蒙着面紗出去逛了一圈,自然是聽到了很多流言回來。
千陽公主的臉色一沉,不過想起昨晚雲時墨的溫柔,倒是冷冷一笑,“王爺對誰都非常好,外人一定以為是對花栖月好罷。”
“切,哪個男人不風流,師妹,你可是要看好你的男人,那麽好的男人誰不想靠近呢?再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他真娶了你,要是還要娶花栖月呢?”
紅奕冷笑道,趁機打擊千陽公主,對言太幸運了,不僅僅被發現是公主,如今錦衣玉食,又找到了雲時墨那樣的好郎君,她怎麽能不嫉妒?
五師太皺皺眉,“紅奕,不要亂說話,雲時墨不會是那樣的人。”
就連五師太也站在雲時墨的一邊,紅奕的心一沉,雲時墨的好,連五師太都承認了,那是一個怎麽樣的男子啊!
“對,師祖都說王爺不是那樣的人呢,哼!”千陽公主有些得意,她才不相信雲時墨會接近花栖月那個女人。
畢竟交往了一個月多來,雲時墨都極少與花栖月一起出現。
在楓院裏,可是有着公主的眼線呢。
“不過……接下來的大戰,恐怕不會太簡單了!”五師太挑挑眉,“聽說掌門不加入聯盟了,我們天門派倒沒什麽可怕了,只是雲時墨能不能活着回來……”
千陽公主一聽,頓時臉色蒼白了起來,驚慌地求救般地看着五師太,“師祖,你一定要救救王爺!”
五師太臉色凝重,“千陽,不是師太無情,而是對方太強,只怕師祖去了,也是賠合的結局。”
“到時,天下子民,都要歸順噬魔門了?”紅奕雖然不喜歡花栖月,但是也不希望成為噬魔門的玩物。
“不過吧……花栖月有醉花扇,聽說還有很多絕殺技,同時……這幾天裏很多正派門派又幾乎全派出巢,準備一起加入聯盟剿滅噬魔門,勝算還是有的。”師太道,的确,這四天以來,很多正派宗門加派人手趕往京城。
因為之前的那一仗竟然無人傷亡,大家一時間看好了花栖月等人的能力。
“花栖月算什麽?不都是王爺的功勞嗎?”千陽公主道,眉間有着一縷羞澀的喜悅。
“的确,花栖月是奇女子,但是王爺的名氣比她大,實力也比她強。”五師太颔首道。
紅奕眨了眨眼睛,她總覺得千陽公主唇邊的那縷喜悅的笑容,真的很刺眼。
“師妹,我傍晚還要出去一趟,你要什麽讓我帶給王爺的嗎?”紅奕微笑道,其實千陽公主完全可以托其他人送東西給雲時墨。
不過想了想,紅奕會比較可靠,所以颔首,“有,我讓婢女熬了上等好湯,等會給他送去。”
千陽公主被禁足三個月,出殿都不可以,現在只能悶着在公主殿內下棋解悶。
紅奕自然是應了,不過她的眼中掠過了一縷莫名其妙的冷光。
傍晚的時候,紅奕真的和自己的一雙侍女來到了楓院,被門童引了進去,倒是見大殿內人人都忙碌着。
花栖月不在花府,聽說來了楓院,而雲時墨也在,紅奕眼前微微一亮,大步地步入了殿內。
花栖月抽空來這裏看看大家的計較成果,沒想到一個紅色影子飄了進來,擡眸一看,竟然是紅奕。
衆人見到了紅奕,都露出不喜之色,這個刁蠻的女子,無人真心喜歡。
不過見到紅奕的丫環竟然帶來了一個湯籃,衆人都有些奇怪。
“咦,南王爺不在嗎?千陽公主托我給他送湯來了!”
紅奕大大方方地道,仿佛一點也不記恨着花栖月。
花栖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眼中的挑釁,繼續看那些地圖。
那是噬魔門的地圖,花栖月等人打算親自去到噬魔門之地,發起攻擊。
否則等噬魔門的人殺來京城,或者任意一個村莊,只怕會連累更多人。
先入為主,也許會更有好處。
“找本王何事?”剛剛好雲時墨從後門走了進來,手中還提着好幾袋的草藥。
他也是借取藥材之命來這裏見見花栖月罷。
不能親近,但能見上一面,對于他來說也非常滿足了。
“千陽公主托我送湯給王爺。”
紅奕笑道,聲音極大了,“啧啧,真想不到千陽公主和王爺都還未曾成親,卻也這麽恩愛,真是羨煞人心啊!”
花栖月的表情波瀾不驚,像是什麽也沒聽到一樣。
紀楓與歐陽幽澈看了一眼,都略有不悅。
皇甫軒乃是堂堂世子,也極看不習慣紅奕這般的态度。
“死女人,你送湯就送湯,閉上你的狗嘴,太聒噪了!”皇甫軒一點也不客氣,就像當初見到花栖月那般。
他雖然脾氣火爆,但是心性卻也是好的。
紅奕一聽,頓時漲紅了臉,“你是哪門子的下雜人物,有資格指責本小姐、”
“哼,你連讓本世子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居然在這裏大放厥詞,立刻給本世子滾!”
皇甫軒毫不客氣地吼道,衆弟子也是冷冷地看着紅奕,雖然有些人沒有親眼見過紅奕與花栖月發生矛盾的那一幕,但是那一件事還是聽過的。
這樣的女人,放在哪裏,都無人喜歡之。
“你你……”紅奕氣得胸脯急劇起伏,而雲時墨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放到一邊去就可了。”
說罷,雲時墨又将藥材放到一邊,走到紀楓身邊和她讨論開來。
紅奕讓丫環将湯籃子放到一邊去,大搖大擺地來到了花栖月的前面,冷冷地拍了拍桌子,“花栖月,啧啧,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研究地圖,哈哈,被抛棄的女人,的确要花些心思到其他上,否則……會氣瘋的吧?”
紅奕眼中全是幸災樂禍,眼中有着濃濃的諷刺。
花栖月頭也不擡,不動聲色地研究着地圖。
紀靜不耐煩了,冷冷地指責她道:“紅奕,請你馬上滾出去,別在這裏吵我們!你不知道你很煩嗎?”
紅奕見周圍的人都露出厭惡之色,想必她的大嗓門真的打擾到大家了。
可是她一點也沒有悔意,只有得意。
“呵呵呵,花栖月,你這個沒有人要的老女人,那麽多人護着你,可見你的心計了得,啧!”
花栖月只将對方的話當作瘋狗在吠,根本就沒有理會的欲望。
和紅奕這樣的人計較,只會浪費時間。
紅奕見花栖月不理會自己,心頭的恨意更強烈了,那不斷積下來的怨恨如同一座大山,真讓她想當場爆發。
可惜紅奕明白,自己實力不如人,在這裏找事只會找死!
那麽……她有的是機會,等花栖月等人與極魔妖尊大戰之後,一定會元氣大傷,那麽……到時想殺她一定不會難!
想到這裏,紅奕陰險一笑。
“本小姐心胸寬廣,不和你們這種小人計較,哼,綠衣,我們走!”
紅奕道,轉過身像一只驕傲的孔雀離開了。
紀靜看着她的背影,奇怪地道:“奇怪了,以前那紅奕都是不休不饒的,這一次怎麽主動離開了?”
花栖月淡淡地抿了抿唇,“她是想等我們大戰之後,再找我算賬,到時我元氣大傷,一定會被她所殺。”
紀靜等人不由得震驚無比,“栖月姐姐,你怎麽知道的?”
“哼,那種小人,無非不是找空子鑽,想想就明白了。”皇甫軒冷冷地道,“偏偏有些人還厚着臉皮去攀公主攀皇家,好像一個附馬之位非常了不起一樣。”
皇甫軒的話意有所指,雲時墨的臉色微微一沉,但也沒有說什麽。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波瀾不驚的花栖月一眼,心中微微一動。
是夜,人人都回到了各自的院中歇息,而花栖月則回到花府用了晚膳,和天賜玩了一會後,就開始修行。
神秘世界中,天辟正靜靜地坐在那裏,像在想着些什麽,當他看到了花栖月的鳳凰玉釵之時,臉色微微一變,神色更是黯然。
花栖月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吸是抓緊時間修煉。
南王府。
“冰逸,你喝了這湯吧。”從楓院裏帶回來的湯被雲時墨嫌棄了,所以特意賜給冰逸喝。
冰逸頓了頓,“這……王爺,這有些不好吧,至少是千陽公主給您熬的……”
雲時墨冷笑一聲,“在天門派中供被小姐,在公主殿裏又是錦衣玉食,你以為她真的會親手熬湯給本王喝?”
冰逸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過他自幼生活節儉,也不好浪費了幾碗湯。
于是冰逸将湯帶了出去,喝下了兩碗,味道不錯。
只是喝了不久,冰逸全身發熱,臉上泛紅,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王爺……那湯……那湯下了藥!”
☆、193:皇帝的憂慮
雲時墨臉色一沉,馬上給冰逸一顆解毒散,這種解毒散亦可以解那些媚道上的春藥等等。
冰逸服下,體內那些流竄着的氣息這才緩緩地平息下來。
雲時墨倒出了一碗湯,用手指沾了一些,送到鼻端一聞,冷冷一笑,“春心散,好厲害的藥,不過……千陽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
冰逸滿頭冷汗,雖然服下了解毒散,但是那藥力還是要慢慢散發出來,如今只能先承受着痛苦了。
“王爺……屬下不明白……之前你不是很喜歡驚華郡主嗎?怎麽會……怎麽會突然之間喜歡上千陽公主?你如此信她,為何……”
雲時墨被冰逸問住了,不由得搖首,“冰逸,有些事,你不必問太多。”
冰逸撇撇嘴,不由得為花栖月感覺到悲哀,也非常同情她。
本來不喜歡花栖月的,可是現在反而覺得千陽公主非常可惡,将花栖月和王爺活活拆散了。
雲時墨想到了紅奕那個女人,轉頭吩咐進來的青瞳,“若我們離京之後,要盯着紅奕,不要讓她毒害花府的人。”
“是,王爺!”青瞳答道,和冰逸對望了一眼,都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
王爺不是移情別戀了嗎?怎麽還會保護花府的人呢?
————————
太子皇甫聖林走入了藏書閣。
他不喜有人于左右,是以一個人走入了藏書閣之內。
不過剛剛走了進去,倒是聽到一個聲音道:“皇上,明天午時就要開始占蔔,臣先回去準備一下。”
“嗯,記得,此事占蔔,不可讓太子知曉。”
“是,臣遵命。”
皇甫聖林聽罷,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從藏書閣退了出來,和自己的侍衛急急離開了,他走得快,倒是沒有讓後面出來的占蔔大師見到。
“太子殿下,到底發生何事?”
侍衛低聲地道。
皇甫聖林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侍衛,“你跟我回太子殿,本殿有事找你商量。”
那侍衛亦不敢多問,于是跟着皇甫聖林急急地回到太子殿,畢竟太子殿的人多是太子的,會比較安全。
進入了書閣之後,皇甫聖林方才道:“你速速去花府向郡主取回傳音石,說本太子急用。”
那侍衛瞪大眼睛,傳音石,那可是太子之前一直心愛的東西,連看都不舍得讓其他人見到。
他居然将傳音石送給了花栖月,可見郡主在太子心裏的位置可是非常的高。
不過侍衛還是應了,讓另一個不起眼的心腹去花府。
那侍衛不是太子殿的人,倒是皇甫聖林插在皇上身邊的一個高級侍衛,他氣術極高,夜裏偷偷去見花栖月,亦不會輕易被發現。
半個時辰之後,那名侍衛回來了,将傳音石欲交回那名心腹侍衛。
“重林,太子有令,讓你偷偷地将傳音石放到占蔔臺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待皇上讓你們退下之際,你敲一敲傳音石,那樣就可以了。”
重林是皇帝身邊得以重用的心腹,平時出行什麽的,皇帝都會将這些人帶在身邊。
重林知道這傳音石的妙用,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太子為什麽那麽重視占蔔了。
翌日午時。
皇帝和幾個心腹侍衛以及占蔔師登上了占蔔臺,重林在離開之際,偷偷地用腳敲了一下那塊石頭。
待晚上子時,皇甫聖林焦急地在書閣裏等待着什麽。
一刻之後,心腹侍衛邵宇将傳音石帶了回來,“太子殿下,石頭帶回來了。”
皇甫聖林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塊傳音石,小心地敲了一敲,沒有聲音,因為那是結束的一敲。
然後再敲一敲,就聽到了占蔔師的聲音。
他松了一口氣,終于将這一段話錄下來……
“皇上,開始了。”
“嗯。”
過了一刻之後,方聽到占蔔師的聲音充滿了疲倦之聲,“皇上,臣占蔔到了……”
“到底是什麽?還未能看清嗎?”
皇帝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皇甫聖林怔了怔,他極少聽到父皇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這麽看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件。
長隆帝極為迷信,非常喜歡占蔔,皇宮裏就有一個他非常寵信的占蔔大師闵陽,享有着極高的待遇,就是一些被寵的妃子,也未必有他的滋潤。
“對不起,皇上,臣……依舊沒有占蔔出花栖月的未來,她的命盤,還是一片空白……”
“什麽?”
皇帝那震驚的聲音,令得皇甫聖林與那侍衛都被驚呆了。
花栖月的命盤,一片空白?
“皇上,此女命數極大,雖然一片空白,但是……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野心不算太大。”
“目前沒有野心,但是以後呢?”皇帝陰沉的聲音傳來,令得皇甫聖林的背部一片冷涔涔的汗。
後面的話,更是令得皇甫聖林臉色煞白,他呆呆地坐在那裏,仿佛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今晚所聽到的……不要傳出去。”皇甫聖林有氣無力地道。
“是,太子……臣永遠都會忠于太子!”邵宇低聲地道。
“只是……郡主是殿下心愛的女子,那應該怎麽辦?”
邵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皇甫聖林的臉色無比凝重,這不是一件小事,在他看來,花栖月關系着整個長京國的命運,畢竟噬魔門一事,可不小。
只是噬魔門之事成功的話,花栖月又會元氣大傷,到時的話……
“本殿自有打算!”皇甫聖林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拳頭緊緊地握着,眼神複雜無比。
邵宇默默地退到一邊,不再打擾他的主子。
————————
今晚花栖月無眠。
皇甫聖林突然請人夜裏要回傳音石,莫非發生什麽事了,否則他不會向她取回那塊石頭的。
皇甫聖林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太子,他的上位,得到許多人的擁護。花栖月也覺得這個太子人品不錯,但是她得預防萬一。
等她真的離開花府,這裏的人,她需要保護起來。
這時有人輕輕地敲了敲她的窗。
花栖月打開窗,但見一個穿着神眼組織制服的男子立在那裏,眼神安靜如水。
這個男子并不是上次的那個男子,花栖月在前幾天找到了神眼組織,畢竟她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人了,随便通過一個大一點的拍賣會啥的都能找到這組織的人。
“郡主,屬下有禮了。”那男子淡淡地道,和上次那個男子的态度一比,這個男人要好很多。
“查到了嗎?”
花栖月淡淡地問道。
“查到了,只不過當年震斷郡主的氣脈的人,早就身亡,一家大小亦死于非命……然後屬下就查了這個人所接觸的人,都是一些江湖之人,沒有什麽特別顯赫的身份。”
那人略為恭敬地道。
“你的意思是說,查不到幕後人。”
“對不起,屬下已盡力了。”
那男子低聲地道,花栖月看着那張蒙着黑布的臉,那雙眼睛于黑夜裏格外有神。
“那算罷,總有一天,那個人會自動浮現出來的。”花栖月淡淡地道。
那人怔了一下,沒想到花栖月竟然這麽輕松地放過了他,他們可是收了她兩棵九魂參啊!
“郡主……”男子欲言又止。
花栖月看到他猶豫的眼神,竟然一點也不防備地探出頭去。
那男子看着花栖月那張充滿了誘惑的俏臉,心中一動,于是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
花栖月頓時輕笑了起來,“謝謝你的心意,原來你叫青遙,不過本郡主現在不想談情說愛……”
那男子的臉一紅,眼神有幾分迷惑,但瞬間苦笑一聲,“謝謝郡主……但是屬下的這一分心意,永遠都會在。”
說罷,青遙飛身一躍,離開了花府。
花栖月特意在這幾天裏,将護府陣法沽弱了一點點的法力,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就再在陣法加多一些晶石。
采青和采寧遠遠地看着花栖月忙碌的身影,輕嘆,“郡主那麽晚還沒有歇息。”
“不知道她這一次查的是什麽。”
“算罷,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天賜。”
采青淡淡地道,看着那抹動人的背影消失之後,心中竟然有一種想擁有花栖月的沖動。
但那只是沖動。
兩個人的距離遙不可及,就算地位相等,花栖月……也不會那麽輕易地移情吧?
幾天之後,花栖月安排好花府的氣術師——在前兩天,她又重金聘請了十位高級氣術師來保護花府,還暗中設下了最厲害的守護大法。
而府中的千日紅,花栖月一一撥除,不讓其他人對花府有窺視之心。
“天賜,你和采寧采青哥哥去幹爹的高塔裏等娘親回來,知道嗎?”
盡管安排妥當了,花栖月還是不放心天賜,特意将他送到南王府的高塔之內。
畢竟沒有南王,誰也進不了去,再且,裏面有雲軒那蝕月大圓滿的高手。
所以誰都無法傷害到天賜。
“好吧,娘親,你這一次又要去幾天?”
天賜依依不舍,但還是乖巧聽話。
花栖月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笑着道:“不會很久,你在塔裏等娘親就是了。”
花栖月的溫柔讓天賜颔首,眼睛卻紅了。
天賜年紀不大,但是京城裏人心惶惶,噬魔門之事傳得沸沸揚揚。
他當然是多少都聽到一點了,這一次,天賜緊緊地抓住花栖月的手,“娘親,你一定要回來!”
花栖月重重地颔首,而将花栖月送出門的花老夫人,花厲霆亦帶着傷感。
“栖月,保命要緊,知道嗎?”老夫人鄭重地道,花栖月站了起來,和老夫人擁抱了一下。
“祖母,栖月明白。你和爹爹也要保重!聽栖月的話,在栖月未曾歸來,能不出府就不要出府……若是皇上有請,一定……要以重病為由拒絕!”花栖月低聲地道。
老夫人眼中掠過一縷複雜的光芒。
☆、194:妖尊出關
花栖月這個孫女非平凡人可比,她的話是一定可信的。
“你也要暗中轉告爹爹,不要讓他人知道。”
花栖月低聲地道,老夫人重重地颔首,“放心,祖母不會讓月兒擔心的。”
“嗯,花府周圍,我布下了強大的保護陣法,一般人不能進來,至少……京城無人能進來。”花栖月淡淡一笑,早在兩天前,她就讓家中的下人們偷偷地大量購買糧食等等諸存起來。
和老夫人告別之後,花厲霆默默地看着花栖月。
他是大将軍出身,但如今在女兒的前面,竟然顯得那麽渺小。
“爹爹,你們要保重,最好要聽祖母的話。”花栖月淡淡一笑,眼中帶着神秘,她牽着天賜上了馬車。
衆人于院門口看着這一切,等馬車消失不見,老夫人方才讓人重重地關上了府門。
在書房內,老夫人将花栖月的話原本地轉告給花厲霆。
花厲霆震驚地立在那裏,臉色煞白。
“這麽說來,皇上……是對栖月起了殺心?”
“也不一定,也許是江湖之人對她起了殺心,可能要用我們來要挾她!”
老夫人擔憂不已,望着迷離的陽光道:“希望這一次……月兒能平平安安歸來,望天佑月兒!”
花厲霆雙手顫抖,女兒只是一個弱女子,卻要像男子一般出行征戰,還将他們一家保護得那麽好。
回想花栖月年幼之時,誰,給過她溫柔?誰給過她關愛?
花厲霆重重嘆息一聲,眼角濕潤了。
——————
花栖月将天賜送入高塔之後,就與雲時墨等人一起離京,前往噬魔門的據點。
提前出擊,主動出擊,都因為這裏的地勢沒有任何的優勢。
所以只能做到這一步決定,如今極魔妖尊還未出關,希望到那裏能做好充足準備之後,就算兩敗俱傷,能殺掉妖尊便好。
馬車裏,花栖月閉目養神。
紀靜坐在花栖月的身邊,輕撫着兔子那一身潔白的毛。
“哎,要是我是一只兔子就好了,無憂無慮,不用為這種事提心吊膽,栖月姐姐,可是我也是怕的,可是我又不能不去……與其淪為噬魔門玩物,還不如死得光榮!”
紀靜面露擔心之色。
兔子冷哼一聲,“小丫頭,你以為兔子很好當?整天被你們摸來摸去……本尊真不開心!”
花栖月睜開眼睛,踢了一腳兔子,“前輩,這一次,你一定要為我們出力!”
“喂喂喂,哪有這樣的好事?本尊的實力其實還沒真正恢複呢!否則本尊才不是一只小兔子!”
兔子嚷嚷。
紀靜好笑至極,“那你是什麽本體?”
兔子臭美地用瓜子摸摸自己的小臉蛋,“本尊啊,可是一枚活脫脫的美男呢!”
紀靜聽罷,吓得連忙将兔子扔開,自己竟然抱着一只“美男”還摸了他?天哪!
小兔子不悅地摸了摸被摔得生痛的屁股,“喂,小丫頭,你怎麽能那麽狠心?居然一聲不哼地将本尊扔了?”
紀靜的臉紅了紅,“男女授受不親。”
“切,你還沒看過那個千陽公主主動誘惑雲時墨的時候,你也沒看到雲時墨吻郡主那丫頭的時候……”
花栖月一掌劈來,小兔子嗖的一下,就跳開了。
看着對面的小兔子,花栖月懶得和它計較。
紀靜捂嘴偷笑,不過想起了花栖月與雲時墨的奇怪互動,“栖月姐姐,你和王爺到底算是什麽關系啊?京城中都傳他是未來的附馬,可是這是真的嗎?”
花栖月搖首道:“你去問他就知道了。”
紀靜讨個沒趣,終于閉上了嘴巴。
花栖月閉上眼睛,繼續默默地修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攝魂術的感悟,但是她遇到了瓶頸,怎麽也突破不了五級攝魂術。
如果攝魂術到了五級,那麽對付極魔妖尊的勝算更大了!
三天三夜的行程,總算到了噬魔門據點大山之前了。
衆人得到了情報,妖尊還未曾出關,而仇天恨意外殒落,故而噬魔門中人人自危,畢竟妖尊未出,副門主又被殺,人心不穩,剩下的弟子實力又不足對抗花栖月等人,自然不敢貿然殺出。
聯盟以雲時墨、花栖月、紀楓以及一個貞如意、荒羽門門主雲陽為主。
雲陽乃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年輕有為,修為達到了蝕月下階,雖然沒有花栖月那般出色,但是也比一般的氣術師高很多級。
“郡主,我們就要守在這裏嗎?”雲陽輕聲地道,一路以來,花栖月的膽識與能力他都看在眼裏,心中大大贊賞。
“大家先歇息一會吧,等下我們再商量。”花栖月道,“有人追來了。”
衆人驚訝地回首,沒想到花栖月的感覺那麽靈驗,還真是有人追來了。
那是幾匹閃電馬,快如閃電,一轉眼之間就來到了衆人的前面,“郡主,你們真快,我們追了好久才追得上呢,不過總算不會太遲!”
那男子坐在馬上,展開了燦爛的笑容,雲時墨的臉色一沉。
來人是太子皇甫聖林。
衆人都震驚無比,這一戰,可是極度危險的大戰,随時都會丢掉小命,可是一國太子竟然也跟至此處征戰,實是讓人驚訝。
“太子殿下,你怎麽來了?這裏危險,太子是一國希望,還是快回去吧!”花栖月也有些擔心,畢竟她對太子的印象不錯。
如果皇甫聖林能一直保持着正直品性,那麽長京國必将是未來的大國。
“不礙事,本殿不會有事的。”太子滿滿都是自信,花栖月等人對望了一眼,知道怎麽勸他都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