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娘親,你是不是和爹爹吵架了?”
面對孩子那天真的目光,花栖月不由得有些心軟,她應該怎麽說呢?
雲時墨笑了笑,“的确如此,你娘親現在心情不好,我們先用膳吧。”
天賜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花栖月看,花栖月只好淡淡地笑起來,客氣地對雲時墨道:“王爺,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希望王爺以後還是少來這裏了。”
雲時墨繼續擰眉,今天的花栖月怎麽突然變成這樣,先是失蹤了一上午,然後又對他态度冷淡。
難道她知道了?
雲時墨的心頓了一下,輕嘆一聲,“栖月,我說過了,不管發生何事,你,都要相信我。”
花栖月黑着臉不想和他說話,雲時墨無奈,只好求助地看向了天賜。
天賜立刻拉了拉花栖月的衣袂,“娘親,爹爹惹你生氣了?自古以來便有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你不要生氣嘛,何況爹爹又不是雞狗。”
花栖月被天賜的話逗笑了,“要是他就是雞狗呢?”
“那娘親也只能認啦,誰叫娘親喜歡他呢!”天賜掩嘴發笑。
“娘親才不喜歡他!”花栖月賭氣地冷冷地道,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實是不想再相處下去。
畢竟說不定有一天他跟周智成一樣呢?花栖月的心裏,始終有這麽一道坎——如今他們未成親,可是這個男人卻夜會公主,實是不可饒恕。
“娘親不喜歡他的話,為何會繃着臉啦?一定是還生氣吧,那天公主賜婚,爹爹都沒有拒絕,哼。”小家夥挺記仇的,還白了雲時墨一眼。
花栖月看了一眼狡猾地笑的天賜,幹脆閉上了嘴巴。
越說越黑,不言不語還會清者自清,雖然……她承認自己喜歡是喜歡雲時墨的,但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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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水等人很快就将午膳送了上來,天賜這麽一鬧,他早就餓極了,端起碗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慢慢吃,爹爹給你挑魚刺兒。”雲時墨表現與往日沒什麽兩樣,那麽正常那麽體貼。
花栖月只覺得這男人虛僞,不過幸好她提前知道此人的性情,不必再陷入。
三人用完午膳,花栖月就準備去院楓,将自己所掌握的所有絕殺技傳于他們,但是攝魂術,自然不能相傳。
就算天辟不說,花栖月也有個度,攝魂術可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被人知道了的話,必定會引出那些隐居的老怪物。
到時會引來更多的敵手。而絕殺技,可以解釋是從某些特殊的地方得來的。
“娘親,你好象真的非常不開心。”天賜已學會觀言察色,小心翼翼地道。
他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花栖月生氣。
花栖月默默地搖首,“天賜,娘親是在想其他事情,不是生你的氣。”
“也不生爹爹的氣了?”
“天賜,娘親不是說了嗎,不要再叫他爹爹了!”花栖月和天賜剛剛走出花府,她的說話很多經過府前的人都聽到了。
他們不由得都露出怪異的神色。
“娘親,我不說了,你不要生氣!”小家夥知錯了,再也不提關于雲時墨的事,花栖月将他抱上馬車,獨自往楓院而去,而雲時墨立在那裏,無疑,他是被抛棄的那一位。
“咦,南王和郡主不是很快就大婚了嗎?”
“對啊,呀說是十月初十?”
“現在都九月了,但是估計事情有變,你看,南王都沒和花栖月共坐一車,以前不是有人提過花栖月已有子嗣了嗎?可是看她龍馬精神,不像有了子嗣的婦人。”
“的确啊,真是怪了……難道那個只是流言?”
百姓們無所事事地猜測着,但大家都看到了花栖月親自拒絕與南王共行,看來二人感情有了危機。
花栖月到楓院,與衆人讨論着對付極魔妖尊的辦法。雲時墨姍姍來遲,但并不代表他怯場,倒是提出幾個不錯的辦法。
将計謀定下來後,花栖月又将所會的絕殺技傳于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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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之內。
“公主,今日花栖月果然不太理睬南王,南王亦非常不悅,看來他們的關系正日益惡化,公主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五師太輕笑道。
千陽公主坐在榻上,品着賢妃給她送來的碧螺春,聽到此處便淡淡微笑。
“王爺怎麽會喜歡那麽強勢的女子呢?哼,本公主一定可以将王爺搶過來的。”
紅奕亦颔首,“那花栖月真的粗魯至極,若我是男兒亦不會喜歡。師妹,等你和王爺的關系加深了,一定要為師姐求來一枚藥丹,否則你師姐這臉……”
紅奕在千陽公主前面,再也沒以前嚣張了,好歹現在是她求人。
如果求不到還顏丹,只怕她這一輩子都不能見人。
“是啊,公主,如今你和王爺如此融洽,不如就替你師姐求一枚還顏丹吧?南王所煉出的還顏丹,可是連老妪都能重現風采呢!”五師太羨慕地道。
雖然只是聽說,但是南王的大名鼎鼎,她們早就有耳所聞。
“放心吧,等噬魔門一事下來再說,他現在要應付着對付噬魔門……只是……如果那個什麽妖尊很厲害,王爺會不會有危險?”
千陽公主擔憂了起來,她好歹是天門派長大,自然明白噬魔門是什麽樣的來頭。
“公主請放心,到時我會請掌門親自保下雲時墨的,畢竟……他可是我們國的第一煉藥師,哼,若是沒有了花栖月,雲時墨和公主就是絕佳的良配。”
五師太冷笑一聲道,千陽公主聽到此處,臉色緋紅,“師太,你又拿本宮開玩笑了。”
“不敢不敢,為師說的都是真話啊!公主放心等一等,等噬魔門之事一過,花栖月若是重傷,嗯哼……我們一定有辦法除掉她!”
五師太眼露兇光,不知道為什麽,她直覺花栖月太出風頭,搶盡了紅奕的風頭。
将會是天門派的未來敵人,所以她不能不擔心。
幾個女人相視一笑,只覺得前途美好,只要花栖月一除,那麽世界多美好啊。
千陽公主又令人取來了昨晚讓雲時墨畫的書畫,擺于桌上,啧啧贊嘆,“啧啧,你們看,雲時墨真是個多才多藝之人,驚才絕豔,無人可比。我見過的那麽多男子,還真沒有一個比得上他。”
千陽公主的眼神柔情似水,五師太連忙奉承,“公主說得對,雲時墨乃全國第一男子,無人可及也!”
千陽公主癡癡地笑着,撫着畫中的那個少女,那少女于月光下微笑,正是她自己。
一側的紅奕湊了過去,不由得大吃一驚,沒想到雲時墨的畫功如此厲害,想想那男子,的确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
不僅僅會煉丹,氣術,更會書畫,若是能嫁到這樣的男子,終身無遺也。
不知道為何,紅奕的心,突然有些空了起來,她活了十七歲,都還不曾試過情愛滋味。
而千陽公主眉眼的那些溫柔,再想想他們幽會時的情景,紅奕不由得有些臉紅,暗暗發誓今晚一定要偷偷看看千陽公主與雲時墨是怎麽幽會的。
☆、183:偷看
又是夜。
子時,千陽公主早早打扮好,坐于賞月亭中等待雲時墨。
果然,風輕雲淡,月明星疏,雲時墨再一次乘風而來,墨袍飄飛,星瞳如水,于月下翩然走來,極是俊逸。
千陽公主的心兒撲嗵撲嗵亂跳,她紅着臉站了起來迎出去,撲到了雲時墨的身上,“王爺,千陽好想你!”
男女授受不親,可是雲時墨倒沒有推開千陽公主,只是冷漠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那眼底閃過的一縷異樣之光,無人可見。
兩人相擁入亭,而暗處,卻有一雙眼睛透過花葉,正緊緊地盯着他們。
是紅奕。
紅奕見到一對男女如此親密,不由得有些心動,再見那月下,雲時墨那俊逸面目,那風顏玉骨,實是讓人過目難不忘。
紅奕怔住了,她終于明白為什麽莫師姐也喜歡雲時墨,因為這男人,長得太太……太迷人了,也太冷漠,讓人有一種征服的欲望。
一股強烈的占有欲令得紅奕微微一笑,她悄然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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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栖月失蹤了一個上午,後來從房中沖出?”南王府高塔之中,兔子聽到了南王所述,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它讓雲時墨将花栖月的一舉一動報上來,而今天的花栖月,就非常的不正常了。
一般情況下,她從來沒試過失蹤那麽久的時間。
“你想到什麽?”
“今天本尊見到栖月的時候,總是覺得她突破了蝕月下階了,并且……感覺她失蹤,應該是和天辟有關。”
兔子認真地分析着。
“但是我沒有看到天辟,也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雲時墨搖首,否認了它的說法。
“算罷,那就繼續盯着吧。”
此時此刻。
花栖月又教天賜學氣術,等他歇息之後,她馬不停蹄地進入了神秘世界之中修行。
天辟的眼神略有擔憂,不過見花栖月如此認真冷靜地修行,也就放心了。
花栖月感應到他的擔心,心中郁悶,若天辟真是那邪魔,是不是算是一個值得可信的邪魔?
他真想害自己,早就下手了,還用得着有這樣的感情?這不是一個邪魔應該有的感情吧?
花栖月心裏有些亂,再吸了好幾口氣,專心學自己的攝魂術。
攝魂術已煉到四級了,對于花栖月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和成就,而她擔心着噬魔門事發,所以才抓緊時間修行。
如果攝魂術達到五級以上的話,花栖月的實力更會增強幾倍,也算是在危急之下,也能有一個逃命的保障!
天辟沉靜地在一邊看着這個拼命的小女人,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又郁悶了起來,他輕嘆一聲,只得走到一邊撥了一棵九魂參吃了起來,以化解胸膛的郁悶。
花栖月幾乎足不出戶,不是教天賜學氣術,就是以靈魂體進入神秘世界狂練攝魂術,一個月過去了,雲時墨來找了她很多次,可惜花栖月皆是閉門不見。
雲時墨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偷偷潛入,以霸道手段占便宜,哄她開心,兩人的關系,好象越來越疏淡。花栖月亦聽采寧采青禀報,雲時墨依舊夜半會公主,這一個月以來,一夜都不落下。
京中開始盛傳雲時墨看上了千陽公主,欲當她的附馬。
花栖月聽罷冷冷一笑,沒想到這話兒得真快,估計是千陽公主欲先下手為強,不過花栖月從來不想強求別人的感情。
“小姐,紀楓公子的下人來報,請小姐到楓院走一趟。”
花栖月剛剛用了早膳,幽水就來報。
天賜立刻歡呼了起來,“娘親,我也要去!”
足足一個月,天賜也跟着花栖月沒有出門,在院內苦練,就是采青采寧看到了也不由得心生憐愛之心,小家夥年紀不大,但是卻極有孝順之心。
“嗯,那就馬上出發吧。”
花栖月颔首,如果不是危急情況,紀楓不可能會讓自己過去的。
花栖月帶着天賜急急趕到了枕院,卻在門前遇到了一月未見的雲時墨。
雲時墨眼前一亮,然而花栖月只是淡淡地颔首,沒有說什麽,牽着天賜往內走去。
雲時墨皺皺眉,大步地跟了上去,“栖月……”
“王爺有事嗎?”花栖月淡淡地擡起水眸,表情波瀾不驚,然而她的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一個月,她拼命修行,只不過是為了忘記這個男人。
然而再次面對,卻一陣陣的心悸,她突然恨自己的多情了。
天賜拉了拉花栖月的衣袂,“娘親,不要生他的氣了,爹爹一定有苦衷的。”
花栖月簡直無言了,小小家夥居然學會讓人信任他人?
“天賜說得對,栖月,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雲時墨的眼神黯然了下去,明顯他看到了花栖月那冷漠的眼神。
“王爺,現在不是讨論這件事的時候,我們還是進去吧。”花栖月淡淡地道,大步地步入楓院。
只見楓院內,多了數十個男女,以男為主,他們都是新招回來的弟子,雖然紀家之前人人想高攀,但是聞到了噬魔門放出的風聲,兩百個人之中只有十五個願意當紀家的弟子。
“栖月,雲兄,你們來了!”紀楓和紀靜迎了出來,神色焦急。
“發生何事了?”花栖月的心一沉,而紀楓則引她入內,歐陽幽澈竟然也在。
除他之外,皇甫軒,以及幾個皇宮的氣術師也在此。
那幾個氣術師都是奉皇上之命加入團隊之中,畢竟噬魔門之事非同小可。
鬧不好,皇帝大權被奪,天下子民成為了噬魔門的傀儡,可謂事關重大,一旦噬魔門戰勝,那麽皇族必定被滅。
“這裏有二十裏天地還魂丹,大家各分一顆,不過是要等到奄奄一息方可用,否則大家的肉體承受不住強大的藥力,會引爆體的。”
雲時墨憔悴了不少,但他淡淡地讓一邊的青瞳将二十個瓶子取了出來,一人分一顆。
這二十個人是主要氣術師,外面的,雲時墨也只能抓緊時間再煉制這樣的丹藥。
衆人聞言,皆露喜色,平時要求雲時墨煉丹,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有時候連人都看不到都有可能。
花栖月暗暗驚訝,二十枚丹藥?看來雲時墨這一個月也不怎麽閑,這種極品的天地還魂丹,可是六品藥丹,不要幾天幾夜才能煉制得出來。
她這才正眼看向雲時墨,只見他臉色略為憔悴,表情淡然,不過也是啊……三更半夜的不歇息跑去夜會佳人,怎麽可能精神好得起來?
想到這裏,花栖月心底湧起的憐愛又壓了下去,通體的冰涼。
“栖月,我那麽急讓你過來,的确是收到了密報,噬魔門的一大批靈魂傀儡已送入了噬魔門後山的煉魔洞之內。煉魔洞,就是正門主閉關的地方,估計有一個月左右他就要出關了。而那一大批靈魂傀儡送了進去,有可能被正門主煉制,等圓滿出來,它們的等級可能就會跟正門主一個級別。就算不是,也不會低得太多級!”紀楓低聲地凝重地道,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無言。
噬魔門的确厲害,不出門之前一直隐忍不發,不惹注意。
而一出手則淩厲不已。
“你的意思是說,趁着正門主還未出關,先将噬魔門鏟平了,再等他出關?”花栖月皺皺眉,極魔妖尊在閉關,是不可能先對付他的。
“正是,我們只有這樣了……噬魔門的人也開始行動了,四處搶劫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将附近的幾個小村莊都夷為平地。男的搶作為普通傀儡,女的搶為玩物……”皇宮的一位氣術冷冷地道。
他是一名修界下階的氣術師,雖然比起花栖月、雲時墨的等級低了一級,但是,他比起紀楓等人,還是高了一個小級別。
另外的五個氣術師,亦是龍圖或者修界之間的氣術師,和紀楓的實力相等。
紀楓擅長于種靈藥,經他的手的話,無論是多難存活的藥,都可以栽活。
所以紀楓雖然也是氣術師,但還沒太到雲時墨那樣的高級,然而他卻是藥聖。
不過這一場大戰之中,藥聖也起到重大的作用。
“等會我讓人再送一些藥材到南王府去,再煉制多幾枚天地還魂丹,能煉多少就多少,希望我們的人不要折損太多……”紀楓道,衆人齊齊看向雲時墨,“那就要拜托王爺了。”
雲時墨淡淡一笑,“本王盡力而為。”
天賜聽大人說話聽得不耐煩,一溜煙地跑到外面玩兒去了。
“栖月,等三天之後各大門派的掌門都會前來,不知道能否傳她們一些絕殺技?”
紀楓看着花栖月,大敵當前,他不得不謹慎而待。
“可以,誰想要我的絕殺技開口就是。”
花栖月淡淡地道,一點也不緊張自己的絕殺技傳于他人。
衆氣術師不由得震驚無比,同時心中狂喜無比,要知道每一門派的絕殺技,都是不會對外傳授,更不要說厲害無比的絕殺技了。
花栖月大名遠播,誰不知道她的強悍,要是得到她所傳的絕殺技,實力大增啊!
于是立刻有兩名氣術師上前,向花栖月讨要很有名的“冰盾”。
花栖月只用冰盾對付過神眼組織的那個成員,但是不知道他是怎麽将這個信息洩露出去的。
其他氣術師也圍在一邊,聽花栖月傳授絕殺技,采寧采青不由得擰緊眉,在他們的心中,花栖月太大方了,萬一真的将噬魔門幹掉了,這些人和她反目成仇怎麽辦?
“我道是誰那麽強悍,竟然在這裏大方傳授氣術,大家可是有沒有想過,花栖月這小小人物有資格當你們的師父麽?”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184:天門派掌門
衆人吃了一驚,不由得回頭望去,這聲音很陌生,可以說得上不是他們所認識的人。
只見數名少女擁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女人穿着天門派的标志白色長袍,滿目輕蔑地走了進來。
“哦,原來是天門派的掌門到了,真是失敬。”雲時墨的聲音冷漠無比,花栖月怔了怔,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居然就是掌門,可是很年輕啊!
如果紅奕是她的孫女,那她應該有五六十歲左右吧?或者保養得宜,是以顯得年輕?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她眼裏的輕蔑,花栖月可是雲時墨認定的女氣術師呢,大名鼎鼎了,卻也被她如此各種高大上地輕視。
“這位是天門派的掌門?哼,因為紅奕,她才這樣說你吧?”紀靜不服了,冷冷地道。
“在本門的心中,實力要非常不錯才有資格當得上各大派的綜合師父……雖然說如今情況危險,但是各位,你們怎麽能向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請教呢?估計她連自己都弄不懂什麽是氣術就來教你們,不要浪費時間了。”女掌門紅羽身邊的一個女子冷笑道。
衆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紀楓倒是不悅了,“紅掌門,我們知道栖月姐姐和紅奕有過節,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輕視別人吧?”
紀楓亦淡淡地颔首,“紅掌門,此次噬魔門之變,驚華郡主将會是一個重要人物。”
雲時墨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他冷漠的表情,說明對紅掌門一樣的不悅。
“在本掌門的眼裏,有實力才能與本掌門對話,還有……如果她實力不夠,本門要求她立刻滾出組隊!”紅掌門毫不留情地道。
長京國所有正派都組隊而來,就是為了對抗噬魔門之變,但是一個小女娃——還是和紅奕有過節的小女娃當了跟頭領差不多的人物,她自然是不服。
更重要的是,紅掌門因為紅奕的事,自然對花栖月有着敵視之心。
“實力?你要什麽樣的實力?”花栖月看着放肆嚣張的紅掌門,“掌門的性子和紅奕一樣,一樣的不受歡迎啊!”
花栖月慵懶地笑了起來,她用神智感應到這個女人的修為只在蝕月中階。
比她高一小階,但是花栖月自己擁有很多絕殺技,加上攝魂術,再有醉花扇,她必定能贏她。
“你……放肆,一只區區蝼蟻,亦敢對本門如此放肆無禮!”
紅掌門大怒,脾氣就跟紅奕一模一樣,在衆人的驚呼之中,整個人已朝花栖月發出雷霆一擊!
“蝼蟻!若你能不能醉花扇接下十招,本掌門就服你了!”
在天元大陸之上,蝕月中階的女氣術師極為罕見,而紅掌門也一直自以為傲,所以根本就瞧不起只比自己低一小階的花栖月。
再怎麽樣的天才,在她的前面,也是枉然!
紅掌門打算這一掌,就要将花栖月打殘了,她可是用了九成的靈力,令得殿中桌凳亦飛摔到一邊去,低于龍圖之下的氣術師簡直就受不了,被這一股強悍的力道帶動起來,摔到了一邊,吐出幾口血。
花栖月冷哼一聲,迅速地召喚出自己拿手絕殺技,“山河印——”
花栖月迅速結出幾個手印,體內的靈氣爆射而出,瞬間結成了一個銀色大手掌,轟的一聲與突擊而來的紅掌門對上!
一聲巨響,兩道人影急速後退,畢竟實力不算懸殊,花栖月還因為在過神秘世界裏修行,加上吃了很多千日紅與九魂參等等神藥,體質變得強橫無比。
是以,等紅掌門竭力停了下來的時候,只覺得手掌劇痛,微微一動,只痛得她不由得驚叫一聲,手掌很明顯被花栖月震碎了好幾根骨!
花栖月輕松停了下來,冷然地注視着不遠處的紅掌門。
“怎麽樣,本郡主的實力,你滿意嗎?你服了嗎?若是不服,那繼續吧!”花栖月冷笑着淡然地道。
紅掌門的臉色難道不已,剛剛一招而已,對方已将自己的手掌震得斷骨了,而花栖月卻還如此淡定!
那樣只能說明,她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
紅掌門又驚又怒,她不能理解花栖月明明比她還要低一小級,為什麽她的實力卻遠在自己之上,還将她震得碎掉了手骨?
好恐怖的人物!
怪不得有些人聽到花栖月的名號,就會說這個女人是傳奇女子。
當時紅掌門是不屑一顧的,然而今日親自證實到花栖月的實力,她驚怒之餘,又羞得老臉通紅!
“掌門,快了這小濺人,給紅奕師妹報仇吧!”于外人看來,紅掌門只是驚訝于花栖月竟然沒有受傷,完全沒有看出她的手掌骨被震碎了一些。
“有本來的話,一起上吧!”花栖月淡淡地掃了那一圈對自己各種鄙視的人天門派弟子。
紅掌門的臉色一時紅一時白,咬牙切齒地道:“算你狠,花栖月,本門主就不參加聯盟了,你們慢慢和噬魔門的人鬥吧!”
紅掌門此言一出,衆人的臉色一沉,“紅掌門,你之前答應過我們将會參加聯盟,一起與噬魔門抗争到底的,可是你如今又說不打算聯盟了,這豈不是出爾反爾?”
紀楓冷淡地道,他早就看不習慣天門派的嘴臉,太過于嚣張了。
就因為有一個蝕月中階的掌門,所以天門派的弟子們不管于哪裏,都是嚣張不已,畢竟能與他們掌門對戰的還真沒幾個。
“紅掌門,你作為天門派的掌門,若是出爾反而,只怕有損貴派的聲譽。”雲時墨亦道。
紅掌門咬牙切齒地看着花栖月,真想将她立刻掐死。
“花栖月!你的實力不錯,不過本門卻不屑你的絕殺技,要傳授的話,就滾出本門主的視線!”
紅掌門冷冷地道。
花栖月不由得冷笑,看來紅奕不僅僅是被寵壞的,還遺傳了紅掌門這種狂妄自大的性子,好好的一個人才,就這樣被毀了。
紀楓等人都不悅地皺眉,花栖月好歹已能和紅掌門強強對上,可是她居然還是如此不客氣地對待花栖月。
“就以你這樣的水平,多一個少一個都無妨。天門派雖然被皇上重視,但是在江湖的地位也不算很高,不就因為紅掌門驕傲如孔雀,自以為自己天下無雙?”花栖月淡定一笑,人善任人欺,她才不會再那般的隐忍退讓。
不過她說的話就正确,畢竟對方可是有十個靈魂傀儡,真的要開打,少了天門派的人也無妨~!
什麽?
天門派的女弟子個個都瞪大眼睛,有幾個脾氣火爆的男弟子直接沖了出來,被雲時墨大袖一甩,就甩退了幾步。
“紅掌門,是你這一方對郡主不敬在先,如果你要退出聯盟,那就請吧!”
雲時墨再也看不下去了,本想隐忍,讓花栖月不會太吃力,至少人多力量大,但是細細想想,花栖月所說的話大概也是事實,也便不再隐忍下去了。
紅掌門的臉色異常難看,狠狠地盯着花栖月,她實在非常想将花栖月當場碎屍萬段。
只是這女子的實力,真的如五師太說的那般那樣的強悍。
在這裏再戰下去,只怕她也會出醜,堂堂天門派的掌門敗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娃手上,實是令人笑掉大牙。
而如今雖然她真的敗了,但手掌已被她收回于長袖裏,紅腫起來的部位無人看到,所以在衆人的眼裏,她還是能和花栖月持平的。
“好!既然大家都不歡迎本門派,那麽……我們撤!”
紅掌門咬牙切齒地道,轉身不顧弟子們那些震驚的目光,自顧地大步地離開了。
掌門都走了,他們留下來也沒用,于是一班弟子只好紛紛跟着離開,其中一個狂妄的男弟子冷哼一聲,“花栖月……等大戰一過,你就洗幹淨脖子等我等取你賤命吧!”
花栖月挑挑眉,一道無色之氣體從右手食指彈射而出,正中了那男子的眉心。
男子全身一震,突然朝前面的那名女弟子瞬間出手——他死死地抱住了那名女弟子,在女弟子的驚叫聲中狂妄大笑地道:“哈哈,師妹,我喜歡你好久了,不如現在就從了我吧?”
事情太過突然了,衆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
花栖月的攝魂術已于了四級大圓滿,一般上來說如果她對一個人用了攝魂術,而不刻意地下了命令的話,那個人一定是要做出一些最醜惡的欲望之舉。
這個男弟子愛慕門派之中的一個師妹應該已有很久了,看他眼中那瘋狂的沖動,令人震驚而感覺到一陣陣的發寒。
差不多走到院門的紅掌門見此情況,不由得勃然大怒。
“哈哈哈……所謂的作風嚴謹的天門派,不就是如此!”
“看這個男弟子,估計平時在派裏也不怎麽樣吧?”
在衆人諷刺的笑聲之中,紅掌門淩空一掌打向了不遠處的男弟子,一聲悶響,男弟子像斷純風筝一般,重重地摔跌到一邊,口吐鮮血,整個人一下子清明了過來。
可惜他全身的經脈都被紅掌門震斷,命不久而矣!
“敗類,侮辱我門派門風,誰再作出這等下作之舉,一招斃命!”紅掌門陰森地說,感覺到衆人那些冰冷的諷刺的目光,她對花栖月的恨意更是滔滔不絕了。
☆、185:花栖月的挑戰!
天門派的弟子們臉色大變,恨恨地看向了那倒地的男弟子,都在責怪他在衆人前面毀了門派的作風。
紅掌門冷哼一聲,臉上布滿了陰霾,狠狠地甩了甩大袖大步地朝外面走去了。
“沒想到天門派的人,竟然如此狂妄自大。”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這裏的沉靜。
是歐陽幽澈。
沒想到他也在,花栖月朝他點了點頭,君子之交淡如水,歐陽幽澈給她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的确,天門派的人一向都是狂妄自大,如果不是噬魔門的事,恐怕他們也不會有聯盟的打算。”紀楓淡淡地道。
其他的幾個氣術師亦冷笑起來。
“現在看看,不也如此?如果紅掌門真的有打贏郡主的把握,你們覺得她會撤退?跟狗一樣逃之夭夭。”紀靜冷哼一聲,雖然她年紀大,但是那老女人的心理,一眼就被她看透了。
衆氣術師恍然大悟,都紛紛點頭稱是。
“是啊,如果她有把握,恐怕不會這麽算了。那紅掌門可是一個斤斤計較的角色,一上來就朝郡主出手!”
“對,那老女人可是不是什麽好貨色,估計就是沒有郡主的實力。”
衆人這麽一說,對花栖月的崇拜又深了一分。
歐陽幽澈那張清秀的臉泛起了冷冷的笑意,“南王爺,郡主可是你未來的未婚妻,未婚妻被欺負,王爺居然一直沒有反應,真是令人失望。”
衆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歐陽幽澈公然質問雲時墨,大家也覺得如此,畢竟花栖月是南王的未婚妻,未婚妻被欺負,可是雲時墨屁也不放一個。
換是他人,早就将那紅掌門打殘了。
雲時墨只是皺皺眉,倒是沒有說話。
“歐陽家主,你不要聽信流言了,本郡主與王爺只不過是被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人,流言越傳越離譜,本小姐與王爺,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花栖月看了沉默的雲時墨一眼,淡淡地道。
在座的衆人皆怪異地看着花栖月與雲時墨,因為雲時墨不拒絕千陽公主的求婚,他們都聽說了。
紀靜擰眉欲要為花栖月出頭,卻被紀楓拉住了,輕輕地朝她搖頭,示意這是別人的事莫要插手。
皇甫軒的心一跳,臉上竟然有些發燙,這麽說來花栖月與雲時墨不是未婚夫妻,那麽他有機會了?
“好了,大家先坐下,開始讨論一下半個月之後的布局。”花栖月淡淡地道,不想與衆人再談論她和雲時墨的事。
雖然表面淡淡的,可是心裏還是壓抑不住的微痛。
她承認自己對雲時墨很失望,雖然她想信任他,但是一想到雲時墨半夜幽會千陽公主,就覺得不可原諒。
如果她沒有前生,不明白真正背叛的痛苦和帶來的嚴重後果,她也許會一相情願地相信他。
然而沒有如果。
花栖月不想再往這方面想了,将自己的絕殺技大概詳述一下,然後和衆人一起讨論關于半個月後的布局。
殿中大概有三十人,大家都各抒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