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孩,看樣子千陽公主才十五六歲的模樣,臉孔與賢妃有七分像,同樣的絕美動人。
“原來是千陽公主,失敬。”雲時墨只是淡淡地回應着。
紀楓柔和一笑,“千陽公主的眼裏只有雲兄了,我叫紀楓,沒想到千陽公主如此年輕可愛。”
紀楓的話讓千陽公主的臉一紅,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雲時墨,對方竟然看向了後殿,眼中略有溫柔。
她的心一動,如果這眼神給了她,她絕對會幸福得暈過去的,這種如天上下凡的男子,世間難得,千陽公主暗暗發誓一定要将這個男人搶到手。
她從小生活在天門派,受到五師祖的個性感染,也變得大膽而從來不為世俗所束縛。
“千陽,晚膳就要開始了,客人們都在等着你呢,快點走吧。”這時長隆帝淡笑了起來,一瞬間,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也許這個辦法是最完美的,讓雲時墨娶了千陽公主,太子娶了花栖月,這真是兩全其美啊!
雲時墨和紀楓都向皇帝行了個禮,然後四人有說有笑地朝後殿走去。
此時此刻。
天賜從懷裏摸出了一個碧紅的果子,眼珠兒滴溜滴溜地眨了下,又放了入懷中。
花栖月看着這一切,不動聲色,她不知道天賜想幹什麽,但是孩子那麽大了,任何事情還是先靜觀。
太子皇甫聖林來了,他筆直地朝花栖月走來,笑容溫柔無比,“栖月,沒想到你來得那麽早,這些天還好嗎?”
花栖月客氣地朝他颔首,“還好,謝謝太子關心。”
“栖月,不要和我客氣,你這樣說話,真感覺到我只是一個陌生人。”皇甫聖林皺皺眉,眼中略有失望,花栖月只是淡淡一笑,倒是不想再說什麽。
皇甫聖林看向了一邊朝他瞪眼的天賜,“天賜,你也來了,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打魔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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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一聽,眼前頓時亮了起來,“好啊好啊!我好想去魔獸森林啊,娘親總是沒有時間帶我去呢!”
皇甫聖林展出溫和的笑容,他也挺喜歡這個可愛活潑的小家夥,于是掏出了一串魔核串成的手鏈,“天賜,這一串手鏈送給你哦,能吸納更多的靈氣,相信你很喜歡!”
天賜眨眨眼,看向了花栖月。
花栖月也不好拒絕皇甫聖林,對他颔首,天賜愉快地接了過來,和皇甫聖林一道坐到了對面。
但聽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呵呵,沒想到千陽與南王爺那麽登對,都同樣喜歡陽城花參加雞湯,陽城離京城不遠,改日南王一定要請公主去喝一喝那種大名鼎鼎的參湯啊!”
皇帝的聲音洪亮無比,在後殿裏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衆人紛紛看向了花栖月,沒想到皇帝在這當兒,竟然讓她的未婚夫陪千陽公主去喝參湯?
☆、164:公主的狂妄挑釁
花栖月淡定地看着走進來的皇帝與雲時墨等人,目光落在了那個一身桃紅色華貴服的女孩子身上,她別着一個雙仙髻,大概她就是千陽公主吧?
“皇上駕到,公主駕到……”
果然,太監唱諾,那個一身桃紅色衣袍的女子,正是千陽公主,她大約十五六歲,水汪汪的桃花眼,薄唇如櫻花瓣,瓜子臉,皮膚吹彈可破。
這是一個可人兒。
花栖月承認,自己看到這樣可愛的小女孩也會怦然心動。
而那千陽公主正用一種熱切的目光看着雲時墨,當走入殿門的時候,她的左腳不小心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下,與她最近的雲時墨伸手扶了她一把。
頓時,那如桃花嬌嫩的女孩兒,俏麗的臉上頓時飛起了兩朵紅雲。
花栖月看着這一幕,突然間感覺到有些刺眼。
心裏有一種隐隐的不悅在泛濫着,她這是怎麽了呢?雲時墨明明只是潛意識中扶了千陽公主一把而已。
千陽公主朝衆人微微一笑,邁着輕軟的腳步朝自己的主座走去,賢妃早就來了,皇帝與千陽公主皆坐于她的身邊。
“我是千陽公主,希望大家盡情吃喝,本公主從小在外面長大,有不當之處大家多多包涵。”
千陽公主倒是随和,不擺一點架子,朝衆人微微一笑,所有人都感覺到這個公主大方得體。
“恭喜皇上尋得千金,千陽公主大方得體,實是長京之福啊!”
“恭喜皇上、賢妃尋回公主!”
衆人紛紛道喜,并且送上了賀禮。
花栖月送的自然是神藥千日紅了,送上兩支千日紅,令得衆人一時嘩然,畢竟早一段時間,一支千日紅都能拍到了五十萬黃金的價格。
價格雖然極貴,但是卻不少有錢的氣術師紛紛搶購,惹得滿城風雨。
人人都知道花栖月的寶庫幾乎可以媲美皇室寶庫了,如今出手大方,實是令得衆人羨慕不已。
皇帝見狀,不由得眉開眼笑,之前對花栖月的戒備也少了一些。好歹對方送上了兩支千日紅,一下子就是一百萬兩黃金了。
黃金有價神藥難求,有了這麽兩支千日紅,千陽公主不管遇到什麽,以後也好有個依仗。
“你就是驚華郡主花栖月?”雖然花栖月送上了神藥,但是千陽公主的神色并不是很好。
她盯着坐在紀靜身邊的那個女子,那女子的容貌,的确是這裏最出色的,氣質亦非同尋常,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個不平凡的女子。
她一襲白衣,表情淡然,一點也不見得有對千陽公主的恭維。
花栖月站了起來,淡淡地颔首道:“正是,栖月見過千陽公主。”
千陽公主的心一頓,突然之間有一種不悅,想想花栖月竟然嚣張地将天門派的師妹打成了豬頭,并且她還得到了聖器,卻沒有上交,對皇室有一定的危害、
更因為花栖月是雲時墨的未婚妻,想想他們不日便大婚,千陽公主的心更有一股沖動,如果花栖月在這個世界消失就好了。
“原來你就是花栖月,嗯,長得還可以,只是你太過嚣張了,前幾天還将天門派的未來掌門人打得全身是傷。令得紅奕姑娘來了京城,都不敢出來參加本公主的宴席,只能在客殿裏幹坐了!”千陽公主淡淡地道,卻當場引起了軒然大波。
要知道天門派可是長京國的一個極有名望的門派,對公主亦有恩,這一下,可是有什麽戲看了呢?
“千陽公主難道不追問事發起因嗎?”花栖月淡淡地道。
長隆帝見狀,連忙輕咳一聲,要知道這樣追問下去只會有損天門派的聲譽。
“哼,本公主就只知道你太過于嚣張。”千陽公主輕蔑地看着花栖月,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主人冷眼看犯了錯的下人一般。
花栖月微微一笑,長隆帝連忙笑着道:“郡主不必生氣,公主年幼無知,說話得罪人,希望郡主不放在心上。”
賢妃亦一臉歉意地道:“是啊,千陽還小,不知事因,畢竟天門派對她有恩,千陽激動一些也是很合理的。”
千陽公主回宮一個月,皇帝和賢妃對她都寵愛不已,哪試過會這樣撇她的面子?一時間心裏的怨氣更是濃烈。
“父皇,母妃,驚華郡主雖然才華洋溢,但不代表能如此放肆!”千陽公主冷冷地說道。
天賜的臉色一直陰沉不已,紀楓等人亦沒什麽好臉色,天賜率先嘟嚷着起來:“哦,說的那個小女魔啊?那小女魔初次見面就拎本少的耳朵,還劃破本少的臉,如果爹爹和娘親來遲一步,恐怕本少都被那小女魔殺掉啦!”
衆人一聽,頓時驚嘆紅奕的殘忍。
千陽公主一聽,冷冷地看向了天賜,天賜亦揚眉,毫不畏懼地冷眼盯着她。
長隆帝的心微微一沉,天賜只是一個小小孩子,竟然擁有這樣的氣勢,長大了還了得?
想到花栖月就快要與雲時墨一起了,到時他們的勢力更是強大,就算只有兩三個人,但是卻可以媲美整個皇室的氣術師!
也就是說,花栖月與雲時墨一起,絕對能将整個長京國的皇朝傾覆!
“天賜說得對,若非我們去得快,紅奕姑娘只所将天賜殺掉了。本郡主雖然生活在京城,但是天門派內部的事,知道得很多,不知道千陽公主是否清楚?”花栖月淡淡地道,毫不畏懼地對上了千陽公主的眼睛。
千陽公主吃了一驚,對方這樣的不畏懼她,實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并且她亦知道,紅奕于天門派內橫行霸道,殺人如踩蟻,不過在天門派的時候五師祖給她施灌的是紅奕乃是未來掌門,因為她的出生天門派才興旺起來。
更指出紅奕在十年之內,必定能成為一方霸主,于是千陽公主也變淡化了對紅奕的反感。
“千陽,你喝多了,還不快快退下?”長隆帝冷喝道,千陽公主冷冷地看了花栖月一眼,非常不甘心地坐了下來。
賢妃擔憂地看了一眼長隆帝,要知道花栖月可是他挺器重的一個氣術師,如今千陽公主得罪了她,會不會失去了寵愛?
其實長隆帝的心裏,只有對花栖月的不滿。
千陽公主好歹是他尋回的金枝玉葉,可是花栖月一點也不畏懼一點也不尊敬她,還在衆人前面落她的面子。
長隆帝對花栖月的不滿慢慢地增加了,雖然接下來依舊表情輕松,但是花栖月亦知道,這個皇帝的疑心病開始發作了。
她是細心的人,對方的一個小小眼神,她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
而從始到終,雲時墨都沒有哼聲,紀楓不是當事人,自然不好說話。
但是雲時墨卻是當事人,他的沉默讓花栖月感覺到無限的失望。
天賜眨着大眼睛,趴在紀楓的耳邊說了一些話,得到了紀楓的認可之後,他就跑回花栖月的身邊。
“娘親,你說那小魔女,應該也會來吧?聽說小魔女是這個什麽公主的恩人掌門?”
天賜問得有板有眼,花栖月含笑着點頭,“大概會來吧,不過被娘親打成那樣,估計也不敢露面了。”
天賜撲噗一笑,大眼睛裏透着狡猾,“哼,一定是說了娘親的壞話吧,否則這個什麽傻公主怎麽會這樣對娘親說話呢?”天賜嘟着小嘴,不悅地道。
紀靜亦氣憤無比,“說得對,那個紅奕一定在公主前面說了壞話,否則不會這樣的。這個千陽公主也不見得是什麽好鳥,不分是非黑白就這樣說話!”
花栖月淡定地掃了一眼上方的千陽公主,對方正冷眼看她,她朝公主揚揚眉,眼中掠過一縷淡漠。
這樣的淡定,令千陽公主更是不滿了。
“公道自在人心,誰是誰非,自然有定論。”
“聽說郡主得到了一把叫醉花扇的聖器,能否出示一下,讓本公主過過目呢?”千陽公主再次發話了,笑意盈盈而眼有殺氣。
“千陽公主,栖月得到了的聖器正巧放在本王的府內,這一次可能要令郡主失望了。”一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雲時墨。
雲時墨那雙幽黑的瞳孔有着淡然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的星辰,光芒攝人心魂。
他的聲音清淡而極為動聽,聽得千陽公主一陣迷醉。
“呵呵,那不礙事,不如明日一早本公主去南王府看看吧。”千陽公主道。
雲時墨面不改色,看了花栖月一眼,“明日……乃為本王的煉藥日,只怕無法奉陪公主。”
這是拒絕的話,可是從雲時墨的嘴裏說出來,卻讓人生不起氣來,花栖月暗暗稱奇,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也會為她解圍。
聖器,她辛辛苦苦搶來的,哪能随便給公主看?要是公主一看喜歡上了,給還是不給,那可是個難題呢。
“那不要緊,我們有的是機會。”千陽公主笑了起來,看向了花栖月,眼中有着挑釁的味道。
長隆帝樂呵呵地笑了起來,“看來王爺與公主挺有緣的,對了,三天之後公主要去福榮寺上香,她之前乃是天門派的弟子,想動天門派的邪派極多,朕真的很不放心。不過今晚南王既然在這裏,那就請南王護送一下公主吧,有王爺出陣,朕就放心了。”
皇帝的話一出,衆人暗暗吃驚,雲時墨都快要與花栖月大婚了,居然還讓他去護送公主上香?
☆、165:第三者介入
這不是赤果果的介入嗎?長隆帝這樣做,未免太過于出格了吧。
不過自古以來皇帝是最強橫的,這樣雖然表明他有讓千陽公主介入之心,但是皇帝亦可以解釋只不過護送而已,根本不成什麽問題。
“然後……驚華郡主奪得聖器,乃是長京的榮耀,郡主實力驚人,如今正好在石崗山有魔獸入侵,魔獸已吞噬了數百人的性命,郡主那就與太子一起到石崗山去殺魔獸平獸亂,撫慰一下人心吧。”
皇帝繼續發話,令得花栖月怔了一下,正想找借口,哪料雲時墨淡淡地道:“本王樂意奉陪。”
花栖月全身一冷,沒想到雲時墨竟然這樣回話,她淡淡地抿唇,亦淡然地道:“栖月領命!”
長隆帝見二人都乖乖合作,不由得淡淡地颔首,皇甫聖林微微一笑,沒想到這一次挺順利的。
他一下子明白了父皇的心思,父皇已不計較花栖月的身份了,就算她懷了雲時墨的子嗣,如果能搶過來。他依舊接手!
皇甫聖林柔和地看着花栖月,“三天之後就要辛苦驚華郡主了。”
花栖月淡淡一笑,“客氣,客氣!”
衆人還是無比驚訝,沒想到一向大膽胡來的花栖月,竟然沒有反抗,而雲時墨也沒有異議,難道兩人貌合神離了嗎?
這時有舞姬上前,樂師亦吹起了綿軟的曲子,氣氛也慢慢地變好了起來,花栖月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整個晚上表情淡然。
後來天賜要去解決內急,花栖月便陪他一起走出後殿,在小侍女的導引下來到了順閣,在公主的殿宇,解決內急的地方都叫順閣,這樣聽起來特別的好聽一些。
天賜進入內閣之後,倒是從後面的那個窗爬了出去,順利地來到了前殿前面,引開了一些侍衛的注意,又順利地進入了偏殿內。
天賜雖然小,但卻也極聰明,一眼就看到了紅奕曾穿過的鞋子擺在了偏殿的前面。
他像一只小老鼠一樣溜入了偏殿,在寝房前面停了下來,這是貴客的地方,所以倒是沒有侍衛在內部巡邏。
“那個花栖月,不用多久就會被皇上敵視了,少主請放心吧。”一個老婆婆的聲音響了起來。
“哼,那死女人,要是有可能,本姑娘還想親自殺掉她!”
紅奕咬牙切齒地道。
“少主,我怎麽聽到外面有些聲音?好象有人入侵了,少主不要亂走,師父去去就來!”老婆婆說道,腳步聲響起,門打開了,五師祖往殿內環視一番,倒是沒見什麽特別。
“難道入了裏面了?”老婆婆皺起了眉,小內殿乃是淋浴的地方,那麽裏面會有人嗎?
老婆婆還是朝那邊走去了。
待她一走遠,天賜輕輕地敲了敲房門,不一會兒,紅奕出來開門,卻看到什麽也沒有。
“奇怪,是誰在這裏?”紅奕擰擰眉,她仿佛聽到外面有雜亂的聲音,難道是那闖入殿內的賊人被捉到了麽?
紅奕連忙走了出去,而天賜則溜入了她的寝房內,看到桌上的那一盤紅彤彤的果子,連忙摸出了自己懷中的那只,将其中一只換掉。
“哼哼,小魔女,你竟然敢說娘親壞話,就等着倒黴吧。”天賜調皮地眨眨眼,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他一下魚躍龍門就從打開着的窗口逃走了。
是五師祖回來了,看了一眼房內,沒有什麽異樣。
紅奕亦歸來,“哼,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花栖月,那死女人……若非是在皇宮,本姑娘一定将她碎屍萬段!”
紅奕豪言地道,可惜她的實力,在花栖月的前面根本就不可能動她的一根頭發。
“師父剛剛聽到了聲音,可是到小殿去看,又沒有人影,這到底是誰在擾亂我們的視線?”五師祖說道,迷惑地看了看四周。
紅奕搖首,“師父,難道你忘記了,千陽喜歡養貓啊,她的貓在天門山的時候還被我吃了過呢,嘿嘿,剛剛說不定就是貓進來了。”
五師祖聽罷,自己乃是一個龍圖大圓滿的氣術師,不可能連一個小賊入殿都不可能找不到吧?這樣想着,也就罷了。
“好了,紅奕,你好好歇息,師父也去歇息了,這幾天奔波勞碌,還是養好一些精神,這裏有點千陽給我的還顏水,對你的傷很好的。”
那五師祖道,從懷中摸出一小瓶藥水放于桌面上,便離開了。
紅奕看了看桌上那盤水果,喜悅地道:“啧啧,沒想到皇宮那麽多奇果,這可是在外面都買不到吃不到的。”
紅奕一手就拿中了其中一只紅果,也就是天賜換掉的那只,然後躺到了榻上一邊吃一邊看着殿頂那些華麗的瑞獸紋圖。
她竟然沒注意到,桌上那小瓶東西,緩緩地飛了起來,低低地從窗外鑽了出去,不久,小瓶又緩緩地飛在回來,落在桌上。
紅奕吃過完了那只果,只覺得肚子撐得都要破掉了,畢竟剛剛用完了晚膳。
皇宮給她與五師祖準備的晚膳,那可是非常豐富的,遠遠要比在天門山豐富美味得多。
紅奕想起了自己這一張紅腫的臉,從銅鏡裏看到,大概明日就會消腫了,傷并沒多少,只是紅腫難看。
不過有一瓶藥在這裏,她自然不會浪費,于是打開了五師祖放下的小瓶,往臉上塗了一些藥水。
窗外,一小身影飛快地離開了,他高高一躍,就躍上了殿頂,輕然無聲,回到了順閣之中。
在天賜剛剛從順閣走出來的時候,他和花栖月便聽到了一聲慘叫聲從偏殿傳來。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
慘叫聲驚動了侍衛,等弄明白情況的時候,侍衛吓得臉色煞白,連忙禀報了皇帝。
原來是紅奕在使用了那瓶藥水之後,她的臉就開始被那藥水給腐蝕了,一道道可怕的血痕出現,比剛剛的情況還要慘。
而那瓶藥水,卻是千陽公主給的,千陽公主大怒,立刻揪出了皇帝派到公主殿的高級煉藥師逼他認罪。
無奈之下,那高級煉藥師最後被打入大牢。
當晚,壽宴自然很快就散去,花栖月帶着天賜往宮外面的馬車走去,天賜開心得哼着小曲子,一下一下地蹦着。
花栖月微微地掃了掃兒子那張興奮的臉,這小家夥雖然還小,但是心思缜密,做了那麽多事居然沒有人發覺,的确算很成功了。
“娘親,哈哈哈,那小魔女毀容了,哼,真是活該。”
天賜得意地笑着,花栖月一直教他,在敵人的前面要先下手為強,不能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天元大陸,強者為尊,弱者則被欺淩,濫殺,也沒有人敢管,皇帝設下的法則只不過為擺設而已。
“天賜,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小心不要留痕跡,否則呢……後患無窮哦。”花栖月淡淡地笑,希望天賜不會留下任何一點破綻。
“放心吧,娘親,哼哼,你兒子我做得非常完美呢!”天賜小聲地說道,花栖月笑了笑,溫柔地摸摸他的腦袋,若是換前生的她,一定會覺得天賜殘忍了。
但是如今她不會,反而覺得天賜先下手為強,給對方亂了陣腳,那是非常好的暗攻。
兩母子很快就到了皇宮後門,馬車正靜靜地等待着她們,各位千金也跟于後面,紛紛嘲笑着花栖月。
“啧啧,想不到郡主快要與雲時墨成親了,可是突然殺出一個千陽公主。”
“這下可有戲看了,皇上有心讓她介入呢!”
“噓,不要那麽大聲,等下被別人聽到了。”
“估計這下子成不了婚了,哈哈,還想當南王妃呢!”
衆千金低聲地取笑着花栖月,只不過花栖月好歹是修界大圓滿的氣術師了,聽力比之前亦提高了N倍,聽到這些人的取笑,她只是淡淡地回頭掃了那些千金一眼,面無表情地帶着天賜上了馬車。
有些女子,永遠只會盯着別人的長短評頭論足,卻永遠都不會反省自己,這樣的女人永遠只能當別人的配角,或者配角也不如,就是一些無名的小炮灰吧。
花栖月一掀開了簾子,卻看到馬車裏淡定地坐着一個俊逸男子,正溫和地朝天賜招手,“快來爹爹這裏。”
雲時墨什麽時候來這裏了?
花栖月想起了後殿時那爽快的“本王樂意奉陪”就覺得這男人真的長得太礙眼了,幹脆冷着臉坐到一邊去。
天賜跑到了雲時墨的身邊,大大的眼睛寫滿了迷惑,“爹爹,為什麽你會答應跟那什麽公主在一起?哼,那個傻公主,哪裏有娘親長得好看呀。”
童言無忌,花栖月有些哭笑不得,将天賜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天賜,不要亂說話,再說你幹爹挺樂意挺高興和公主在一起的,你為什麽去破壞人家的興趣呢?”
雲時墨微微一笑,瞧花栖月那張黑着的臉,朝天賜展開一個溫和的笑容,“天賜,有些東西以後你們會明白的。過來,爹爹送一樣東西給你。”
一聽到有禮物收,天賜高興至極,馬上撲向了雲時墨,花栖月頓時無言了,這小子有了禮物忘了娘啊。
“這是爹爹曾用過的暗器,以後遇到什麽危險,但又沒多少靈力的時候,可以用這個。”雲時墨将一個圓圓的小包遞給他,教天賜怎麽使用,花栖月盯着那張俊逸的臉,一直想開口問為什麽他會同意和千陽公主在一起。
☆、166:浴池邊上
畢竟以雲時墨的身份,拒絕千陽公主也有理由,皇帝也不好強逼他吧?
天賜得到了一件暗器,看似是小錢袋,但實則為暗器,只要輕輕地捏特定的三個地方,那麽便可以發射出最強悍的毒針。
“這一串魔核手鏈,是誰給你的?”雲時墨眼尖,看到了天賜手腕上帶的那一串魔核手镯。
“是太子哥哥呀!”
天賜答道,雲時墨淡淡地掃了花栖月一眼,正欲向天賜索要那串手鏈,卻被花栖月搶先了一步,“天賜,這一串魔核手鏈你要保管好,這可不是尋常的手鏈,能讓你在一個靈氣貧乏的地方加倍地吸收靈氣。”
花栖月笑着說,“太子哥哥的心意,你不要浪費了。”
天賜聽罷,便重重地點點頭,雲時墨心頭略不快。
花栖月将天賜拉到身邊,輕輕地撫着他的腦袋,“待娘親不在府中,你要好好呆在府裏,哪裏都不要去。娘親在花府的上空下了避魔陣,不會有人随便攻擊得到你的。再說了有采青采寧,應該問題不大。”
天賜悶悶地哼了一聲,“那皇帝還真是的,為什麽要讓娘親和爹爹都去兩個地方啊?”
“你爹爹那麽樂意,娘親也很樂意的,天賜,在府裏好好學氣術,回來娘親教你符文。”
花栖月淡淡地道,雲時墨頓了一下,符文對于他來說有些陌生,但他亦聽過這一門強悍的道法。
學會了符文,就會很多種陣法,如傳送陣,絕殺陣等等,不過符文可不是随便一個人能學的,要天賦。
再且,在天元大陸,想找一個會符文的人,大概真的極難找到,花栖月到底是在哪裏學來的?
雲時墨将一邊的一塊西瓜遞向了花栖月,“這美人瓜很好吃,清心火。”
他意有所指,花栖月倒是淡漠一笑,“美人瓜固然好吃,但美人更好吃,千陽那種女孩兒,就跟這瓜那麽嫩,一定很好吃吧?”
“你這是在吃醋?嗯,醋意亂飛。”雲時墨含笑地道,一點也不惱,畢竟花栖月在吃他的醋,正代表着在乎他。
花栖月搖首,“本郡主在考慮,是否應該要将大婚取消了,否則妨礙到某些人的光明前程。”
“花栖月,本王答應護送她,是因為她身上有些神秘的東西。”雲時墨沒有說破,“很快會回來的。”
花栖月挑挑眉,神秘的東西?不能告訴她?
看來他還是沒有徹底地信任自己吧?花栖月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而天賜率先取過一塊哈蜜瓜交到了花栖月的手裏。
花栖月撫撫他的小腦袋,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消失了不少,是啊,她那麽在乎幹什麽?
太過于在乎一個人,往往受傷的都是自己,周智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還是愛兒子多一些吧,這樣還是有回報的,花栖月想着就迅速地将那塊哈蜜瓜消滅掉。
雲時墨一直沒有下車,只是待花栖月回到了花府前面,他依舊沒有說出千陽公主身上的“神秘東西”,只是躍下馬車,靜靜地看着花栖月拉着天賜入了府。
“主子,你這樣做真的不礙事嗎?”冰逸在後面低聲地道,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雲時墨會同意的。
“本王有本王的理由。”雲時墨淡淡地道,而後就坐上了随之一起的南王專用馬車。
冰逸抽抽嘴角,看來這一次的大婚,會掀起一些風波吧?千陽公主看起來就不是簡單的人,就算雲時墨以後遠離她,估計也不會那麽快放棄。
天門派的女人,一個個都不簡單,紅奕那麽刁蠻殘忍,對一下孩子都能下手,這個千陽,冰逸沒有什麽好感,還不如讓王爺娶花栖月呢。
經過一段時間,冰逸對花栖月的好感已升得很快了,升華到了一定的高度。
花栖月回到花府之後,讓綠心帶來了向壺酒兩只燒雞,給天辟送去。
天辟的模樣讓花栖月吓了一跳,今天的他,頭發竟然變得紅血無比,瞳孔亦如初見之時,泛着血色。
妖孽的容顏,有着縷縷的陰森殺氣。
“師父,你這是怎麽了?”花栖月吓了一大跳,将東西放下來,天辟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悠閑地吃着九魂參。
好吧,他現在都變成了一個參人了,天天都吃這個東西,真的不膩嗎?
“師父,你這是怎麽了?”花栖月郁悶地看着樹下的妖孽男子,那異常俊逸又透着妖氣的容顏,讓她竟然隐約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此界,天空陰沉,天辟的心情并不太好。
“師父如果不要這烤雞的話,我送回去給下人吃了。”花栖月淡淡地彎下了腰,正想将桌上的東西拎起來,可是這家夥居然手指一動,一道光閃來,就憑空将花栖月手中的東西給搶走了。
攝物術!
雲時墨也會這一種術!
花栖月挑挑眉,沒想到這家夥生氣歸生氣,但是酒肉還是要的。
“本尊不是讓你遠離雲時墨嗎?沒想到你竟然還要和他大婚!”
天辟冷哼一聲,生氣地瞪了花栖月一眼。
花栖月無奈地聳肩,“他強大,再且,能好好地保護天賜。”
“笑話,師父不夠強大?天賜體內的那一團光,大概是因為他的體質才會有的。”天辟第一次提到了天賜體內的光。
他雖然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但是外面發生的事,還是能聽到的,不能看,還有耳朵啊。
花栖月沉默了,說到底,她還不是動了情?雖然說她也有私心,畢竟和雲時墨成親,她的實力也會大漲,天賜多一個人保護。
然而今晚雲時墨的表現,突然又讓她有些不自信起來,她和雲時墨都離開了這個地方,天賜真的平安無事?
“師父,你一直說雲時墨是個很神秘的人,如今我感應應該是與他的父親有關。”花栖月沉默了一下,便将雲軒只剩下一縷殘魂卻又能生還的事一一道來。
“他們必定是惹了一些不該惹的人。雖然天元大陸上的高級氣術師不多,但是也會有一些恐怖的存在,否則雲時墨不會逃到這裏來的。”天辟淡淡地道。
“你是說,他是逃到這裏來?”花栖月大吃一驚。
“自然,一個人憑空出現,懂得煉藥與高級的氣術,又能得到皇上的重視,你覺得難道不是因為從他國走過來的嗎?”天辟冷哼一聲,“你一點警惕性、一點理智都沒有,怎麽能了解深沉的雲時墨?”
雲時墨是一個怎麽樣的人,花栖月不知道,但是他對自己的情,應該都是真的吧?
那纏綿的吻,那一切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
天辟見花栖月陷入了深思之中,不悅地冷哼一聲,花栖月與雲時墨走到哪一步,他自然清楚不過了。
天辟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那只燒雞,冷冷地撇了花栖月一眼,“以後本尊懶得管你的事了,真是麻煩!”
他丢下了這句抱怨,拎着酒與雞走到了另一棵樹下坐下。
仿佛不想看到花栖月這一張臉似的,花栖月郁悶地站了起來,跑到池邊修行去了,她的确對自己有些沒信心了,或者說,對雲時墨沒有信心了。
她原以為,只要自己願意,那麽和雲時墨的大婚,一定能順順利利的。
可是沒想到突然之間又冒出一個千陽公主,雲時墨又竟然同意了當護送,真是神奇啊。
她對自己和對雲時墨的自信,是不是太高了呢?花栖月越想越煩亂,最後修行不下去,只好默默地歸回原體。
夜色已晚,明月如銀,月光溫柔地從窗棂外央了進來,将窗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