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天才嫡女妃
作者:灼華
縱橫女生VIP2014.10.11完結
總點擊:33736 總字數:1033806 總紅票:298 作品積分:1120
作品簡介:
她是重生的強悍氣術師,冷酷神秘的南王指定她為王妃,溫柔地寵溺着她;
殘忍強大的師父天辟視她如掌心寶貝,傾盡所學教導她;
溫柔陽光的藥聖紀楓将她當作甜心呵護,咦咦,連那個前任未婚夫,也開始紅着臉讨好她了哦……
一個個美男纏繞在她的身邊,
當然也引來了無數的紅眼狼,她們一個個叫嚣着廢材滾開,然而卻被她一一折盡風頭。
作者标簽:天才攝魂師 女強熱血 重生複仇 廢材嫡女
☆、001:慘絕人寰
天元大陸,長京國209年。
六月初六月老節,京城內熱鬧非凡,花燈挂滿夜空,行人接踵摩肩,才子才女、情郎意女正成群結隊地吟詩作對,或有擂臺比氣術,歡聲笑語飄散于晚風之中。
京城郊區一座靜雅的院落之中,一聲嘶心裂肺的尖叫劃破了那漆黑如墨的夜空。
“啊!周智成……你這個惡毒的男人……終有一天你會被天打雷劈!絕子絕孫!”院落的一角,一個女人滿身是血地從柴房裏爬了出來,一張臉已被毀得看不出半點人樣,一雙眼睛也被挖成了空洞。一眼看去,可要吓得人魂魄盡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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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婆子走了出來,重重地踢了一下她的腦袋,“不要臉的賤人,在叫嚷着什麽?別在這裏髒了主子的耳朵!”
容栖月只覺得全身都如刀剜一般的疼痛,力氣都被疼痛抽走了,她劇烈地喘息着,再也沒有力氣爬動半寸地兒。
一雙手,在玉白地板上,留下了長長的血痕,襯着白玉鋪就的地板如此的觸目驚心。
一雙多彩雲紋繡花鞋出現在了容栖月的前面,可惜她看不到。
女子如莺般的嬌笑聲響起,帶着直刺人心的冰寒,讓人如同瞬間墜入千年冰窖裏。容栖月一下子全身哆嗦了一下,凄慘叫道,“惠真公主……你好……好狠的心!你們一對奸夫淫婦,絕對……不會得到好的報應的!”
她力氣無多,聲音細如蚊子,眼前的女人那雙盈盈美眸裏,折射出強烈的恨意。
那只繡花鞋子輕輕一移,重重地踩到了容栖月那只血淋淋的手上,狠狠一磨,痛得她全身如篩糠。
“不會有好報應?呵呵,容栖月,你想得太美好了……就因為你霸占着智成,所以我只能這樣讓你消失在世界上,也正好坐上了周家大夫人的位置!”
惠真公主冷漠地笑着,語笑嫣然,眼中卻盡是冰寒之意。
容栖月回想起自己這八年來嘔心瀝血為夫家經營酒樓,家業開始興旺,兒子聰慧可人,亦以為夫君待她恩重如山,夫妻情深如海。
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局!夫君周智成早就和惠真公主勾結成奸,如今将她毒害,還不是為了迎娶惠真公主入門?
好一對奸夫淫婦!
好一對惡男毒女!
容栖月再也沒有淚,一雙美目早被兩個兇猛的婆的子挖了下來,血染白衣,鑽心入骨的疼痛令她抽搐了幾下,最終慢慢地垂下了另一只欲爬向兒子院落的手。
“對了,智成讓我留着你那賤兒子的命,等哪天你的奸夫回來了,再狠狠地将他千刀萬剮……真可惜,容栖月,你看不到他的慘狀了。不過可以想象一下,你兒子将會叫我一聲娘親,并且……粉玉成骷髅,孩童成病兒……那樣的情況,是多麽的讓人心痛呢……”
容栖月聽到最後面那一句,頓時回光返照,猛然擡頭,空洞地看着惠真公主!
惠真吓了一大跳,以為這個女人就要氣盡命殒,沒想到還突然擡起頭,瞧見那一臉血,竟然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心房一顫!
“惠真公主!周智成!求求你們放過他!天賜是無辜的!如果你們敢……敢虐待他!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們!若有來生,我必定……讓你們血債血還!慘死收場……”
容栖月斷斷續續地道,聲音細如蚊子,全身抖如篩糠,她知道自己都已不行了,如果他們真的對天賜動手,那麽她怎麽能走得安心?
“哈哈哈?放過他?”惠真公主張狂地笑了起來,“你知道麽,你在嫁給周智成的那一晚,和你洞房的人……并不是他!當時他被許多同僚纏身,待回到新房前,卻發現家丁喜婆們被人打暈了,他大驚之下想逃,沒想到有人在他背後出手亦打暈了他。醒來的時候回到房中,你已衣破身殘,他為了讓你給周家打理好家業,方才一忍再忍!你以為那野種真是他的種?”
惠真公主的話令得容栖月如同五雷轟頂,她震驚地呆在那裏,氣息越來越弱。
無數回憶洶湧而來,怪不得大婚之後,周智成對她開始冷漠起來,再也不曾親近過她。可是容栖月天真地以為他只不過因為她懷孕所以才不和她太親密,因為太忙所以沒有時間親熱。
并且在天賜出生之後,這個男人只是用怪異的目光看着天賜,從來不說一句撫慰的說話,更看不到任何欣喜。
周智成越來越不願意踏入她的院子,開始和侍女們公然調情,出雙入對,她依舊相信那只不過男人多情,需要多納幾房妾而已。
原來……原來是這麽一個原因,她容栖月竟然被蒙在鼓裏!可是大婚那一夜,她坐在新房裏累極了,後來還沒等周智成歸來就睡去,朦胧之中有人對她行雲雨之歡,當時她還真以為是周智成!
畢竟周家雖然不是大富之家,亦為小富之家,守于門口處的家丁喜婆就有好幾個,不是他的話怎麽可能進得了來呢?
“還有哦……你的父母在昨晚被山盜入屋,一夜之間血染青石地,你父母死無全屍哦。”那麽慘烈的事情被惠真公主輕巧地說出來,這些話如同無形的利劍,将她的心早就千刀萬剮,一股悶痛自胸部湧上,腥甜的液體湧噴而出。
雙目被剮,早就痛得麻煩,然而容栖月仍然覺得世界的痛永遠都比不上心裏的疼痛——她擡起頭,用最後一口氣對那個高高在上俯視着她的兇殘女子尖聲叫道,“惠真公主……周智成!我容栖月記住你們了!我容栖月此後生作惡人,死作兇靈,我要你們生生世世……死不得終善,活不得安寧!”
容栖月說罷,手指緩緩垂下來,頭部重重伏到地上,再了無聲息。
只是她的詛咒如同還回響于耳邊,兩個婆子臉色煞白,看到眼前這一副慘烈情景,也不由得為公主的心狠手辣而心驚膽戰。
惠真的臉色煞白無比,兩個婆子連忙道,“公主還是快快離開吧,這種肮髒之地肮髒之事,亵渎了公主的眼睛啊!”
惠真公主卻只覺得冷汗涔涔,恨恨地看了一眼地上已毫無生氣的容栖月,她死前的詛咒卻如同魔音,一直在她的耳邊,纏繞,回響!
惠真踉跄了一下,在小侍者的攙扶之下急急離開。
一彎殘月懸浮于夜空,星疏月朗,殘月卻漸漸變成了血紅,風低蟲鳴,天邊的烏雲重重疊疊湧來,隐住殘月,四下有着深重的墨色彌漫開來……
☆、002:重生,懦弱千金
寒月寺,燈火通明,人聲沸騰。
按理說,寺廟之中深夜都為幽靜沉寂,可是這一晚,六月初六,寒月寺卻熱鬧無比。
因為剛剛花厲霆将軍的大千金花栖月在寒月詩裏調戲一名俊逸小和尚而被別人當場撞破了,一時間圍觀的人水洩不通。
容栖月只覺得迷迷糊糊的,額頭有着沉沉的鈍痛,耳邊人聲吵雜,有男有女。
奇怪,她不是死在了惠真公主的兩個嬷嬷手下了麽,怎麽還會有人來觀看?是不是事情有變?
容栖月——不,應該是花栖月緩慢地睜開眼睛,那雙如星辰般灼亮的雙瞳一下子看到了無數張臉,這些人圍着花栖月指指點點,各種難聽的說話繞在她的耳邊。
“瞧,這就是花家的大千金,真是丢死人了!”
“是啊,被當場抓到了,哈哈,看來花府又有一番狂風暴雨了。”
“花栖月被人稱為小淫娃,果然如此,連和尚都不放過,真是惡心!”
“……”
耳邊又傳來了一丫頭的低泣聲,花栖月定了定神,環視一周,看熱鬧的人幾乎是水洩不通,兩個穿着華麗的女子似是富貴人家的千金,正冷冷地諷刺地看着她。
不遠處衣衫不整的一個和尚低頭站在那裏,全身哆嗦着仿佛非常害怕。他的衣領斜開着,可看到那精致的鎖骨與晶瑩白嫩的肌膚。
花栖月身邊則有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哭得傷心欲絕,眼淚像圓潤的珍珠一般大顆大顆地打落在青色樸素的衣襟上。
容栖月秀眉一蹙,正奇怪自己為什麽還能看到東西,為什麽她還活着?為什麽她會在這裏?
廂房極為簡樸,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邊挂着的和尚袍讓人有一種在寺廟裏的錯覺。月光斜斜地從花窗打入,映下了碎碎的剪影。
有什麽狠狠地沖擊了一下花栖月的大腦,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所有的記憶都被她讀取了。
花栖月,女,18歲,花厲霆将軍的嫡女,性格懦弱,卻又極愛美色,每次看到美男都會失态地如餓狼地盯着別人。
花栖月即使是花府裏的嫡女,卻依舊被二姨娘的幾個庶妹欺負。在花府裏過的日子,比外面的乞丐都不如,食不果腹,着的是陳年衣裳,都補了好幾個洞。
受此待遇,花栖月從來不敢向花厲霆或者老夫人告狀,更因為她氣脈不通,不能練就此國的氣術,所以更不受重視。老夫人也從來沒有到他那破偏院看過她,過節偶然能見見老夫人,但那老夫人被一群兒孫圍繞,哪裏還記得那個性格懦弱的廢材嫡孫女呢?
在天元大陸,如果不能練氣術,那就被視為廢物。
以術為尊,氣術的級數越高,得到的尊重和朝廷貢賞越多。
氣術分為九級,每一級都有一種代表顏色,即為甲玄(純藍)--淩霄(青)--龍圖(綠)--修界(紅)--蝕月(銀)--圓日(黃)--聖神(墨)--大仙(紫)。
而花府的兩個庶出的千金,即二千金花夢詩,三千金花曉依,她們都已在氣術淩霄級別,是府裏極有名的氣術高手。
印象之中,花夢詩雖然不怎麽親自欺負她,但是她的侍女下人常常刻薄花栖月,有的幹脆設計玩弄她,有一次花栖月還在樓閣上被人推倒摔下樓去,幸好下面是池塘,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
花栖月明明知道推她的人是花夢詩的侍女藍珠,可是卻從來不敢找花夢詩或者藍珠算賬,她就像一只鴕鳥,懦弱地将腦袋藏到沙子裏,以為敵人就看不到她了。
而眼前這情況有些不妙,花栖月黛眉輕鎖,從這原主人的記憶中,窺探到了原來花栖月被花曉依拽着到寒月寺上香,沒想到卻識中花楚詩設下的局,就造成了“花栖月調戲小和尚被當場撞破”的鬧劇。
“說話啊!大姐,你該不會因為暈了過去,就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吧?”
☆、003:反擊!
說話的是花府的三千金花曉依,指着花栖月尖聲叫起來。
花曉依一臉嚣張的樣子,眼中充滿了對花栖月的不屑,可見平時她對嫡姐也沒有什麽好态度。
而花夢詩則非常擔憂地皺着眉,動動唇瓣,一副嬌弱的樣子,“三妹,你莫要着急,也許大姐是被人冤枉的呢!”
“喲,二小姐,瞧你的心腸真好,明明就是這個小賤人調戲了一寒和尚,你卻為她說話!二小姐您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否則會落得個包庇惡女的罪名啊!”
花夢詩的侍女藍珠輕着道,盡管她是個侍女,身份地位都低花栖月好幾等,但是眼裏盡是藏不住的輕蔑與得意。
“大姐,你做出了這等無恥之事,回去後好好享受家法吧!”
花曉依冷哼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花栖月幽幽開口,“三妹,你說的是什麽話?”
花栖月冷然一笑,眼底閃爍着冰寒之光,衆人不由得心神一震,熟悉花栖月的花家主仆從來沒見過大小姐這等樣子,皆迷惑地看着她。
“小姐……你醒了?你沒事吧?”一邊啜泣着的追侍女綠心吓了一大跳,沒想到大小姐一下子醒過來了。
花栖月她感覺到額頭鈍痛,,那是因為她在被那個一寒小和尚動手動腳之際,被有敲暈了。回憶之中有個搶了她鳳釵的白面子女,更有一個将她撲倒的小和尚——就是眼前那衣衫不整的和尚!
對方是想先下手為強,震懾花栖月,換是以前那個懦弱的花栖月,大概說幾句分辯的話,都會被人噎死,以她的性子,一定又被人冤枉至死了。
對方好狠的心,一招就想讓花栖月名聲盡毀,還絕對會上吊自殺。
當時的花栖月在暈迷之前,的确火氣攻心,竟然被氣死了——而容栖月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會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但她知道,她有了重生的機會,必定要好好活着,将那些伸向她的惡爪一一砍下,不留後患!從那個搶鳳釵的女子看來,她自然知道幕後人到底是誰。
“我沒事!”花栖月坐了起來,理了理那淩亂的衣衫,“我想大家誤傳了,我花栖月出身将軍府,從小接受着正統的教育,知書識禮,恪守婦道,何來的輕薄小和尚一說?”
花夢詩一聽,臉色頓時一沉!
這個花栖月是不是被敲得聰明了,竟然說出這般那麽有理智的話來?
花曉依目瞪口呆地看着花栖月,圍觀的男男女女皆抱以看戲的态度,冷嘲熱諷。
“大小姐,明明就是你壓在花和尚的身上的,你竟然還有臉狡辯?”
花曉依的侍女春香冷冷地笑道。
“你一個奴才叫什麽?來人,奴才竟然膽敢指責當家主子的大姐,掌嘴!”
花栖月冷喝一聲,眼中沉沉殺氣,令得綠心身邊的奶娘幽水馬上站了出來,在大家都還沒回過神的情況之下,啪啪地抽了春香兩個響亮的耳光。
大家都怔住了。
這就是傳說中那個懦弱無比的花家大小姐花栖月?
春香踉跄後退了一步,捂着小臉尖叫聲起來,“主子,她居然打我,她……”
“住嘴!”花曉依再沒腦,也知道花栖月掌的嘴是很正确的,一時間,大家屏息凝神,仿佛等待着什麽。
花栖月冷漠地看着那個衣襯不整的和尚,字字誅心,“誰說我輕薄了一寒和尚?而不是一寒和尚輕薄我?”
此言一出,四方皆驚!
花曉依瞪大眼睛,指着花栖月尖聲叫道,“你你……我明明看到你壓在他的身上……”
“是啊,到現在還狡辯,真的不要臉了!”
“啧啧,據說花栖月懦弱又好色,現在居然為自己狡辯了,真是少見!”
一寒和尚震驚地擡起頭,滿目不可思議地看着花栖月。
暈倒前的花栖月,被他輕薄時滿目驚恐,可是被恐吓兩聲之後都不敢呼救了,現在竟然滿眼寒霜,冰寒地盯着他,讓一寒只覺得頭皮發麻,雙足微顫。
“施主……你……你怎麽會說這樣的話?我……”一寒和尚驚恐地叫道,一副柔弱的被欺負的模樣。
花栖月心底生出了無端的厭惡。
☆、004:主持到來
“綠心,請扶我起來……”花栖月低聲叫道,綠心一下子回過神來,幽水心痛花栖月,連忙到外面去要一些暖水來讓她清神。
綠心伸手扶着花栖月的腰,剛剛扶起一點,哪料花栖月身子一歪,綠心好歹只有十二三歲,哪裏扶得動十八歲的花栖月?
“二妹,可借你藍珠一用……”花栖月看向了花夢詩,這個女人在人前裝大方高貴又有教養,絕對是不會拒絕的。
“藍珠,快上前幫扶大小姐一把!”
花夢詩連忙道,藍珠再不滿花栖月,再不屑,也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何況是在那麽多香客前面,怎麽會主動讓主子沒面子?
藍珠連忙上前,扶住了花栖月的另一只手,将她扶穩後方才低頭離開,眼中卻飽含輕蔑。
“何人在此喧嚣?”
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圍在廂房門口圍觀的香客主動讓開了一條路,只見一個清瘦如竹、精神抖擻的老和尚走了進來。
他便是寒月寺裏的主持寒明大師。
寒明大師接到和尚禀報,說西廂房這裏有人鬧事,于是領着弟子們急急趕來。
寒明大師一眼就看到新來的小和尚衣衫不整地立在一邊,四肢哆嗦顫抖,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他的鎖骨上還落着女子暧昧的唇印。
“發生何事了?”
寒明大師的到來,令得房內一陣沉寂,而一寒撲嗵一聲跪在大師的前面哀哀哭訴起來,“主持,請為一寒作主啊!那位女施主……輕薄了我……如今施主竟然反咬一口,說我輕薄了她……”
一寒眼淚如豆大地滾落,贏得了很多香客的同情。
無數目光如帶着輕蔑與諷刺落到了花栖月的身上。
花夢詩心中得意無比,看現在她還能怎麽狡辯,這一招一定會将花栖月置于死地的!
“寒明主持!花栖月是被人冤枉的,還請主持為小女子主持公道!”
花栖月朝主持福了福身,沉沉寒氣彌漫于那張俏麗的臉龐,垂眉,黛眉如畫,貌如天仙。
寒明主持雙目如電,冷冷地看着一寒和尚,沒想到這新來的和尚剛剛一來就惹事,那也太巧了,“一寒,你先說說到底發生何事!”
“是,主持!之前清緣師兄讓我點香燈至東廂房,說有香客在此求宿,因考慮寒月寺離京城太遠,所以我寺會讓一批香客入住。哪料……我點着香燈來到此,竟然被這位女施主撲倒在地,接着她就想扯我衣帶,脫我衣衫……”
一寒和尚說得楚楚可憐,令得一些香客紛紛指責花栖月惡毒好淫。
花栖月眼圈發紅,神色悲哀,“寒明大師,今晚乃是六月初六月老節,在前兩天小女子受到妹妹們的邀請一起來寒月寺上香,為早早逝世的家母祈福,沒想到當我跪下祈福之際,忽有人搶走了我頭上的翠玉金鳳釵。那釵子乃是家母賜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眶微微發紅,看表情與眼神那般的真切,不似說謊。
“是以我拼命追趕,沒想到那賊人沖入了這廂房,我推門而入,卻被反撲到地上,後有人重重地敲了我一下……我暈倒後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醒來之後,一寒和尚就污蔑我輕薄他,請主持為我申冤!”
寒明大師一聽,頓時覺得這事,有些玄。
一寒和尚剛剛來沒幾天,雖然在這幾天這幾天裏都恪守規矩,但是如果是有心人的話,卻又有一番深意。
☆、005:證據
“主持,她說謊……她的鳳釵明明就在身上……在輕薄貧道的時候,這位施主還用她的鳳釵來威脅過貧道!”
一寒和尚連忙狡辯!
花栖月等的就是這一句!
她沉靜如水,不緊不慢地道,“寒明大師,鳳釵并不在我的身上,不信的話,還可以讓一邊的女香客給我搜身!”
一句話如驚雷,吓得花夢詩和藍珠的下巴都掉了。
藍珠眨了眨眼,連忙湊到了花夢詩耳邊說了什麽,她那煞白的臉色,這才慢慢地定了下來。
寒明大師好歹是這裏的主持,花栖月這樣建議,也是唯一解決的方法,畢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外人聽來都聽不出什麽真相。
于是主持便讓圍觀中的其中一個女香客上前搜花栖月的身。
幽水回來,捧着一碗溫水,臉上充滿了驚惶之色,大小姐被人陷害了很多次了,這一次如果真是全軍覆沒的話,估計也沒有人敢娶小姐了。那麽以小姐的性格,一定會自殺了事,這不是将主子逼上絕路嗎?
花栖月倒是接過了水,喝了好幾口,滋潤一下那幹燥的喉嚨。
不一會兒,那個親自搜花栖月身體的女香客迷惑地摸索了一下,對衆人搖頭,“大師,我沒有找到鳳釵。”
花夢詩的臉色如常,淡淡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藍珠。
藍珠圓瞪小眼,不可思議地看着花栖月。
一寒和尚頓時尖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
寒明主持冷冷地擰眉,寒月寺可是長京城非常有名的寺廟,每天上香的人都絡繹不絕,兩百年來大概就只有今晚出了這種有辱佛門之事。
并且這一件事,并不如表面那麽簡單。
寒明主持讓人再搜一寒和尚的身,但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決定。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誰搶走我的鳳釵,就是她——二妹的侍女藍珠!”
花栖月冷冷地指着藍珠,墨眸若冰,臉若寒霜,身上散發出無形的冷傲之氣,态度非常自信非常篤定!
藍珠臉色煞白,但是收到了花夢詩遞過來的一個安慰的眼神,藍珠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大小姐,你随便污蔑奴婢就很不對了!藍珠怎麽敢去搶你的鳳釵呢?”藍珠垂下了眸,不敢對上花栖月那雙冰冷的眼睛。
“寒明主持,請人馬上搜藍珠的身體,她一定藏着我的鳳釵!”花栖月懶得跟藍珠廢話,直接讓主持出陣。
她知道寒明主持是很正義的一代寺主,這一群人撞到了這裏來,還真是找死。
“這位女施主,麻煩你再搜一下藍小姐的身。此事發生在寒月寺裏,所以貧道必須為受冤之人沉冤得雪,得罪了二小姐,還望二小姐莫見怪。”寒明沉聲地對花夢詩道。
花夢詩連忙搖搖螓首,“主持說笑了,讓人搜吧,藍珠是清白的,還怕搜身不成?”
說話此間,那個女香客馬上到藍珠身邊開始搜開來,突然她驚叫一聲,從藍珠的腰帶裏摸出了那支鳳釵!
那支金鳳釵子,在豆大的燈火之下閃爍着寒光,衆人一陣唏噓,藍珠的臉色煞白!
她怎麽也沒想到,釵子會在自己的身上!
那釵子,明明是她和一寒打暈花栖月的時候,放在她的身上的,為什麽會跑到自己的身上來?
“藍珠,你……你竟然作出這等事!”還沒等藍珠回過神,花夢詩先聲奪人,指着藍珠責斥起來。
藍珠吓得撲嗵一下跪下,“二小姐,請你為奴婢作主!奴婢沒有做過這種下流事……明明是剛剛大小姐讓我過去扶她的時候,她将釵子轉嫁到我的身上!”
衆人看看藍珠,又看看花栖月,不知道相信誰好。
花栖月冷漠地勾勾唇角,花夢詩的心一顫,為什麽花栖月暈倒醒來後,變成了第二個人似的?
她明明是個懦弱怕事之人,以往每一次遇事時都會全身顫抖地縮到一邊去!
可是如今花栖月雙目如有電,全身凜冽之氣不可侵犯!
“不單單有釵為證,我追賊人的時候偶然看到那賊人的臉,那人可是一張白臉如慘死鬼,地上還有一些粉末,你們看!”花栖月纖手一指,衆人往地上看去,果然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落于地上。
005:
“主持,她說謊……她的鳳釵明明就在身上……在輕薄貧道的時候,這位施主還用她的鳳釵來威脅過貧道!”
一寒和尚連忙狡辯!
花栖月等的就是這一句!
她沉靜如水,不緊不慢地道,“寒明大師,鳳釵并不在我的身上,不信的話,還可以讓一邊的女香客給我搜身!”
一句話如驚雷,吓得花夢詩和藍珠的下巴都掉了。
藍珠眨了眨眼,連忙湊到了花夢詩耳邊說了什麽,她那煞白的臉色,這才慢慢地定了下來。
寒明大師好歹是這裏的主持,花栖月這樣建議,也是唯一解決的方法,畢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外人聽來都聽不出什麽真相。
于是主持便讓圍觀中的其中一個女香客上前搜花栖月的身。
幽水回來,捧着一碗溫水,臉上充滿了驚惶之色,大小姐被人陷害了很多次了,這一次如果真是全軍覆沒的話,估計也沒有人敢娶小姐了。那麽以小姐的性格,一定會自殺了事,這不是将主子逼上絕路嗎?
花栖月倒是接過了水,喝了好幾口,滋潤一下那幹燥的喉嚨。
不一會兒,那個親自搜花栖月身體的女香客迷惑地摸索了一下,對衆人搖頭,“大師,我沒有找到鳳釵。”
花夢詩的臉色如常,淡淡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藍珠。
藍珠圓瞪小眼,不可思議地看着花栖月。
一寒和尚頓時尖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
寒明主持冷冷地擰眉,寒月寺可是長京城非常有名的寺廟,每天上香的人都絡繹不絕,兩百年來大概就只有今晚出了這種有辱佛門之事。
并且這一件事,并不如表面那麽簡單。
寒明主持讓人再搜一寒和尚的身,但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決定。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誰搶走我的鳳釵,就是她——二妹的侍女藍珠!”
花栖月冷冷地指着藍珠,墨眸若冰,臉若寒霜,身上散發出無形的冷傲之氣,态度非常自信非常篤定!
藍珠臉色煞白,但是收到了花夢詩遞過來的一個安慰的眼神,藍珠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大小姐,你随便污蔑奴婢就很不對了!藍珠怎麽敢去搶你的鳳釵呢?”藍珠垂下了眸,不敢對上花栖月那雙冰冷的眼睛。
“寒明主持,請人馬上搜藍珠的身體,她一定藏着我的鳳釵!”花栖月懶得跟藍珠廢話,直接讓主持出陣。
她知道寒明主持是很正義的一代寺主,這一群人撞到了這裏來,還真是找死。
“這位女施主,麻煩你再搜一下藍小姐的身。此事發生在寒月寺裏,所以貧道必須為受冤之人沉冤得雪,得罪了二小姐,還望二小姐莫見怪。”寒明沉聲地對花夢詩道。
花夢詩連忙搖搖螓首,“主持說笑了,讓人搜吧,藍珠是清白的,還怕搜身不成?”
說話此間,那個女香客馬上到藍珠身邊開始搜開來,突然她驚叫一聲,從藍珠的腰帶裏摸出了那支鳳釵!
那支金鳳釵子,在豆大的燈火之下閃爍着寒光,衆人一陣唏噓,藍珠的臉色煞白!
她怎麽也沒想到,釵子會在自己的身上!
那釵子,明明是她和一寒打暈花栖月的時候,放在她的身上的,為什麽會跑到自己的身上來?
“藍珠,你……你竟然作出這等事!”還沒等藍珠回過神,花夢詩先聲奪人,指着藍珠責斥起來。
藍珠吓得撲嗵一下跪下,“二小姐,請你為奴婢作主!奴婢沒有做過這種下流事……明明是剛剛大小姐讓我過去扶她的時候,她将釵子轉嫁到我的身上!”
衆人看看藍珠,又看看花栖月,不知道相信誰好。
花栖月冷漠地勾勾唇角,花夢詩的心一顫,為什麽花栖月暈倒醒來後,變成了第二個人似的?
她明明是個懦弱怕事之人,以往每一次遇事時都會全身顫抖地縮到一邊去!
可是如今花栖月雙目如有電,全身凜冽之氣不可侵犯!
“不單單有釵為證,我追賊人的時候偶然看到那賊人的臉,那人可是一張白臉如慘死鬼,地上還有一些粉末,你們看!”花栖月纖手一指,衆人往地上看去,果然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落于地上。
☆、006:真相
“這些是面粉,那賊人裝神弄鬼,故而将臉用面粉糊白,藍珠的紫衣上,亦有這種粉末。”
花栖月的話音一落,那個好事的女香客将藍珠的衣袖一扯,立刻尖聲叫起來,“對,她的衣袖……連同指間都有細微的粉末!”
頓時,房裏房內都鴉雀無聲。
藍珠的小臉一下子煞白起來,将頭磕得咚咚直響,“不是我……二小姐,真的不是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寒和尚一定是收了賄賂,我們花家的銀兩一般都刻着一個細小的花字,一寒和尚,你敢讓男香客搜身嗎?”花栖月雙目如電,冷冷地朝一寒望去。
一寒只覺得手心冷汗涔涔,他看了看花夢詩,立刻扳直腰,“主持!我是被人冤枉的!”
他全身哆嗦着,可是在外人看來,恰恰是那種心虛的表現。
寒明主持沉下臉色,“來人,搜身!”
立刻有一個和尚走出來,在一寒身上摸索了幾下,從他的腰袋裏摸出了一錠銀子,上面果然有花家的标志。
衆人立刻唏噓不已。
花夢詩鎮定的眼內掠過了一縷驚惶,但瞬間不見。
花曉依瞪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藍珠,你竟然敢和一寒和尚勾結在一起陷害大姐?你罪該萬死!”
藍珠臉色煞白,如篩糠般顫抖。
花夢詩端了下去,“藍珠,這一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她前面一句極為響亮,人人都聽得到,但是後面那一句話,卻只有她和藍珠聽見。
“藍珠,你的弟弟和爹娘還在京城之外,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