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了安王妃和吳紅珊的算計了,只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為什麽,她們為什麽要這樣害我?”說到後面韓秋水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春雨聽了也無比憤怒,兩人雖是恨她倆,但心裏也确實狐疑,她們為什麽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害自己,說到這,兩人都有些沉默,春雨想了想道:“剛才我來的路上,碰到了王爺和王妃了,而且我看到王妃的面色很難看。”
韓秋水“哼”了一聲道:“她是自作自受,我估計,王爺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身上中的*藥是王妃下的,她給我下藥是想着,我好欺負,也無人會為我撐腰,算計了也是白算計,但是王爺可不是我這個軟柿子,而且男人最恨女人算計自己,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夫人,所以她現在還能有好果子吃,王爺能輕易饒了她。”
說完,和春雨兩人對看一眼都幸災樂禍的笑了,韓秋水心裏其實裝了一肚子的疑問,看季清婉就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按理不該做這樣的事呀!
這件事看起來,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還得罪了王爺,不對,這裏頭肯定有什麽事,是我沒想到的,韓秋水冥思苦想,等春雨幫她洗好,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韓秋水此人自認為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不鑽牛角尖,随遇而安。
因此,暫時想不通的事,她就放開了。
待韓秋水身上擦幹淨,韓秋水就讓春雨把枕頭邊的兩個小玉瓶取來,讓春雨先幫她身上自己夠不着的地方,抹上藥,其他自己來抹。
緊着再打開另一個小玉瓶,在私密的地方自己用手指也輕輕地抹上藥,這個藥果然極好,藥一抹上就感覺一陣清涼舒适,特別是私密部位的疼痛立即就輕微了許多,抹上藥的身上也輕快了些許,甚至受傷的手也不那麽疼得歷害了。
韓秋水心想,真是好藥,不愧是王爺用的。又吩咐春雨把這兩瓶藥收起來,明天回府好用。待披上衣裳,春雨扶着韓秋水出來,仍是不見安王的人影,正準備往裏屋去。
就聽見身響,門口進來一個穿藍色衣裙的婢女,對着韓秋水福了個禮,笑着道:“韓姑娘洗好了,奴婢水仙,見過姑娘,剛才王爺吩咐,待姑娘洗好到這邊上廂房休息。”
韓秋水聽水仙說完,就低首看向自己的衣着。她的上身穿着繡了兩朵白蓮的水青色裏衣,下穿一條類似睡褲的絲綿白色亵褲,至于亵褲裏則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沒穿。也不能穿,她傷的私密地方又紅又腫,受不得太多的外來摩擦。
韓秋水此時的發絲披散還隐隐有些潮濕,站在旁邊隐約可聞到洗過後的清香味。身上也透着淡淡的香皂味和幾不可聞的藥香味。
水仙一看韓秋水的神情,就會意過來了,忙拿過來一件青色大氅給韓秋水披上,然後扶着着韓秋水往旁邊的廂房去。
夜裏的院子安靜極了,只有燈籠的昏黃光線,晃晃悠悠的擺動着,在這寂靜的夜裏平添幾分詭異。
幸好幾步路就到了,進了廂房,韓秋水看廂房內的布置裝扮,似乎就是女子閨房般,很是精致。水仙見韓秋水打量着廂房內的布置,就笑着道:“因王爺吩咐的晚,來不及精細,只簡單得收拾布置了下,韓姑娘莫要嫌棄。”
Advertisement
韓秋水也回以和善一笑道:“這樣就很好,真是辛苦水仙姑娘了。”水仙聽了,笑得更歡快了,對着韓秋水親熱的道:“這是奴婢應該做的,當不得姑娘的謝。只要姑娘滿意就好,韓姑娘您一定累了先躺到床上歇歇,奴婢去給您端些吃來。”
韓秋水先前還不覺着,聽水仙這麽一說感覺肚子還真餓了,忙對着水仙點點頭道:“別的也不用麻煩,就給我端些粥來,再幾樣小菜子就行了。”
水仙忙笑着應了,就出去了。韓秋水讓春雨把身上披着的天青色大氅解下,再扶着韓秋水慢慢坐在床沿。
作者有話要說:
☆、回府(一)
坐下片刻,韓秋水這才注意到春雨身上髒亂不堪,對自己的粗心欠疚不已,忙對着春雨心疼的道:“你看先前只顧着我了,你身上都髒得不像樣了。我靠在這裏歇息,也沒什麽事,你去外面趕緊打水洗漱一下,我再跟水仙給你借身幹淨衣裳換了。”
春雨聽了,再看看自己身上,因下午被關在柴房,确實髒得不像樣。就笑着應了出去洗漱去了。
一會功夫水仙就提着食盒來了,一打開食盒,一股濃烈的香味就飄過來,水仙笑着對韓秋水道:“廚房正好熬了雞肉粥,熱熱乎乎的香極了,還有幾樣小菜,也都是開胃的,姑娘這時候吃正好。”
這邊韓秋水坐在床上,一聞到雞肉香味,就感覺肚子更餓了,都有些坐不住了,只是春雨還沒回來,還得等水仙來扶她過去。
這也難怪韓秋水,中午就沒吃多少,又和蕭琅做了一個下午的激烈運動,現在都不知夜裏幾點了,哪能不餓呢!
待水仙來扶她過去坐下,韓秋水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歡快的吃起來,邊吃還邊暗自評價道:“果然不愧是王府的廚子,這粥熬得軟軟糯糯的,這幾樣小菜也燒得各有特色,真是太好吃了。”
韓秋水開心的吃着,餓狠了,粥就喝得有些急,幸好動作還算優雅,但這粥很熱乎,讓韓秋水吃得身上都熱得有些冒出了細密的汗,喝完了熱粥,韓秋水感覺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待韓秋水吃完,正好春雨也洗好進來了,韓秋水這才想起,忙對邊上侍候的水仙道:“春雨身上的衣服髒了,我看你和春雨的身材差不多,這樣你就給春雨找一套你穿的幹淨的衣裳。”
水仙聽了,忙笑應着退下了。韓秋水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心裏卻也不由的贊道:“不愧是王府調教出來的,你看,看到我和春雨兩個人這麽狼狽,眼裏也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輕視,對我還侍候的細心周到,真是難得。”
轉頭又忙對站在身邊的春雨道:“你也一天沒用東西了,想必也早就餓了,但我們現在是在別人府裏,也不好過多麻煩人家,這是我剛剛沒喝完的粥,我都是用碗盛出來吃的,這兩個小菜,我也沒動,是給你留的,你趕緊趁熱湊合用點。”
春雨也确實餓了,早上吃的那點東西,今天一天早就消化了,就聽話的點點頭,坐下,把韓秋水沒吃完的熱粥就着兩個小菜,三下五除二的,快速地把它喝完了。
待水仙把衣裳拿來時,桌子上都讓春雨收拾幹淨了,待春雨換過水仙拿來的衣裳,就和水仙一起侍候韓秋水簡單的洗漱一番,就服侍她睡下。而春雨則随着水仙在外屋歇下。
韓秋水原以為今天發生這麽多事,自己該是睡不着的,可卻不想躺在床上,頭沾着枕頭,迷迷糊糊一會兒功夫就睡着了。
待韓秋水醒來,一睜眼天都已經大亮了,韓秋水想到今天要回吳府,正想起床,可眼眸微一轉動間,便瞧見與床身連一起的床旁立着一只矮櫃。她的眼眸流轉到矮櫃上,看見矮櫃上放着一條繡着纏枝花的白綢裙和穿在外淡粉色系列的棉絲寬袖外衣。
這套衣裙,與她昨天穿來的那件衣裙式樣倒是相似。
韓秋水将淡粉色的棉絲長衣披在身上,摸了摸,突地“呵呵...”自嘲般的輕笑出聲。
粉色的衣服?據她所知,古代的名門世家,特別是皇親貴族,府裏都是規矩森嚴,嫡庶分明,妾是不配穿大紅的衣服,帶顏色鮮亮的紅色首飾,只能穿雜色服裝,唯有正妻才有資格着紅服。床下擺放着一對繡工精湛的粉色女鞋。
韓秋水看到這一切覺着好諷刺,想着自己這麽多年想盡方法的躲避着,小心謹慎的生活着,更不敢讓這張臉顯露人前,因為自己只想平淡安穩低調的活着。
作者有話要說: 柒柒拜托那些盜文的,能否請您晚五天再發,柒柒拜托了。
☆、回府(二)
從來到這古代的第一天起,韓秋水就只想擁有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快樂。
一直以來就從沒敢奢望的要求別的,只是不想讓自己滄為男人的玩物,做以色伺人的妾,可偏遭了季清婉和吳紅珊兩人的算計,結果兜轉了一圈,她還是身不由己的成為了身份卑微的妾室。
她這一笑出聲,簾栊外立即出現兩道人影,一藍一綠兩道身形相似的少女來。
其中身穿綠衣裙的少女是春雨,只見她拂簾而入,邁着碎步輕巧轉過屏風,對着韓秋水福了個禮,關切的問道“姑娘醒來了,昨晚睡得還好嗎?”她邊說,邊将粉紫色的帳幔分開,收攏到床兩邊的銀鈎上。
韓秋水聽着春雨關心的話,心裏暖暖的,就回以春雨一個放心的笑容:“嗯,我睡得挺好的。”将披散的頭發撥到胸前,讓春雨侍候着穿上衣衫。
穿着藍衣裳的水仙,也笑盈盈地上前向韓秋水問好,又細心的服侍韓秋水洗漱,梳頭,洗漱完畢也穿戴齊整的韓秋水待吃過豐盛的早餐,就準備起身帶着着春雨回吳府。
這時逆着光從門口走進一道修長的身影,劍眉星目,烏黑的頭發用羊脂玉簪子绾着穿了件月白色的料子華貴的長袍,清雅中透着幾分矜貴。
那烏黑的眉毛,深邃幽靜的眸子,略顯冷峻清冷的面孔,精致到無暇的五官,就這麽驟然地映入她的眼簾。
韓秋水乍然看到這麽一張俊美無俦的臉,剎那間心神也有些許的迷失,只是很快就醒過神來,但也在心裏暗暗啐棄自己,“這種時候居然還能為美色所迷,真是丢人。”
只是蕭琅着實是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無雙的容顏,絕世的風華,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這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很容易讓女子迷失自己,因此韓秋水也不敢多看,待蕭琅走近,也只規矩的行了禮,就低着頭老實的站着。
蕭琅一進來,就揮手讓屋裏的人都退下,水仙幾個人都聽話的低着頭魚貫而出,只春雨看着韓秋水心裏放心不下,不肯出去,韓秋水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輕聲道:“你先下去,我跟王爺有幾句話要說。”
春雨這才聽話的退下。蕭琅自顧自的坐下,擡眼打量了韓秋水一眼,眼神一閃,心裏贊賞道:“這麽俗氣的粉紅,也能讓她穿出別樣的韻味。”
面上依舊清冷如蘭,聲音也是一貫的冷淡,對低着頭的韓秋水道:“我一會兒安排人送你回吳府,過兩天我會向皇上請旨,納你為側妃。”
韓秋水驚異萬分地擡起頭,聲音都有些結巴:“你..你說什麽?側妃....”韓秋水真是吓到了,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女,而經過昨天的這件事,吳府誓必會與我劃清界線,這樣我的身份就會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女,試問,這樣身份低微的女子如何做他的側妃,只怕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我真是看不懂這個男人,這兩天以我的感覺,他并不是如外界所傳的,那麽一個清心寡欲,無欲無求之人,但他若是有野心,那他做每件事就該有他的目的性。
韓秋水正滿腹疑惑的思慮着,這其中的關聯,就聽耳邊傳來他冷淡不悅的話語聲:“怎麽,你不願意?不過我不是同你商量,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蕭琅看韓秋水聽到這個消息一點開心的樣子也沒有,反而一臉的憂慮,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雖納她為側妃,有他的目的性,但也不可否認,對韓秋水他是有那麽一點心軟的,可看韓秋水的樣子是一點也不領情。
蕭琅的心裏也是有些惱火的。“她難道是嫌棄我是個不受寵的皇子,那她又知不知道,就憑她的身份,能成為我安王的側妃,那也是很大的榮耀,我再怎麽說也是皇子的身份。”
想到這也就不想與韓秋水再多講些什麽,就站起身來一拂袖子,甩手就要走,韓秋水一看,忙叫道:“王爺,等一下,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蕭琅走到門口的腳步就停下了,也不轉身只說了一個字:“講。”
韓秋水看蕭琅樣子,也知他是有些不悅,但這個問題,她不問壓在心裏實在是難過。只得硬着頭皮問道:“您知道,王妃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嗎?”
蕭琅沉默了一瞬,說道:“以後你會知道的。”就離開了。韓秋水氣得直翻白眼,這都什麽回答呀!說了跟沒說一樣,肯定是想包庇自己的夫人,哼,季清婉、吳紅珊,我會讓你們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春雨跑進來,看見韓秋水關切的問道:“姑娘,沒什麽事吧!”韓秋水笑道:“能有什麽事,你是昨天給吓壞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吳府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多多支持,多多關注,再給柒柒多留言,拜托了。
☆、溫情
“咦”,韓秋水說到這,腦海中恍然才憶起,貌似安王妃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就不曾出現過,口裏禁不住輕呼了一聲,而後蹙了蹙眉頭,有些詫異道:“奇怪,安王妃怎麽到現在也沒出現,她做了那麽多的事,今天怎麽也該到我面前露一下面吧!”
春雨左右望望,看沒人在,這才湊到韓秋水耳邊輕聲道:“我聽到王府裏的丫環議論,說王妃被王爺禁足了。”
韓秋水這才恍然大悟,心想,我就說怎麽會一直都沒看到王妃呢!
之後,水仙就領着韓秋水與春雨走到二門,送她倆坐上王府的馬車,一路往吳府行去。
韓秋水等到了吳府門口,就由春雨扶着下了馬車,韓秋水身上的傷經過昨夜的休息,再加上蕭琅給的确實是一等一的好藥,韓秋水今天身上的疼痛包括私密的地方,都要好了許多。
經過門房,門房也只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因認得春雨,也并不曾多問,韓秋水知道這次回來,跟吳府的關系可能也到頭了,再說她對于吳紅珊所做的事,心裏也有着很大的怨氣和委屈,而且現在也不知府裏是個什麽情況。
這時也不好就這樣冒然的去見老夫人,就跟春雨徑自的回了青竹苑,一進青竹苑的院子,就聽到春蘭驚喜的聲音:“姑娘,你回來了。”又對着屋裏喊着,“嬷嬷,姑娘回來了。”
說完就快步跑到韓秋水的身邊,正關心的準備詢問韓秋水,就被邊上的春雨輕輕的扯住了袖子,又對着她使了個眼色,然後搖了搖頭,輕聲道:“先扶姑娘回房。”
李嬷嬷聽到聲響,也急忙迎出來了,正雙眼含淚的望着韓秋水,韓秋水看到李嬷嬷也是雙眼發紅。
幾個人進到屋內,李嬷嬷這才緊張地拉着韓秋水關切的詢問:“姑娘,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留在王府,春蘭這個死丫頭,又什麽也不知道,可急死嬷嬷了。”
韓秋水看李嬷嬷只不過一夜的功夫,臉色就變得的憔悴不堪,眼神裏也滿是擔心、不安。
知道她昨晚肯定是擔心得一夜都沒睡好,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愧疚。心裏的滿腹痛苦委屈,都在李嬷嬷母親般的關愛中,忍不住的喧洩了,情不自禁地撲到李嬷嬷的懷裏,抱着李嬷嬷就哭了,前面故作的堅強和僞裝的若無其事的表情,此刻也都通通地被韓秋水抛下了。
此刻的她,只是一個脆弱的,受了傷害,渴求母親懷抱,慰藉脆弱心靈的女子。
窩在從小疼愛自己嬷嬷的懷中,韓秋水恍惚間覺着,自己好似回到了前世,無論在外受了任何委屈和傷害,只要回到媽媽身旁,媽媽都會用她那孱弱的胳膊緊緊地摟着自己,安撫自己。是自己最溫暖的避風港。
可是給予我無數溫暖的媽媽,她卻過早的離開了自己,讓自己還來不及好好孝敬報答她老人家。最是傷心的“子欲養而親不在。”一想到這些韓秋水的眼淚就仿佛斷線的珍珠般止也止不住。
韓秋水摟着李嬷嬷的手也更緊了,心想:“嬷嬷現在身體也不太好,我不能讓她再為我操心了,這兩天的事還是先瞞着她吧!否則她知道了,還不知該怎樣傷心難過呢,還有春蘭,最是急性沖動,也不會掩飾自己,她要知道了吳紅珊害我,此事萬一她一個忍不住有個什麽言語不當之處,豈不是為她招來禍事,必竟這是吳府,我又人微言輕的,到那時就悔之晚矣!”
李嬷嬷、春蘭幾個人正被韓秋水哭得心疼不已,特別是李嬷嬷,看着自己從小帶大的姑娘,除了她祖母去世,碰到再大的難事,也從來也沒有這麽傷心的哭過。
心裏就又是心疼,又是驚慌不安,臉都白了,只摸着韓秋水的頭,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姑娘,你別..哭,你別吓...嬷嬷,快告訴嬷嬷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李嬷嬷說到後面語聲哽咽,也忍不住的紅了眼圈。
韓秋水一看自己把李嬷嬷也招哭了,又看一邊春蘭、春雨都紅着眼睛,忙擡起臉上還淚跡斑斑的小臉,用手抹着李嬷嬷的眼淚,心疼的道:“嬷嬷不哭,都是水兒不好,把嬷嬷都給招哭了,水兒沒事,只是從來沒離開過嬷嬷,想嬷嬷想得歷害。昨晚沒回來,只是水兒喝了幾杯果子酒有些醉了,安王妃就留我住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有沒有哪個會做封面的,幫幫忙,萬分感謝哦
☆、溫馨
李嬷嬷聽了韓秋水的話,很是欣慰,但又有些猶疑地問道:“姑娘,真的沒什麽事,也沒有人欺負姑娘?”
韓秋水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此刻綻開滿滿的笑容,還又拍拍胸脯說道:“嬷嬷,你也太小看你姑娘了,你家姑娘可不是好惹的,誰敢欺負她,哼,保準讓她吃不完兜着走。”
李嬷嬷聽了韓秋水的話,臉上這才展開放心的笑容,滿眼寵溺的打趣道:“姑娘,還跟個孩子似的,只一天沒看到嬷嬷,就好像碰到多傷心事似的,可把嬷嬷給吓壞了。那要是将來找了相公,難不成還要嬷嬷天天陪着。”
韓秋水看李嬷嬷笑了,也相信了自己的說辭,自己哭了一場,心情也好多了,對于李嬷嬷的打趣,也撒嬌般的往李嬷嬷懷裏拱,撅着嘴嬌聲道:“水兒不依,水兒不依,嬷嬷要永遠陪着水兒,誰也不能代替嬷嬷在水兒心裏的位置。”
李嬷嬷聽了韓秋水的話,心裏感動極了,眼睛又忍不住紅了,一疊聲地道:“好,好,嬷嬷永遠不離開姑娘。”韓秋水一看又把李嬷嬷惹哭了,心裏又是好笑又是自責,正煩惱着怎麽把嬷嬷逗笑。
正好春蘭打來熱水,韓秋水趕緊對她使眼色,讓她幫忙解圍。春蘭就調皮地對韓秋水,眨了眨眼睛,看韓秋水急了,這才笑着對李嬷嬷道:“嬷嬷,你趕緊給姑娘擦過臉吧!你看姑娘的眼睛都哭紅了,再哭就像小兔子的眼睛了。”
李嬷嬷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看我是老糊塗了,只顧着想着有的沒的,都忘記了姑娘才回來,還沒洗漱,趕緊的擦把臉,春蘭你再去煮個雞蛋給姑娘,敷敷眼睛,再把衣裳換了。”
一說到這李嬷嬷和春蘭都疑惑的望着韓秋水道:“姑娘,你昨天出門穿的不是這一身衣服,今天回來怎麽換衣裳了。”
韓秋水與春雨對視一眼,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耐心的解釋道:“是昨天宴會上,一個小丫頭上菜的時候不小心,把我衣裳潑髒了,安王妃就讓我換了一件她的衣裳。”
韓秋水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李嬷嬷和春蘭緊張而又關切的聲音:“姑娘,那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哪裏?”
韓秋水只得對着她們展開一個,讓她們安心的笑容,這才柔聲道:“我沒事,只不過潑髒了一點裙角而已,一點事也沒有,你們別擔心。”
李嬷嬷和春蘭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春蘭還有些忿忿的道:“都怪二小姐,非得讓我幫她做這做那的,我又不是她的丫環。結果走的時候,我都說了要跟姑娘一道走,可她還騙我說,姑娘早就回來了,要是當時我在,就能好好照顧姑娘,保護姑娘了。也省得的我擔心害怕了一夜,還被李嬷嬷訓。”
韓秋水把受傷的那只手藏在袖子裏,只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像往常那樣點點春蘭的額頭,嗔怪道:“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凡事要過過腦子,不要那麽沖動,還有主子是你能編排的,你這個丫頭非要吃了苦頭,才知道這裏面的歷害。”
春蘭聽韓秋水這樣說,也不生氣,還淘氣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說道:“本來就是嘛,那二小姐每次都莫名其妙的找姑娘麻煩,我最煩她了。”
直到被李嬷嬷嚴厲的瞪了一眼,這才老實下來。
李嬷嬷看到韓秋水面露倦容,有些心疼得對韓秋水說道:“姑娘,肯定累了,嬷嬷這扶你到裏屋,去給你換了衣裳,你好先歇息一會,再起來吃點東西。”
韓秋水那敢讓李嬷嬷給她換衣裳,那她身上的傷豈不是露餡了嗎?忙撒嬌着說道:‘我想吃嬷嬷燒的菜了,要不嬷嬷給我燒兩個菜,讓我也解解饞。”
李嬷嬷聽了那有不樂意的,立即就開心地往廚房去了。
韓秋水則把春蘭打發去做別的事了,這才讓春雨幫她把身上的衣裳給換了。
又叮囑春雨道:“在安王府的事,暫時別讓春蘭和李嬷嬷知道,先瞞着她們,能瞞幾時是幾時,這事已經這樣了,又何必多兩個人操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多支持喲
☆、出府
“那奴婢一會兒,就去。”春雨立即點頭道。“不着急,吃過飯,你也歇一會,再去,這兩天你也沒能好好休息。”韓秋水看着春雨眼底的青黑,心疼的道。
這才點頭應諾。
韓秋水的安排不可謂不周全,可很多事情,就像一句話說的“計劃總是不如變化。”
韓秋水午睡起來,還有些迷迷糊糊,沒有醒過神來時,老夫人就差人過來遞話,“讓韓秋水一會兒上老夫人的瑞福堂去一趟。”
韓秋水聽了一下清醒過來,心裏思量着,“老夫人是否知曉昨天發生的事,若是知曉,她們該如何處理此事,此時請自己過去,是否別有用意,我又該如何應對。”
韓秋水邊想着,邊迅速地梳洗換好衣裳,就随着來人往瑞福堂走去,待到了瑞福堂門口,就看見丁嬷嬷站在門簾邊等待着,韓秋水急忙上前客氣的與丁嬷嬷見禮,韓秋水敏感的感覺到,丁嬷嬷對她雖如往常一般神情,但望着她的眼神,卻有些躲閃,而且眼神中有些憐憫有些惋惜,也興許還有些別的........
丁嬷嬷的變化讓韓秋水心裏有些不安,随着丁嬷嬷往屋裏走的腳步也有了些微的慌亂,到了屋內,就看到偌大的屋子裏,就吳老夫人一個人端坐着,表情也是未有過的嚴肅。
韓秋水如往常般向老夫人行禮問安,老夫人也只是輕輕颔首,然後讓丁嬷嬷到屋門口守着,讓春雨也一起退下。
直到屋內只剩下她和韓秋水兩個人時,她才招手讓韓秋水到跟前來,眼神複雜的看了她半晌,嘆了口氣雙眼愧疚的望着她道:“水丫頭,昨天的事,老祖宗都已經從珊丫頭哪裏知道了,你二舅母和老祖宗當時聽到都不敢相信,怎麽也沒有料到珊丫頭居然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來,害了你,也讓我們吳府陷入了兩難之地。”
說到這吳老夫人的口氣帶着惋惜和心痛:“原本老祖宗和你二舅舅是商議好了的,你有這樣出衆的容色,待你及笄時,定為你找一個與你匹配的好歸宿,也不負你祖母所托。可是卻沒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珊丫頭一向是個沒心眼的,這次的事肯定是被安王妃和安王給利用了。”
韓秋水聽老夫人說到這,不以為然的想,“什麽相匹配的好歸宿,還不是想用自己賣個好價錢而已,罷了,罷了,我也不怪她們,必竟是他們吳府養大,他們這樣做,也是人之常情。”
耳邊吳老夫人有些為難的聲音,再次緩緩響起:“水丫頭,自從接你來到吳府,老祖宗一直把你當親孫女般的疼愛,可老祖宗不能為了你,做危及到吳府和吳府子孫的事,安王妃利用珊丫頭算計了你,我想着,無非是想着與我們吳府搭上關系,可他安王一個無兵無權的受冷落皇子,我們吳府怎麽能與他扯上關系。再說我家清兒一直深受皇上愛重,又何必多此一舉,冒此風險。別說他安王一個從小就不受皇上喜愛的皇子,就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我們吳府也都是避之不及的。”
吳老夫人望着韓秋水的雙眼,繼續說道:“發生了哪樣的事,是珊兒的錯,也是我們吳府對不起你,但是我卻不能因為你與安王扯上關系,所以,我想讓你暫時住進我的一個莊子,等過兩天安王妃派人來,再把你悄悄送進安王府,對外就說你韓家族人來接你到江南了。”
韓秋水聽到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吳府為了與自己撇清關系,居然這兩天都不讓自己呆在吳府,而是要把自己送去別院,再對外慌稱,被族人接走,過兩天再一頂轎子悄無聲息的把自己擡進安王府,以後的死活也與吳府沒有任何關系。
“姜終還是老的辣,”吳老夫人的一番安排,可謂是心思缜密,不為吳府留一點後患。
可韓秋水想着這些,心裏卻一陣陣的發涼,原來平日的疼愛,相處多年的感情,在與她吳府利益相沖時,都是紙上的畫,一戳就破。
不過也是在她們眼裏連親孫女都是可以舍棄的,更何況我這個外八路的親戚。韓秋水自嘲的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莊子
吳老夫人望着韓秋水慘白的臉,心裏有些不忍,可想到自己這偌大的吳府,還有吳府的子孫們。
又硬起心腸道:“趁着你二舅舅這兩天不在,明天我就着人送你去,你今晚就抓緊收拾好東西,李嬷嬷和春蘭原本就是你的人,她們就跟你一起走,你身邊用得着的人,你看還有哪個,你想帶走的,你點出來,我把她們的身契交給你。還有昨天的事,只我和你二舅母知道,其他人都一無所知,所以你也要叮囑好你的丫環,別說漏嘴了,這事不能露一點風聲,我們吳府是不能冒一點風險的,希望水丫頭你明白,別怪老祖宗。”
說完,吳老夫人把身邊放着的一個描金雕花首飾盒,遞給韓秋水道:“水丫頭,這是老祖宗的一點心意,你拿着,以後萬一有事,也能應應急。老祖宗也不能幫你什麽了。”
韓秋水神色複雜的望着吳老夫人遞給她的首飾盒,久久才接下,跪下對着老夫人磕了幾個響頭,哽聲說道:“這麽多年來,感謝老祖宗對水兒的關心和照拂,今天老祖宗對水兒做這樣的安排,水兒也不怪,只請老祖宗以後好好保重!我身邊的丫頭都是吳府家生子,我也不想讓她們遠離家人,只春雨是一個人,我也用習慣了,就帶春雨就行了。”
吳老夫人嘆了口氣道:“我早知道,你這丫頭一向是個心善的,春雨的身契,我已經放在了給你的首飾盒裏了,丫頭你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別怪珊丫頭,也別怪老祖宗,老祖宗也是不得已。”
韓秋水含笑點頭道:“我誰也不怪,若沒有老祖宗的收養之恩,水兒還不知在哪兒呢!您以後保重身體!說完站起身,又對着老夫人福了福,就低着頭抱着老夫人給的首飾盒往門外的春雨走去。
韓秋水腳步匆匆地帶着春雨回青竹苑,一回到青竹苑,韓秋水就滿臉疲憊的吩咐春雨、春蘭和李嬷嬷:“讓她們帶着院子裏的丫頭,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打包,今晚就必須收拾好,包括她們三個人的。”
韓秋水看着她們三個人一臉困惑不解的表情,只簡單的說道:“明天我們三個人要離開吳府,以後都不回來了,你們快去收拾吧。”
青竹苑的一個晚上忙亂不堪不說。只第二天,韓秋水簡單的與府裏衆人道別,吳二夫人一家人都不曾出現,也不知吳老夫人是怎麽跟府裏衆人說的,反正她們對于韓秋水的忽然離府,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只都笑語盈盈的将韓秋水送到府門口,門口早已候着幾輛馬車,三輛馬車裝着幾個人的衣物行禮,滿滿當當的,韓秋水坐上最前頭的馬車,依然由丁嬷嬷陪同着。
馬車緩緩往京城郊外的莊子行去,幾個趕馬車的都是吳二夫人的心腹陪房,保密功夫做得很到位。
但這些都要不是韓秋水所關心的,離開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地方,韓秋水的心裏不是不傷感,可是可能因為搬離的時間過于匆促,讓韓秋水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來得及有太多不舍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