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話。”擡眼看到韓秋水眼露疑惑的望着她。
春雨的臉微微的紅了,心裏嗔自己,“真是沒出息,天天跟着姑娘,居然還會看姑娘看呆了,不過又驕傲的想,我們姑娘可真是好看啊!京城裏再也找不出比姑娘更好看的人了。”
擡眼看韓秋水正等着自己的回答,忙斂聲回道,“姑娘放心,奴婢都跟哥哥講過了,下午哥哥會叫一輛馬車過來接姑娘,也跟牙人約好了,下午帶人看房子。”
韓秋水聽了,這才放下心,又吩咐春雨:“你去寺院裏把香油錢添上,再借兩本經書來。”
春雨帶着一百兩的銀票,往寺院裏去了。
韓秋水戴上帷帽,就帶着春蘭也往點長明燈的地方去了,到了裏面左右望望,這個點着長明燈的佛堂,這時正寂靜無人。
韓秋水就讓春蘭到門口守着,說讓自己一個人待會,韓秋水摘下飄着長紗的帷帽,在蒲團上跪下,對點着幾盞長明燈後的親人牌位,喃喃自語着,“爹娘、祖母,水兒來看你們了,水兒不孝,這麽久才來看你們,水兒知道你們最不放心的就是水兒,但是請你們放心水兒一定會努力讓自己過得好活得開心,也希望你們在地下能夠保佑水兒,讓水兒能夠順利離開吳府,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還有請祖母諒解,水兒今兒雖是以您為借口,但水兒一直以來也确實想看看你們,請祖母不要怪水兒。“
韓秋水說到這裏想到祖母在世時的疼愛,又憶起自己前世對自己疼愛萬分卻早早過世的母親,禁不住淚流滿面,語不成聲。
韓秋水跪在蒲團上低聲說完,又給三位親人磕了幾個響頭,蒲團前的地面上有一小塊水漬,待韓秋水擡起頭來時,還能看見眼淚順着她白玉一般的臉寵上滑落,一滴一滴的.......,像是要把她的那些委屈、無奈、孤苦無依、思念親人的思緒的情緒都順着眼淚流走......
絕美的容顏上淚珠滾滾,仿佛美麗的花朵上滑落的點點露珠,真真是美人落淚梨花帶雨,這樣脆弱的美麗,讓人看了無不心生憐惜。
韓秋水跪着默默的哭了一場,待自己情緒平複下來,把眼淚擦幹淨,這才若無其事的離開。
等她離開,這才從大殿的佛像後,走出一個一身白衣清冷如蓮的的男子,這男子一雙黑潭似的眼睛,望着韓秋水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韓秋水回到禪房,春雨已經把經書借回來了,韓秋水鋪開筆墨紙硯就開始抄寫經書,下午要去看院子,韓秋水怕時間不夠抄不完,所以得抓緊。
午時齋飯送過來,沒有外人,韓秋水就讓春雨春蘭坐下一起吃,南普寺的齋飯,雖都是素菜,但燒得極是美味,讓三人吃得開心不已。春蘭更是開心的道,“姑娘,以後來南普寺都讓奴婢跟着好嗎!這裏的齋菜實在是太好吃了。”韓秋水笑着的點點她的額頭,開玩笑道:“你這個小饞貓,你既然這麽喜歡吃這裏的齋菜,不如留下在這裏,就能天天吃上好吃的齋菜了。”
春蘭一聽急了,抓着韓秋水的衣袖道,“我可舍不得離開姑娘,我只是想着以後能夠偶而吃一回嘛!”看着春蘭着急的樣子,韓秋水和春雨忍不住都笑了。
禪房裏一時歡聲笑語暖意融融,韓秋水嘴邊含着笑,默默享受着這難得的輕松和溫馨,心想着,等搬出來,我有了自已真正的家,一定能天天這樣開開心心的過日子,縱然沒有錦衣玉食,但一定會過得開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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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韓秋水歇了會兒午覺,春雨哥哥吩咐來接韓秋水的馬車已經到了,韓秋水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套不大顯眼的衣服,戴上帷帽讓春雨扶着,就悄悄的坐上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四喜胡同的院子
這是個簡陋的馬車,馬車夫是個憨厚的中年大叔,看見韓秋水和春雨也只是憨厚的笑笑也不多言,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上坐在馬車裏都被颠得慌,可現在韓秋水也無心計較這些,她出來一趟不容易,今天一定要把院子的事定下來。
馬車一進城,就往韓秋水的繡坊駛去,待兩人到了繡坊門口,春雨扶着韓秋水下了馬車,就看到春雨的哥哥(春雨的哥哥叫李長根),正等在繡坊門口,身旁還站着一個個子瘦小但一臉精明的男子。
春雨哥哥迎上前來,先是恭敬的對韓秋水行禮,然後向韓秋水禀告道,“小姐,小的看了這麽久,有三處比較附合小姐的要求,又指着身邊的男子道,“這是牙行的牙人,我們随他去看看。”
這個牙人一看韓秋水就是大家的小姐,雖不知為何她一個大家閨秀抛頭露面的親自看院子,但他們都是人精,并不會多問,只恭敬的帶着韓秋水等人,上幾個要看院子行去。
半個時辰下來,看了兩個院子,韓秋水都不滿意,一個院子院子還行,但周圍的人三教九流,安全隐患多,另一個環境還行,但是院子太大,價錢太貴,也不合适。
就看最後一個院子了,這個院子在四喜胡同,這個胡同住的都是京城裏的小窮京官和一些在京苦讀的學子,韓秋水聽了,覺得這個環境還行,最起碼這裏住的人素質相對要高,而且人員也不複雜。
就看院子是否合适了,馬車停在胡同最裏面的一個小院子門口,下了馬車牙人敲門,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老伯知道我們是來看院子的,就很是殷勤的帶我們到處看邊看邊解說着,這是個二進的院子,雖是有些舊,也許以前的主人是個很雅致的人,所以院子舊是舊了些,但很是小巧雅致。
韓秋水一看心裏就有些喜歡,但面上不露聲色,套着這老伯的話,原來這房子是一個落榜之後不甘苦讀三年的學子買來住的,今年考上就要外放了,就想着這個小院子放着也無用,不如把它賣了。
韓秋水就嘴巴甜甜的叫着老伯,跟這個老伯磨着價錢,這個牙人看韓秋水看中了這個房子也想做成這筆生意,就也在旁幫着說話,一番讨價還價下來,終于以韓秋水滿意的價錢談下來了,韓秋水讓春雨哥哥長根跟着牙人去辦理過戶手續,付了牙人錢再讓牙人幫着去官府登記。
就和春雨坐着馬車,急急忙忙的往南普寺趕。待韓秋水趕到寺院門口時,已經是申正了,和春雨兩個人又悄悄的溜回禪房,幸好沒人注意到,春蘭正站在禪房門口着急的張望,一看到兩人趕回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晚上韓秋水抄了一部分經書,感覺有些累就睡了。了了一樁心事,這一天晚上韓秋水感覺睡得無比的踏實。
第二天,韓秋水醒來,就聽到春蘭驚喜的聲音道,“姑娘,你醒了,快起來外面下雪了。”
韓秋水一聽也興奮了,她前世今生都是是南方人,難得見一次雪,雖來京城有五年多,但都沒能好好的賞過雪,在雪地裏玩過,現在聽到下雪了,又是在寺院裏,沒有人能約束自己,是否意味着可以随自己的心意的玩一回。
想到這,韓秋水更是興奮,立馬起來了,吩咐春蘭春雨侍候她洗漱梳裝,待衣服頭發都弄好了,韓秋水快速的吃過早飯,就帶着春蘭出門去了,春雨雖不贊同她倆下雪這麽冷的天往外跑,可想着,小姐才剛十四歲的小姑娘,平常都一副老成的模樣,一點沒有小姑娘的愛玩調皮的樣子,今天難得見到像個小姑娘一樣的雀躍,就不要攔着她了。
雪不得很大,紛紛揚揚的雪花在空中飄蕩着,韓秋水伸出手去接空中飄落的雪花,雪花落到手就化了,春蘭撐着傘,跟韓秋水踩在鋪了一層薄薄白雪的地上,看雪花飛舞,心情也跟着飛揚,春蘭看韓秋水一臉開心的樣子,湊到韓秋水的耳旁說道,“姑娘,你想看梅花嗎?”
韓秋水一臉疑惑的看着她道,“梅花要等到下個月才到花期,現在怎麽會有梅花呢?”
春蘭一臉神秘的在韓秋水耳旁說道,“我早上聽寺院裏的一個小沙彌說的,在寺院的南邊有一個小院子,那裏種有幾株梅花,特別稀罕每年都這個時候開,只是別人一向都不知道,只寺院裏的僧人知哓,姑娘要不我們偷偷去看看。”
看春蘭蠢蠢欲動的樣子,韓秋水也很是心動,梅花看過,可這個時候開的梅花,卻沒看過,也很好奇,是怎麽讓這個時節梅花開的。
春蘭看韓秋水點了頭,立馬一臉興奮的拉着韓秋水往一邊的小徑上走,邊走還邊自得的說着,“我就知道姑娘肯定也好奇,早就問清楚了地點。”說完滿臉期盼的望着韓秋水。
韓秋水看她那滿是期盼的臉上,好像寫着,姑娘我聰明吧!誇我吧!不用客氣。
“撲嗤”,韓秋水看着她有趣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春雨被韓秋水笑話也不生氣,依然一路上興致勃勃的說着令韓秋水開心的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慕艾
待兩人快到小院子,就有一股浮動的暗香陣陣襲來,仿佛是在為你引路。順着梅香走到院子前,院門虛掩,春蘭上前推開門張望了一下,遠遠望去院子深處的有幾株梅樹,梅花開滿枝頭,居然是白梅,而院子裏卻空無一人,就對着後面的韓秋水招手欣喜的道:“姑娘,沒人。”
兩人迎着梅花的香味快步進了院子,往院子深處的幾株梅樹跟前走去,這是個清幽、整潔的大院子,随着離梅樹越來越近,展現在眼前的是開得絢爛的梅花,白得像雪,像雲。“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我今日才真正領略了古人詩句中為之感嘆不已的梅林景色。
走近梅花,又一陣濃香襲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禁為這凝白如雪的梅花所沉醉,一朵朵梅花争奇鬥豔,競相展示出自己最美麗的風姿。
徘徊在幾棵梅樹中,天空中雪花還在飛舞,我輕輕撫着微微顫動的花枝,白色的雪花落在我的身上,卻讓人分不清這究竟是雪花還是白色的梅花花瓣。難怪幾千年來詠梅之詩,描梅之詩不歇,她那美而不豔,香而不膩的冰清玉潔,她那堅強的意志與頑強的生命力,曾使多少文人游客為之陶醉,為之贊頌啊!
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梅香撲鼻,梅花的香味芬芳濃郁,暄香遠溢。正徜徉在梅花叢中的我,則香氣盈懷,再加上剛剛深深地吸上的一口氣,更是清香滿口,沁心入脾,頓覺心曠神怡。
春雨望着梅花叢中,美得像精靈般的女子,居然讓一樹開得絢麗多姿的梅花都黯然失色。
季雲琛和二皇子一進院,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只見一樹白梅下站着個梅精似的女子,雪須遜其三分香,梅則失其三分色。
只看這女子,披着一件白狐貍毛滾邊的銀藍滿地粉繡落梅大氅,露出一角繡着白色的梨花花瓣的衣裙,頭上只簡簡單單一支金累絲梨花钿壓住發髻,耳畔墜着兩粒瑩白的珍珠。
這樣樸素的打扮卻讓最是美而不豔冰清玉潔的梅花為之失色,季雲琛
今日才真正讀懂了什麽閉月羞花中的羞花二字究竟何解。
季雲琛都看得癡了,這才緩緩地移步上前,深吸了一口氣,只覺滿園的
梅香仿佛都萦繞在了她的周圍,她走過後,梅花撲簌簌飄落,膜拜着她的足跡。
當真是斯人如仙,斯境如夢。
可他不曾想到,今日今時,此刻此地,那一片衣角,一個倩影,那樣的一副容顏
不可預期地忽然間就敲響了他心底保留、潛藏的那片以為今生都不可能出現的思
慕。
而此時的韓秋水和春雨,正欣賞着梅花,故此都背對着院門,是以一點也沒發現兩個男子的進來。
直到季雲琛的走近,喚了一聲,“姑娘。”韓秋水轉來頭來,看到季雲琛和上一次在澄碧湖邊見到三個人中最是姿容出衆的男子,想着難道是這院子的主人回來了,一下子慌了,手兄無措的站着,春雨也吓着了,居然傻愣在原地。
但韓秋水畢竟不是真正十四歲的小女孩,因此很快就鎮定下來了,轉過身對着季雲琛和遠遠站着的二皇子行了個禮,脆聲說道,“兩位公子有禮了,我和丫環路過院子,聞到了一股梅香味,因為好奇,居然在這個時節就有梅花開了,再看院門虛掩,也不見主人,是以就冒昧的進來了,可一進院子就被這開得如此美麗絢爛的梅花所迷,忘了離開,請兩位公子見諒。”
季雲琛急忙還禮,有些慌亂的說道,“姑娘,沒有關系,你要喜歡,什麽時候來,我們都歡迎。”
遠遠站着的二皇子聽了季雲琛的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季雲琛一眼,又用他寒潭般的眼睛深深的望了韓秋水一眼。
韓秋水在兩人灼灼的目光下,也有些呆不住了,只想着趕緊離開,對于季雲琛的話,也無心回答,只是對他們倆福了福,就拉着春雨逃般的急忙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袖染梅香
二皇子蕭琅看季雲琛,對着韓秋水離開的背影,還在癡癡的望着,盯着他看了半晌,季雲琛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忙轉過身有些慌亂的說道,“我去看看丹青,怎麽還沒來。”就逃也似的往院門外走去。
還沒走出院門,身後二皇子蕭琅清越的聲音傳來,“你要清楚,現在你的婚姻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的,莫要做沖動的事,害人害已。”
季雲琛聽了這話,腳步頓了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邊韓秋水和春蘭,疾步走出院子外,快到禪房,才停下松了一口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責怪的盯着春雨道,“你不是說,那院子沒人住嗎,你年闖禍了吧?”春蘭也滿眼委屈的道,“奴婢明明聽那小沙彌說,那院子是長年沒人住的,住持也吩咐不讓人去,故此沒人知道這南普寺有幾棵早開的梅樹。只他去年路過這院子,聞到梅花的香味,好奇才偷偷爬在牆頭,發現這院裏居然有不到季節就開的梅樹,我聽他這樣說,想着肯定不會有人的!”
韓秋水擺擺手,有氣無力的道,“好了,今天是我莽撞了,不過今天這事誰也不能說,更不能讓春雨知道,要不然你又得挨一頓訓,也省得她擔心。”
春蘭聽了立刻喜笑顏開的湊到韓秋水跟前道,“我就知道姑娘最疼我了,我肯定不得講,誰也不能說,要不然讓李嬷嬷或是春雨知道了,肯定沒我的好果子吃。”
待韓秋水回到禪房,春雨看韓秋水身上有些濕了,忙走過來侍候韓秋水把身上披着的,被雪花有些打濕的大氅脫下。
春雨一走近韓秋水身邊,立即聞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一下子也就忘了去責怪春蘭沒照顧好韓秋水,只好奇的詢問,“姑娘,出去一趟,您身上怎麽會有一股梅香味。”
韓秋水聽了春雨的問話心想,果然梅花香味持久,這只不過偷偷賞了一回梅,那梅香卻能沾襟染袖的,不過聽人說,“梅香能萦身繞體,數日不絕,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韓秋水一擡頭,望見春雨一雙大眼睛還落在自己的身上,忙掩飾着應道,“哦,那是跟一個來上香,身上熏着濃濃梅花香味的小姐,不小心撞了一下,身上可能就染上了一些。”
春雨一聽韓秋水被撞了,就急了,也無暇分析韓秋水的話合不合理,只慌忙抓着韓秋水,邊上下左右的打量,邊一疊聲的問道,“姑娘,那你有沒有撞傷那裏,身上有沒有事。”
韓秋水被春雨問得,既好笑,又心裏暖暖的,一把摟着春雨,笑嘻嘻的說道,“我的春雨姐姐,你小姐我那有那麽脆弱,我沒事,好得很,好了,我從現在開始,都會老老實實的待在禪房裏,認認真真的抄寫經文,省得你操心,反正明天上午我們就得回府了,我還得抓緊呢!”
春雨看韓秋水身上确實沒事,又保證再不亂跑,心裏也松了一口氣,姑娘這次出來就帶了她和春蘭兩個人,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心裏就怕有什麽事,必竟這裏不比府裏,人多雜亂,剛才她們出去看下雪,自己一時心軟沒有阻攔,心裏是既擔心又後悔,看她們一直沒回來,就怕會出點什麽事。
幸好,什麽事都沒有,不過春蘭這個丫頭,我要好好講講她,自己貪玩還慫恿小姐出去,又不照顧好她。
春雨正準備訓春蘭幾句,可目光一掃,房內哪還有春蘭的人影啊!“這小妮子,倒是跑得快。”春雨氣得牙癢癢的。
韓秋水一看春雨的表情,再看春蘭,早就沒影了,也忍不住好笑道,“你也別再說春蘭了,她也是一片好心,想讓我開心開心,我難得出來一趟,也确實想放松一下,再說我們也沒什麽事就回來了。”
春雨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小姐,您就掼着她吧!”就抱着韓秋水換下的衣裳
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多支持一下嘛!讓柒柒也能堅持下去
☆、風起
韓秋水晚上連夜趕着抄寫經文,總算在第二天早上,都抄好了。上午再由寺院裏的僧人幫着念了一個小時的經文,再把韓秋水這兩天抄寫的經文,燒給地下的親人,這事就了了。
待到已正,府裏派來接韓秋水的馬車也到了,居然丁嬷嬷也跟來了,韓秋水忙親熱的上前扶起正準備行禮的丁嬷嬷,笑着說道,“怎麽讓丁嬷嬷你親自來接水兒,水兒讓嬷嬷你受累了。”
丁嬷嬷聽了韓秋水的話,心裏妥貼,嘴角的笑容也扯得更大了,态度親熱的說道,“表小姐,您實在是太客氣,這是老奴應該做的,再說您在這裏兩天,老夫人實在不放心,直念叨着,您也沒多帶幾個人,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韓秋水一臉感動的說道,“老祖宗,對水兒真是太好了,是水兒讓老祖宗操心了,這兩天沒見着老祖宗,水兒也很是想念她老人家呢!“
丁嬷嬷笑眯眯的聽着,心裏想着,“不怪老夫人看重她,這是個聰慧、有良心的孩子。”
坐着馬車回到吳府,已經是午時了,韓秋水回房只簡單漱洗了一下,就去老夫人的瑞福堂請安用午飯,中午午睡之後就又去陪着老夫人。
從寺廟回府之後韓秋水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活,吳府的各人除了吳紅珊看韓秋水的目光無端的隐藏着恨意,吳二夫對韓秋水則是更加冷淡外,其他人都看不出任何異樣,吳紅珊和吳二夫人的異樣,讓韓秋水不解而又忐忑不安。
可韓秋水吩咐春蘭幾個打聽了,卻打聽不出什麽,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們倆的異樣是因為什麽,吳紅珊以前只是讨厭自己,可卻沒有這麽大的敵意,而吳二夫人一直以來雖對自己冷淡,卻也只是怕自己與她兒子有什麽糾葛。可現在自己與她的兩個兒子面都不曾見,她又因何對自己如此呢!
所幸她們母女在府裏也并沒有特意為難自己,可韓秋水在這平靜的生活下,總感覺隐藏着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危險。
日子如水一般的滑過,韓秋水在這忐忑不安中,也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新的一年就又要到了,可這天韓秋水卻忽然就接到了一張帖子,居然是安王妃季清苑的邀請帖,韓秋水接到這帖子,詫而又不安,“安王妃與我素日并無交情,只是上次在鎮遠侯府見過一面,可那時也不見她多喜歡我,這次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請我呢!“
韓秋水心裏納悶又不安極了,就吩咐春蘭去打聽一下,安王妃的帖子在府裏還請了誰。待到春蘭打聽回來,安王妃的帖子就只請了吳紅珊和自己。
韓秋水就更加不安了,吳紅珊現在對自己有着莫名的恨意,而安王妃季清婉與吳紅珊一向親近,怎麽會請自己而讓吳紅珊不愉快呢!
韓秋水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裏反複想着,“看來自己要想辦法,快點解決戶藉的問題,早點脫離吳府,要不然總覺着,要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第二天一早起來,韓秋水就吩咐春雨,“你去問問你哥哥,叫他去那些客棧問問店小二,有沒有年輕女子的住客去世了,戶籍沒來得及處理的,如果有讓店小二想辦法弄來,偷偷賣給我們。”
春雨聽韓秋水的吩咐,就去辦這個事了。韓秋水又帶着春蘭去老夫人那裏,來到老夫人的瑞福堂,韓秋水給老夫人行過禮,就坐到老夫人身邊,等把老夫人哄開心了,這才撒嬌般說道,“老祖宗,安王妃遞了帖子給水兒,請水兒到她府裏做客,可水兒想在家裏陪老祖宗,不去行不行呀?”
吳老夫人聽了,摸着韓秋水的頭,一臉慈愛的說道,“你這個傻丫頭,我這個老婆子,那用得着天天陪着,你也別天天躲在府裏,該多出去見見各府的大家小姐們,趁機結交幾個品性好的閨閣女子,你看珊丫頭,經常有她的小姐妹,給她發帖子讓她去做客,談詩論畫的,你也該多出去走走,交幾個好姐妹。”
聽吳老夫人說着這些推心置腹的話,韓秋水心裏還是很感動的,這些年來如果沒有老夫人的庇佑,那自己的日子會難過的多,撇開她想利用自己為吳府謀利的這件事,吳老夫人對自己真不比吳紅珊差,上次還吩咐吳紅珊出去做客,帶着我去,只我堅稱不想出門,老夫人這才沒有勉強,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真是一心為我考慮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