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姨母依舊沒反應,過于安靜的攤在地上,不知道是裝死還是昏死過去了,這個和安文殊沒關系,她也不是很有關心對方怎麽死的心情。她只是把熒光棒對準姨母左手食指的指節,拿了一本英語書,用書脊當錘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熒光棒。
尖端一點點卡進骨頭,快要看不見時,安靜的姨母嗚咽着出聲了,臉上全是淚水,左眼留下的是血淚,安文殊看着有些髒,看她往自己的方向蹭,甩手用英語書想拍開她的臉。
嗚咽聲被吓住,書頁在貼到她臉前也停下,安文殊把書收回來嘀咕了一句“這傻子好像很愛惜這些書,弄髒就不好了。”書被丢在老太太身邊,左右看看想找個趁手的工具。
卡在食指指節的熒光棒勉強能立住,歪歪扭扭的,安文殊起身踩着棒子的頂端,猛的用力,這次姨媽是真暈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骨節斷裂的聲音倒是挺明顯的,配合着外面的蟲鳴鳥叫,還挺特別。
安文殊從角落扒拉出一個空的大礦泉水瓶,邊踩瓶子邊想,這姑娘連賣廢品都不知道是有多蠢。不對,應該是被保護的很好,就算親媽不是很給力,好歹還是沒讓女兒在錢上吃太多的虧,以至于連怎麽活都不知道。
拿着扁扁的瓶子蹲回姨媽的旁邊,随手拽了件衣服裹着熒光棒往外拔,安文殊是打算一次性□□的,能疼暈過去就能疼醒,十指連心麽。但現實告訴她,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從醒來之後一直到現在,她也就啃了一個面包,接連不斷的事要處理,十幾個小時過去了,要不是身體習慣了饑餓,她早餓暈過去了。
安文殊一邊摸着肚子想着以後不能按照這個身體的感覺來,這妹子的感覺根本不準,她一直冒冷汗還以為是生病了,原來是餓的。一邊用腳踩着姨媽的指尖,右手抓着棒子一點點往外扭。
左轉一下,皮肉撕裂,右轉一下,骨節咔吧。這比直接□□要折騰人,姨媽自然也醒了,醒了的瞬間喉嚨裏咕嚕咕嚕的。安文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罵,嘆了口氣“你現在是恐懼還是憤怒我不太關心,但是你還有心情罵我,就代表你還是不怕我,果然第一印象很重要,還得折騰。”
人只有在怕到極點的時候才會不敢說謊,這是比上帝還真的真理。姨媽作為一個成年人,随便說幾句謊話,給她一個地址,她要是去了,搞不好拿不到錢,反倒被對方給坑了,這身體是真不給力,別說打架了,跑幾步都跑不遠。
安文殊肚子很餓,心情就不好了,一邊用布包着扁瓶子,一邊找了件衣服罩在校服外面,用壓扁的側邊對準姨媽的側臉,抓着她的頭發,用最大的力氣猛的下拉,血液飙出,喉嚨的聲音停止。
一下。
兩下。
三下。
第四下時暫停,臉已經不能看了,安文殊低頭看看身上确定沒有被噴濺的血液沾上,看着那只已經無神的眼睛,笑眯眯的“割了耳朵,戳瞎眼睛,拔了舌頭,打斷四肢,臉也劃花。在這種情況下,除非你有案底公安。。。不對,是警察才能确定你的身份。”
“現在是2010年,DNA數據庫好像也沒那麽大,你們國家。。。現在是我們國家了,我們國家也沒那麽先進。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父母親人,但你好像有個孩子,這姑娘聽你打電話,你是有個孩子的,你的孩子要怎麽活下去,會不會變成我這樣?”
安文殊輕聲吸氣,這身體是真不給力,這點就累了“你就花錢買個命,好歹還能看看孩子,對誰都好,一直掙紮罵我挺沒意思的。要是願意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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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血液往下流的姨媽瘋狂的點頭,安文殊歪了歪頭,毫無預兆的拉出第四道口子,抓着頭發的手一松,任由她砸在地上嘶吼着蠕動,低頭看着蠕蟲一樣的女人“還是打算騙我,真能忍。”
被子那邊突然有了動靜,安文殊轉頭望過去,正好對上老太太渾濁的眼睛,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随手抓了件衣服起身走到老太太身邊蹲下,這下看清楚了,人醒了。
“外婆?”
“。。。”
“睡懵了?”
“。。。”
“來,咬着它。”
安文殊把被子的角放在老太太的嘴邊,等了一會兒老太太沒反應,只是盯着她看,蠕蟲的嘶吼聲倒是大了一點,一腳踹過去讓姨母安靜點,和外婆商量“我還沒打算好要怎麽對待您,大家目前不熟,讓我先賺點錢,我們再考慮一下是各自活各自的,生死看天,還是我有餘錢送你去療養院。”
安文殊一邊說一邊把被角蓋在老太太的嘴上,用衣服松松的綁住,打好一個死結拉了拉被角,确定不會擋住鼻子讓老太太無法呼吸“我占了你孫女的身體,你孫女就算死了,你去陪她呢也是一家團圓,但你要是能活着,這姑娘大概也會開心點,都行。”
“不過要活的話,還得有錢不是,所以先委屈你一下。”安文殊想要摸老太太的臉,感覺手上有點黏糊,想着染了血就沒碰“你先等等,我弄好了,我們去吃好吃的,每天吃年糕多慘。”
手腳被綁住,嘴巴也被堵住的老太太安靜的很,除了眼睛睜着什麽反應都沒有,安文殊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行了。站起身繞到姨母的面前,找出紙筆再扒拉一些衣服墊着做好,東西放在膝蓋上,一手抓着熒光棒,一手拉着她嘴裏的破布,壓低聲音告訴她“別叫,叫了的話,我們都會很麻煩的,知道嗎?”
破布慢悠悠的往外拽,最後一點時尖銳的叫聲瞬間響起,不到半秒,熒光棒壓着布片搗進喉嚨,叫聲變成悶哼,還有牙齒咬在熒光棒上的撞擊聲,讓安文殊失笑“還真是不怕死,難道是認為我不會下死手?”話音未落,熒光棒順着牙齒扭轉,戳着喉嚨眼一點點往上颚頂。
“我力氣小,你咬的太用力,上颚就算都毀了,你還是能說話。別怕,我們慢慢來。”安文殊用腳尖踩着她的喉嚨,讓她閉合的颌骨一點點松開,熒光棒沒有牙齒的阻擋更好用了。
時間慢悠悠的往前走,黑暗漸漸退去,晨光從漏風的地方照進來,星星點點的還挺好看。爛棚子有一個人形的東西生死不知的攤在地上,還有一個睜着眼好奇看着那個東西的老太太。
安文殊呢?
安文殊去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少錢了。
太陽徹底升空,喧鬧在街道裏響起,安文殊背着書包叼着米餅迎着朝陽回了民臣街29號,碰到院內一個大媽洗漱還害羞的笑了笑,抓着米餅跑進了棚子。勉強能稱之為是門的東西一關,安文殊丢下書包,蹲在那攤東西前嘆氣,這女人也很窮啊。
被折騰成這樣了,也就能拿出來五十萬,還是賣掉珠寶之後的錢,五十萬看着大吧?換個幣種就很坑了,三千RMB不到夠幹嘛的。怪不得金女士的錢還沒找到,就急着讓安少女去賣了,等不起了啊。
不過這麽窮還給少女裝扮,應該說職業素質好嗎?果然吸毒的人腦子都不正常。
安文殊先給老太太松了綁住的嘴巴和一只右手,塞了個米餅給她慢慢磨牙。餅挺大的,夠她磨很久,自己叼着餅去處理地上那個東西,既然說了處理方法,自然是要都搞定的。
五官倒是好辦,四肢打斷有點麻煩,力氣實在太小了。只能用路上撿的半條鋼棍一點敲,敲了小半天,敲的地上的人昏了醒,醒了昏,最後徹底不動了,四肢才算斷了,再打斷肩胛骨就算是徹底搞定。這樣就是一灘泥了,好搬動一點,先把人塞進編織袋裏,等夜幕降臨。
時光在無所事事的時候總是走的很慢,但是在有事幹的時候跑的可快了。幹了半天體力活的安文殊累的睡着了,睡前給老太太準備好了米餅和水,蜷縮在她身邊。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到老太太想要分被子給她,但是折騰了一會兒只有一只手搞不定。
等安文殊醒了,外面的天也黑了,眼睛剛睜開,嘴裏被老太太塞了半塊米餅,也不介意什麽口水,直接吃了,重新拿了一塊給老太太啃着。給老太太松綁,扶着她起來,看她顫顫巍巍的站着,懷疑她是被捆時間太長,麻木了。
安文殊先出門看看有沒有人,周圍聽安靜的,應該是深夜了,手機沒電也沒地方充,不知道幾點。去打開大門再回棚子,一邊扶着老太太往外走,一邊給老太太按摩手腳,帶着老人家邁着小碎步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轉了幾個彎,在一個連路燈都沒有的地方停下。
天上沒月亮,星星也看不見,周圍沒燈,黑的很。黑暗中,安文殊讓老太太摸着自己的臉,仔細摸,摸了很久,拉下她的手,捧着她的臉讓她看清楚自己。
“我叫安文殊,記得這個名字,記得這張臉。如果你死了,就照這個來找我,我賠你一條命。如果你沒死,那我會找到你。此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兩分鐘後,安文殊獨自拐進一條巷子,身後跌跌撞撞跟着她的老人,漸漸消失在黑暗裏。
2010年8月14日,淩晨。。。不知道幾點。
如果上天再給一個機會,金在中死都不會出門,他就算餓死在家,他都不會出門!絕對不會!
只要不出門,他就不會碰到一個叫安文殊的瘋子;只要不出門,他就不會被這個瘋子給騙了;只要不出門,他就不會碰到什麽兇殺案,更不會成為同謀,更更更。。。。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有什麽!我TM為什麽要出門!為什麽!
安文殊眨巴着眼睛,看着渾身散發着悔恨氣息的小哥哥,一臉無辜的提議“我打算報警,你當我的證人怎麽樣?”說到這裏“對了,我沒手機,用你的吧?”
金在中。。。金在中想要把之前出門的自己給打死!
安文殊倒是挺高興的,碰到熟人了呢。
你好啊,熒光棒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土豪們~
讀者“ADA”,灌溉營養液 +1 2018-12-10 08: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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