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章八五
“但現在煙虹玉的行為有了解釋, 他接近宿澤,他倒貼是因為任務, 他為宿澤上刀山下火海只不過他倆恰好目标一致, 順手為之,他将自己僞裝的很好。”沈菱說, “觀衆因此對煙虹玉改觀,并報以期待感!”
葉文指出,“可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 我按舊人設演的。”
“那就更妙了。”沈菱合掌笑着說, “說明你明知道煙虹玉并不是這樣,卻能演成僞裝後的樣子,演技超絕!”
葉文:???
葉文: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葉文覺得關于煙虹玉人設已經變成一個俄羅斯套娃, 他不想再說這個問題, 而是針對劇情提問, “但是, 煙虹玉和地下組織有聯系,那麽, 後面劇情中隊長吸納宿澤時,如何處理蘇澤線和煙虹玉線合并的問題?我加戲也就算了,蘇澤那邊的劇情豈不是跟着一起崩了?”
“不會。”沈菱仿佛只會說這兩個字似的。
葉文覺得沈菱是在搪塞自己,“真的?”
“我是作者,我說不會就不會。”沈菱理直氣壯地說,“隊長是老同志, 他手中有幾個人是單線聯系,只有代號,除了他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你會一直隐藏下去。”
葉文還是覺得不太妥帖,但既然沈菱說沒事,說她可以圓過去,他信了。
葉文:反正不是我的鍋。
葉文沒問題了,岑紹有問題了。
“既然給煙虹玉加戲了,為什麽鄧博昌和煙虹玉的戲還是那麽多,只加了一場戲。”岑紹問。
沈菱說,“你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删掉。”
岑紹趕緊表明态度,“不不不,我想要。”
葉文接下來是和宿澤的一段戲,去後臺換衣服換裝。
沈菱通過剛才與葉文的談話,有了一些靈感,拿出便簽本在上面塗塗寫寫,“我想把煙虹玉的代號改了。”
“你想改成什麽?”岑紹虛眼看沈菱。
“當然是改成葉文啦!”沈菱滿臉的開心,“這樣又可以給葉文哥加戲了。”
岑紹:???
“我覺得阿文不會喜歡的,他喜歡他之前的代號。”岑紹說。
沈菱: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說外號改成葉文就改成葉文。
葉文換好衣服回來,聽到自己的代號改了,作為一名成熟社畜,他選擇把皮球踢給大導,“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就是不知道大導覺得如何。”
葉文:拒絕女孩子這種事,我可不會做。
小多肉:噫,葉葉又把我放在宿舍出去讨好小姑娘了!
“我沒事,觀衆喜歡就行。”大導又把皮球踢了回來。
大導:小夥子,跟我鬥?
岑紹見葉文和大導來回踢皮球,打圓場,“是這個道理,作品面向觀衆,但總不能向觀衆征集煙虹玉外號吧?”
三人均是一驚,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岑紹:???
“不行,胡鬧!”岑紹按住葉文,不讓他手快發微博,有轉頭對沈菱說,“就用原來的外號,你要考慮其他觀衆的感受。”
制止兩個小輩,岑紹有點生氣的看着大導,“您也跟着他們胡鬧。”
“大家準備好的話,準備開拍,無關演員可以退場了。” 大導抖肩無視岑紹的企圖失敗,他轉變策略,直接轟人,“岑老師待會兒應該有個通告吧,快點走吧,不然待會兒堵車就走不動了。”
“并沒有,接下來還有我一場戲。”岑紹冷漠打臉。
大導絲毫不覺得尴尬,“通告重要,岑老師有事先忙,我們可以通融補拍。”
岑紹:盯。
大導暗搓搓趕岑紹走的計劃失敗,只能留他拍戲,“好了好了,各單位就位,a——!”
煙虹玉和宿澤兩人在書房裏談論一些事情。
宿澤之前的經歷,讓他認清許多勢力與主義的真面目,相信只有紅色才能救中國,為此他需要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前來刺探煙虹玉的政治立場。
但可惜,煙虹玉反手把宿澤試探出來了。
“……”煙虹玉沉默了一會兒,有點困擾的說,“宿澤,以後這些話不要拿來問別人,小心隔牆有耳。”
煙虹玉拿出懷表看時間,說,“宿澤,我有約,先失陪了。”
宿澤看着煙虹玉的背影,沒想到煙虹玉如此敏銳,抖落他的底細,警告他,這和之前煙虹玉表現出來的形象不符。
宿澤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煙虹玉,你到底是敵是友?”
煙虹玉和警察廳廳長有約,去他家做客,聊的賓主盡歡。
氣氛融洽的時候,煙虹玉看到警員小跑湊到廳長耳邊,低聲跟廳長嘟囔着什麽,他拿起茶杯,不動聲色垂眸飲茶。
廳長聽完警員的話,氣的拍桌,說道,“這實在太不像話了,給我帶上來!”
煙虹玉放下茶杯,笑着給廳長倒茶,“您消消氣,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廳長向煙虹玉大發牢騷倒苦水,“現在的學生淨看些雜書,到街上亂說話,派傳單。”
“年輕人嘛,總是不像大人這樣穩重,整天毛毛躁躁的,年紀小不懂事,又聽信壞人言論。”煙虹玉這件事說成小事。
廳長臉色略有緩和,但還是很不愉快,“但是他們派發傳單,還要舉行□□示威。”
這時,幾位警員押着幾名進步學生進大廳,身上并不整潔,看上去吃了些拳腳苦頭。
廳長發怒,“這是挑戰治安權威,這是不把政府,不把我警察廳放在眼中!”
煙虹玉打量着其中一名進步學生,對廳長說,“廳長,我有一言。”
廳長聽到煙虹玉開口,很有禮貌地說,“哦,願聞其詳?”
煙虹玉湊過去,用手擋着,對廳長說,“我看這裏面有個學生好像是趙家的小兒子。”
“真的?”廳長臉上的肥肉抖了一下,有點遲疑了。
“我和趙家趙蘊有一面之緣,他和趙蘊有幾分相似。”煙虹玉說,“學生們的把戲無非是派傳單和□□,不過是讀書人的伎倆,毫無意義,他們不勞動不掙錢,只會耍嘴皮子。”
“城裏讀書人有多少,其他老百姓可是一日不勞一日不食,不可能陪着他們發瘋。您想想,老百姓幹嘛陪着學生發瘋,他們又不識字。這件事,我看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教訓他們幾句就算了,以後官場上,或許還要擡頭不見低頭見……”
威逼利誘雙管齊下,效果很管用。
廳長只思考了四五秒,便作出決定,清咳幾聲,訓斥學生,勒令他們不得再做這種事情,并要收繳他們的違法書籍。
趙蘊弟弟趙簡看着煙虹玉眼睛微眯,他不會不明白廳長态度前後變化的關鍵是誰,出去之後,他定要找煙虹玉聊一下此事。
煙虹玉見進步學生離開,向廳長辭行,“我在這裏也叨擾許久。”
宿澤離開煙虹玉家沒多久,接到消息,他的同學趙簡等人被警察抓起來,他下意識想到說有事的煙虹玉,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和煙虹玉沒有關系。
“這件事最要緊的是,趕緊把趙簡他們撈出來。”宿澤對冉婷婷說,“你去趙家找他家裏人,我先去打探消息。”
急匆匆趕到廳長家的宿澤看到煙虹玉從裏面走出來,徹底認定此事與他有關。
煙虹玉覺得自己沒有理解錯,趙簡會找他,但他在門口環顧一周沒有找到他的人。
“先生,坐車嗎?”一名拉黃包車的車夫問煙虹玉。
“不了謝謝。”煙虹玉沖他搖頭,步行離開,卻看到宿澤臉帶怒意向他沖來。
他下意識想要躲開,但他想到不知道在哪裏的趙簡,又止住動作,裝作不解,“宿澤你怎麽了?”
宿澤見煙虹玉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氣的他動手打人,第一下往煙虹玉臉上招呼。
煙虹玉眼底劃過泠泠冷光,硬生生受了這巴掌。
宿澤打了人,氣也消了,覺得自己沖動了,但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趙簡從後面出來的時候吓了一跳,“宿澤,你幹什麽呢,如果不是這位開口向廳長求情,我和其他幾位同學根本不可能那麽輕松的被放出來。”
宿澤聽到趙簡的話,心中生出幾分愧疚,向煙虹玉道歉。
趙簡才知道煙虹玉的身份,向他道謝,“多謝煙班主。”
煙虹玉用手捂着臉,又放下,臉上清晰的留着紅印,“沒事,無妨,宿澤這也是為同學擔心,心急才做出的行為。”
宿澤還想說些什麽,趙簡扯他袖子好幾下,低聲呵斥道,“宿澤,你別再添亂,火上澆油了,讓煙班主回家。”
煙虹玉招手叫黃包車回家,坐上車子,臉上表情不喜不悲,看不出情緒。
煙虹玉家中,鄧博昌坐在桌前等着,煙虹玉的母親和哥哥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聽到門口的動靜,煙虹玉哥哥往前竄了幾步,才想起什麽,邊賠笑邊對鄧博昌點頭哈腰,告知原因,“聽動靜應該是弟弟回來了,我這就去叫他。”
他根本沒看出煙虹玉臉上帶傷,只一味的指責,“有人來找你了,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煙虹玉擡擡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覺得他今天有點異常,沒回答他,走到客廳,發現根源。
鄧博昌剛舉起手做出打招呼的動作,看到煙虹玉臉上的掌印,話語在嘴邊打了個轉,眯起眼睛,又看了看,說,“這巴掌不像是廳長的手,會是誰的?”
煙虹玉懶得搭理鄧博昌,埋頭找傷藥,“說不準是你打的。”
鄧博昌起身,拿起傷藥,說,“就算是我打的,那麽我給你擦藥以示歉意如何?”
“不如何。”煙虹玉以一種看變态的眼神看着鄧博昌,把傷藥從他手中拿走,自己擦藥,“你要是就問這點事,我這裏沒什麽好招待你的。”
鄧博昌笑着沒說話,又看看煙虹玉的母親和哥哥,走到院子裏,叫來幾個打手,“給我找,誰今天打了煙虹玉。”
打手問道,“找到了如何?”
“先打斷一條腿再說。”鄧博昌冷聲說,從煙虹玉那裏受的氣要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