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

第93章 ：應用

『馬上紛争幾時休，勒川山下幾人愁。

革草還屍終無悔，碧玉潭底數風流。』

顧天賜同學一臉狠厲的曰。

“天賜你在幹什麽？”展飛好奇。

“沒什麽，我在背我寫的詩。”和展飛下了車，兩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你還會寫詩了，什麽名字。”

“也叫【神獸】。”

“哈哈，天賜，你真是掉神獸堆裏了。”

“沒辦法，作為腦殘粉就要有這覺悟。”天賜無奈的搖搖頭，“快點去吃午飯吧，折騰了一上午，我都要餓死了，昨晚聽到消息我一晚上覺都沒睡好，今天一大早就拉你去談判了，真是辛苦了，我請客……”

“我不去二食堂。”展飛馬上聲明，“我寧可去大食堂吃面皮，也不去二食堂吃包子。”

展飛說的斬釘截鐵，信誓旦旦。

“看把你吓的，至于嗎？”天賜翻白眼，“丁凡每天都去二食堂，而且二食堂也不只有包子啊，況且下午我們還得去辛教授那裏補課呢，晚上你可答應了要去他的課題組賣身的，這一天啊，你說說我們當學生的容易嗎？”

“是啊，”展飛完全同意天賜的吐槽，和天賜一路小跑起來，“真不容易，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過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天賜，要不是你說，辛教授不會允許我和你一起蹭學分的。”

“都是好兄弟，怕什麽。”天賜笑道，“不過今晚動畫制作的進度又要停了，這一天太忙了，簡直忙不過來，對了，還忘了沒有謝你的，展飛你真是好樣的，簡直吓我一跳，放必殺了啊，火力全開，沒想到你也能爆發。”

“就是一時感慨而已，哪有你這麽厲害。”展飛腼腆的答道。

“你夠厲害了，我都差點以為高經理要砍掉我們的動漫了。”

“我覺得他就是吓吓我們，”展飛回想，“那人看着挺難相處的，不過我覺得在那張陰狠的表面下，應該還是有顆善良的心的。”

“說道他我才想到，展飛，你要小心啊，大熊，就是李隋峰說，高熾這人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這種人不可信，能玩死我們，你和他接觸可要小心啊。”

“謝謝提醒，好的，我一定注意。”

“恩，接下來我們要加緊時間将觀衆過度到手機應用的客戶端了，這種被人抓着脖子随時有可能被掐死的感覺實在是太差勁了。”

————

“天賜抱歉今晚我請你吃飯真的抱歉最近太忙了……”丁凡在天賜和展飛一進二食堂的門時，便飛奔而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拉着兩人到了已經點滿一桌子菜的位置。

“來，趕快吃吧，讓我來慰勞慰勞我們的英雄，”丁凡笑臉盈盈的對兩人說，“我都聽大料說了，你們真厲害，竟然說動了網站方面不砍我們的劇。老板，可以上包子了。”

“不要包子。”

“不要包子。”

展飛和天賜異口同聲。

三人楞了一下，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給我來份面皮吧，”展飛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和丁凡不熟，這麽撅人家面子不好，“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了油膩的。”

“冷面。”不像展飛，天賜毫不系外，“我們倆上老了火了，這一上午，簡直被人架在火上烤，冷汗都不知出了多少。”

“看來你倆果真火有點大，那就兩份冷面，加冰。”丁凡說道，“談判不順利嗎？我聽大料說對方不是同意取消對我們視頻的屏蔽嗎？今天我看主頁都能打開了。”

“是暫緩，按照合同來，但是人家擁有依照事态發展采取進一步的動作的權利，而我們只能被動接受。”天賜夾了口青菜，嘟囔道。

“唉，沒想到自己當老板還是受制于人，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我們自己說的算的嗎？”

“親，您好像沒怎麽受制于人吧。”天賜無視對方的抱怨，“話說您老最近到底在忙什麽啊？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我……”丁凡臉一紅，“我很忙了。”

看着支支吾吾的某人，天賜突然來了興致，想要調戲一下死黨。

“你不會是有了吧！”顧天賜同學有意的看了看丁小受的肚子，然後若有其事的說，“廖錦程速度也夠快的啊，幾個月了。”

這下丁凡臉更紅了，氣急敗壞的他終于佯裝收起了笑臉，起身朝天賜撲去，“天賜你找死。”說完不停的咯吱他。

“哈哈，哈哈，不要亂動，當心動了胎氣啊，哈哈哈哈，哎呀，在動我給你家大料打電話了啊。”

“你還說，叫你說。”丁凡捂住了天賜的嘴。

“嗚嗚！嗚嗚！”

某人畢竟是武林高手，不，畢竟是武林中人，怎麽也比弱雞天賜強，所以毫無疑問的，天賜最後帶着眼淚求饒。

“哎呀我錯了，你就這麽對待公司的老黃牛啊，”天賜起身，擦掉眼中流下的淚水，将丁凡趕到一邊，拿起端來的冷面，喝了口湯，“啊啊啊啊，爽，這一上午太憋屈了。”

“是啊。”展飛沒參與兩人的UFC無限制綜合格鬥，看到他們都坐好，也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也喝了口冰涼的冷面湯，別說，就是比面皮要清涼。

“至于嗎？”丁凡若無其事的吃了口菜，“我家大料也經常去談判，也沒看他像你們這樣跟被人扒了層皮似的。”

“要不下回你跟我去，”天賜給了丁凡一個翻白眼，“別總說你忙，也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忙成什麽樣。”

“你當我不想去啊，是大料不讓我去。”丁凡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忙給兩人夾菜，試圖掩蓋住自己的不是。

“這麽說你不是真的忙了。”天賜幾乎是肯定的問。

“也很忙了，你不知道大料最近有多粘我。”丁凡笑着打趣道，“天賜我告訴你啊，冷戰真的有用哦，下次如果你家那口子不理你，你也跟他冷戰，保證簽署和平協議後他會百般讨好你，對你更加溫暖。”

“看你溫暖的，”天賜撇嘴，“晚上沒少被溫暖吧，我們可沒少爺你命好，我可怕冷戰冷的兩人直接分了。”

“李隋峰他敢，”丁凡怒了，“天賜你放心，他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叫大料開除他。”

“我們倆好的很，大老板你還是饒了他個打工的吧，還是免費打工的。”

“我就愛要這不要錢的。”丁凡嘻嘻的笑道。

“李隋峰不開工資嗎？”聽到這，展飛才擡頭問道。

“當然不開，”天賜笑道，“他可不像你，你是我找來的助手，秘書，當然得開工資，他是我抓來的免費勞動力，完全免費的。”

說完和丁凡對視一下，兩人呵呵的笑了。

“是啊，”丁凡接口道，“敢不幹活，皮鞭沾鹽水伺候。”

哈哈哈哈哈哈。

“對了，天賜，”看兩人吃的差不多了，丁凡道，“放學後我請客，把公司員工都叫上，我們好久沒聚會了，這次公司度過這個難關，化險為夷，怎麽說也是解決了壓在我們心頭上的一塊石頭，可喜可賀，高層不能不表示一下，你說是嗎？”

看着丁凡背的如此熟練，不用說，肯定是他家廖錦程的主意，看來這是負荊請罪來了，糖衣炮彈用的好啊，天賜心想，廖錦程不愧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時的，他就是不能比。

“有人出錢出地方，不去吃土豪簡直對不起自己啊。”天賜沒猶豫，一口答應。

“太好了，”丁凡跳起來抱着天賜，“吓我一大跳，我還怕你拒絕呢，大料真厲害，他說你一定會答應，果然。”

這個二貨，天賜心想，簡直被他家那口子吃的死死的，沒翻身的日子了。

天賜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真是人各有命，自己看起來就是勞碌命，而丁凡，這輩子順風順水，妥妥的少爺命啊。

而展飛則在一旁一臉面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cos高熾，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和那頭惡狼一樣讓人看不透，仿佛一下子，他就的變身成長了似的。

可如果你細心觀察便會發現，展飛此時的面部表情簡直和高熾一模一樣。

至于為什麽，只有老天知道了。

“展飛，你去通知工作室的人，今晚老板KTV請客，包吃包住包玩，來的人還給發紅包。”天賜笑着說，心想，既然某人要花錢買心安，怎麽也得讓他來次大出血啊。

“好的，那今晚？？”展飛疑惑的看着天賜。

“老爸當系主任就是好啊，那邊就交給我吧。”天賜無奈的搖頭嘆氣，不知是不願，還是不想，還是不敢。

————

“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從ios入手，android用戶的消費水平普遍偏低，”周磊一口【三中全會】喝下，爽個透心涼，“這酒太烈了。”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你快吊主啊，要被扣了……”

“我覺得可以買進些‘中國化學’，低吸……”

……

……

天賜看着滿屋子的人——股東們加上原畫的畫手和能來的後期，看着光線充足的KTV包房，熟悉的場景一時間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由于準備倉促，而且人數衆多，即使有內部人，天天喘氣工作室仍然被安排在了419包廂。

對，沒錯。

就是劉落雨生日party的那間。

就是天賜被某大熊灌醉的那間。

也是天賜被天林背走，落荒而逃的那間。

弄得李隋峰自從進來就滿臉不自在，極盡讨好之能事，就怕某人翻舊賬。

而天賜也對某人發布了禁酒令，讓如此饞酒的某人不能沾一滴酒，理由嗎？

“晚上要開車送我，只能喝飲料。”

所以悲催的大熊在被教練操的死去活來後，又被天賜耍的不要不要的。

“不，我還是堅持我最初的觀點，”天賜喝下李隋峰遞過來的茶水，“ios太過封閉，而且審查嚴格，不會允許我們單獨收費的，而且我們的應用将來是要做成平臺的，被ios這麽一限縮，就什麽都玩不成了。”

“我同意天賜的觀點。”方俊傑搖了搖酒杯，喝了口紅酒，“android系統雖然碎片化嚴重，可是我們也沒必要讓所有用戶都安裝我們的app，盯住中高端機型就夠我們用的了，而且通過微博大數據統計，轉發我們的微博的用戶，80%都是用的android系統，說明還是移動端的數據流大，不過天賜，你真的要放棄電腦網頁端嗎？”

“恩。”天賜看出了所有人的疑問，“Windows系統實在是太難控制，而且盜版太容易，即使是我，想要寫出了一套避免盜版的程序也太難，更別提還有硬刻錄，只要有心，任何人都可能在我們發布視頻後立刻發布盜版，這樣我們就沒法獨占神獸了，而現今我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神獸。”

“那android也能用錄屏軟件啊。”周磊不同意道，

“不，”天賜解釋道，“android系統開放性很高，我們能輕松獲取所有的權限，而且我發現了一個root漏洞，可以讓我們的app獨占系統內存，在啓動時我會關閉其他軟件，就連系統截屏都會被我屏蔽，這就是為什麽我選擇android系統了，這個系統太開放了，我幾乎可以用一個應用，就控制這個系統。”

“太牛叉了。”李隋峰道，“我怎麽覺得我的手機這麽不安全呢？是不是應該去用蘋果。”

“都一樣。”周磊反倒替天賜解釋，“他們兩個系統從本質上來說都差不多，都會搜集用戶數據，上傳，後臺扣費，只不過一個做的隐秘，一個做的公開而已。”

“這麽說我們真沒什麽隐私啊。”

“大數據時代任何人都是裸奔的。”天賜安慰大熊，“我們也不是特工神馬的，要什麽隐私，就沒事發發牢騷，偶爾下點毛片，國家都懶得管你。”

“哦，這麽說天賜你也逛過帶色的網站？”李隋峰好奇。

“對了，既然決定要啓用app了，該怎麽宣傳呢？”方俊傑打斷兩人的對話，繼續問道。

“我覺得還是應該給高熾點面子，不要直接在網站或影片中留下載鏈接，這樣對他也不好。畢竟有傑哥的面子在，高經理對我們也很照顧。”天賜對方俊傑說，“初步決定還是以微博的方式發出，不過這次以公司的名義發出鏈接，再讓榴蓮大大轉發。”

“這……”方俊傑看向柳星漣。

“我同意，”柳星漣躺在老公大腿上，臉喝的紅撲撲的，“我們也應該有一個官方的微博了，總讓我一個私號發廣告，弄的我平時都不好意思吐槽了。”

“恩，”天賜點點頭，“原則上從第五集開始我們就會在片尾留下微博的二維碼，逐步将用戶導入到手機應用裏，在和網站有合同這一年裏，先在網站上首發，不過我們的【流連忘返】裏提供高清下載觀看，在結束和網站的合作後，我們就開啓付費觀看，保證全網只能在我們的應用裏才能看到，而且不提供下載，這樣就有盈利了。而且我們只提供android手機客戶端，不支持平板。”

“可是還是可以硬刻錄啊？”李隋峰問道。

“最大6寸的小屏幕硬刻錄也不會有什麽好效果，被高清養慣了的觀衆是不會喜歡模糊的視頻的，”天賜接着說，“而且單價我也不打算定的太貴，一次性觀看只要一元，永久觀看只要五元，簡直便宜死了啊。”

“是很便宜。”廖錦程道。

“而且我們要嚴格實名制，這點可以直接和支付寶合作，先用他們的賬號登錄，再發展自己的支付。慢慢的将用戶都過度到我們的【流連忘返】裏，讓他們的一切消費，一切活動都在app中完成。”

“天賜你這是打算自己開發系統賣硬件啊。”方俊傑想了一會兒道。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傑哥，在可能的将來，人們會對大屏幕的觀看有需求，而到時侯網站的合同就會到期，我們不會在繼續在電腦端投放，所以賣自己的硬件必然會水到渠成，android系統天然的開放性會減輕我們的到時的工作，而且我還打算做商城，買神獸周邊，原創音樂及廣播劇，再來吸引其他作者來在我們應用上寫文，二手商品交易，完成在線支付系統，有可能的話我們的應用将有可能成為一個專注于耽美文化的社交平臺，簡直忙的要死啊啊啊啊。”

“你這是要通過神獸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耽美帝國啊。”柳星漣一臉震驚，“真沒想到你找我竟然只是個開頭，後續還有這麽多的計劃。”

“我還有很多點子呢，比如榴蓮大大你的新文好久沒更了吧，下一步我就打算讓你在【流連忘返】上繼續更新，為将來開放文學城功能吸引其他大大來我們應用寫文積累經驗，既然你本來就不打算将寫文當初賺錢的方式，而且現在寫文也不賺錢，那我們就開放文章免費閱讀，讀者自願打賞，看你這種方式能不能賺到錢。而且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是文學城了，到我們應用上用這種方法寫文的話個稅起掙點就不是700了！”

“你當國家傻得啊？”柳星漣撇撇嘴道，“不怕稅務局來查你偷稅漏稅。”

“那就要看傑哥了，”天賜看着方俊傑，“有門子，你說什麽是什麽，我們這些文都是不收費的，免費閱讀，當然就沒有個稅，至于讀者打賞，那是資助網站，合理避稅。”

“天賜，我怎麽有種被你坑了的感覺。”方俊傑揶揄到。

“是啊傑哥，上了賊船你就下不來了。”天賜陰險的奸笑道。

哈哈哈哈。

大家都被天賜弄巧成拙的奸笑弄笑了。

“不過你說的還是可行的。”方俊傑沉思片刻道，“看來我這5%的幹股真不白拿啊，我後悔了，我要10%。”

“晚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哈哈哈哈。

“全靠自願打賞會不會零收入啊。”廖錦程思索，“畢竟都看過了，就像免費試吃一樣，讀者可以随時拍拍屁股就走啊。”

“所以我說文學城只是試水，聚集人氣用，主要目的還是要弄成社交平臺，用戶注冊我打算弄成新浪微博模式，評論都會在用戶的首頁發出來，有關注有互動，沒人只能打分一次，強制打分，沒有負分，只有0分、1分和2分。而且制定獎勵機制，設定成長值，鼓勵成為vip用戶，給予他們一些特權，比如成為評委或神馬的，現在我還在初步構想。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增加用戶黏性，等到用戶們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個二次元裏有了習慣後，就不怕他不花錢。”

“天賜我才發現你也有奸商的潛質啊。”一旁從不發言的田曉鵬突然語出驚人。

“呵呵。”天賜……

“行了，第五集都沒發呢，就異想天開。”廖錦程在一旁潑了盆冷水，“要完成你這些宏圖偉業，怎麽也得有個四五年。”

“是啊，我就打算在我大學畢業前，成為中國第一個純愛帝國的國王。”

“天賜加油！”李隋峰狗腿的鼓起掌來。“我相信你。”

而展飛也适時加入。

“喂喂喂，我們是來吃飯happy的，你們怎麽還在讨論工作啊，快點high起來，下面該誰唱歌了啊。”

唱夠了的丁凡突然闖入，化解了在場所有人的尴尬。

說實話，他們都有點被天賜的計劃吓呆了，天天喘氣工作室到現在為止，只是個動漫制作的皮包公司，說實話，沒有人看好他，廖錦程把他當做供丁凡玩樂的玩具，柳星漣把他當作把自己作品動漫化的工具，而其他員工，只是把工作室當成賺錢的地方，甚至方俊傑，也根本沒把這個還沒有任何盈利的公司當回事。

只有天賜，他真真正正的在把他當成事業，當成夢想，在奮鬥着。

成為帝王。

多大的口氣。

可是人有多大膽，地才有多大産。

此時衆人才意識到，天賜對公司未來的目标的清晰的，明确的，完全可以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去的。

他是在全心全意的愛着自己的事業。

在場的股東們無不被天賜的話所震驚，要是五年內公司真的按照天賜的想法走完，那他們将來，可真的都能成為億萬富翁啊。

“就知道玩，還不來參見一下我們未來的國王。”廖錦程寵溺的撫摸着滿臉大汗的丁凡，拿出手帕擦着某人額頭上的汗。

“恩，是應該提前參見一下，”周磊像個彌勒般點點頭，“大王，小的以後就跟你混了，将來怎麽也是個開國功臣啊，你可不能飛鳥盡，良弓藏啊。”

“是啊，是啊。”廖錦程同樣笑着道，“這可能是我投資回報最高的項目了，天賜加油，我看好你哦。”

“連我都有點想要追加投資了。”方俊傑笑道，“怎麽樣天賜，有沒有賣點股份的打算啊。”

“你們在說什麽，”丁凡一頭霧水，“難道天賜要複辟帝制？”

衆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

“親愛的凡凡，還是你懂我。”天賜樂的不要不要的。

“啊啊啊啊，來來來，讓我們未來的國王給我們唱一首好不好。”

“好。”衆人開心的起哄。

在大家的喧鬧聲中，天賜拉着李隋峰走上臺。

“大家好，相信大家都聽到了我的豪言壯語了，可以說，只要大家堅持住，跟着公司好好幹，未來是一片光明的，別的不敢說，不出意外下學期開學後每個人就都能有分紅了，我們都将成為國王，都将擁有自己的王妃。現在，就先由我和我的王妃，給大家獻唱一首《王妃》。”

吼吼吼～～～～～

人們沸騰了。

這是神馬節奏啊！

這是要踹開櫃子門的節奏啊啊啊啊啊。

人民群衆最愛八卦了。

更愛制造八卦的人。

更何況在座各位都心知肚明，他們幹的就是這行，這種走在邊緣的工作，于是場面high到不行。

『夜太美盡管再危險

總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愛太美盡管再危險

願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

李隋峰用他那粗犷的歌喉折磨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沒辦法，熊哥舍命陪君子，不，陪天賜，為了國王拼了。

好在在場的所有人都跟他這個跟班關系很好，李隋峰雖然只是偶爾來工作室坐坐，沒什麽實際的職務，只是哪裏有活兒哪裏去，東修一下電腦，西通一下馬桶，可畢竟是創世元老，還是老板娘，而且為人和善，迅速的和工作室的所有人混得稱兄道弟，相見恨晚，所以即使歌聲嘹亮，大家也很給面子。

『痛太美盡管再卑微

也想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盡管再無言

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

天賜的聲音則讓人眼前為之一亮，誰都沒想到，他們老板唱歌竟然不跑調，這麽說有點委屈天賜，豈止是不跑調啊，簡直都在調兒上，這對于業餘卡拉OK選手已經是值得表揚的了。

雖然天賜的聲音柔和，不太适合這種快歌，可是也很好聽啊，對于第一次聽大老板唱歌已經做好心裏準備無論如何都要鼓勵的廣大群衆來說，天賜柔美的歌聲無疑給了他們莫大的驚喜。

可是李隋峰卻知道，天賜唱歌是好聽的，他不是第一次聽，早在劉落雨的生日晚會上，天賜就表演了唱歌，而且唱的很好，就是因為唱的太好了，才讓他有了危機感，以至于犯下了那樣的錯誤。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一個高亢，一個柔美，兩個人合唱最後一句，兩種聲音完美的調和在了一起，讓衆多惡狼們嗷嗷的嚎叫起來。

全場氣氛達到了頂點，人們都玩的很high。

所以，也就沒人注意到包廂的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

直到天賜和李隋峰在衆人安可的呼聲中牽手走下臺，門口的人才走了過來。

在歌曲切換的間隙，人民群衆呼喊的低潮期，那人大聲叫道，“天賜。”

于是人們便看到，原本他們樂的開懷的國王，在看到那人後，好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呆滞的站在那裏，笑容僵在臉上，仿佛他周圍的時間已被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