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陸雲亭還在九嘆峰的時候,想也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變成這樣的人,主動做這種事。
他曾有琴,有劍,有師父,有師兄;一曲引來百鳥作伴,一醉夢過萬載春秋。這樣過了十來年,動亂突生。山火畢畢剝剝地在九嘆峰上燃起,一夜之間師長同門都遇了難;他在亂中失了琴,折了劍,墜落山崖,九死一生地從鬼門關裏活回來,卻斷了一條腿。
他還會笑,做舊日打扮,在汝江之上且歌且行,心裏卻有些不一樣了。
便如一只瓷碗,碎了就是碎了,重新粘起來塗漆,也究竟不能修複得完好如新。
陸雲亭咬住疤面人肩上的肉。
疤面人肏他,肉刃楔入溫熱的腸道裏。他覺得疼,下身火辣辣地被撐開,颠簸,起伏。又有酸澀的難耐的快感從小腹升起,一直蔓延到眼眶。疤面人抱他,雙臂緊緊箍着他的背。他閉着眼,想着疤面人,然後又想到了師兄。
他不敢松開嘴,怕自己不小心叫出了師兄的名字。
衣衫還沒幹透,又被汗水與交合處溢出的淫水浸得黏在臀上腿上。疤面人湊過去想要吻他,陸雲亭避了開去。疤面人的神情是猙獰的,像一只失控的猛獸。陸雲亭迷迷糊糊地想,現在又一點也不像師兄了。然後他被抱起來,重重地,又墜落下去。
陰莖撞進了更深處,幾乎哽到了喉嚨。
疤面人撕咬着他的耳根,從耳根啃噬到頸側,又惡狠狠肏了好幾下。
陸雲亭被撞得眼前一片朦胧。
他愈發熱,愈發疼,又愈發覺得空,唯有陽具撞進來的那一瞬才有了實感。他抓住疤面人的手臂,所觸之處都是斑斑駁駁的舊創。疤面人是赤裸的,上臂的肌肉因施力而隆起。陸雲亭将指尖陷進去,用力捏着,直到扣出血來。
疤面人停住動作,伏在陸雲亭身上,舔了舔自己咬出的齒印。
陸雲亭睜開眼道:“繼續。”
疤面人垂眸看了看陸雲亭緊繃的手指,扶住自己的下體,一點一點地抽出去。
陸雲亭的神色冷下來。他推開疤面人,開始粗暴地脫自己的衣服。濕漉漉的衣料皺巴巴糾纏在一起,他便皺着眉扯。疤面人跪在床上看他,雙腿打開,腿間的性器頂端還沾着一層晶亮的水光。陸雲亭将他推倒,對着那根肉刃又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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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底的時候,陸雲亭終于覺得滿足。他低頭,望着疤面人道:“我令你繼續。”
疤面人挺起腰,稍稍動了動,然後變着角度肏他。
那種難耐的疼痛又回來了。陸雲亭随着疤面人的動作擺胯,讓自己更疼。疤面人的雙手都撐在他的腰上,他從疤面人的肩膀向下,摸到了挺立在胸膛上的乳尖。陸雲亭閉着眼,伸手去掐去擰去揪,疤面人肏得他多難過,他便多用力地報複回去。反正疤面人連一劍穿心都不怕,又怎會怕這種小傷。
疤面人輕輕吸着氣,陽具又粗大了一圈。
仿佛幾乎要把穴肉撐破。
疤面人發了狠地沖撞,越來越快,每次都戳着陸雲亭體內又酸又疼的一個點。他搖搖晃晃地喘息,過了一會兒,又低頭咬住自己的左手,偶然漏出一兩聲短促的泣音。他自九嘆峰毀之後從未哭過,此時此刻也不肯發出哭喊似的呻吟。疤面人悶哼,握着他的胯骨,把陰莖埋到最深處,将燙人的液體噴射在內壁裏。陸雲亭臀肉抖了抖,腰垮了下來,面頰貼在疤面人的胸膛上射出了一股濃精。
疤面人喘定,伸手去捧住陸雲亭的臉,被汗水洗過的眼神和燭光一樣柔和。
陸雲亭将他的手拍開,一瘸一拐地下了床,撿起衣服自顧自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