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潑婦罵街
趙鑫想，這是哪路大仙聽到我的呼救了？睜開眼卻看到了熟悉的藍白校服:“诶？鄭學長！”
再看他手裏拿着符，不遠處已經化成灰的屍體:“你，你是道士？”
鄭源尴尬的點點頭:“算是吧。”
他是剛轉學來不久得，以前聽人說過高二有個叫趙鑫的學妹克死爹媽，小的時候還看得見鬼怪，今天第一次見她，唔，比自己聽說的膽子大了點，個頭高了點。
“我聽說你十二歲之後就不能招惹那些髒東西了，怎麽今天還碰到詐屍了？”鄭源也算比較有名的，剛轉來沒幾天就全校皆知，人長得帥，脾氣好，學習又聰明，還是體育全能。
趙鑫對救命恩人第一映像不錯，也沒瞞着:“一直都看得見，怕家裏爺爺擔心才騙人說看不見了。”
“哦，我送你回去吧？”鄭源出于禮貌問問，趙鑫不可能真要他送，兩人第一次算是剛見面說話:“不用了，我再走一會就到家了。”
“那個……”鄭源叫住她。
趙鑫看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說:“你放心，你是道士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鄭源沒再說啥，目送趙鑫走遠才轉身離開，他是來這找東西恰巧路過，不然趙鑫今天可能真死這了。
一大早趙鑫是被小老太太吵醒的。爺爺下地幹活去了，黃婆婆直接登堂入室偷了爺爺種的花生米咯吱咯吱啃。
“丫頭，昨天你叫俺了？ ”小老太太尖嘴猴腮，兩顆大門牙在外呲着，一身酒氣過了一夜還沒散，黃大褂套在幹瘦的身上加上頭發亂糟糟的真像個要飯的小太太。
“是啊，叫你了，昨天差點沒死喽。”趙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關鍵時候黃婆婆忒不靠譜了。
小老太太一聽，連忙放下啃了一半的花生問:“咋滴了，俺就一晚上沒見你，怎麽還扯上死不死的了？”
趙鑫吃着饅頭鹹菜，喝着爺爺熬的米粥說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聽的小老太太一驚一乍的:“俺就說那死老頭生前偷東西做壞事，死了也不安生！丫頭別怕，下次遇到這種事記得吹尾巴叫俺。”
吹尾巴就是昨天晚上趙鑫吹的那條，當年趙鑫還小，有幾個大人捉了只老偷雞的黃鼠狼準備打死，正是小老太太，她一時調皮給不小心放了還挨了訓，從那以後小老太太就纏上她了。尾巴就是那時候斷的，後來送給趙鑫當聯系她用的了。
“算了吧，昨天都快把毛吹光了也不見你來。”
“那個鄭源是哪個鄭？”小老太太嘿嘿一笑轉移話題，心虛的抹了一把嘴巴，吃的花生皮到處都是。
“左關右挂耳，怎麽了？”趙鑫想的是那小子長得挺帥的，像村裏放電影時的男主，白嫩嫩的不說眼睛還特別好看。
“呦！驅魔大家鄭家！”小老太太叮鈴哐當往門口跑，趙鑫眼見看見她身上挂的石英表好像是村長他兒子的。
“你昨天不光偷酒喝，還偷人家東西了？”趙鑫喊，小老太太氣鼓鼓的停下嚷嚷:“啥叫偷了！俺看上的就是俺的！”
她就是喜歡亮閃閃的東西，特別愛收集會發光的小玩意，知道她本性趙鑫也不會真跟她計較，小老太太說完還抓了把花生邊跑邊嚷嚷:“俺得告訴周圍的野妖子們，最近少出門，別栽那小子手上咯。”
“什麽意思？”趙鑫趕緊截住逃命似的小老太太:“黃婆婆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鄭源會害你們？”
“那誰知道，鄭家出了名的驅鬼除妖的大家，俺們都知道見了修道的躲遠點，他們那些人的威名不都是用俺們的命堆起來的！王八老頭子跑的那麽慢，先去告訴他！”
原來是宿敵相遇，這麽說倒也是，以後不能在鄭源面前透露黃婆婆他們的事，趙鑫想着昨天楊浦吓得不輕要不要去看看，就見周建探頭探腦在她家門口。
“你怎麽來了？”
“那個……趙鑫，我今天早上從我家蘋果樹上摘了倆蘋果給你和你爺爺吃。”周建摸着自己腦袋傻笑着看着接過蘋果的趙鑫，這個大男孩皮膚略黑趁的他牙齒越發白的刺眼。
“謝謝，剛好這幾天爺爺有點上火。要進屋坐坐嗎？”趙鑫看兩個蘋果也沒多想就收下了，平時鄉裏鄉親誰家有個東西都會互相送一點，收了人家兩個蘋果懂禮貌的她還是沒忘記請同學進去喝杯水，拿人手短嘛。
還沒等周建一腳踏進來，一個婦女穿着花襖子怒氣沖沖就沖着趙鑫過來了:“你個小掃把星，小賤貨又來勾引我兒子！”
趙鑫頓時火了，周建他媽李東麗又來找事了！
“媽，你別亂說，是我來找趙鑫的。”周建漲紅了一張臉，他媽不喜歡趙鑫全村人都知道，因為村裏人都知道趙鑫是克星，而且是個不幹淨的，經常招惹一些髒東西。
所以基本上沒多少人肯和趙鑫家交往，鄉下人都迷信，一時間趙鑫基本上就是孤孤單單長大的，有小朋友不懂事跟她玩回到家就會挨訓。
“你個小兔崽子吃裏扒外給老娘閉嘴！我今天非得打死這個小賤貨！”李東麗腳下生風，來到趙鑫面前就要伸手打臉。
趙鑫掃了一眼周圍，全是這個潑婦大嗓門引來看熱鬧的，說心裏不寒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麻木:“大嬸，我敬你是長輩不跟你還嘴，但你沒有資格打我！”
往後一倒躲過一巴掌，李東麗還想再打卻被周建一把抱住往後拖:“媽！你別鬧了，丢不丢人！”
“你個挨千刀的被這個小狐貍精給迷了！敢說你娘丢人！老娘不克爹不克媽，又不是天生怪胎丢哪門子人了！這死丫頭還不知道是趙阮生從哪裏撿來的沒人要的野種！”
啪——
四周瞬間安靜了。
李東麗捂着臉震驚道:“小賤蹄子你敢打老娘！”
說完張牙舞爪的要沖上來，周建被吓傻了，他沒想到一向忍氣吞聲的趙鑫能打他媽，這麽多年他媽沒少鬧，趙鑫也有時會不小心挨打，但這個女孩子都是冷眼看着不還嘴不還手。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嘀嘀咕咕:“哎呀，這孩子還打人了，要反天了。”
